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农夫山泉有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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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夫山泉有点田-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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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书是认识小宝的,还知道有媒婆替小宝与荷花说过亲,这会儿看到小宝,就有些挤眉弄眼的。荷花原本就有些尴尬,再看冯姨娘对小宝也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加上小宝有些傻傻地站在那里,心里更添加了几分不自在,掐了小书一把,微微扭头道:“姨娘,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吧。”
  要往回走势必要经过小宝身边,荷花让小书和小碗先走,自己就夹在她们中间,到小宝跟前时,微微顿了一下,还和以往一样叫声小宝哥,眼睛却没望他那边瞧,然后直直地往前走。
  小宝退到旁边,嗫嗫地叫了声:“荷花……小婶子,你们……”
  冯姨娘见荷花走得急,也匆匆福了福身,颠着小脚追上去。
  “扑哧!”有人笑了出来,荷花狠狠瞪过去,小书和小翠立马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小宝愣了一愣,看着她们的背影,忽然甩开膀子,几个大步跑到他们前面,有些气喘地吭哧吭哧道:“小婶子,荷花……山路崎岖,你们多保重!”
  瞄到小宝涨得通红的脸,这下连荷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但想到马媒婆和小宝之前送的书画,忙抬起袖子遮了脸,装作害羞的模样,肩膀却掩饰不住地耸动。
  没办法,且不说山路根本就不崎岖,他们小时候可是撒丫子在山上到处乱蹦的人,用得上保重这两个字么?真是为难小宝了,居然吭哧出这样一句话来。
  嘻嘻,打住!打住!
  人家还是十五岁的鲜嫩小青年一只,不像你个披着天真少女外皮的怪阿姨,要尊老爱幼,尊老爱幼!
  荷花顺顺气,止住笑,板正了脸,一本正经和小宝道:“多谢小宝哥提醒,我和姨娘会小心的。”然后扶着冯姨娘慢慢地往回走。
  小宝知道自己在荷花面前闹了个笑话,懊恼地摸摸头,又想起自家爹娘,也顾不上风花雪月了,耷拉着脑袋闷不吭声地踱到小时候经常吵闹的一块空地,仰面躺在地上,楞楞地呆了一下午。
  荷花她们走到村里,才知道郝大海家里赵氏的女儿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后脑上长了一个大包。小娃娃哭了一整天,赵氏也跟着抽噎不止,大海叔从外面回来知道这件事,就怪罪大海婶子这个主母没有管好家,大海婶子不服气,说赵氏身边的人都是安分的,照顾小娃娃的奶妈和丫头还是赵氏自己从县里带回来的,怎的出了事就要怪到别人头上? 。 book bao。 txt全本
  然后又就找的郎中好不好,熬药是否及时,有没有找出小娃娃摔倒的原因,是不是有人背后做手脚等问题,大海婶子赌天指地发誓,把自己身边的丫鬟打了板子,赵氏身边的丫鬟奶妈也给打了一回,还叫了牙婆来拖了两个人出去。
  其中一个婆子挨了打还要被扣银饷,心里不痛快,就和旺财婶子絮絮叨叨说了个七七八八,羡慕她和旺财叔守着季同的老宅子,就跟半个主人一样。
  旺财婶子则是因为别人嘴里说出了“半个主人”这四个字,赶紧过来表忠心才顺便把这一出招了。
  荷花想到小宝说“现在才一个,就变成这样了。要是三四个闹起来,这家里还像什么话?”,再想想大海婶子平日风风火火不服输的个性,心里就有些酸冷。
  作客徐府
  季家村十日游结束了。荷花借着这个机会做了一次野丫头,也指点着院子里的小池塘把关于桑基鱼塘的一些要点和冯姨娘说了。冯姨娘则是正式见了村里的长辈亲族和邻居,收获了无数恭维和白眼,对桑基鱼塘很感兴趣却还是有些畏手畏脚。荷花也想要做得稳妥一点,少不得又商量说回县里叫季均请他那个朋友到家里坐坐。
  那一家是姓徐的,人家都称徐二爷。徐二爷在县里有一个绸缎铺,据说有上万两银子的本钱。徐二爷在外风光无限,在家却是个惧内的。三十九岁才得了一个宝贝儿子,后来又得了一个女儿。徐二爷老怀欣慰之下,不免对儿女有了大期望,毅然决然不顾后院倒了无数次的葡萄架,鼓起勇气横眉冷对老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终于取得了对儿女的绝对养育权,誓要把儿子培养成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把女儿教导成温柔娴良的大家闺秀。
  奈何徐二爷期望太大,矫枉过正,徐大少爷理所当然自然而然逆反了,从小就上房揭瓦、下地打滚、在家掀小丫鬟的裙子、在外逃学打架闹事,整个一不学无术的小霸王。徐二爷不得已,请了先生在家单独教,更亲自物色了一把戒尺,送到先生手里,当着先生和他的面道:“犬子就倚仗先生教诲了!”然后嘱咐先生怎么严格怎么来,该罚就罚,该打就打。那先生得了徐二爷的指示,好几次把徐大少爷的手打得跟血馒头一样。徐大少爷吃了几次亏,也学乖了,背地里倒腾,整走了好几任先生。一来二去,那些名声好、学问好的先生也不肯到徐府任西席了,只叹息说可惜二小姐不是男儿身。
  徐大少爷重新回归学堂的大怀抱,倒也老实了许多,虽然学业并不出众,上课也不认真,但也只是小打小闹,没生出什么大事来,学堂里的先生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徐二爷望子成龙,又被一些自诩为才子、某某知府、某年状元的先生骗过几遭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对儿子的“小小进步”极为不满,连带的对二小姐更上心了,巴巴地指望她能嫁一个德才兼备的翩翩状元郎。
  季均是新换的学堂,徐大少爷对念书不感兴趣,对结交朋友、吃喝玩乐却很在行。季均丰富多彩的乡下生活无疑比他在自家院子里撒野要有趣得多,对季均的爹爹不打儿子板子、不逼儿子念书更是羡慕不已。因此,一听季同邀他上门去玩,他满口就应了。可惜这少爷虽然知道身上的绫罗绸缎有桑叶蚕子的功劳,却并不知道家里的桑树和鱼塘到底有什么玄机,只知道池塘里现在还养着莲藕。
  季均只得在他家池塘打主意,先说些自己钓鱼或者直接下水抓鱼的乐趣,再吟些什么听取蛙声一片、映日荷花别样红、泛舟采莲子的诗,徐大少爷被勾得心痒痒的,立即就道:“我家去给我爹说,到别院办个诗会,他一准同意!”
  季均则表示可以包办当天的点心,荷花又做了个大约八寸的奶油蛋糕,上面点缀些绿的叶、红的花,十分应景。再找些水果和饼干点心,让徐大少带回去,只说是送给二小姐的。
  只过了一天,徐府就送过来两张帖子,一张给季均,一张是徐二小姐给荷花的粉笺,虽然用了不同的名义,却是同一天同一时刻要他们兄妹去徐府别院作客。
  “这大少爷动作可真快。不过,我真的可以去应约吗?”荷花看着写了一笔娟秀字体的粉笺,有些不确定地问季均。
  “你在季家村还不是到处乱窜的?这徐二小姐听说也是念了书,极其聪明的人,你刚好和她去比一比。”季均也是兴致勃勃。
  念了书识了字也不一定和自己有共同语言啊!
  可是,貌似在这里她也找不到一个年纪相近而又有共同语言的吧?冯姨娘、阿生嫂子等的经历倒是还能和她扯上几句,可这些人,只把她当成一小姑娘看,根本就不会和她走在一起。
  这人世,寂寞如雪啊!
  也罢,既然是用的是女眷互相交往的名头,也不算太出格,就去一下吧,看看真正的大家闺秀是什么样子。当然,最主要还是去看他们家的桑基鱼塘到底整成啥样了。
  敲定了带着小翠、小碗和小巧一起去,荷花又犯愁了,那个徐大少爷狐朋狗友什么样的都有,保不齐那天邀请的人里就会有登徒子。而他们这种阵仗,也明显是戏文里一见钟情、调戏与被调戏、英雄救美等狗血段子发生的高危地带,她要不要把捣衣棍或者擀面杖随身带着呢?
  这一天却是天气大好,万里无云。
  荷花一早起来,穿了件粉色的儒裙再套个碧绿的烟纱,抹上些胭脂水粉,描了眉,再把首饰拿出来,挑些贵重而式样轻巧颜色明丽的戴上,手里那个扇子。站起来转了个圈,自觉很符合小家碧玉、清丽淡雅的形象。反正她家也没办法和徐家比富贵、比华丽,稍微打扮一下,不要让人看轻了她这个乡下丫头就好。
  小书在一旁看呆了眼,小巧也笑道:“姐姐这一打扮,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冯姨娘居然也早早地赶了过来,见了她这一身打扮,也不免有些惊讶:“那些首饰和胭脂平日里只见你拿着玩,我还以为……徐家可是大户,这样子可能还是素了点,要不要换个头花?”
  荷花笑道:“听说徐二奶奶可是出门就要带插戴婆的,我们怎么比也比不过人家,不会丢人显眼就是了。”
  吃些早点,荷花收拾了点心水果和一些小物件,季均那边也着人准备了酒水和下酒菜,着称砣稍后送过去两桌席面并清热消暑的莲子羹、绿豆汤之类的,荷花坐着轿子,一行人十来个就奔着徐府别院而去。
  到了那家门口,就有爽利的小厮、丫鬟上来,将荷花与季均迎了进去。一进门兄妹俩就分开了,荷花被直接带到后面。一路走去,雕梁画栋、小曲逥廊、竹木掩映,倒有几分休闲园林风格。再往前走,终于看到一个大约十亩左右的池塘,其中东南一个角上大约两亩左右的地方都种着荷,但已经过了荷花开放的日子。中间架一座桥,桥上有廊、有栏杆,还有立于水中的亭子,水波荡漾下,亭台楼阁也摇曳生姿。池塘另两边倒真的是种的桑树,一大片郁郁葱葱直到院子的尽头。
  季同他们已经在池塘中间的亭子里摆好了桌子,还有人笑闹着要把船划过来。荷花远远地一瞥眼,大约有十多个人的样子,她则在丫鬟的带领下绕过一片荷池,到了一个小院子。
  小丫鬟到里面去通报,过得片刻就出来道:“我们二奶奶请小姐。”
  二奶奶?
  荷花一愣,不是姑娘家之间的邀约吗?怎么有个二奶奶?
  跟着丫鬟低着头走进去,也没注意路,就听到丫鬟道:“二奶奶,二小姐,季家二小姐到了!”
  这一排的二听得荷花头晕,但也不敢造次,低眉顺眼福身,然后道:“见过二奶奶、二小姐。”
  “是个好姑娘,来来来,坐坐!”徐二奶奶笑眯眯让她坐下。
  荷花谢过,挨着边上坐了,微微抬头看去,入眼就是一张圆圆胖胖的大饼脸和亮晶晶、光闪闪、脸盆大的一颗头。
  徐二奶□上黄的、红的、绿的、白的、紫的、翠的珠花、簪子不知有多少斤,竖的、横的、斜的插了个满满当当,把头撑得像开屏的孔雀尾巴一样。一笑起来真的是花枝乱颤,稍微动动,就有珠子钗子什么的掉下来,然后马上就有人弯腰去拾——这个就是徐二奶奶的插戴婆了。听说她出门时轿子都坐不下,要把头饰拆了才能钻进去,到点了叫插戴婆插好了再进客人门,席间插戴婆也是要站在她身后随时准备着的。
  徐二奶奶旁边坐了个年轻姑娘,应该就是徐二小姐了。穿戴倒没有徐二奶奶这么夸张,但也尽显徐家富贵就是了。徐二小姐见荷花看她,眼睛眨了眨,露个笑脸,走过来拉着她的手道:“奴家名唤诗瑗,今年十三岁,二小姐怎么称呼呀?”
  荷花曾听得她是个才女,据说是极守规矩的,又亲眼见她小脚尖尖,走起路来都一步三摇,还以为是个恪守女训女戒的深闺女子,不想她先是俏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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