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水滺滺潋卿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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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水滺滺潋卿颜-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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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醉的人在胡乱地表白立誓,清醒的人却只能仍由自己的心,碎成千片万瓣。独孤子赋拭拭眼角,伸手想扶他进屋,抱着槐树的人又吐出了一句更伤人的话。
  
  “芷沂…我此生只有你一个,一会我就把子赋给休了。管他独孤家忠心不忠心,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想守着你。”
  
  独孤子赋使劲地咬着自己的拳头才硬逼着自己不要哭出声。夙哥哥都已经说到这般地步了,自己真的就如此厚颜了吗?子赋她也失魂了,呆滞着慢慢地往前走,忘记了抱着槐树的人,忘记了自己来这里的原因。星夜依旧璀璨,人间又多了一个失魂之人。
  
  抱着槐树不断低语的濮阳夙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推开树,自己差点被冲力给推倒。他晃晃悠悠地游荡着,要去哪呢?他知道自己要去哪,他要去找他的芷沂!他想她,发疯地想她,他的芷沂在哪?
  
  在哪?濮阳夙不知道,跌跌撞撞地进了一个院子,倒在了石阶上。起来啊,起来!濮阳夙不断地在心里大喊,他还没有找到芷沂,可是全身一点劲儿都没有,他恨透了自己。
  
  院子里有一间屋子,濮阳夙闭着眼躺在石阶上,他听到了开门的声响,听到了一阵犹豫而细碎的脚步声,迷迷糊糊间他仿佛见到了他的芷沂。
  
  芷沂,芷沂是你吗?自己找到了吗?沁凉的手覆上自己的额头,濮阳夙温顺地闭上了眼,笑得很满足,他认出来了,那真的是芷沂,不会错的。




芷沂·归元

作者有话要说:某叶子顶锅盖来了···很愧对众亲
因为此章不虐
不知道为虾米 墨迹了好几天 一直米感觉
难道是偶以前想太多 把灵感想没了?(找借口PIA一个小时!喔喔喔)
想着不能再拖了···某叶子要抓狂了···只能很不负责任地说下次有感觉了 咱修文··(PIA飞 撞墙角)
很抱歉 很狗妹 让大家花钱看了这么章烂章节 某叶子其实很自责的
自从如V 某叶子就一直很战战兢兢 总会觉得让大家失望 觉得花了冤枉钱 ⊙﹏⊙b汗
这章完 下章就开始淡墨篇了
某叶子会归隐一段时间
等下次咱带着芷沂再来溜达的时候就是大结局篇了
倒时候某叶子一定会尽力弥补前面的不足的(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能力)'石桥整理收集'
最后祝大家看文文愉快 
某叶子再次对大家说狗妹狗妹狗妹
破叶子下台鞠躬····
  第七十章 芷沂·归元
  
  望苍茫,尘世总是负情深。
  
  一夜未眠,巴巴地望着床幔,满目碧色,我在想昨晚的举动是对是错。可是他那一副醉态,拉着自己的手,根本没分清面前人是哪个,只是一个劲地叫着芷沂,芷沂……自己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
  
  好容易拖进屋子,他还像是脱了缰一般往墙角冲,口中叫的还是芷沂,芷沂……扑过去抱着被子就呼呼入睡。
  
  我走近看他,他的脸好憔悴,是公务太忙还是因为我?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他了,手指轻轻扫过他的脸颊,他皱眉一声咕哝。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想起晚饭时的情景,心又不自觉地软了。
  
  并排坐在他身边,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凤皇,如果一切都消失,只剩下你我,那该有多好。你我现在这样相知不能相守,还不如一开始就莫相遇,难得糊涂呐!可是我就是怎么也豁达不了你想要的那种程度,凤皇,我们改怎么办?
  
  原本熟睡的凤皇突然睁开眼,目光沉沉,还未等我开口,他猛地一把将我抓起,拖到床上。我躺在床上与他对视,他一言不发,我看着那双醉媚的凤眼片刻,便侧过脸不忍再看。
  
  他醉了,所以才敢做他清醒时想做的事。凤皇,床太大,没有你,我睡不踏实呐。轰地一声,凤皇的身子全数压在了我身上,他的头靠在我的肩窝处,一下又一下地喷着热气。
  
  反手搂上他的背,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却并不像以前那样令人安心了。凤皇你的所感所想也同我一样吗?撩动他的发,我暗想自己是不是给了他太多的压力,可是我真的接受不了眼下的局面,所以,凤皇给我时间好吗?等我啊,一定……
  
  一直都未睡着,闭着眼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也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没勇气睁眼,没勇气面对。凤皇也一样吧,急匆匆地就离开了。
  
  窗外,天已大亮,侧过脸我望着光亮的源头,凤皇…我们最终会在一起的吧?
  
  门被轻轻推开,是淡墨,她来得好早,我刚想笑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林靖风跟来也很正常,只是怎么都是一脸凝重。我望向门外,一角茜色,是凤皇吗?
  
  “芷沂,今天感觉怎么样?”淡墨坐到床沿,拉起我的手搭上脉,也不对我出现在床上而不是墙角有任何疑色。
  
  我扯开嘴角点点头,眼睛却不住地瞟向屋外,他站在外面做什么呢?
  
  淡墨清清嗓子,又对我说:“芷沂,你这病毒侵五脏也不是药石就能治好,我想帮你施针,你看如何?”
  
  我点点头,乖顺地躺好。淡墨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针,一根根地在一旁煨火消毒。又一根根地堆到我跟前,我笑着再冲她点头,示意她随时可以。
  
  淡墨一手拿着银针,颤巍巍地比划了半天也没下手,我伸手鼓励式的捏捏她的掌心。淡墨叹了口气,放下银针:“芷沂,我不想骗你,这次施针不是祛毒而是去忆。”
  
  看着淡墨一脸的柔和,我的心却是一凉,半天才反应过来。支撑着爬起,我问淡墨:‘是他吗?’
  
  淡墨看着我不说话。
  
  ‘我想见他。’
  
  淡墨起身出门,不一会就带着他进屋来了。他与我四目相对,良久无言。
  
  “芷沂,这…是为你好。”他的表情看似很痛苦,声音嘶哑地很。
  
  为我好?凤皇,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忘记过去的一切,我们的过去阻碍到了什么吗,一定要这么放弃?我不要,不要!凤皇你想放是你的事,但是你无权支配我的意识我的人生!凤皇,你已经夺取了我的所有,连这些也不肯放过吗?我要逃,逃出这个鬼地方,不管去那都好!
  
  “芷沂,你要干什么,别乱动。”
  
  头没有来的晕眩,凤皇过来扶住我,我一把推开,这不是凤皇,不是,这是个魔鬼,他杀死了我的凤皇,毁了我还不甘心,他要摧毁的我和凤皇的感情,那是我最后唯一的寄托啊!谁也别想拿走。
  
  “芷沂,别挣扎好吗?东门说得对,这段记忆对你来说太过痛苦了,忘掉它,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被桎梏在床上,两只手都被死死地压着,动弹不了分毫。
  
  我不要,我拒绝!痛苦又怎么样,我宁可去死也不选择遗忘,凤皇,凤皇,你舍得吗?舍得我们过去的一切吗?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凤皇。
  
  “芷沂,听话好吗?我的心痛和不舍不会比你少,但是我有我的苦衷…你能谅解的,芷沂,你能谅解……”
  
  我不谅解,不谅解!苦衷?这东西你说得太多了,多到我不想理会!凤皇,你可以不要我,你可以去选择你的江山,你可以成就你的霸业,我不会阻拦,但这段记忆是我的,我一个人的!你不能强迫我。
  
  我的脸上一片濡湿,不知道是他的泪还是我的泪,或许是混着我和他的。凤皇,你在哭吗?凤皇,我在哭,你真的这么忍心吗?
  
  我剧烈地挣扎着,凤皇快要压制不住我了。他一面手忙脚乱地应付我,一面冲淡墨大喊,让她快动手。凤皇,你不肯罢休吗?你容不下这段记忆吗?
  
  全身的力气像是突然被抽光,我停止了挣扎。云芷沂,你在做什么,记忆的另一半已经背叛你了,你还在执着什么?忘了,忘了吧,就当是你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凤皇,不管你之前对我做过什么,不管我的反抗多么过激,我都只是想引起的注意,想要你多宠我一些,我就是这么的自私。我的自私最终也被你厌烦了,凤皇,我从未想过要恨你,对你过去也只是怨,可是这一刻我恨你,真的恨你了。恨你的狠心,恨你的无情,恨你的这个人。
  
  闭上眼,我认命地等着下一刻的凌迟,他的泪一滴接着一滴落在我的脸颊上,滚热滚热。我的泪顺眼眼角滑落,冰冷冰冷,它们到了最后一刻也没有融汇在一起,就想我们一样,注定不能在一起。银针入脑的那一刻,我无知无觉地睡着,脑中只剩一句:我恨你。
  
  ·
  
  淡墨,为什么我不能说话了?
  
  “因为你病了。”
  
  淡墨,为什么我们会待在这里?
  
  “因为你病了。”
  
  淡墨,我们什么时候会松木林?
  
  “等你能下床,我们就回去。”
  
  淡墨,这里是哪里?
  
  “只是你养病的地方而已。”
  
  淡墨……那个每日都来,长得很漂亮的人是谁?
  
  “……”
  
  淡墨?
  
  “只是一个无关的人,芷沂,你该休息了。”
  
  无关的人,嗯,只是无关的人呐!
  
  ·
  
  我叫云芷沂,不知道为什么受了伤又中了毒,在这叫做凤凰古城的地方休养。自从我醒过来,周围的一切都好奇怪,淡墨身边竟然多了一个叫林靖风的人,看淡墨的样子他们应该是相熟很久了,可我一直跟在淡墨身边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淡墨告诉我,因为我病得很严重,有些事想不起来了,我也觉得是这样,总觉得脑子里有一段是空空白白的。
  
  那个长得很漂亮的人又来了,淡墨后来告诉我他叫濮阳夙,是这古城的少主,好心收留我们。听了淡墨的话,明明我应该怀有感激的,可为什么我这么怕见到他,莫非之前有什么过节被我遗忘了?他这么天天来,该不会是来讨前债的?这么一想,我就更怕见他了。
  
  可是今天很不巧,在凉亭里跟他碰了个正着,少主不是应该会很忙,怎么他这么闲,不会是那种只知享受的纨绔?这种人一般都很难缠诶,想到这,我顿时头大如斗。
  
  这个少主见到我似乎很高兴,立刻命人备香茶,我也不好再拒绝,就着香茶在石桌上写了谢谢二字。
  
  他一愣,飞起的眉眼都落了下来:“你我之间不用说这个谢字。”
  
  我一个错愕,不能理解不用说谢是什么意思,就着香茶继续写:‘濮阳公子,我们之前认识吗?’
  
  “凤皇,叫我凤皇。”他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凤皇?我猜想这应该是他的乳名之类的称呼,我一个外人怎么可以如此不避讳,于是笑着摇头。
  
  他眼中的漠落又添重几分,顾自喃喃:“果然不一样了,不是以前的那人了。”
  
  虽然不明白他怎么了,但显而易见是我造成的,于是耐心地在石桌上解释我不能这么称呼他的原因。他似乎并不想知道,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从前有一个人,一直叫我凤皇,一直到……到她开不了口最后一刻,还是在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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