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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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心术-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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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信任的大臣,你和刘洁二人而已,朕观刘洁日益骄横,似乎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他是有负朕恩了。”
    崔浩摸不准太武帝的心思,并末吭声。太武帝看了一眼,冷声说:
    “你不帮朕,谁会帮朕呢?莫非你也做壁上观吗?”
    见太武帝动气,崔抬这才认真说;
    “臣忠心陛下,岂会和刘洁同流合污?刘洁实属奸小,他骗陛下多时,这样的人早该惩治了。”
    太武帝大惊,问道:
    “你有何证据吗?朕只想让他收敛一下,本无他想啊。”
    崔浩于是一一列举他掌握的刘洁恶事,太武帝听罢却恢复了平静,他说:
    “他贪赃受贿,朕早有所闻,只要他对朕忠心,朕还是不想惩之。”
    第二天,太武帝当面训诫了刘洁—顿,说出几件他的劣行,刘洁一面请罪,一面却有了惧意,做事也变得小心了。
    崔浩为了置刘洁死地,暗中鼓励刘洁大胆行事,不必顾忌太多。他假做关爱说:
    “皇上能将大人的错事当面说出,这说明皇上并不是真心怪你啊。我看有人还不怕大人声威,如果大人软下手来,不是更让他们敢于进谏吗?”
    刘洁遂又张狂起来,对群臣多有指责,私下又对太武帝流露出不满,说出一些忌讳的话。崔浩探明这一切,再向太武帝进言;太武帝见刘洁毫不收敛,正自有气,待听崔浩所奏,他果然大怒,下旨将刘洁处死。
    【原文】
    穷堪固守,凶危不待也。
    【译文】
    贫穷可以让人坚守节操,而凶险和危难之时就不容等待了。
    【释评】
    陷于贫穷境地的人们,只要不贪图富贵,甘于清贫,保持本色仍是不难;可在凶险来临之际,面对危难之时,要化解这一切,就绝非单凭骨气便能做到。人被逼到身不由己的时候,他的选择往往是违心的;尽管他是多么的不情愿,但已是非情感和对间所能决定的了。人的改变有时是不可预知的,在重压下,改变往往是注定的。
    【事典】斡离不的恐吓
    北宋末年,金兵大将斡离不孤军深入,直攻汴京。主持抗金大事的右丞相亨纲率军死战,斡离不所率金兵损失惨重,一时陷入既无补充,又无后援的境地。
    斡离个无法可想,便要退兵,他召集众将说,
    “听说宋军各地勤王之师不久便到,那时我们便无路可退了。现在进之不能,惟有撤退才是上计。”
    金将群声附合,只有先是叛辽后又叛宋的郭药师表示反对,他对斡离不说:
    “宋朝已成惊弓之鸟,宋军顽抗也已到了末路,我军如无功而返,不仅于军心有损,也会大大长了敌军的志气。”
    斡离不愁苦道:
    “话虽如此,但形势逼人,谁也无法改变我军的窘境啊。”
    郭药师摇头说:
    “我军困窘,但宋朝困窘更甚。如今它的京城被围,宋朝远比我们还要恐慌。宋朝面临灭国之祸,这个时刻恐吓它,它自会有所改变,而我军就不至于空手而归了。”
    斡离不毫无信心,不敢相信,郭药师于是进一步说:
    “宋朝内部不和,分成主战与土和两派,而掌实权的钦宗和宰相李邦彦早想求和自保,我们只要威胁他们,让他们割地赔款,一定能成。”
    斡离不于是派出密使,和汴京守将何灌接触,恐吓说:
    “汴京指日可下,到时你们宋军勤王之师纵是再多,又有何用呢?现在已不容你们有丝毫幻想,如不投降,割地赔款或可商量。”
    何灌把密使的意思报告给宰相李邦彦,李邦彦心中大喜,马上对钦宗说:
    “金人有意求和,这对陛下可算是天赐良机啊。我军现在虽阻敌于城下,但难保城门不失,如果能破费些钱财而消灾占祸,这事应该去做。”
    钦宗也是有了喜色,他答应说:
    “朕本无此心,可又有何良策呢?只要江山不失,也只好做些牺牲了。”
    李棁、郑望之被派和金军议和,斡离不本想以礼相待,郭药师连说不可,他说:
    “我们重在吓阻他们,又何拘礼仪呢?大人可大举威势,严词呵责,令他们心惊胆战,这样更有奇效。”
    斡离不在接见李棁、郑望之时,面南而坐,怒目以视,两旁武士环侧,执刀仗枪,杀气腾腾。李棁、郑望之见之害怕,连走路都难以平稳了。
    斡离不不容分说,劈头就大声道:
    “我有心放你们一马,保全宋室江山,这才不再攻城。我提出的议和条件不容更改,否则就立刻屠城。”
    斡离不提出的条件十分苛刻,索要金五百万两,银五千万两,牛马等各万匹,缎五百万匹;宋朝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镇,并以亲王、宰相作人质,送往金营。
    李棁、郑望之不敢分辩,回朝却对钦宗报告说:
    “我朝危在旦夕,而那金兵勇猛十足,且已做好了攻城的准备。臣等自忖我军难敌,望陛下还是应允议和条款。”
    群臣纷纷赞成,只有李纲极力反对,钦宗训斥李纲道:
    “若在平时,朕自会依你,可时下大难将至,你就不顾念朕的安危吗?现在容不得片刻犹豫了。”
    钦宗答应了斡离不提出的所有条件,斡离不乘势而退,窃喜不尽。
    【原文】
    察伪言真,恶不敢为。
    【译文】
    察觉出伪装说出真意,恶人也不敢做恶了。
    【释评】
    识敌在先,才能防范在后,打压敌人的心志。任何人只要他的真实用心被人识破,他就构不成大大的威胁。做坏事的人不会轻易暴露自己,他们把希望大多寄托在出其不意之上,如果能让这个幻想破灭,他们的斗志便大为削减。把敌人制服在未动之时,把恶人的歹心直指出来,是赢取主动和胜利的智者谋略,付出的代价是最少的。
    【事典】退敌的弦高
    公元前627年,秦穆公派孟明视率军偷袭郑国。郑国商人弦高贩牛走到黎阳津,遇到老朋友蹇他,刚从秦国回来的蹇他对他说:
    “秦军己发,袭击郑国,这个消息千真万确,你知道吗?”
    弦高吃惊非小,细问其情,蹇他惊慌不已,又告之说,
    “郑国不知敌军将至,必受大难啊,你还是赶快躲避吧。”
    弦高有忠君爱国之心,他恨愤之下,思量如何救助郑国,他对蹇他道:
    “父母之邦灾难来临,我身为郑人,怎会躲避呢?我既知此情,就该设法解救,否则也无颜冉见国人了。”
    蹇他痛心说:
    “秦军早有预谋,此次行动又极其隐秘,以你一人之力是无法救郑的,你还是自己保命要紧。”
    弦高拒绝了他的好意,他一面派随行的仆人赶回郑国报信,一面选出12头肥牛、4张皮革,作为礼物,要去犒劳秦军。弦高还对蹇他解释说:
    “秦军偷袭,如果我们把他们的阴谋揭穿,他们就会自觉气馁,或可放弃邪念,自行退去。如果事无所成,至少可以打击他们的气势,动摇其军心。”
    蹇他劝他不要冒险,弦高执意前往;到了滑国的延津,弦高和秦军相遇了。弦高让自己保持镇定,他对秦军说:
    “郑国使臣弦高,在此恭候多时,我要见你们的主帅。”
    有人报知孟明视,孟叫视立时惊骇,他对身边将领说:
    “我军意图,郑国怎会知晓呢?这太奇怪了。”
    身边将领也惊讶不止,有的泄气道:
    “我们此番行动,重在让郑国无备,才有成功的希望。看来郑国必有密探在秦,侦知此事,郑国定有防备了。”
    孟明视等人面面相觑,神情颓然,在召见弦高时,但听弦高高声说:
    “我国君主知道将军要去郑国,特命我犒劳将军。”
    弦高献上礼物,孟明视动问说:
    “你家君主如何知道此事呢?”
    弦高一笑,凛然道:
    “我国士兵日夜戒备,就是要保卫郑国,这样的大事,又岂能瞒人耳目?”
    盂明视犹有疑虑,他追问说:
    “郑君既命你前来,定有书信为凭,我可以看看吗?”
    弦高回应道:
    “我家君主惟恐修书不能表达心意,故而口授我前来行事,何况事情紧急,我家君主自不想修书误事。”
    孟明视自思弦高所言不差,心中又是一暗,他对弦高改口说:
    “此事纯属谣传,郑国不该轻信啊。”
    他附在弦高的耳边,又故作神秘说:
    “我军意在攻灭滑国,绝无犯郑国乏心,你们误会我们了。”
    弦高见他惊惧,心里一松,他趁势对孟明视道:
    “将军道明真言,郑国就放心了。我回去自当说明真相,传达将军的美意。”
    弦高走后,孟明视心焦气躁,脸色铁青,他传令就地驻扎,不再进军。有人劝他说:
    “君令难违,将军不攻打郑国,就不怕主公怪罪吗?”
    孟明视哀声道:
    “形势有变,我们既知郑国严阵以待,强攻绝难成功,又何必自讨其辱呢?主公若叫此情,也会改变土意的,土公哪里会怪罪我们见机行事呢?只恨有人走漏了消息,让我们徒劳无功啊。”
    秦军为掩人耳目,就势灭掉了滑国,随后便班师回转了。
    【原文】
    神褫之伤,愈明愈痛。
    【译文】
    心神被剥夺的创伤,越聪明的人就越会感到痛苦。
    【释评】
    受制于人有时不仅是行为上的,也是精神上的,后者的痛苦尤为巨大,对聪明者更是如此。把自己变成行尸走肉,多是出于无知和无奈,而成为他人的玩偶,任其摆弄,且自知甚深,这才是最难忍受的。作为驭人和惩罚的手段,这个招法无疑是狠辣和残酷的,同样,作为人生中的一段经历,它给人的记忆和教训也是难忘和深刻的。
    【事典】李德裕的反击
    唐文宗大和叫年(830年),宰相李宗闵为了打击自己的政敌李德裕,他向唐文宗极力推荐自己的同党牛僧孺为兵部尚书、同平章事,唐文宗首肯后,李宗闵对牛僧孺说:
    “我和李德裕势不两立,你能来朝对我帮助非小,我们该如何对付他?”
    牛僧孺说:
    “李德裕党羽众多,这都是他倚仗的资本,只要把这屿人一一驱逐,李德裕独木难支,自会向大人屈服。”
    于是,二人合力排挤李德裕的党羽,以种种借口把他们赶出京城,李德裕顿陷被动,整日惶恐无计。
    一日,李德裕的好友裴度探视他,李德裕向他叙说此情,裴度听完,一叹说:
    “你一时失利,不可让人夺了志气,否则就再无翻身之日了。我知道你现在十分痛苦,可只有忍耐才是最好之法。”
    李德裕长声说:
    “事已至此,我又能怎样?可叹我对李宗闵的用心全然知晓,却全无破解之道,只能任其宰割,这种痛苦,真比杀了我还要难受百倍啊!”
    后来,李德裕寻机抓住了牛僧孺的一个错误,让自己的同党纷纷上书弹劾他,他的同党还多次对唐文宗说:
    “牛僧孺和李德裕有过节,可他竟因此损害了朝廷的利益,阻挠李德裕为国立功,这分明不以陛下的江山为重,可见其居心歹毒,陛下当慎防此人。”
    唐文宗由此疏远了牛僧孺,不久贬他出任准南节度使。
    李德裕开始受宠,李宗闵变得紧张起来。一天,他十分忧心地对同党京兆尹杜悰说:
    “皇上器重李德裕,以我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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