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穿越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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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穿越档案-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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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内安宁静谧,一阵暖风从窗口吹进来,坠饰微微摇曳,上面的钟铃细碎有声。他的手指渐渐滑到了左边那串豆娘的下半截,而我的手指也滑到了右边那串豆娘的下半截。
  忽然,他的手微微一动,与此同时,我的手也是一动。
  啪!我的手停在自己面前,右手的手背挡在他左手的手心上,而他的指尖就停在我嘴唇的前面,距离不到一厘米。
  哼!我抬眼瞪着镜中那混蛋的脸,眼角忍不住跳了一下。你大爷的!人家说,吃一堑长一智,我这都吃了两三堑了,还能再让你得逞?!
  他的视线在铜镜中与我的视线相接,随即对我眨眼一笑。那只被我挡住的左手顺势一收,握住我的右手。
  他没事儿人般地直起身来,对我柔柔道:“云儿,时候不早,先下去吃些点心,那些下属就要前来相迎了。”
  我没好气地甩开他的爪子,白他一眼,走出房间。
  来到楼下,桌上已经摆好早餐。我环顾了一圈儿,然后看向就近的那名婢女:“我大哥二哥呢?”
  昨晚我早已吩咐过她们,今日要请大哥二哥过来,和我一道儿去看龙舟竞渡。可是,阁内竟没见到他们的人影,难道婢女忘了?
  “回小姐,奴婢们已去请过了,可是,两位林公子无法前来。”那名婢女躬身回道。
  “无法前来?”我不禁一愣,“是何缘故?他们不愿来么?”
  “回小姐,两位林公子本已要来的,可是……”她说到这里略一踌躇,低头继续道,“可是后来楚公子不允。”
  “楚公子?你是说楚歌?”我黑线了一下,简直莫名其妙,“他为什么不允?可说原因了么?”
  “这……”那名婢女越发踌躇了,不安地看我一眼,面有难色。
  “不必顾虑,他如何说的,你尽管转述无妨。”我瞧着她那模样,也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想来楚歌必定又说了什么非主流的论调,吓着人家小姑娘了。
  “回小姐,楚公子说,一群猢狲学人做样,有何看相?两位林公子若是去了,便不许叫他师父。是以,林公子让奴婢回复小姐,师命为尊,他们便不去了,请小姐万事珍重。”
  汗……我扶额无语。万没想到,中间竟然被这样横插了一道,楚歌这小子……他到底是个什么属性啊!
  “云儿,灵冥子脾气古怪你也是知晓的,就不要和他计较了。先用些点心吧,过会儿又要劳神。”有琴听雨跟着下楼,来到我身边轻声道。
  “嗯。”我点点头,无奈叹息。
  只好如此了,不然还能怎样?毕竟眼下对大哥二哥来说,学艺才是第一要紧的,所以楚歌那小子,是万万开罪不得。
  胡乱吃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太阳已经老高了,正坐着喝茶,便有婢女来报,客到。
  47
  47、第46章 。。。
  来了,我和有琴听雨对望一眼,他淡淡一笑,我则挑了下眉。
  于是,各自来到主位落座。他舒了舒衣袖,指尖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而我则漫不经心地抬眼向外张望,手指随意拨弄着豆娘上垂坠的钟铃。
  不多时,绕过湖畔走来四个身影,进到阁内,一溜儿地抱拳躬身:“属下等见过小主人,有琴公子。”
  呵,还真是恭敬有加啊,我心里嗤了一下,昨日前来,怎么不见这副姿态?盖因没有妖孽在旁坐镇,于是阿猫阿狗也都神气起来了。这让我不禁想起刚刚婢女转述楚歌的话,当真是一群猢狲学人做样。世外高人的总结,就是精辟!
  他们继续抱拳垂首,我懒得搭理,仍旧拨弄着钟铃闲闲四顾。反正有个大牌在旁撑起场面,小透明乐得轻松自在。
  “几位堂主辛苦了,只因过往事出无奈,所以各位历年只好请我主持龙舟竞渡。如今云儿已然回归,竟还劳烦诸位不弃相请,实在抱愧不安。”身边响起有琴听雨的话,那声音淡淡的,懒散无比,就连一丝儿面子上的客套都没尽全,至于内容所言的抱愧不安,更是比浮云还浮云了。
  可是,面对这般敷衍的应对,那四个人仍旧恭敬地没有丝毫怠慢,躬着身抱拳还礼:“有琴公子言重了,若非公子历年照拂,我等哪得今日之势?公子高德,我等铭感五内,不敢片刻忘怀。”
  哗啦,我伸手将鬓边的豆娘向后一拨,钟铃摇摆,发出一串细碎的声响。
  好你们四个混帐,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听那言语之间的意思,竟似将四个分堂当做你们自家的势力了?以为自此便可以将赫连的力量蚕食鲸吞,据为己有吗?少做梦了!今日你们越想爬得高,异日我让你们越是摔得惨!
  “哪里,几位过誉了,今日竞渡还在无忧湖畔吗?”有琴听雨摆了摆手,懒洋洋问道。
  “是,历年皆在彼处,众人翘首以盼,我等特来恭迎小主人与有琴公子移驾前往。”
  “那好,有劳了。”那妖孽站起身,转脸对我笑眯眯,“云儿,我们去吧。”
  “嗯。”我点点头,也站起身。既然要看戏,那就要看大戏,总是这几只小丑在眼前晃来晃去,当真乏味之极。
  坐上一乘软轿,晃晃悠悠走了许久,轿子方才落地。
  我从窗口向外张望,一片大水茫茫无际,在艳阳下波光粼粼,直延伸到视野尽头,竟颇有些‘天连远水,水接遥天’的壮阔感觉。看来这个无忧湖,确实不小呢。
  轿内光线亮了一下,帘子被人掀起,有琴听雨笑吟吟地站在轿门口,微微倾身朝我探出手来:“云儿,到了。”
  起身下轿,外面的暖风裹着湿润的水汽,顿时扑面吹来。鬓边两串豆娘随风拂过耳畔,带起一阵细碎微响。
  湖畔早已停靠了四支龙舟,颜色各异,每支舟上有几十人,整装待发。岸上不远处搭了一座彩棚,里面桌椅齐备,棚外影影绰绰站了无数人,正指手画脚地向湖心张望。
  我顺着他们比划的方向看过去,远处的湖心竖着一根标杆,上面挂了绸缎彩球。
  “小主人,有琴公子,这边请。”那干瘦的紫衣吴堂主毕恭毕敬地伸手示意。
  四个堂主头前引路,直向那座彩棚行去。
  随着我们靠近彩棚,四周成群的人也跟着安静下来。
  有琴听雨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种场合,所以,无数双眼睛全都齐刷刷地盯住了我。那一道道视线带着各种不同的神色,聚焦在我身上,让我陡然生出一种,在动物园里被人参观的感觉,心里十分不爽。
  四个堂主一径将我们引入彩棚,请至主位坐下,然后,那吴堂主回身对棚外众人高声道:“今日端阳佳节,四堂照例欢聚于此,做龙舟竞渡。日前幸得小主人回归,实乃我众人之福。如今我等特特恭迎小主人与有琴公子来此共聚,为龙舟竞渡主持见证。”
  外面攒动的无数脑袋立刻又靠近了一些,齐齐高呼:“见过小主人,见过有琴公子。”
  那一浪浪声音在这空阔的湖边响起,随着风势传开,倒是很有些震耳欲聋的气势。
  吴堂主摆摆手,声浪渐渐平息,他接着对众人说道:“历年竞渡,彩头不尽相同。今年的竞渡,经我们四位堂主商议,将彩头定为西市的管理之权,期限一年,竞渡优胜者,即可得之。”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的声音便纷杂起来。众人交头接耳,连比带划地讨论不已,神情之中都带了掩不住的讶异和期待,一时之间嘈嘈的声浪竟是越来越大。
  啧,有意思啊,我坐在棚里,静静瞧着。看那些人的反应,这个彩头似乎很有分量,或者说,是个意外之喜。
  可是,这倒有点怪了。如果西市属于赫连下辖,那么,此前必定是在其中一方的管理之内,即便今年割爱拿出来作为彩头,也不该都这么惊喜吧?起码曾经负责管理的那一方,不应如此表现夸张。这是怎么回事儿?
  吴堂主又挥了挥手,这次待了许久,嘈嘈声浪才渐渐平息。
  于是,另外三个堂主一起来到棚前,和吴堂主并肩向主位施礼:“竞渡即刻开始,请小主人为此次龙舟竞渡的优胜主持见证。”
  “嗯。”我坐在上面点点头,应了一声。
  那四人走出棚去,一声令下,锣鼓突起。四支龙舟带起急浪翻滚,如同游龙戏水一般同时冲向湖心。
  棚外的众人顿时一窝蜂涌到岸边,拉开嗓门呼喝呐喊。或许因为彩头特殊,就连四个堂主也按捺不住,一起靠近岸边翘首观望。
  霎时间,锣鼓喧天,喊声震耳。岸上人头攒动,群情激昂,简直比湖里的龙舟竞渡还要白热化了。
  此刻所有人都呼呼啦啦挤在岸边,被水中的龙舟吸引了注意。彩棚这里顿时冷清下来,只有我和有琴听雨安然闲坐,两人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姿态。
  “喂,那个西市,是怎么回事儿?”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旁边那只妖孽。我不关心竞渡,却很关心彩头。
  “唔,那西市是赫连下辖各处之中,商贾聚集之所,最为繁华之地。”他轻轻捏住我的手指,笑嘻嘻地挨过来。
  废话,不是肥肉,值得垂涎?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一把抽回手指,盯着他道:“这个西市,以前在哪个分堂管制之下?”
  “以前啊……”他用指尖蹭着下巴,嘿嘿一笑,“以前哪个分堂也不管制。”
  “什么?”我一愣,“那它……”
  “它在我的治下。”
  “你?”我眉毛一挑,瞥着他冷冷道,“有琴公子,赫连的东西在你治下,我应该作何感想?”
  “唔,云儿莫要将我看得坏了。”他伸手扯扯我的袖子,一脸委屈无辜,“我虽将西市收在治下,但是,从那里得来的每一笔财物营生,都是记在赫连家的名下,我并无半点藏私。”
  “是么?”我扯过袖子抖了抖,白他一眼,“既然如此,那你何必多此一举?”
  “这个么……”他拖长了声音,对我眨眼笑嘻嘻,“云儿这般聪明,定然不难猜到我的此番苦心,又何须相询?”
  嗯?我沉默了一下,他的苦心?微垂的视线盯着指尖,刚刚的情形和他说过的话在脑海飞旋。
  我心中猛然一惊,蓦地抬头,看着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神:“你……”
  “怎么?云儿明白了?”他笑眯眯地拂了拂袖子,眼底神采闪烁。
  “你为了制衡四堂之间的力量分布,使其不致过度倾斜于某一方,所以才扣下了最具重量的筹码。这样一来,他们彼此之间会因为力量相当、各不相服而明争暗斗。于是,你既不用再多费心进行四方制约,也不用再多担心会有一方坐大、难以控制。如此便可一举两得,我说得可对?”我直视着那双眼睛,手指忍不住握紧了座椅的扶手。
  “嘻嘻,我就知道,我的云儿聪明得紧。”他笑眯眯地托了下巴,微微歪着脑袋,“不过,云儿还漏下一点。”
  “哪一点?”
  “我扣下的东西,是他们都想要的东西。如此一来,他们为了从我手里得到自己想要的,一方面会在我面前好好表现,另一方面还要在我面前拼命给其他人拆台。于是,我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看到每一方的强点,同时从他们嘴里得知其他几方的弱点。这样岂非事半功倍?”
  他的声音柔柔的,带着浅笑,在夏日暖风中淡淡散开。然而,我握住座椅扶手,手指却越收越紧,甚至清楚感觉到,有一层细细的冷汗正从手心里冒出来。
  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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