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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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 第18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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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被擒住了,他才想起来,这两个就是在京城面摊上遇见的那对夫妻,给他下了毒,然后又忽然逃走的那两个。
  可是被那张网罩住以后,立时有人过来,扛着他就走,出来没多远,就用丝绵锦衾把他裹住,好像个粽子一般,接着就塞到了一辆马车里。
  颠吧,有种你们就一次颠个够本,等小爷我自由了,把你们统统大卸八块。贝小熙心里开始在咒骂,后来那个马车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他心中自然着急,不知道师兄弟他们怎么样了,那些人来得太多,把他们几个都分散开来,然后围攻,应该是志在必得。
  又是一阵很剧烈的颠簸,要不是嘴里被堵了东西,贝小熙一定会骂出来,虽然他会骂的粗话是很有限,不过这个时候,好像骂点什么,还是可以解气些。
  马车终于停了,然后有人扛着贝小熙下了马车,被锦衾裹得密不透风,贝小熙还是什么都看不到,他也不再浪费力气折腾,还不如续存体力,找着机会逃跑呢。
  又走了一段路,终于是停了下来,贝小熙有些晕,大热天,被锦衾裹着,透不过气,但是一股香气,透了过来,闻得人薰然欲醉。
  被人轻手轻脚地放下来,然后锦衾慢慢地被掀开,贝小熙觉得眼前一亮,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耀眼的金红,金色的奢靡和红色的张扬,让这个地方散发着逼人的气势,还有那股让人昏昏然的香气,呛到了贝小熙,他的嘴里堵着东西,咳嗽憋在了喉咙里,涨得脸色发红。
  有双柔软的拳头,轻轻地为他捶着后背,过来的这个人,带着一身的香风,动作轻柔灵巧,猫儿一般,连走路都悄无声息。
  好容易站直了身子,身上的网还在,柔软却坚韧,怎么也挣不脱,身后的人轻声笑了一下,手一收,那网好像有了灵性,立时从贝小熙的身上卷了回去。
  手脚得到了自由,贝小熙立时把嘴里的东西拿出来,狠狠地掷在地上,然后转过身,正要发火,可是看清身后的人以后,贝小熙哼了一声,把火儿压下去了。
  好男不跟女斗。
  站住身旁的是一个娇滴滴、粉嫩嫩的女子,看年纪不过也是十五六岁的样子,看穿着打扮,像是一个丫鬟,但是粉面如桃,杏眼含露,眉毛眼睛都会说话一样,两片唇,丰润如花,微微翘着,一双白生生的手,拿着那张网,慢慢地收了起来。
  那女子娇娇怯怯,深深地给贝小熙福了一福,身子扭得和水蛇一般,头却抬着,水汪汪的眼睛带着那么一抹诱惑和娇媚。
  贝小熙被她看得脸都红了,心中暗气,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个丫鬟是什么人,看人有这么看的吗?他有些没好气地瞪了那丫鬟一眼,然后打量一下周围的环境,不由自主地张大了嘴巴。
  整间屋子,宽敞纵深,富丽堂皇得和皇宫一样,所有的陈设,都是金和红色,屋子的正中,放着一张镶珠嵌玉的椅子,宽大的扶手上,带着金红色的织绣锦幔,不过奇怪的是,椅子的背上顶端,雕着一只狗。
  这只狗,
  从左看到右,都是奢靡和耀眼的豪华,屋子里边,站着好几个的年轻丫鬟,但是她们都穿着红色罗裙,火一样的红,和那些蒙面人是一般的红色,轻纱蒙面,从红色的面纱里,隐隐约约看得见年轻美丽的面庞,都是颇有姿色的少女。
  看样子,这个万福施礼的女子应该有着不同的身份地位,她穿的红色是水红,衣袖上还镶着一道儿金边儿,看贝小熙左顾右看,那女子笑得更甜更媚,将手中的网,弄成一个团儿,塞到了袖子里边,然后一双手,盈盈地伸过来,就要扶住贝小熙的胳膊,贝小熙被蝎子蛰到似的,马上就缩了手臂,往后退了好几步。
  忽然听到有人笑道:“呦,你害什么臊啊?”
  这个声音又是很熟悉,贝小熙一回头,认了出来,就是那天在落月湖上,服侍林无思的绵儿,后来的事情他虽然不知道,但是林瑜都告诉他了,这个绵儿就是十地阎罗王的四大使者之一,奈何桥的桥,名字叫离尘。
  看这个离尘,依旧是十四五岁的一张面孔,年轻而美丽,带着万种风情,娉婷而来,几步就飘到了贝小熙的身边。
  贝小熙装作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心里去嘀咕,难道这里是十地阎罗王的老巢?他心里忽然后悔起来,方才光想着骂人,怎么都没记着道儿呢?
  只见离尘笑吟吟地给贝小熙施了一礼:“奴家叫做离尘,那天相见,无法给少主施礼,少主莫怪!今天用这个法子请少主来,实在是情非得已,望少主原谅?”
  少主?
  贝小熙哼了哼,实在讨厌离尘那张满是笑容的脸,不过他听林瑜说,这个离尘武功了得,林瑜就是被她打伤,好汉不吃眼前亏,先忍忍再说,林瑜都打不过他,自己更是白给了,而且现在他连东西南北都分辨不清,要逃跑也得找得到方向,知道自己在哪儿。
  离尘笑着招呼那个水灵灵的丫鬟:“桃儿,今天算你运气,少主就交给你侍候了。”她说着,眼中都是暧昧的笑意。
  那个叫桃儿的女子,抿嘴儿一笑,看着贝小熙的眼,都在放光,好像要把贝小熙生吞活剥一般。
  贝小熙冷冷地:“你们是谁?这是哪里?为什么要抓我来?我的同门师兄弟呢?”
  他一连串问了好多的问题,离尘笑了笑:“少主急什么,这里是少主的家,我们怎么敢抓少主呢,是奉了教主之命,请了少主来。”
  教主?这个是什么教?
  贝小熙心中充满了疑惑,看这里诡异森冷,不想是什么正道上的教派,恐怕是个外魔邪教,她们为什么叫自己做少主?
  正在疑惑,离尘笑道:“少主一定很奇怪为什么我们叫您做少主吧?”
  贝小熙冷哼了一声,没接话,因为他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离尘笑道:“因为您是我们教主的儿子,当然是我们的少主了。”
  贝小熙瞪着眼睛,看着离尘:“喂,你说谎都不眨眼睛的啊?我是你们教主的儿子?我看你们教主倒像是我的孙子!”
  他其实不知道这里教主是谁,可是对这里,这个不知道名字的教派,心中已然充满了敌意。贝小熙虽然单纯,但是他绝对不相信这个离尘的话,他是澹台玄收养的孤儿,这些年,他一直当师父是自己的亲人,这些人是和澹台玄和玄天宗做对,离尘还打伤了林瑜,这些人还去竹屋围攻他们,现在又告诉他,他是教主的儿子,真是荒唐透顶了。
  离尘闻言,有些不悦:“少主,人生在世,百善孝为先,父子亲情,总不能罔顾,不然举头三尺有神明,当心天打雷劈。”
  贝小熙哼了一声:“你们教主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出来?”
  眉头一皱,离尘刚要说话,却见有两个人进来,贝小熙看见这两个人更气,恨恨地瞪着他们,这两个就是面摊上暗算过他的那对夫妻,这两个人进来后,忙给离尘跪下施礼。
  贝小熙吃惊地看着他们,那个男人不是在酒楼里边被他的同伙给劈死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他记得这个人叫赵老七,现在却变成月老了。
  离尘笑道:“月老,红鸾,辛苦你们了,怎么样?那个人弄到手了吗?”
  两个人跪在哪儿,互相对看一下,都没敢起来。
  笑,立时僵冷,离尘阴森森地问那个男子:“月老,教主已经安排得妥妥当当,每个细节都算计得细致入微,你不要跟我说,人,没有到手!”
  月老叩头:“回使者的话,人,没了。”
  离尘愣了愣:“没了?什么意思?是到了手又跑了?还是根本都没抓到?”
  月老继续叩头:“不是没抓到,也不是跑了,是死了!”
  离尘更是一愣:“死了?”
  这个回答很是让她意外,此时红鸾也叩头道:“我们接到了教主的传信儿,赶到地方的时候,发现人已经死了。”
  离尘阴阴地笑道:“你们亲眼目睹她死了?如果出错,是会受到严惩。该受什么刑罚,你们心里有数吧?”
  月老和红鸾都有些瑟瑟发抖,不敢应声,也不敢沉默不答,可是一时之间,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月老结结巴巴地道:“回使者,我们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她死,但也是看到她的尸体才敢回来复命……”
  离尘冷笑一声:“好,很好,少主,”她忽然甜甜笑着转向了贝小熙:“少主,可还记得他们两个人?”
  贝小熙哼了一声,心中暗道扒了皮我认识他们的骨头,上次砍了一刀居然都死不掉。
  离尘笑道:“这两个人办事不利,惹人生厌,哪里有那么无礼地请少主的?居然要用下毒的手段,实在可恶。如果少主还有气的话,只管责罚。”
  月老和红鸾吓得发抖,连连给离尘叩头,上次奉命去抓贝小熙,也是离尘的主意,可是这次办事不利,好像也给离尘带来麻烦,依着离尘的脾气,多半要把这个罪名扣到自己的头上来,让他们当这个替罪羊。
  虽然知道事实如此,可是他们却不敢现在就说,还不敢反驳,万一惹得离尘性起,杀了他们,实在冤枉,就是等到了教主回来,他们的话,教主未必相信。而且因为办事不利而降下来的责罚虽然很重,总比送了性命好。
  贝小熙冷笑道:“哼,让我罚,好啊,我最痛恨有人暗算我,你叫什么来着,不叫赵老七了,变成月老了?你不是死了吗?”
  月老连连叩头:“托少主的福,属下当时是晕了,后来被人救了,留下了一条狗命,那赵老七是个化名,属下的名字叫月老,请少主开恩,饶了属下夫妇吧。”。
  贝小熙道:“当初在面摊上,下毒的是你还是你老婆?”
  月老忙道:“是属下,是属下用的毒,和红鸾无关。”
  红鸾也是叩头:“少主,当时的情况也是迫不得已,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属下吧。”
  贝小熙哂然:“想得美,月老,你当时用哪只手下的毒,就给我把哪知手砍下来!”他说得恶狠狠的,眼光示威似的看着离尘,心中暗道,演戏谁不会啊,少主?哼,用来骗谁?小爷我也和你拖时间,你这里就是铜墙铁壁,我也要跑出去。
  在藏龙山的时候,师父澹台玄看得怎么严,贝小熙还是有办法私跑出去,和人打架,离尘再厉害,还能厉害过澹台玄去?
  谁知道贝小熙的话音刚落,月老惨然一笑,真的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想自己的手腕处砍去。
  血光,四溅。
  啊……
  尖叫的是贝小熙,他可没想到这个月老真的会砍断他自己的手,他只是信口说说。
  那是自己的手啊!
  断腕处,血流如注,月老痛得脸色苍白,但是,却没有哼一声,仍然给贝小熙磕了一个头:“谢少主责罚。”
  贝小熙立时头大如斗,眼睛也直了,说不出话来。
  难道自己真的是少主,不然这个月老怎么这样听话?
  少主?
  贝小熙感觉自己的脖子都有些僵硬了,然后木木地望着离尘:“你,你,你也是我的属下?”
  离尘的瞳孔一缩,敛衣而拜:“难道属下也有得罪少主之处?属下不知,望少主明示,请少主责罚。”她说着,也跪了下去。
  贝小熙眨了眨眼睛,方才的血腥还让他心里极度不适,喉咙是干的,他拼命咽了下口水:“你,你还不去上药?”他在和月老说话,那个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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