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SI犯罪现场LV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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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I犯罪现场LVⅡ-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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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雷正在思索怎么让佟阵带他去见昆尼尔,事情却越比他想的顺利。
  罗伊在会议中间传下话来,让谢雷和佟阵一起去见昆尼尔,原来是昆尼尔主动要求见一见被凶手袭击的人。
  为了保证谢雷的安全,Greg就顺理成章地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他们三个人走进了市长办公室时,办公室里已经有四个人——市长、警察局长、昆尼尔和他的律师。
  警察局长站在大会议桌的另一头,两脚稍微分开,两手握在身前,显得有些紧张。谢雷想,焚尸案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眉目,这给局长很大的压力。
  “我相信,你们能理解昆尼尔希望早日了结此案的心情。”昆尼尔的律师拉斐尔·格瓦拉对警察局长说,“你们有没有一个时间表,确定什么时候可以归还那具尸体。”
  “没有具体的时间表。”警察局长再次换了一个站姿,这次像一个准备出击的保镖。“我知道专案小组还在等联邦调查局的一些测试结果。这些测试完成……”
  “我要安葬我的儿子。”昆尼尔的声音硬邦邦的,他焦虑不安地走来走去,他根本没有看着局长,也不理会市长一再请他就座的好意。“一想到他的尸体被放在某个冷藏柜里……我要他回家。”
  随后他们看到走进来的三个人,谢雷的目光直接落在昆尼尔身上,昆尼尔看起来比上一次还瘦,脸色也更难看了。他的目光也落在谢雷身上,脸上带着无情的厌恶。
  “佟阵特工,专案小组里的两位探员,谢谢你们能来参加会议,”市长说,“我们大家都坐下来说话吧。”
  谁也没有就座。
  谁都能看出气氛很糟糕。Greg也正在厌恶地看着昆尼尔,如果昨天得到的消息属实——他是个猥亵儿童的混蛋,这种目光实在不为过。
  “我们听说你曾和凶手接触过了。”律师首先开口。“你对那个凶手有什么印象?这是不是能帮助你们知道那个凶手的一些特征。”
  “我已对专案小组说了我所能记得的所有细节。”谢雷说,“而且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可我听说你们有了一个嫌疑犯。和袭击你的凶手的身材差不多……”律师说。
  谢雷锐利地看了局长一眼,显然他们来之前,这位局长大人已经向昆尼尔和市长汇报了调查的细节。这真让人愤怒。
  谢雷说:“至今尚未逮捕任何人。我们仍在各个方向搜寻。”
  “斯蒂夫先生有没有我儿子遇害当晚的不在场证据。”昆尼尔尖刻地问。他沿着桌子向他们走过来,停在距离谢雷只有一英尺的地方。
  谢雷反问昆尼尔:“你有没有你儿子遇害当晚的不在场证据?希蒂克先生?”他已经明白是局长已经在眼前的压力下低头,对昆尼尔说了专案小组怀疑过兰博特公寓管理员斯蒂夫的事。
  “谢雷!”局长大叫起来。似乎谢雷做了一件胆大包天的事。
  “我知道做事应该有分寸,局长。”谢雷说,“可是昆尼尔先生是不能寻问的吗?如果我们处理案子要屈从于什么人,将没有办法找到真相。”
  “昆尼尔是一个受害者的父亲,这里存在着情有可原的例外情况。”
  “你认为我应该为自己有钱而受到惩罚?”昆尼尔说,继续走来走去,只不过两只眼睛盯着地板。“我活该失去我的儿子?”
  “谢雷这样说是有原因的。”Greg犹豫着说,他和谢雷曾在来的路上商量寻问昆尼尔的策略,最终决定由他问出关键性的问题,现在他要开始担任黑脸一角,“我们跟你合伙人的老婆谈过了。关于你和兰博特的母亲离婚的事,她有一些很有趣的事情要告诉我们。”
  谢雷闪到一边,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昆尼尔身上,观察着他的表情,以寻找能说明真相的蛛丝马迹。
  律师大惊失色:“我看不出这有什么相干……”
  昆尼尔说:“那是一个怀恨在心、企图报复的女人。”
  Greg停顿了一下,似乎还在犹豫该不该说的更直接,可他也知道要抓住这个时机,下一次见到昆尼尔将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她说……你猥亵儿童。”
  “噢!”市长猛地叹出一口气,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也许我们应该到楼下再说。”佟阵平静地建议。
  人人都能看出昆尼尔在发抖:“我从来没有……侵犯过兰博特。”
  谢雷眯起眼睛,他有些相信他,但昆尼尔是个自我控制力极强的人,这种第一反应,并不能十分的肯定。
  “也许你认为你没有。”谢雷慢慢地围着昆尼尔绕圈子,离局长远一点,尽量把昆尼尔的目光留在自己这边,并渐渐背对他的律师。“许多恋童癖者都会使自己相信他们是在对那个孩子好,那是爱情,甚至怀着满心的爱意和小孩子做/爱。这是不是你使自己相信的事?”
  昆尼尔跳起来,抓住谢雷的衣领,把他拽到房间的另一头。
  谢雷克制着自己真的想跟昆尼尔打起来的冲动,如果那些事是真的,他还真想那么做。这些有权势的富人,公平的审判从来不会落在他们身上。
  昆尼尔转身掐住谢雷的嘴。这时佟阵从后面抓住他的领子,把他拉到一边去,局长冲到两个人之间。
  “谢雷,你站到外面去!”局长大声说。
  谢雷擦掉他嘴角的一点血迹,腿上的伤口传来一阵痛疼,他望着昆尼尔露出一丝假笑。
  “问问他,第四个受害者被焚烧的当晚,他在什么地方?”谢雷说,“当一个家伙把他儿子的汽车点燃,里面还有一个饱受折磨的人。”
  “我不会费心去评价此事,这只会抬高它的价值。”昆尼尔说。刚才一瞬间爆发出的失态,立即被他压制住了,奇迹般地恢复常态,他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过分在意自己的眼镜是不是戴好了。
  “您是不是认为您无所不能?”谢雷说。“即使是侵犯儿童、袭击警察,甚至杀了人,你都可以安然无恙?”
  “谢雷!”局长简直是尖叫起来。
  谢雷摇了摇头,走了出去,他立在会议室的门外一侧,继续观察着里面的情形,一面捂着他隐隐作痛的腿。他料想过昆尼尔的反应,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昆尼尔挣脱了佟阵,对着谢雷离开的方向喊道:“我要他撤离这个案子!”
  “只是因为他尽了自己的职责吗?”佟阵说,“他的职责就是调查,他不能掩盖他发现的事,昆尼尔,你这是要杀了最能帮你找到真相的人。”
  “他没有调查这个案子!”昆尼尔吼道,“他是在调查我!骚扰我!我已经失去了儿子……”
  律师企图拉住昆尼尔的胳膊,昆尼尔猛地甩开了。
  “昆尼尔,保持冷静,谢雷我们会处理他的。”
  “我认为我们应该处理的是谢雷发现的事情,不是吗?”佟阵对律师说。
  “那个指控毫无根据。”律师反驳道。
  “真是那样吗?你的前妻是一个情绪不稳定的女人,为什么法庭会把兰博特的监护权给她?而你为什么又不跟她争夺呢?昆尼尔?”佟阵问,努力让昆尼尔正视自己。“合伙人的老婆说,你不跟前妻争夺,是因为你前妻威胁会把你对兰博特做的事捅出去。”
  昆尼尔一直走来走去,大光其火,现在还出了汗,脸色苍白,谢雷从门外望着他,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病了。
  “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兰博特,我也不会那么做。”
  “那个女人是在陷害!”律师说。
  “是吗?她要等到今天才来陷害吗?假如不是为了昆尼尔每个月寄给她的高额支票。”佟阵说。“她一直用这个秘密勒索你吗?”
  “这是昆尼尔对她的慷慨!他和她的丈夫曾经是合伙人也是从小的朋友,他为什么不能关照他的家人呢?”律师说。
  “这种关照,恰恰发生在他离婚前后?”
  “他还能怎么做?”律师说,“难道要对朋友的遗孀置之不理?”
  谢雷注意到昆尼尔已经不再讲话了,他的踱步范围渐渐缩到窗前的一角。佟阵看似漫不经心地走近他。
  “你为什么不争夺监护权,昆尼尔。”佟阵温和地问,像朋友间那样亲切。
  “我正在接一宗生意,我不能同时照看一个孩子。”昆尼尔回答。
  “所以你把他留给你前妻,留给一个经常光顾精神病院的女人。”
  “不完全是那样的,我前妻她并没有疯,她只不过是有点问题,我们都有问题。”眼泪涌上昆尼尔的眼框,他举起一只手,想遮盖这一点。
  “那天晚上你和兰博特到底因为什么事吵了起来?”
  昆尼尔缓缓地摇着头,退后三步,转身……什么也不肯说。
  “真的是因为他的继父吗?”佟阵提示他。
  “这个事情我们已经谈过了。”律师不耐烦地说。
  “我们并不知道兰博特是不是真的死了,”佟阵对昆尼尔说。“可是看来你认为那具尸体就是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昆尼尔用一种饱受折磨的声音喃喃地说,他的嘴唇开始绷紧,并且在颤抖。
  “因为我们必须要知道真相,昆尼尔。可是你收起了拼图的几小块。你要明白,你不能隐藏什么。我们必须看到整个画面。”佟阵劝说。
  谢雷屏住呼吸,他看得出昆尼尔已经走到边缘。
  昆尼尔看着窗外,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麻木了。
  “我对我们两个的要求只是做好父亲和儿子……”他喃喃地说。“可是……”


  第40章 焚尸案(二十九)

  “够了。”昆尼尔的律师一步跨到佟阵的面前,抓住他的委托人的胳膊,“我们这就离开这里!”
  律师领着昆尼尔穿过房间,好像一个看护员领着他的病人似的。
  谢雷望向市长,后者缓缓地坐下去,他的样子,半是受惊,半是沉思。好像在思索着昆尼尔以前有哪些他没有十分留意但却符合一个侵犯儿童者的举动。
  这场会谈之后,谢雷和Greg(小G)回到了警局。
  他们在实验室里分析这个案子的资料证据。
  几个小时后,他们得到消息,拉斯维加斯本地甚至外地新闻机构通通知道了斯蒂夫的名字,恐怕这个轰动新闻会搬上明天的报纸。
  谢雷当然知道消息是从哪里走漏出去的,他为此很恼火。昆尼尔那帮能接触本案情况的手下,已经破坏了整个调查进程。昆尼尔干涉案子调查的举动让人无法容忍。
  谢雷想到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向媒体泄露昆尼尔调戏自己儿子这一节,甚至那个所谓的怀恨在心企图报复的合伙人的老婆也没有这么做。昆尼尔具体要花多少钱,才能把那样一种仇恨压在心里长达十年之久。
  而兰伯特的生活又究竟在他父母的离婚中发生了什么变化?从一开始,他就认为昆尼尔是个有秘密的人,而他的秘密是不是如乱伦一般黑暗?
  谢雷在CSI休息室里冥思苦想着这些问题,他飞快翻阅着第三个受害人的照片。
  此案的一些疑点使人觉得杀手和受害者很可能相识。
  受害者的脑袋给砍掉了,这是一种极端的消灭个人特征的做法。却没有出现在其他受害者身上。凶手为了什么原因不想让人搞清第三个受害者的身份?也许这种行为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怒火,针对被害者或是和被害者有关的人。
  可是,已经发现凶手有一个同伙,一个年青的同伙,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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