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风再次眨眨眼,阮凤舞立马出去吩咐。转回来又问了问,“还冷不冷?要不要喝点热水?”
萧子风也眨眼,阮凤舞觉得这样的萧子风简直萌化了她的心,就像一个听话的单纯的大孩子,比平时可爱多了,对于他的表现非常的满意。
阮凤舞又细心的给他盛了一碗热水慢慢的喂他喝下。
喝下一碗粥,萧子风的精神慢慢的的好了起来,受伤的手臂也能慢慢的抬起来,阮凤舞没想到这毒发的快去的也快,她还以为他需要静养很长一段时间呢。
也幸亏不是什么无药可解的毒。
“子风,那个西门睿究竟跟你有什么渊源?”阮凤舞在他躺着的期间一直陪着他,反正接下来的计划和路线她都已经想好,只等着鱼儿上钩。
萧子风听他问话,有点为难的看了看她,眨了眨眼睛又摇了摇头,阮凤舞立马明白他什么意思。
无奈的说道:“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平常没有见你这么听话过,你就气我吧。”
萧子风对着她咧嘴嘿嘿一笑,确实是有意逗她玩,这枯燥的行军生活要是没有她作伴,可能会闷死。
“说起来有点年头的事了。”萧子风的眼神有点悠远,仿佛在回忆很遥远的事情。
阮凤舞手指在他的额头上一弹,“年纪轻轻,别搁这装深沉,还有点年头,你才多大岁数。”
萧子风笑笑,看到她那张仍旧还有点稚嫩的脸,尤其是一身男装的样子,看着更小,“反正比你大个七八岁,我记得大皇叔的孙女也跟你差不多大了。”
阮凤舞立马就抓住他话里的深层含义,嘴角一扬,招牌式的“单纯”的微笑,看的萧子风心里发麻。
“你要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没说。”萧子风一直躺在床上,就好像是她砧板上的鱼肉一样,想要反抗却动弹不得。
阮凤舞挑眉,“是吗?什么都是没说?如果我没有分析错的话,您老人家皇叔的孙女是不是应该管你叫皇叔?跟我一般大?那你真的没有在占我便宜?”
说着她的手已经不知不觉的放在他的耳朵上了,就差他的态度看是否下手了。
萧子风意识到了“危险”,立马摇头,“没有没有,真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随意这么一说,我是在夸你年轻漂亮有活力呢。”
“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年轻漂亮,要是我老了你岂不是又要去娶年轻漂亮的回来咯?”阮凤舞总能抓住他话语中的漏洞。
这一次萧子风百口莫辩,只能单纯的无辜的看着阮凤舞,眨巴着自己的一双装纯的大眼睛,“娘子,我真没有这个意思,天地可鉴,我说过这一生只娶你一个,我就绝对能做到,要不然天打五雷轰。”
萧子风信誓旦旦的说道,阮凤舞却立马用手覆上他的嘴唇,“子风,不需要如此的起誓,我相信你,我永远都相信你,不要随便发誓,老天爷真的会听见的。”
阮凤舞皱着眉头,她永远相信,真的爱情是不需要任何誓言,也会日夜相伴,风雨兼程。
萧子风暖暖的一笑,抬起没有受伤的手臂,摸摸她的头,把她摁到自己的身上,即使这样,他也还是想搂着她。
俩人都听见外面的脚步声,阮凤舞立马挣脱他的怀抱,站在离床一公尺远,有意的看着其他地方,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萧子风见她跟做贼似的表情就好笑。
影子一进来,就闻到到了帐中的不寻常,再看了看床榻上,“皇上,您醒了?”
萧子风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眼神一直在阮凤舞的身上,“听你的语气,好像不想朕醒来?”
影子立马单膝跪下,用手中的剑支撑着身体,“皇上明鉴,属下是因为太惊喜所以没有注意语气。”
其实他的心里话是: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我?为什么师父总能惹到皇上,而自己每次都能撞到枪口上?
“是吗?那起来吧,去叫来右将军,一起议事。”萧子风说罢撑着手起来。
阮凤舞立马上前扶住,“你没问题吗?”
萧子风侧头温柔的说道:“无碍。”
影子正要转头出去,却被阮凤舞叫住:“影子,你是不是有事要说?”
阮凤舞注意到了他刚才进来时的表情,发现萧子风醒来又如此的惊讶,肯定是有要事禀报。
影子这才拍了一下脑袋,尴尬的笑笑,果然自己的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南疆的南宫沧月已经抵达西域都城。”影子看着阮凤舞,认真的说道。
他也没有想到昨天才接到情报说在路上,没有想到这么迅速的就到了。
阮凤舞也表示吃惊,“这么快?完全超乎我的想象啊。”然后又转头看向萧子风,“子风,这次我有办法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他们从禹城下面退兵,你相信吗?”
看着她自信的笑容,有点的沧桑的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你打算怎么办?南宫沧月来西域干嘛?”萧子风好像忘记了一点什么。
阮凤舞心情好的解释道:“当然是来找麻烦的,至于这个叫麻烦的人让不让她找到,我想,咱们有必要也去一趟西域都城。”
萧子风也立马想起了她之前告诉他的策略,心中一喜,能不费一兵一卒当然是好事,他也不想自己带着的精兵千里迢迢的赶来让他们埋骨他乡。
“难倒你想借力打力?”萧子风也挑眉神秘的一笑,这一下,换做他们二人打哑谜,让影子一个人在一边搞不懂了。 一个隽秀的“兄”字。
阮凤舞看着良玉红的眼睛,看她根本不是开玩笑,想了想,点点头。
良玉红起身,去包袱里取出一包东西,阮凤舞在手里掂了掂,毫无重量可言,好像是已经磨成粉了。
“这是已经磨成粉的白附子,你拿回去,外敷内服。”良玉红淡淡的说着,能看出来阮凤舞此时的表情已经放松多了。
阮凤舞一直提在嗓子眼上的心已经放回了肚子里,感激的看着良玉红,“红姐,谢谢你。”
良玉红笑了笑,“你我有缘,已然是朋友,说谢字难免疏远了些。”
阮凤舞也不再拘谨,既然人家有意交友,她也不会拒绝,而且多了一个这样的朋友,不会有坏处,大方的一笑,“倒是我小气了。”
良玉红拉起她的手,在手心比划着,嘴上却一直说着:“你快拿回去吧,你爱的人还等着呢,只是姐姐要叮嘱你一句话,永远把爱的人看的比自己还重要,到头来你会发现什么都是一场空。”
不知怎么,她在说这些话的虽然是一如既往的妩媚的笑着,可是阮凤舞却能从她眼神中看出忧伤和寂寥。
阮凤舞的心一沉,但是还是点点头,一个受过伤的女人,一个对爱情都绝望的女人,阮凤舞不是同情她,而是佩服她,虽然永远都过不去心中的那道砍,但是至少她的外表是洒脱是美丽的。
阮凤舞确定了她在手心写的是什么字,最后点点头,抽出自己的手,反而握住她的手,“知道了,红姐,我会记住你的教诲吧。”
说罢就离开了客栈,影子见她出来,又再跟在她的身后返回军营。
路上,“师父,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善类,以后还是注意点为好。”
影子好心提醒,倒不是因为记仇她刚才对自己的态度,而是关于她在江湖上的传说,虽然现在退出了江湖,开启了青楼,但是能开青楼的女子,也不是什么信女。
阮凤舞倒是冷笑一声,“那你觉得什么人才值得结交?什么人才是善类?你?还是萧子风?还是我?咱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或多或少的沾了鲜血,你能说自己还是善类?”
影子无言以对,只能沉默的思考,对啊,他们都不是什么善类,为何就不能结交呢?
阮凤舞总能把人的固有思想推翻,说的话简单易懂,但是就是那么让人深思。
阮凤舞和影子返回营地的时候,萧子风的嘴唇已经变的乌黑,而手臂上的伤口也看起来像是结了一层冰,整个人感觉不到一点温度,要是不那微弱的鼻息,阮凤舞差点红了眼扑了上去。
赶紧把手里的白附子递给军医,“军医,赶快,先给皇上敷上,敷好了再内服。”
军医不敢怠慢,虽然影子还是有点怀疑这个解药的真实性,但是见阮凤舞笃定,也就没有说啥,一干人就在旁边静静的等候,等候萧子风转为平安。
阮凤舞也没有闲着,赶紧端来热水,拧了毛巾给萧子风的额头敷上,希望能快点温暖他的身体,能让他快点的醒过来。
他御驾亲征,三军主帅,如今还没有到正式的战场上就已经倒下,如果不赶紧的好起来,恐怕大军会军心动摇,一旦军心动摇了,那么这仗就不用打了。
军医敷好药,包扎好,阮凤舞就让他下去休息,而就留下了影子还右将军。
看到右将军也疲倦的样子,“右将军,辛苦了,去休息一会儿吧。”
右将军仍旧不放心,摇摇头,“我守着皇上吧,今天是我疏忽,没有保护好皇上。”
他一脸的自责,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影子,影子也默默的低下头。
阮凤舞两个大男人这样磨磨唧唧的,实在不像话,于是把头上的偷窥取了下来,然后把挽着的长发放下,虽然有几天没有洗了,可是依旧飘逸顺滑。
影子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而右将军已经吓得脸色惨白。
“你是,你是姑娘。”
阮凤舞淡淡一笑,右将军也只是出征前才封的西征军右将军,平时很少在宫中走动,所以自然不认识她。
“我是皇后。”阮凤舞只是淡淡一说,没有任何解释,只是在陈述事实。
而他还有点不敢相信的样子,仍旧转过头看了看影子,影子接受到他的质疑,对着他点点头,右将军立即跪下:“属下有眼不识泰山,该死,皇后娘娘千岁。”
阮凤舞不计前嫌的虚扶起他,“不要声张,军营中本不能留女流之辈,我现在只是西征军的军师,没有什么皇后娘娘,你要记住,让你知道是相信你,而也请你相信我,你回去休息吧,我会照顾好皇上的。”
既然阮凤舞都这样说了,右将军已经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再次行了礼走出营帐。
脑子中还是懵懵懂懂的,总觉得对于皇后娘娘也出征这件事有点接受不了,他更愿意接受那个军师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兵。
“影子,你要下去吧,我想和子风单独相处一会儿。”右将军走后,阮凤舞走到床前,拉起萧子风冰冷的手,忧伤的说着。
影子也只有静静的退出,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午膳时间,他还是去给她弄点吃的来吧。
阮凤舞见额头上的帕子凉了,再次给他取下在热水里搓搓,拧干放在额头上。
阮凤舞在两手握住他的一只手,使劲的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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