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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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 第1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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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授他们武功,是不是澹台玄心中另有打算?
  这到底是什么功夫,不过澹台玄连印无忧都要传授,他和林瑜一定也跑不了了。
  果然,列云枫心思刚动,澹台玄面沉似水地对他和林瑜道:“还有你们两个,如果在三天之内,要是学不会我教的功夫,就给我滚出玄天宗,永远都不许回来!”
  见澹台玄面如玄铁,眼光似刀,谁也不敢多言。

  一剑绝杀寒夜冷

  夜深,星疏。
  竹叶摇风,寒凉如水,山坳里,那轮山月,如半盏冷冷的残酒,醉也是醉,确实越喝越凉的凄寒。
  列云枫抱着细竹编成的美人枕,趴在幽凉的簟席上,半阖着眼睛,任由林瑜为他敷药,也许痛得地方太多,反而酸麻肿胀,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在痛。
  莹白的月光下,看着肌肤上浅青淡紫、纵横交错的伤痕,林瑜一边轻手轻脚地涂着药膏,一边心中疼惜。
  列云枫居然能和他们一样,熬过噩梦一样的三天,而且还能学会那套可怕的剑法。林瑜不喜欢杀人,不喜欢血腥,可是那套剑法出必见血,收必殒命,那套剑法的名字很简单,绝杀。没想到他们玄天宗里边还有这样一套阴狠毒辣的剑法,所以他不喜欢绝杀,圣人曰,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练,不过是奉师之命。
  从林瑜记事起,出了上次去天牢里边搭救自己,他还没见澹台玄如此发狠过。以前练武时,虽然也会挨打,却不似这几日挨得如此狠。
  印无忧自小受到的是地狱般的杀手训练,剑法走的又是狠辣孤绝一路,学这套绝杀,正是游刃有余。林瑜在他们师兄弟中内力最深,悟性最好,他也习惯了澹台玄传授的方式,只是苦了列云枫。本来武功上就和他们差了一截,而且这些日子澹台玄盯着他就比别人盯得紧。
  唉。林瑜心中叹息,想想列云枫好好的不在王府里边当他逍遥自在的小王爷,跑到江湖里边受这份苦楚,应该是他脱不了关系,在皇宫里边,母亲慈慧皇太后不是说过,要自己做一件什么事情,临行之时,舅父列龙川吩咐过他,不许轻举妄动,到了时候,列龙川会写密旨给列云枫,还不许他和任何人提及自己的身世秘密。
  其实不用列龙川吩咐,林瑜也不会和人提及自己的身世,这里边牵涉了太多的人,他连澹台玄都没敢告诉,虽然瞒着师父,让林瑜感到心中有愧,可是选择不说应该是对的。无论为了什么事情,他知道列云枫此次出来,有一半的原因和他有关。他不知道列云枫知不知道其中缘由,可是列云枫要是不肯说,谁也无法从他的嘴里套出实情。
  嗯,大约是林瑜的手上力道大了些,列云枫倒吸了口冷气,林瑜忙问:“对不起,不小心碰痛了吧,师父也是,下手太狠了。”
  睁开眼睛,列云枫根本没接林瑜的话,而是若有所思:“师父把小印叫了出去,应该是告诉他有关印夫人的事情。如果不是另有隐衷,不足为外人道,何必瞒得这么久?师父和姑姑都不肯说,自然是因为小印的脾气,现在小印心情如此不佳,师父却反要告诉他真相,还弄这个见鬼的剑法逼着我们学,林师兄,我感觉师父有些鬼上身了。你说,小印要是知道事情真相,会不会发疯地去杀人?”
  身上有伤,烦事一堆,列云枫居然还有心说句玩笑,林瑜叹了口气:“枫儿,你呀,别以外自己是大罗神仙,什么事儿都要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以前听着这句刺耳,现在想来不错。”他说这句话,带着深深自责,如果不是为了救他出狱,列云枫还是靖边王府里边的小王爷,为了管这场闲事,搭进来多少人,虽然认了生母,多了舅父,可是林瑜宁可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对于这次江湖之行,林瑜总有些深切地担忧。
  翻身起来,列云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道:“是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现在苍穹依在,后土未失,都不曾诛灭,可见人心还是为他者众,为己者寡。”说话间,他已然穿好了衣裳,手中拿着秦谦送给他的那把折扇,顺手比划几下。
  林瑜莫名其妙:“我药还没上完呢,你起来干什么?”
  列云枫自顾自言:“这个绝杀是什么鬼东西?根本就是骗人的伎俩,难怪会这么毒,绝杀一出,寸草不留。”他说着,又以扇为剑比划了几下。
  林瑜心中也特别疑惑,这套剑法固然够狠辣,但是最阴狠之处,就是虚招幻式,亦假亦真,于人猝不及防之时,一剑毙命。现在列云枫提这个,暗示什么?澹台玄历来不喜欢这样的功夫,也不许他们杀人,如此反常,一定另有蹊跷。不由得道:“师父明知道我们不会乱杀无辜,还会传这个给我们,难道是害怕像上次一样,会受到很多人的攻击,到时候我们以寡敌众,才会辣手无情,可是”他心中忽然一动,如果是澹台玄怕他们被众多的敌手劫杀,看来对付是不把澹台玄放在眼中,不然江湖中人,谁敢小觑了澹台玄的分量。这些人到底是谁,澹台梦和大师兄他们应该落到了他们的手中。
  列云枫一边弄着扇子,一边自言自语:“师父把小印叫了出去,如果那段往事真的很惨痛,小印可是雪上加霜,多半会无法自控,到时候我们要看着小印不要出事儿,师父他老人家就可以单刀赴会,找那些人去决斗了。不然既要我们防范,为什么怎么连对方是谁都不告诉我们?”
  林瑜听得真切,心中大惊,这几日澹台玄始终神色沉郁,难道真的做了这种打算?还是澹台玄已然和对手搭上了线,已经约好了见面,因为此时见面很是危险,所以澹台玄不准备带着他们去?可是澹台梦怎么办?就是萧玉轩他们下落不明,可是澹台梦几乎就可以断定是落到别人手上了。
  列云枫一招手,和林瑜溜到了窗边,轻轻推开一道缝儿,见澹台玄和印无忧在门口处说话,他们的声音很低,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得清印无忧的神色越来越激动,当啷一声,居然拔出了长剑,雪亮的剑光映着冰冷的月光,只见印无忧压剑在手,就要出去,澹台玄纵身拦着,可是无忧哪里肯依,疯了似的往外闯。
  两个人打到了一起。
  印无忧的剑,舞出片片月光,流连飘飞,寒光四溢,只是无论他的剑有多疾多快,根本近不了澹台玄身前三尺。
  情急之下,印无忧竟然使出了绝杀。
  印无忧的剑路,已然够狠辣绝情,绝杀一动,如虎添翼,不见人影,只有剑光,这剑光有了灵性,仿似游魂,将澹台玄团团围住,如影随形。
  林瑜本来在窗外偷观,看到印无忧真的拼了性命,生怕有什么意外。印无忧固然伤不到澹台玄,可是万一激怒了澹台玄,印无忧会受伤。
  林瑜冲了出去,身影闪过,欺身而近,一把抓住了印无忧的手腕:“无忧,绝杀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
  冰冷,发抖,印无忧的眼光空洞,迷茫,裂痛。
  他冷冷地:“不要逼我动手!”
  澹台玄淡然道:“瑜儿,放开他。印无忧,以你现在的武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印无忧恨道:“我管不了那么多,杀不了他,让他杀了我好了!这笔帐,总是要人去算!”
  他的手在抖,剑在颤,声音有些哽咽。
  澹台玄道:“这笔帐,怎么算,也轮不到你来算,就是你现在武功绝世,你能杀他吗?你可以杀他吗?”
  林瑜松开手,印无忧的神色更加木然,澹台玄的话,好像一把剑,轻而易举地刺入他的心,他脸色灰白,咬着唇,站住月光下,神色凄怆,愈发显得孤单。澹台玄道:“无忧,有些事儿,不要抱怨上天不公平,你要做的,不是追究前事的是非对错,而是如何面对,你要对得起为你付出的人。”
  唇,慢慢渗出血来,印无忧一字一顿地:“这笔帐,我一定要讨。”
  眉间微怒,澹台玄哼了一声:“瑜儿,枫儿,你们两个看住印无忧,他要是跑了,我找你算账。”他说着显然很生气,也不说话,转身回来房间,呯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印无忧握着剑的手,捏得发白:“你们让开!”
  列云枫轻声道:“印兄,如果要留住你,师父自己怎么不动手,难道要看我们几个打架?”
  印无忧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列云枫道:“师父自己走了,让我们看着印兄,就是要把我们几个困在这儿,不过是金蝉脱壳之计,不然事情哪里有弄到一半儿就搁下不管?”
  林瑜也明白了,凛然道:“枫儿,师父已经走了?”
  澹台玄走了?
  印无忧的心忽然一震,现在虽然心乱如麻,可是他还没有彻底疯狂,澹台玄在这个时候忽然离开,实在蹊跷:“他走了?去哪里?”
  列云枫道:“要是肯告诉我们,还用去辛辛苦苦地去跟踪他?”
  跟踪澹台玄?
  林瑜道:“枫儿,你别胡闹了,我们怎么可能跟踪到师父!一定会被他发现。”
  列云枫对印无忧:“印兄,不管方才师父和你说了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跟踪他去看个究竟,说不定能找到小师姐。”他不知道方才澹台玄究竟说了什么,可是方才的事情一定对印无忧打击很大,他猜想澹台玄的本意就是让他们三个困在此处,因为真正要动起手来,林瑜和印无忧不相伯仲,多了一个他在场,林瑜就更不会有危险,而且有他在,印无忧也不会受到伤害。
  现在也许只有澹台梦,才能让印无忧平静下来。
  印无忧手中的剑,入鞘:“我们怎么追得到他?”他对这个问题也特别怀疑,以他们三个的轻功,根本追不到澹台玄。
  列云枫道:“一个好的杀手,未杀人前,总得先学会伪装和潜逃,所以,是不是都该会些易容之术?”
  印无忧摇头:“我不会。”印别离很鄙视易容、下毒和暗器,所以离别谷的杀手,只凭自己的武功杀人,从来不屑于此。
  列云枫长出了一口气:“看来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林瑜恍然:“你是要我们变个样子跟踪师父?就算我们变得让他认不出来,但是我们怎么追上他?”
  列云枫笑道:“因为师父已经给我们留下路标了。”
  看着列云枫微笑的样子,林瑜明白了,一定是列云枫又在澹台玄的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别看澹台玄的功夫可以横扫江湖,可是列云枫要想搞鬼,很少会办不到。
  林瑜点头:“我们可以跟着师父留下的路标走,但是,到了地方,还不是会让师父发现?”
  列云枫胸有成竹地一挥手:“问那么多干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走吧。”

  五里雾中遇妖魔

  颠簸,颠簸。
  尽管周身裹着柔软的丝绵锦衾,还有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可是贝小熙仍然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被颠簸散了。
  在竹屋前,他正和人打得起劲儿呢,忽然就被人暗算,用一张网罩住了他。如果是被人一剑杀死了,他也许还没觉得如此的窝囊,
  然后他忽然感觉到和自己动手的蒙面人中,有两个人是似曾相识,他们也红衣红裳,蒙着血色的红巾,因为打得那么乱,贝小熙哪里有时候细想?
  直到被擒住了,他才想起来,这两个就是在京城面摊上遇见的那对夫妻,给他下了毒,然后又忽然逃走的那两个。
  可是被那张网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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