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缸·花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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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缸·花床-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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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惟妙究竟让我帮她做什么?

  刚把雨水冲进坑的土挖出去,手机响了,是桃子的,语气甜腻腻的,说刚才好象看到我了,在村口。我干脆又把说给樱子的那套话甩给了她,桃子轻轻一笑:“你和多少女人怎样打交道我都不问,只要你能保证疼我就行。”我笑赞:“桃子啊桃子,你的前生一定是个皇后,皇上娶上千个老婆你都能容下。可惜呀,我没皇帝那齐天艳福。”

  桃子轻轻斥了一口:“我才不信。哎,今天樱子又和你联系没有?”

  “哪敢呀,那天你那回马枪扎得可真准,把我们吓得到现在皮肉还紧绷着呢。”

  桃子笑:“活该,谁叫你们偷情儿瞒着我。”

  “那,我们之间算什么呀?”我发现自己无耻得可以。

  “算……算……别问这个嘛,”桃子撒娇,声音低下来,“说,我们俩谁好?”

  “哎呀,这个问题嘛,有点麻烦。”我可不能得罪她,选着最好的词儿。

  “什么麻烦呀?”

  “因为,那天我和你,太慌张,我还没尝出你这桃子的味道呢……”

  “坏东西,你等着……”桃子又羞又气,挂了电话。

  我对着塔松摇摇头:如果我继续和樱子和桃子保持这种看似美好的关系,那,对将来我和惟妙的关系肯定是种损伤,这就象北极的冰盖,一旦融化,就一定会淹没沿海的某些地带。

  午饭后,躺在床上休息时,我拧着眉细翻爷爷的那本《艾灸神疗》,在眼疾一栏,我欣喜地看到:连续艾灸眼眶外侧的瞳子缪穴和小腿外侧的光明穴,对治疗视网膜神经炎和视神经萎缩均有疗效。这么说,以后,如果惟妙愿意,我倒可以帮帮她呢。但愿她能接受我的好意。不为别的,至少她的眼好得快点儿,我看着也早顺眼嘛。一个人再美丽,如果眼睛一直闭着,那就相当于河蚌一直不开合,我又怎么能看到那最动人的珍珠呢?不过,我不急着去为惟妙做这些。记得我的化学老师说过,要想用硫酸尽快腐蚀一种金属,不要用浓硫酸而是要用淡的,因为浓硫酸会迫使金属在表面会形成一层保护膜,很难深入腐蚀。这和打动人心一个道理。

  4点,如达给我打电话,说收拾好了,可以住进来了。我马上跑到市场上,花几百,吃喝用,全买齐,然后,租一辆车,拉着惟妙进了天堂庙。

  布置好,领着惟妙这房间那房间地走走,再做好晚饭,已是晚上6点。本来我是带着葡萄酒过来的,想搞个小小的欢迎仪式,但惟妙谢绝了,说能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她已经知足了。默默吃饭对胃有好处,但对心情没好处,我于是一边夹菜一边对惟妙说:“住这地方,我只担心一点,你一个人,害怕吗?”

  惟妙很轻蔑地摇头:“这儿坏人很多吗?”

  “坏男人肯定不多,因为这个村子里所有的四十岁以下的男人都出去打工了。至于有没有坏女人,我还不知道呢。”不知道我算不算坏男人,樱子和桃子算不算坏女人。

  惟妙的长睫毛掀了掀:“就是有坏男人我也不怕。”

  “明天一早我过来给你做饭,你一杭州时一般早上几点吃饭?”

  “7点半。不过,在这儿以你为主,你先把杨杨伺候好再说吧。”惟妙脸上有些了歉意,“我一定不会让你白帮忙的。”

  我笑:“好啊,等有一天,我去杭州了,你也伺候我。”

  惟妙嗯了一下,笑了一下。人,总是笑的时候更好看些,尤其是美丽的女人。

  吃完饭,我正在厨房涮碗,惟妙的手机响了——

  “……吃过了爷爷,你身体还好吗?……好,那我就放心了,我每天都在给宋阿姨打电话,让她尽心照顾你……我现在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下一步我就开始工作了,我一定帮你完成夙愿……你等好消息吧爷爷……哦,我找了个女保姆……放心吧,我绝对不和男人接触……你还不了解我吗?好的,再见,放心吧,我绝对不和男人接触……好了,不要再说了爷爷……再见……”

  我甩着手走过来,呵呵地笑:“惟妙同志,你手术够高明的,一句话又把我玄幻成女保姆了。”

  惟妙想笑没笑出来:“唉,我爷爷,老毛病了,就怕我和男人接触,你说你们男人……好了,算了,你回去吧,骗了我爷爷,心里很虚呢,我,平时根本不说谎话的。”

  真是难以想象,惟妙的爷爷会是怎样的一个老古董。

  在外面替惟妙锁了院门儿,我匆匆地骑了自行车回去。儿子,此时,正孤零零地躺在家中的床上,虽然不是等我,但,他又能是在等谁呢?

  今天晚上我打算熬会儿,我得根据如达的经历胡编一个男人从鸭之路的稿子。不挣点儿钱不行了啊,给惟妙吹罢了,我是不能让她出一分钱的。至于她最后怎么谢我,那是最后的事,在最后之前的现在,我得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帮着她。唉,我图的是什么呀?我和她真的会发生什么吗?她图的又是什么呢?她究竟要我帮她做什么呢?

  

第44章  笑骂惟妙没良心,她却红唇一绽
22日

  昨天真的有点累,这一夜我睡得很沉,一觉醒来已是6点,就赶紧起床了。我还得赶到天堂庙去给惟妙做饭呢。昨天回到家后,我又给惟妙打了个电话,说,如果有事就打我的电话,保证比110都快,结果她也没打,看样儿也没什么事,这就好。

  到健身房里跑了十几分钟,又扎了一会儿飞镖,连自制饮料都没顾得上喝,我就开始给儿子注射营养液,平时,这都是中午做的。至于“月牙白”,我是顾不上用药液给它洗澡了,也顾不上用“红麻头”给他当陪练了。以后,我打算好了,只要惟妙一天不走,我的早饭就和她一块儿在天堂庙吃了,吃完就去庙岗子挖葬缸,快到中午时再回来做午饭。这样应该不错吧,如果顺利,我既可以很快挖到葬缸,说不定,呵,还能挖到一颗美人心呢。

  骑车出城,又遇到了那个送鲜牛奶的乡下大叔。阳光照着他红红的脸膛,真叫人羡慕。有句话叫送牛奶的比喝牛奶的健康,不错呀。脑子一歪,我又想出了另一句话:卖淫女比买淫男健康。然后,对着热哄哄的朝阳笑了笑,猛蹬自行车。

  打开院门,我看到惟妙正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就笑着大声打招呼:“这么诗意呀,站在青草和柿子树之间的院落里?”

  惟妙冲我的方向苦笑:“什么呀,我出了屋子一小会儿了,一时怕找不到门儿碰到墙上,就干脆站这儿等你了。”

  我哈哈大笑,顺嘴问她昨夜睡得好不好。惟妙摇头:“肯定不好,生地方,又静得很。这村子怎么这么静啊?”

  “都出去打工了,剩下老弱病残,不大走动。”我走到惟妙身边,伸手拉住她的左手,“走吧,祖国的花朵,回温室去。”

  惟妙很听话,凉凉的手没有退缩,一边跟我进屋一边幽幽地说:“不知道,你的心是不是象你的脸一样好看。”

  我的心倏地一别,轻笑:“当然啦。”

  吃完早饭,我用手巾擦桌子,眼落到茶几上的三瓶药上,问惟妙:“你的药,昨晚没吃吧?”

  惟妙啧了一下嘴:“忘了,马虎惯了。你怎么知道的?”

  我得意地:“昨天临走时,我把你的药拿出来放到茶几上了,其中在‘噻吗心安’北边,‘贝特舒’中间,‘甘油’在南边,现在,它们的岗站得还那样板正,所以,你这主人没动过它们。”

  惟妙刁钻偏脸“看”我:“要是昨天夜里你打个电话提醒我一下就好了。”

  我呵呵一笑:“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好啊,我都多少天没真正开心过了,唉。你不知道,我原来是个性格多么开朗多么爱笑的人。”

  “说,在我们城里有个胡家狗肉铺,这一天,来了一条狗,脖上挂个篮儿,有个字条儿,上写买狗肉二斤。胡老板就赶紧称好狗肉放到篮子里,狗就走了。从此,那条狗隔三差五地就来买一回狗肉。胡老板好奇呀,这一天,给狗称好肉之后,他开始跟踪这条狗。只见这条狗穿过一条大街,又入了一条小街,又钻了一条胡同,才来到一个四合院,一个男人走了出来,狗迎上去,摇头摆尾的。胡老板以这那主人一定会好好夸奖这条狗一番,不料他一脚就踢了过去,嘴里还骂着:没记性的笨蛋,今天你又忘了把报纸捎来了!”

  惟妙终于绽了一下红唇,白牙齐整整的:“你说话可真损,你骂我苛刻是吧?”

  “没有没有,好男不骂女嘛。好了,我现在郑重提醒你,请不要再忘了吃药,今天的,明天的,包括今年4月、5月直到6月的药,你全部不要忘了吃。”我开始拧其中一瓶药的盖子。

  惟妙脸色一沉:“我这辈子可不能光吃药,我还有事要做。”

  我撤吧还是:“我出去采点儿艾蒿回来,不会误你午饭,你休息吧,等心情好了我再帮你做事。”

  惟妙点点头,两块墨镜的镜片一闪,象两块暂时落进月光的小小的夜幕。

  出院门刚走几步,柳玉春又推着殷常乐缓缓而来。想到惟妙住在这儿,最好不要得罪这位太岁奶奶,想到如达在她身上曾经干过的那些好事儿,又看在她是樱子和桃子婆婆的面子上,我就冲她点点头,笑了一下。

  几米之外的柳玉春,当然也冲我我笑了笑,那种笑很平和,居然让我觉得很慈爱。一个女人,不扒掉她的衣服就不可能了解她的真性和真情吧。

  “你是如达的同学是吧?”没想到柳玉春竟然很平静地问了我一句,我有点儿失措了,赶紧应:“是的……”

  “这些个天常见你来,如达呢?”

  “我也有段时间没见他了,我租了他家的房子,让我的亲戚在这儿养病呢。”我可不能让她知道我和如达好得象永远在线的QQ一样,以免她对我戒心。

  “怎么还租他的房子啊?”柳玉春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常乐婶早啊!”“婶儿早!”这时,我身后,又传来两个女人讨好的、打招呼的声音,回头一看,远远地,又有两个女人从村子里走出来,别说,长得都挺可人的呢。天堂庙,真是天堂啊,这么多美女呀。

  我能感觉到,那两个女人,也都用眼睛狠狠拧我呢。

  出村子向北不到百米,我就看到高奶奶又站在了庙岗子有的一棵柏树下。不行,我得绕开,不然,经常碰到她她会怀疑的,于是,中途向东一溜,趟过一大片碧绿的麦田才进了林子。

  今天我挖得特别有劲儿,呼哧呼哧一阵子挖下去了半尺深,弄得腕子酸掌心疼的。不过,越挖越难,树根稠了,连砍带截,很凿力气。

  9点多的时候,正擦着汗猛喘,樱子打了个一个电话,说了些甜蜜蜜也很耗力气的情话。弄得我再也没心挖了,打完电话就去采艾蒿了。

  11点,我决定收手回去做饭了,掏出用卷尺一量,真不错,我已经挖出一个深五尺、宽三尺,绕着塔松四尺多长的环形坑道了,里面一站,能清楚地听到自己被放大的呼吸声,有点儿困兽的味道呢。按高皓清的说法,如果葬缸就埋在这棵塔松的位置,那,或者在六尺深,或者在九尺深,应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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