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沉醉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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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沉醉又何妨- 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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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文湖见他气乎乎地鼓起腮梆子,知道他故意逗自己开心,忍不住微微一笑。
              
              他笑得温和,两颊在温泉的雾气拢罩下泛著淡淡的红晕,萧怀瑜一阵情动,不由自主凑上去想要含住他的双唇:“小湖……”
              
              凌文湖偏过头,没让他得逞,萧怀瑜正要埋怨,却见那人眼光投向岸上:“那是什麽?”
              
              萧怀瑜一瞧,呵呵笑了起来,伸手取过玉骨扇:“你瞧……”适才解衣时随手将它放在岸上,倒被小湖瞧见了。
              
              展开折扇,遒劲淡雅、花中有字,字里藏花,花字相融的梅花篆呈现在面前,凌文湖含笑道:“原来竟是我题的词。”
              
              萧怀瑜摇摇头,语气里不无哀怨:“你是不记得了……”
              
              凌文湖截口道:“我怎麽不记得,你把我灌醉了,骗我在这扇子上题字,还把那块汗巾塞进我怀里。”
              
              萧怀瑜又惊又喜:“你记得?”
              
              凌文湖脸上升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自然记得,而且,我还记得……”他眼珠一转: “对了,刚才,你游水来著。”
              
              萧怀瑜一时不察,兀自洋洋得意:“是呀,小时候我身体弱,经常生病,想玩什麽都不行,十分羡慕兄弟们能够自由自在地嬉戏,所以赌气学游水,嘿嘿,居然也让我练成了。”
              
              凌文湖点点头:“哦……那麽,那次夜游碧影河……”
              
              萧怀瑜这才发觉露出了马脚:“这个……那个……小湖,你听我说,这个……主要是那半年你一直对我不理不睬,我请你赴宴你也不愿,我……这个……我想试试你对我是不是有情,所以……咳……”
              
              凌文湖继续点头,又道:“你试出我的心意後,便索性将苦肉计用到底,跑到探花府来假装犯病……”
              
              萧怀瑜干笑:“那个……也不是假装,其实,我……我这个,我怕装不像,去探花府前……这个……”瞄著凌文湖的脸色:“特意停了三天汤药……小湖……”
              
              凌文湖怔了怔,回神後气得一拳捶过去,中途却又硬生生变了个方向,捶在水面上,水花四溅。探花郎大吼一声,直冲九霄:“他爷爷的,你对我狠倒罢了,做什麽对自己也这麽狠!”
              
              忽啦啦,原本栖息在温泉边的鸟儿们统统被吓得震翅飞入云端。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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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将有送给SS做生日礼物的贺文(番外),抱SS~~~
             

            为君沈醉又何妨番外 二十年後 SS的生日贺文
              二十年後
              
              凌文湖下了马车,便见瑜王府的大门关得严严实实,颇有些侯门深似海的威严架势,事隔二十年,重新面对这座巍峨的府邸,他竟仍然生起速速逃离的念头。
              
              尚未来得及付诸於行动,管家已在身後悄声道:“老爷,敲门吗?”
              
              凌文湖轻轻叹了口气,那人在里面呢,此番特地为他赴京,怎能过门不入?若被他得知,又是一场纠缠不清的瞎闹。
              
              点点头,示意管家前去敲门,刚敲得两下,便听府门吱呀一声,一名身穿青衣、五大三粗的年轻仆役走了出来:“谁呀?”
              
              管家有礼地拱拱手:“在下主人从金陵赶来,欲面谒王爷。”
              
              凌文湖背过身去,心下有几分好笑,离了金陵来到京城,自己要见他一面都得摆出这些繁文缛节。
              
              许是萧怀瑜常年不在京中之故,瑜王府的仆人显得十分傲慢无礼,双眼一翻:“我跟你们说,瑜王府的秋风可不是容易打的。咱们王爷身体不好,最耐不得见你们这种人,趁早走吧!”
              
              管家皱皱眉,暗道王爷在金陵时对我们管得多严哪,怎麽京中的家仆竟是这等德性,金陵别府厨房做下手的夥计都比这门房知礼。
              
              他忍下气,心知老爷年轻时曾得过重病,虽已痊愈,毕竟伤了元气,如今上了岁数,天气寒冷,兼之长途奔波十分疲倦,需得早些休息才成。复又拱手一揖:“劳烦小哥通报一声,便说金陵凌老爷求见。”
              
              那仆役恼道:“让你走你就走,哪来这许多事……”话音未落,却听得有人高呼:“这可来了!”
              
              管家向府内一瞧,笑了起来:“宣大姑姑。”
              
              宣晓莲三步并做两步:“快进来吧!我估摸著你们也该到了。”
              
              年轻仆役自然认得瑜王身边的红人宣大姑娘,见宣晓莲与对方十分热络,心下顿觉忐忑难安:“大……大姑奶奶……”
              
              管家瞥了他一眼:“老爷早到了,只是这位小哥说王爷耐不得见我们这种人,让我们趁早离开。”
              
              宣晓莲眼一瞪:“混帐东西!”
              
              那仆役吓得“扑通”跪地,拼命磕头:“姑奶奶饶了我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宣晓莲本想教训教训他,却听一旁的凌文湖已开口打圆场:“算了,年轻人气盛一些在所难免。王爷身体怎样?”
              
              宣晓莲见他脸色不佳,心知定是路上赶得太急,疲惫所致,也顾不得处罚那无礼的仆役,急切地回答:“我可没敢跟王爷说你要来,回头王爷若是知道我把他犯病的消息告诉你,定会责备我。他刚刚用过晚膳,这两日已缓了些,没有大碍了。”
              
              凌文湖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只说自己想来,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宣晓莲随便福了福:“多谢!”
              
              凌文湖摆摆手:“劳你带我去见王爷。”
              
              女华陀回眸一笑:“随我来吧!”
              
              穿花径,拂柳丝,过长廊,上玉阶,进了院子,萧怀瑜的卧房便在眼前,隐隐传出几声咳嗽,凌文湖听进耳里,不觉皱了皱眉头。
              
              宣晓莲上前敲门,便有一名宫婢打扮的女子走了出来,敛衽微福:“宣姑姑!”
              
              宣晓莲笑问:“殿下可用过药了?”
              
              宫婢尚未回答,屋子里有人叹息道:“晓莲,你能不能不要盯得这麽紧?用过啦!”
              
              宣晓莲抿嘴一笑,眼角儿斜向凌文湖,凌文湖会意,点点头,慢腾腾地开口:“你那性子,哪有准儿,不盯紧些,不知什麽时候才能回金陵呢!难道你并不想回金陵?”
              
              房门“!当”一声,一人冲了出来,不由分说抱住凌文湖:“文湖……文湖,这可想死我了。”
              
              管家和宣晓莲知趣地避开,宣大姑娘有心,临走将院子里所有的仆人一起带离,包括那位美丽的宫婢。
              
              凌文湖推推腻在他身上的瑜王殿下:“我还以为你不想回金陵了呢?”
              
              萧怀瑜满脸的不痛快:“怎会?”突然将头埋进凌文湖的颈窝,低声道:“父皇过世了……”
              
              凌文湖拍拍他的後背:“我知道!”正因皇帝崩殂,萧怀瑜伤痛过度引起了旧疾,宣晓莲写信给凌文湖时,萧怀瑜尚处於昏迷状态。
              
              可想而知,远在金陵的凌文湖接到信後,心下担忧,当即二话不说,吩咐管家收拾收拾,起程进京,竟忘了对於京城来说,他在二十年前便已是个死人了。
              
              这一点,在路上凌文湖终於想起来了,却也没将它当作一回事,毕竟已经二十年了,斗转星移,兔走乌飞,谁还能记得当年小倌出身的探花郎呢?
              
              二人相互依偎著进了卧房,灯下,萧怀瑜的双颊呈现出一片不健康的苍白,凌文湖心疼地抚著他的脸庞:“病得这麽重,都不许晓莲与我说一声,你呀!”
              
              萧怀瑜干笑:“我不许,她便不说了?你还不是来了吗?”他轻轻咳嗽,显然仍是不太舒服。
              
              凌文湖扶著他往床边走:“倒不关晓莲的事。我想,毕竟已经过去二十年了,这京里还能有几个认得我的?况且你迟迟不回,我也放心不下,所以便来了。”
              
              萧怀瑜握住他的手:“文湖……”两人坐在床边:“皇兄不放我走,说是无论如何得把身子养好了才能动身。”
              
              凌文湖轻叹道:“瑛王爷终於登基了……这些年,风风雨雨,不容易啊!”先太子萧怀瑾怎是好对付的?若非他一著失算,连命都输了进去,萧怀瑛如今能不能登上皇位尚未可知。
              
              瑜王不以为然:“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在那皇位上夙兴夜寐,殚精竭虑,何苦来哉!”
              
              凌文湖笑了起来:“你不喜欢总不能强迫别人也不喜欢哪!瑛王……哦,皇上,皇上战功赫赫,英明神武,善用贤能,君临天下自是最好。”
              
              萧怀瑜不太高兴了:“原来四哥在你眼里尽是优点哪,那我呢?”
              
              凌文湖摇摇头:“你都多大岁数了,还玩这种年轻时的把戏?”
              
              萧怀瑜也不觉得尴尬,呵呵一笑,忽然想起一事:“哎哟,你一路劳顿,都没好好休息吧?对了,用过晚膳了麽?我唤他们弄几样小菜来。”说著抬手抚摸凌文湖的脸颊:“气色不太好。”
              
              凌文湖一把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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