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傲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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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红尘- 第2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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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梧气急:“什么证据,我为什么要给你拿出证据?”
  列云枫摇着折扇,笑呵呵地道:“因为我们两个都是玄天宗的弟子,我们怎么不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他说着一指印无忧,神色傲然。
  叶梧哪里会信,只当这个列云枫是故意戏弄找自己的碴儿,藏龙山上那些师叔伯,师兄弟,以及师侄们他都认识,哪里会有这么两个人,而且玄天宗的门规严命,门下弟子,除非有掌门或者师尊之命,否则严禁在江湖上走动。
  叶梧的师父是谢神通的师弟莫逍遥,本来谢神通和云昭娘的一场爱恋,那玄天宗掌门差一点就落在莫逍遥的身上,可惜,阴差阳错,最后继承掌门之位的还是谢神通。莫逍遥表面上没有什么表示,其实却气郁于心,收了很多徒弟。本来玄天宗的规矩,收徒的条件很严,宁缺毋滥,但是莫逍遥却以本派支脉微弱,弟子疏零,要广收弟子,光大玄天为由,收了很多弟子。
  这个叶梧是莫逍遥众多弟子中最小的一个,才二十七岁,天性聪明,但是因为口齿有些含糊的毛病,屡屡受人嘲笑奚落,叶梧嗔恨心重,每次被人笑了以后,都会不择手段地报复,绝不手软。
  莫逍遥就是看了这一点,才收了这个弟子,十年功夫,叶梧的武艺比他的师兄弟都好,而且变得心高气傲,极为自负。只恨门规所限,无法显示人前,哪能甘心,前些时日,看师父闭关,掌门师兄又不在,终于按捺不住,偷偷下了藏龙山。一路上寻碴找事儿,与人打斗过几场,且都占了上风,更有些忘乎所以,后来遇到了这个趣乐堂的谢君恩谢堂主,谢堂主对他敬如上宾,又邀他为自己摆平门派纠葛,叶梧的心里自然十分受用,这调停两派纷争的,都是江湖上德高望重之人,叶梧自觉自己是玄天宗弟子,又是身怀绝技,渐露峥嵘,竟不多想,一口应承,不过叶梧也有叶梧的狡猾,每次报出来的都是谢神通和澹台玄的名号,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列云枫一点儿也不买他的帐,好像连谢神通和澹台玄都不放在眼里,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冷笑道:“好,好,小子,我们玄天宗的内功浑厚,独树一帜,你要有胆子,我们单打独斗,让你也见识见识我们玄天宗的功夫,要是没有胆子,就不要在此大言不惭!”
  叶梧眼带杀机,公然叫板,要和列云枫单挑。
  如果叶梧真是玄天宗的人,卫离知道列云枫也是玄天宗的人,这就成了他们门派内部的争斗,她是长春帮的帮主,如果要出手,也要考虑下站在什么立场,更重要的是,叶梧已然提出单挑,做为江湖人,面对别人的挑战,就是死也不能退缩。
  秦谦皱下眉,列云枫的功夫根本不是叶梧的对手,他过来拍了一下列云枫的肩头:“枫儿,你要是敢输给他,回去我打断你的腿。”
  列云枫听出哥哥的话外之音,立时满眼笑意,他还真不把这个叶梧放在眼中,为了几句奚落嘲讽就大动肝火,这种人往往眼高于顶,过于自负,自负的人和自卑的人都比较容易对付,只是碍着哥哥秦谦,他多少有些顾及,现在秦谦如此说,列云枫心里有了底儿,笑呵呵地走过去:“好啊,叶梧,既然你自觉内功是卓尔不群,小爷要是比别的,未免让人家笑我以我之长,攻尔之短,来,我们就比一比内功。”他口中说着,心中就有了主意,脸上的笑更加灿烂。

  笔走龙蛇幻丹青

  笑。
  就是如此淡淡的灿烂的笑容,在云开雨散的天地间,带着阳光的亮色。
  叶梧冷笑一声,他讨厌列云枫的笑容,此时此刻,叶梧动了杀机:“好啊,叶某不会欺负你这个小孩子,你说吧,怎么比?”
  他从列云枫的呼吸中听了出来,列云枫的功夫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不妨假作大方,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一定让这个狂妄的小子好看。
  列云枫笑道:“既然比内力,打来打去有什么意思,别人也看不出来个中究竟,不如,我们三掌对三掌,不许躲闪不许动。”他说着吸了一口气,扎了个马步:“来吧,小爷让你先打三掌,要是身子动一动,小爷立马滚出三江两河去。”
  列云枫摆开架势,见叶梧真的要过来,马上就站了起来,笑道:“对不起,叶兄是名门正派,武功卓绝,哪能占小弟的便宜,自然谦恭有礼,会让小弟先来,对不对?”
  他如此一将,眼高于顶的叶梧如何反驳,他总不好意思一定要先动手吧,大庭广众之下,这份面子总要顾及,何况列云枫的功夫绝对不会高过自己,于是提了一口气,扎了马步,傲然道:“小子,来吧。小爷要是动一动身子,就算小爷输了,也立马滚出三江两河去!”
  他提气调息,衣衫猎猎,列云枫笑得有些坏,看傻瓜一样看着叶梧,把扇子一合,背于身后,右掌一举,喝了一声:“叶梧,看掌!”
  啪~ ~
  这一掌带着风声,狠狠地打到了叶梧的脸上,这一下打得异常清楚响亮,也太出乎人们的意料。
  印无忧本来还以为列云枫又是在手心中扣着什么暗器,虽然感觉不怎么光明,不过他也嫌恶叶梧这个人,没什么原因,就是看着讨厌,他根本不相信叶梧是玄天宗的人,所以列云枫和叶梧说他们都是玄天宗的弟子时,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可是万万没有料到,列云枫居然打了叶梧一记耳光。
  叶梧一下子跳了起来,怒发冲冠,他可是莫逍遥最得意最得宠的弟子,出了师父,谁敢打他耳光,如今被这个小子打了,还当着这么多人,列云枫笑着摇头:“叶兄怎么如此不济?下地才打了一掌,你就认输了?”
  叶梧一愣,才发现自己离开了原地,按照方才说得规矩,他身子晃晃都算输了,如今跳离原地,自然更输了,原来是这个小子使诈,气得叶梧差一点一口血吐出来,怒吼:“你,你”
  列云枫看看自己的手,有些懊悔地:“要知道叶兄是金玉其外,小弟绝不用这么大的力气,打得手都麻了。”他说着,嘻嘻地笑。
  叶梧的脸上还带着红红的五个指印,不由得大吼:“你使诈,我们说好了,三掌对三掌,你用的”
  列云枫抢白道:“我用的不是掌,难道是拳头?难道叶兄被小弟打懵了?叶兄是认输,还是继续挨我剩下的两掌?”
  叶梧瞪着列云枫,感觉自己方才太吃亏了,心中道:好,不说三掌对三掌吗,那我认输,然后也打你三掌,小爷我不打得你骨断筋折,我就不叫叶梧。于是冷冷地:“我们名门正派的弟子,焉能耍赖?小子,叶某绝不食言,认输了,现在该我打你了。”
  列云枫摇着扇子,笑道:“叶兄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既然认输,我们之间,胜负已定,为什么还要动手?”
  叶梧一听,暗骂自己笨蛋,这胜负一定,还打什么,可是方才吃了亏,他如何甘心,不由得恶恨满心,也不顾什么江湖规矩,忽然凝力一掌,带着十成十的内力,骤然打向列云枫,这一下,他是拼了全力,志在必得,宁可让人笑自己,宁可被师父责罚,也要打死这个小子,不然以后他叶梧实在无颜在江湖上立足。
  啪,啪。
  叶梧只觉得被人震开,半边胳膊震得发麻,手腕处剧痛,还没等他看清楚出手的人是谁,脸上又挨了两掌,一时头晕目眩,金星乱冒,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才看清楚截住他致命一掌,又打了他两记耳光的却是秦谦。
  秦谦冷笑道:“愿赌服输,是江湖人起码的规矩,败而生恨,暗中下手,焉能是玄天宗的弟子?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假冒名门弟子,究竟受谁指示是不是借着调停之机,挑拨长春帮和趣乐堂,好从中渔!谢堂主,看来你也是被这个小人蒙蔽了。”
  要说秦谦不仅武功厉害,这番话说得更加厉害,叶梧此时此地是百口莫辩,明明是被列云枫算计了,却落个理亏,他这一暗中下手,连谢君恩都极为不屑,不过,秦谦最后一句话,即是给谢君恩一个台阶,也是逼着谢君恩和叶梧破裂,他算定了谢君恩无论和叶梧关系多好,也不能为了叶梧一个人而丢了他们趣乐堂的脸,何况叶梧又自己认输了。
  果然谢君恩对着叶梧怒吼:“叶梧,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冒充玄天宗的弟子?还到处招摇撞骗,意欲何为?”
  叶梧一听,差点气死,浑身发抖,指着谢君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牙一咬,一跺脚,纵身而去。
  谢君恩向列云枫一抱拳,皮笑肉不笑地:“小兄弟才智过人,谢某佩服,斗胆向小兄弟讨教,不知道小兄弟是否赏脸?”
  他为了趣乐堂的名声,不得不逼走叶梧,但是心怀怨恨,追根究底,还不是因为列云枫?
  卫离抱拳:“谢兄,他不是我们长春帮的人,我们之间的恩怨和他无关,乱风津是我卫离带着人去砸的,因为乱风津的码头上,有船只私运倭国的极乐散,这东西是万毒之源,害人之深,我卫离发过誓,无论是谁,只要动了这种东西,卫离绝不手软!”
  谢君恩的嘴角一抽搐,没想到卫离能坦然承认,还直言失态情由,那极乐散是从福寿膏中提炼出来,服之令人产生幻觉,飘飘欲仙,不过久而成瘾,形销骨立,瘾发之时,全无人性,只要能得到此物,就是父母妻子也敢下手杀之。
  谢君恩脸上的肌肉跳了跳:“居然有这种事儿?谢某倒是不知,可是,如果真有此事,卫帮主该告诉谢某,谢某自会查处教训,可是卫帮主越俎代庖,不能不会令人疑做他想,今日若不划出道儿来,谢某无法向手下的兄弟交代,而且卫帮主既然肯带着这个小兄弟过来,这位小兄弟不会也是卫帮主请来调停此事的吧?如果这小兄弟能展示一样功夫本事,是谢某不能的,谢某认栽,乱风津的事儿,一笔勾销。”
  这个谢君恩也是老奸巨猾,话语如刀,江湖人,往往要的就是脸面名声,争得就是一口气。
  列云枫瞥了一眼船头上的书案,原来谢君恩在写字,这字写得虽然不错,可是太过拘泥刻谨,听他如此说,笑道:“谢堂主,此言当真?”
  卫离还未等接话,不想列云枫接了过来,有些着急,她怕列云枫吃了谢君恩的亏,秦谦笑着向她点一下头:“你放心,枫儿不敢给咱们丢脸。”看着秦谦满面笑意,好像预见列云枫一定会赢似的,卫离还从未见过秦谦如此自信,看来秦谦对列云枫是胸有成竹。
  谢君恩冷然道:“好,小兄弟请吧!”
  列云枫把扇子别在腰后,走到书案前,拿起了两只笔,俱是头号的狼毫提斗,然后在砚台中,蘸了饱墨,动作娴熟。
  谢君恩大笑:“小兄弟,别说谢某没提醒你,我谢君恩外号书画双绝,这双手写字,不过是雕虫小技,谢某十岁的时候就会了。”
  列云枫也没看他,低头笑道:“你双手写字是雕虫,小爷我这个是雕龙,书画双绝,你还真敢吹!”
  说话之间,撇了下嘴,然后足尖一点地,飞身而起,纵起丈余,双手疾飞,用时写字。口中朗声道:“雨霁澄明一帆风,临江把酒四海平。千古山河依锦绣,百年文章望峥嵘。谁言穷通由天定?心若无羁任纵横。黄泉碧落弹指笑,笔走龙蛇幻丹青。”
  他口中念着,身体由上而下坠落,双手疾书,下落之时,双脚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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