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水滺滺潋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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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水滺滺潋卿颜-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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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芷沂我们走,离开这里!”淡墨气呼呼地拉起我的手往外拽。
  
  才走了几步,又被他从身后困住:“芷沂,别离开我。”
  
  淡墨的手拽着我的手,他的手搂着我的腰,我不明就理地眼神在他俩脸上游走,最后停在了林靖风身上。林靖风微微一笑,对淡墨开口:“别这么冲动,还是让云姑娘自己选。”
  
  “芷沂,不要离开……你答应过的。”他低低地哀求着我。
  
  “濮阳夙,你给我松手,少碰芷沂!”
  
  我一个惊醒,用力掰开在我腰间的手臂,一个用力把他推开老远。
  
  淡墨舒了一口气,重新拉起我的手:“芷沂,我带你离开。”
  
  我后退着摇头,我根本不想再去那里,只想留在这里。
  
  “芷沂,你要留在这里?”淡墨不可置信地拔高了声音。
  
  我点点头。
  
  “因为他,濮阳夙?”顺着淡墨的手指,我看向了他,他一脸的欣喜,显然看到了我方才的回答。
  
  看着他,我缓缓地摇摇头,他刚刚飞起的眉眼又落了下来,我看在眼里,心里闷闷的。
  
  “那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淡墨的声音变轻柔了许多。
  
  为什么?因为这里让我很安心。突然觉得好累,我打打哈欠,转身走回墙角,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在将头缩进被子的前一刻,我看到了一室的人都是满带惊讶,我不在乎,盖上被子蒙头睡自己的。
  
  我哪儿也不会去,因为…已经不敢再去哪里了。
  




番外·凤皇篇2

作者有话要说:JJ抽 抽JJ
某叶子进不来后台 崩溃ING
于是废话少说 闲话少聊 某叶子继续下一章去鸟
下章是最悲催的 当初某叶子深夜睡不着想情节 想得自己的心啊痛了
不过貌似过去老久老久 很多都记不起来了
哪怕是现在的情节 原本还有好些的 都记不起来了(疯狂PIA 你个不知记录的懒人!)
╮(╯_╰)╭ 于是下章是某叶子期盼已久的BT章节
先小小透露剧情(其实也就只是个BT章节名而已):
前尘尽湮,无奈空余恨!
浮云蹁跹,何枝所可依?
咳咳咳,装模作样的某叶子一拍惊堂木,大声道: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又是一年春尽时,伊人笑倚何处?
  
  书桌前狼毫胡乱扫过几笔,又被重重地扔下,屋子里是极安静的,可濮阳夙内心却是烦躁地很,心尖上的人真是快把自己揉碎了。
  
  墨砚旁搁着两截被摔断的翡翠玉簪子,看到此物濮阳夙又是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温凉的触感从他的指尖慢慢渗入,到最后连心都冷得微微一颤,原本想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讨厌这簪子,到了昨日他才大悟,这哪里是讨她欢心的簪子,根本就是刺她心房的利刃。
  
  不知不觉有意无意间,自己究竟伤了她多少心,濮阳夙苦笑着摇头,这可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此刻再怎么追忆旧事也全是徒劳,濮阳夙放下玉簪子,重新执起笔,才刚入神,便听门口的侍卫禀报说东门淡墨求见。
  
  濮阳夙微微蹙眉,略略想了片刻,开口让侍卫把人请进来,自己整整衣襟也站起身。
  
  东门淡墨一进屋就先平平地行了个礼,濮阳夙点点头请她入座又一面让人上茶。东门淡墨抬手阻止说自己说完几句话便走。
  
  濮阳夙颔首,挥手让侍从下去,负手上前几步问道:“不知东门姑娘所谓何事?”在濮阳夙的内心是极不愿意与她交谈,其实并无什么深仇大恨只为她想带走芷沂,带走自己今生的至爱。
  
  “濮阳公子不必如此,芷沂若是不愿意,我自然不会强逼她。”淡墨略略推开半步,又道,“只是…我实在不忍心见到芷沂这样。”
  
  一听她不是为带走芷沂而来,濮阳夙的心略松了松,又听她讲起此刻的芷沂,心倒是又紧了三分:“之前是我的过错,东门姑娘请放心,此生绝不负她。”
  
  东门淡墨一声冷哼,斜眼看向他:“此生不负?濮阳夙你如何不负?若是想仿效舜帝娥皇女英,我东门淡墨第一个不答应!”
  
  濮阳夙一个错愕,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并无此意,若真要效仿…我到情愿是禹帝,此生只心系女娇一人。”
  
  “若论心狠寡薄,倒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东门淡墨讥嘲的脸,濮阳夙到并不太在意,此刻心中只留下对那人的深深歉意。
  
  “我今日来也不是同你说这些的。”东门淡墨看着濮阳夙就觉得心烦,“只是来告诉你一声,眼下的芷沂虽活犹死,所谓置之死地而后生,依我看倒不如遗忘前尘,也就自在了。”
  
  湮灭前尘,她的意思是让那人忘了自己,忘了曾经的种种?濮阳夙一下子瘫坐在了硬木太师椅上,目光呆滞无神。
  
  不,他绝不允许那人忘掉自己,她东门淡墨果然还是来拆散自己和那人!怎么能够忘记那人曾经的笑,曾经的泪,曾经的缠绵,那段回忆是属于自己和那人的,谁都没权利剥夺!
  
  于是濮阳夙凤眼眯起,冷冷开口:“若是我拒绝呢?”
  
  东门淡墨了然一笑,悠悠转身坐下:“这对濮阳公子来讲也并非坏事。照着眼下的情形看,万一芷沂知道他们云家与你濮阳家的恩恩怨怨……这事我不信你不知。”
  
  濮阳夙一个气结,刚刚硬起的底气又瞬间化为乌有。是啊,自己跟那人之间隔着的又何止一个复国,若是那人知道真相……他不敢再往下想,脑仁隐隐作痛,两只手按着太阳穴使劲地揉着。
  
  东门淡墨看到他如此,想起当日他与芷沂同在古刹教的情形,也了解濮阳夙对芷沂也是真真切切的有感情的,心下有些不忍,起身来到他面前,口气和善许多:“如今的芷沂你心里也清楚,想要与你再破镜重圆的可能有多大?还不如放她一条生路,你若对她是真心,以后再加倍好好待她,岂不更好?何必如此执着眼前。”
  
  濮阳夙低头不语,东门淡墨知道他需要思考,也不再多言,缓步出门,手刚倚上门,略略一顿回头瞧他。濮阳夙就那么木然地坐着,死气沉沉的。
  
  “初夏降至,可芷沂突然说想吃火锅,你若想明白了,晚上一道来。”说完,东门淡墨轻移莲步,默然离开。
  
  濮阳夙一直在想,那他想明白了吗?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能思考什么。不能思考,那就是没想明白,可他却又去了。不为别的,只为那人说想吃火锅,他记得那人说过火锅要人多了一起吃才吃得畅快。
  
  走到饭厅,里头已经有好些人在忙碌了,人来人往之间那人独自安静地坐着,瞧不清她在看什么在想什么。东门淡墨见濮阳夙来,以为他已想通,哪里知道他的苦与闷,冲他微微一笑,濮阳夙只是以苦笑回应。
  
  一切都已就绪,众人纷纷入座。濮阳夙坐在最上座,侧过脸瞧那人,那人只是一个劲地看着火锅子里沸腾的水,捧着一碗清粥慢慢地喝着。
  
  不知怎么了,濮阳夙竟觉得眼有些酸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水汽,水汽中那人一脸恬静地看着锅子喝着粥,此刻谁能体会他濮阳夙心中的痛,那人原本不是这样的,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孽。
  
  锅里的食材被沸水滚滚涌起,濮阳夙执着筷子下意识地夹起一颗青菜,将菜伸到半空又愣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眼前的芷沂还是那个只爱挑肉不爱蔬菜的那人吗?半空中的青菜已经凉透了,濮阳夙讪讪地放进自己跟前的碗内,偷眼瞧那人,她并没有看自己,哪怕是一眼都没有,濮阳夙心中顿时惆怅得很。
  
  众人围在一起原本该是很热闹的,可事实上却冷清地很,只有偶尔几声锅碗碰撞声,袅袅白汽间,濮阳夙仿佛见到了另一番光景,他定神仔细瞧,竟是当年在聊城他和那人第一次吃火锅的场景。
  
  那一次,只有他与她,却比此刻欢乐百倍!犹记得那是一个冬夜,她吵着要吃,等他吩咐下去了又抱怨人少不畅快,他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许诺了下一次定要多些人一起来。现在回想起来,他竟然是忘记了当日应承下的话。
  
  那日她筷子不断地搅动着汤底,双眼垂涎地盯着锅中翻滚的肉片,自己却偏偏逼她吃些清口的菜蔬,记得那是她的脸皱成一团,小嘴翘得老高,自己一时情难自控咬上了那两片红艳欲滴的唇瓣,她被火烫到似的逃开乖乖低头扒拉蔬菜,没干再盯着肉片瞧。当时自己是得意的,竟敢一直盯着肉片不瞧自己,哼哼,胆子大得很嘛!
  
  之后呢…又发生了些什么?之后啊,不知为何那人使小心眼骗自己吃辣酱,最后倒是阴差阳错地自己吞了一口辣酱。那个时候他才知道那人碰不得辣,真是没用的很呐。
  
  当时自己还能搂着她坐在自己怀里,她樱口微张,吐着舌头让自己帮她吹,睁着一双雾濛濛的大眼睛呜呜叫着好不委屈,应该是辣极了的,她搂着自己的脖子越贴越近,还不断地打着嗝……
  
  终究都是些往事,回过神的濮阳夙望着眼前的那人,除了无言地叹息外还能如何。看着那人瞧着滚热的锅,嘴里吸嘬这清粥,小嘴撅在一起,还同以前一样。小嘴抿了抿,那人又放下了碗,拿起了筷子,筷子上蘸了酱,那人迷茫地看了一会,扑地一口塞进嘴里。
  
  濮阳夙嗖地站起身,冲到她面前,捏着她的下巴逼她张嘴,一面又吩咐下面快取冰块来。那可是辣酱,她最讨厌的辣酱!
  
  一干人都在惊愕地看着他,他只看着她,却发现她也一脸麻木加茫然地看着自己。心猛地一紧,濮阳夙记起她已经失去了味觉,尝不出什么是辣…已经尝不出了。慢慢地松了手,她一直瞧着自己看不出心思,濮阳夙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在哭泣了。
  
  下头已经有人取来了冰块,还细心地敲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濮阳夙笑了,大笑着一手拂翻了那堆碎冰块,大笑着走出了屋子。一直到了老远,还能听到他悲切的笑声。
  
  ·
  
  酒不醉人人自醉,人若自醉,无酒也醉。
  
  醉?醉了倒好,一了百了!眼前闪过那人的脸,濮阳夙的心愈发地疼,满腔的疼痛快要破体而出,一手提着酒坛子仰头又是一大口。醉吧醉吧,忘掉那张漠然的脸吧!
  
  “夙哥哥夙哥哥,别喝了,你都醉了。”子赋早就得到下人的禀告,急匆匆地赶来,一赶到便看到濮阳夙倒在花丛中独自买醉。
  
  濮阳夙抱着酒坛子发出古怪的笑声,口齿不清地说:“君不闻善饮者皆善醉;善醉者却非善饮?”抬头目光如炬地看着子赋,子赋被他的目光一慑,不自觉地后退了数步。
  
  濮阳夙又哈哈大笑起来:“没醉没醉!”指着前头的一个槐树又说,“瞧,我还看得到她,芷沂,芷沂…你来了……”扔了酒坛子,抱着那个槐树低声呢喃,“别气了,我下次再也不做你不喜的事了,什么复国什么联姻,统统不要!不要了!我只要你,我只有你了…芷沂。”
  
  喝醉的人在胡乱地表白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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