《九五至尊之斗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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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至尊之斗凰-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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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昵地握住了我的手,果然立刻发现手上的血泡,当然连续两天下来,手指也已经红肿。这时候在暖和的屋子里呆着,更是隐隐发痒,异常难受。

    将手从她的手里抽出来,摒退下人,这才道:“皇后,如果我告诉你夏笙的下落,你是否真的会在皇上面前进言,使禹谟王自由。”

    “那是当然。”

    “为何你肯定我会知道夏笙的下落?”

    “你别瞒我了,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你与夏笙三年共读,可惜我那哥哥竟然瞒得我好苦,如不是最近从别人打听到,本宫着实不知道你与夏笙竟有如斯亲密的关系。你们即是师生,以你的姿色才情,怕是早已经迷倒了他,他怎舍得瞒住你,他的去向。”

    。。。

 ;。。。 ; ;    “内亲王,皇上可说了,不许有人帮手。”

    “你这奴才,让你回复就回复,且在这里啰嗦什么。”

    “你——”

    芳绮适时地道:“是啊快去快去!”

    鄂公公又冷哼了声,道:“好,奴才这就禀告皇上,就说是内亲王承诺,今晚定将乾承宫内的积雪都清扫干净。”

    ——很快就夜幕降临,鄂公公又来催了一次,说皇上说的,禹谟王若知道你能救他而不尽全力,想必也会非常的难过。你令许多信赖你的人失望。

    虽然是经鄂公公的嘴说出来的,但我却知道,这话定是贺兰赤心说的。只有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没有让芳绮他们送我至乾承宫,免得看见我在乾承宫诺大的雪地上孤独的模样,而是把轿子停在半路,我自拿了盐袋进入乾承宫。

    正好遇到温僖贵妃被龙辇接入宫中,见我站在雪地里,便让龙辇停下,将左右都摒退,走到我的面前道:“你已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却还想要救别人。”

    “你虽得盛宠又如何,你开心吗?”

    “不开心。”

    “那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们是彼此彼此罢了。”

    “你错了,虽然本宫并不开心,但本宫却拥有他的爱,你呢?”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那夜,为何不叫太医干脆揭穿本宫服药的事?难道这是在向本宫示弱吗?你希望,本宫能够因此而放过你?”

    我摇摇头,“我从未怕过你,何谈放过不放过。只是不想让皇上知道罢了,他若知道了此事的真相,以后便是遇到对他真情的女子,也难免要怀疑这女子是否出自真心。而且,就算揭穿此事,皇上只会更加怜惜你,此药对身体伤害极大,听说会减寿哦!”

    “如果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活,即使少活几年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说完,她转身面而,还啧啧了两声,同情地道:“听说你必须在今晚将殿前积雪清扫干净?这可真是件困难的事,真可怜。”

    那晚,殿内的丝竹之声格外刺耳。

    可以听到贺兰赤心与温僖贵妃时时发出的欢笑声。

    歌姬的歌声伴着丝竹声悠悠地飘出————盈盈一水间,离人伤别离。撩一束美人发,吻上女儿香,绣半幅鸳鸯画,底色凄艳如霜,辰上一点朱砂,长相思是孽——在这暗色苍穹下,伴着他们的笑欢歌舞,将一把把盐洒落在积雪之上,手心里的水泡已经破了,伤口被盐浸得生疼,但于我竟然并不觉得痛苦,反而有种难得的爽快。这手心里的痛,竟使心里的伤没那么痛了。

    如此,一路洒过去,又一路的洒回来。

    丝竹声渐熄。

    乾承宫内灯火黯然,静。

    很快便到黎明,最黑暗的时刻。

    已经洒完盐的我,静静地坐在台阶之上。无月,无星,只有头顶一盏宫灯。昏黄,疲惫,还有说不出的孤独寂寞和失落——天空中渐渐地又飘起薄絮,轻柔的,落在地上便融化。有个人影就在这时坐在了我的身边,我尚没有看出他到底是谁,却已经感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郁的,难言的痛苦和孤寂,风微微的吹起,我闻到曾经熟悉的味道,那是属于他的!

    再仔细看时,可不是,昏暗的灯光里,他面色沉郁而哀痛,俊逸的脸上充满着绝望和愁情,不是贺兰赤心又是谁呢!

    “皇上,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间里休息却来这里做什么?”

    他连看我也不看一眼,只是望着殿前那前那片空地,思绪仿佛飞到了很远的地方,一个我触摸不到也根本看不到的地方。

    而在白天里看起来如刀锋般寒冷的双眸中,此时都是我几乎要忘了的深情和柔软。这时候的他,仿佛是恢复了曾经的他,那时候,绾妃没死,我也还是溯妃娘娘,而他常常会在我们的面前露出如春风般的笑意。

    “皇上,这里冷,您还是回房吧。”

    他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我说什么,依旧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空地,隔了好半晌,用轻若蚊蝇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话,“寂月——坏——丫头——”

    “什,什么?”

    我以为自己听错,茫然地望着他。他怎么可能用,这样宠腻的语气跟我说话呢?但饶是如此,我的心却像被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捏了下,又酸又痛。

    “皇上,你即已经对寂月无意,不要再这样了吧。”

    谁知他却又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拿出笛子吹奏”起来。是的,他并没有真的拿到笛子,当然也没有真的吹出笛音。只是做了个拿出笛子的动作然而便拿着只虚拟的笛子吹了起来,我大为诧异,“皇上,你怎么了?”

    然而他如同没有听到似的,继续“吹着笛子”,看向那片空地。

    就好像那片空地上,正有个精灵在跳舞。

    想到这里,我忽然激灵灵地抖了下,再仔细地看他手指的动作,没错,这是《皎兮》的曲谱!他在吹奏着《皎兮》,那么在前面空地上跳月下之舞的,该是寂月才对。

    那一年,就在这片空地上,我缓缓地舞到他的面前,他即将吹奏一曲。

    从此宫中都知有《皎兮》,都传有月下之舞,却无人能够再现当日情景。

    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对我未忘情吗,可是,是不是有点太晚。

    正当我茫然又心酸地望着这一切时,却一曲已完。他将虚拟的笛子收入怀中,怔怔地望着那片空地出神,那无限的愁情再度慢慢地爬上了他的俊颜。他默默地站了起来,什么都没说,又往寝宫内而去。

    “贺兰赤心!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了句,但他不答。

    但如此不明不白的,他差点便要惹出了我的眼泪,却就想一走了之。若是信我,给我机会解释。若是还爱我,便信我的解释。却为什么要如此的伤人伤已!

    我几步奔过去,挡在他的面前,“停下!说清楚!”

    眼中噙着满满的泪水,却不肯让它们掉下来,“我已经放弃你了!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我和你之间已经完了!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我是多么的傻和天真!其实你根本就不爱我。我每天都在说,罢了,罢了,你我断缘难续!我真的放弃了,已经放弃了!你却为什么还要惹我?为什么还要惹我!”

    他不知道我每日里告诉自己的这些,需要多么大的决心和努力。为什么要这样轻易地破坏掉我已经承认的事实。

    但他的脚步没有停下来。

    他的眼中,是满满的失落和相思。

    他从我的身边走了过去,一个字也没有留下。黑暗中,他身上的白色衣袍随风而起,仿佛会承风而去,仿佛这一切,只是我的梦。

    ——我在黑暗的黎明中,傻傻地笑。

    喃喃地道:“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好吗,请看在,我们曾经,或许是真心相爱的份上,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了好吗。”

    天终于亮了,而乾承宫时原积雪果然如我所预料的那样,都已经融化了。雪水顺着两侧的排水浅渠泊泊地汇聚到暗渠中,最后再流入晋河。贺兰赤心洗涑完毕,就首先走了出来。他要去前朝上朝。

    看到积雪都已经融化,他微感诧异,接着却蹲下身,用手指醮了点雪水放在鼻端闻,“不错,你竟懂得用这个法子。”

    我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眼睛,他竟仿佛已经忘了昨晚的事。

    他见我如此盯着他看,唇角浮起一丝冷笑,“怎么,朕的脸上有花吗?”

    看他的样子,竟将我的直视视为勾引,至此,我不得不避开他的目光,道:“积雪已经清扫完毕,禹谟王——”

    “是吗?但是,好像又下雪了呢?”

    “你说话不算数!”

    “朕早说过,要乾承宫内无雪,便可放禹谟王自由。朕哪里有说话不算数!”

    “你——”

    “好啦,朕还要上朝,没时间跟你说这么多。而且,你用盐来化雪,分明就是投机取巧,没有为着幼皇叔的真心。从今天开始,不许用这个方法。”

    听他如此说,我真是气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我异常沮丧地回到宁苑,整夜没睡,又冷又饿,说不出的狼狈和难受。芳绮早已经贴心地准备好了热水供我沐浴,饶是如此,依旧难平我心里的郁闷,这也是他惩罚我的一种方法吗?必须要这样吗?

    想着想着,泪水如雨点般地落下来。

    当夜又是夜幕降临之后才去了乾承宫,贺兰赤心本来是要出宫去的,见到我拿着雪具进入,又改变了主意,说要在殿中大宴,让鄂公公把皇后和温僖贵妃,及锦瑟青玄还有陈妃这些人都全部请了来。

    他这是故意要给我难堪,其实,这些人又有哪个不知道我被他捉弄,心中气苦却也不说什么,只是低头清扫积雪。

    而这时候,我越发觉得要想让慕子自由,是件很困难的事。

    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兑现自己的承诺,如此撒赖,一次又一次,但我若不应了他,让他出了心中之气,慕子自由的机会更加渺茫。

    陆陆续续的,乾承宫里热闹起来。

    因为贺兰赤心就在殿内,倒没有人来找我的麻烦,至少是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嘲笑一下而已。不过自从云嫔死了,从前与云嫔串通一气的人反而都有惧意,人走茶凉,也没有人替云嫔出口气。青玄和锦瑟都是远远地看了我一眼,就径直往殿中去了。福柔帝姬却径直就走到了我的面前,问道:“她来了没有?”

    我知道她问的是温僖贵妃,摇摇头道:“尚未得见。”

    。。。

 ;。。。 ; ;    “内亲王——”

    “就照本宫的吩咐做,否则,你可能会性命不保。”

    如此香艳的秘闻,定然不能够宣扬出去。何太医说了声是,之后来到帐前,隐隐可见贺兰赤心将温僖贵妃抱在怀时在,就像抱着个可怜的孩子。手从红绡帐中伸出来,何太医微微一把脉,脸上便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而贺兰赤心已经着急地问道:“到底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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