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的青春- 第2节

　　黑户。

　　论素质，那些没小学毕业只懂喝酒的家伙，和校长真是差太多了。

　　其实司琪并没有很坏，相反，她还对朋友特仗义。之所以她到处去捣乱，只是想让老师注意她。司琪想要存

　　在感，她不能忍受自己被忽略。

　　快十点的时候，欠欠的车到了。欠欠真的是长大了，她有了“女人”的东西。那么久没见，我盯着欠欠，不

　　知该说什么。

　　“这谁家的孩子，你看这该大的大，不该大的也大，真他妈的的像个女人”

　　司琪率先打破沉默，不过她说的很不像是人话。

　　大T已经开车过来，我拉着欠欠，向大T走去。我本想和欠欠单独聚聚，谁知会遇到司琪。天知道司琪会惹出

　　什么祸来，为保平安，只好叫来大T。大T可以降住司琪，食物链，一物降一物。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KTV
末末也来了，还有九野，九野的女友糖心。老操。独鸡。酱牙。还有仨不认识的。

　　该死的大T，叫来那么多人，不知他是想怎样。

　　难得大家凑到一起，商议半天，少数服从多数，最终决定去KTV唱歌喝酒。人太多，大T的车塞不完，大家约

　　定地方，分开打车过去。

　　还是常去那家KTV的大包。环境很不错，经常会过来。另外就是大T说这里很有归属感。不知道的会以为他多

　　有境界，其实是这里的一服务员，让他很有归属感而已。

　　大T兴奋的很异常，没等大家屁股坐下，他就已经拿起话筒，准备开唱。他还试图拉欠欠一起，不过我眼疾手

　　快，抢先一步拉走了欠欠。

　　我当是怎么回事哪，原来他是在惦记着欠欠。

　　大T刚唱了几句，就甩开了话筒，很心有不甘地往我和欠欠中间插。没有任何意外，下一秒，大T抱头鼠窜，

　　大叫不敢了。

　　丫的都忘记自己头上的伤了。

　　有些日子没见到老操了。答应给他写的词都拖快俩月了，觉得很对不住他。老操坐在角落，我过去邀他喝

　　酒，他只是笑，不说什么。

　　温柔的男人，有时会让人觉得他很揪心。他太缺少“操”的气势，他应该像他自己的名字那样，老“操”，

　　“操”起来才对。

　　九野的糖心，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每次都这样，特让人讨厌。我九野狠踢了下，示意他快点搞定。

　　独鸡和酱牙常混在一起，俩人半斤八两，肚子里都是坏水。他们和大T有着共同的爱好，狼性。

　　现在他们狼遇上狼，不去为争肉而斗，还扎一堆，在那装纯，真是有够恶心。

　　那仨没见过面的，是老操的朋友，大家互相喝酒问好下，就算认识了。都是热爱的音乐的年轻人，只可惜活

　　在了这个社会。

　　司琪总是有玩不够的激情，她似乎对那仨人，全都产生了兴趣。没办法，她就是喜欢新鲜。

　　只见她在一旁猥琐地对比排除，琢磨了大半天，还是不能拿定主意。难得她如此安静，我知道，应该躲她远点。

　　真是不得不佩服司琪的悍妇作风，刚20出头，可已经离了两次婚，打过不知多少次胎了。有时会觉得她是个

　　“杀人犯”，死后肯定得下地狱。

　　我常会想，男人会精尽，不知司琪会不会卵尽。如果卵尽的话，她会不会去变性成为男人，跟着再满世界兜

　　售精子，要是这样，能否算“她”是在造福人类。

　　我只是在胡思乱想，如果不行的话，就让司琪继续那样吧，自己乐意就成，管他妈的什么道德规则之类的屁

　　话。

　　大T见夺欠无望，只好去寓情于歌。大T那破锣嗓子，把一首那么经典的“知心爱人”，唱的让人听了想死。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怕自己会被雷给劈了。

　　大T终于还是把欠欠给叼去了。独鸡和酱牙也跟着去凑热闹。还好麦足够，不然三狼肯定得一番撕咬。

　　欠欠的声音很好听，两个极端，混在一起，莫名地形成了特色。

　　我已经没了兴致，每次都是这样。大家才刚刚要兴起，我却蔫了下去。

　　酒精在胃里烧的难受，我躺在末末的怀里，很怕会突然死去。其实我不是怕死，只是担心会突然死去。没有

　　做好准备，体验不了死的滋味。

　　月经很不巧地到来，我不记得它是不是在有规律地进行。

　　腹部也跟着开始疼痛，在包里翻出止痛药丸，一把塞进嘴里。拿起桌上的啤酒，在药丸没融化之前，大口地

　　灌它们下去。

　　大T和独鸡似乎在争吵，两狼终于撕破了和平的伪装。他们在争，到底下一首轮到谁，和欠欠一起合唱。

　　如此没有头脑的纯赖皮行为，不用想都知道是大T的手段。

　　有什么可争得，每个人都有话筒，无谓地去争什么，都去唱呗，又没谁会吃掉谁。

　　想要呕吐，不知道是不是，吞太多药丸的关系。我拉起末末，向洗手间跑去。呕出的都是液体，还有刚吞下

　　去的药丸。

　　似乎听到，末末在身后说些什么。听不很清晰，也没有力气回答。倒在末末怀里大哭，不停地说对不起。我

　　不知有没有发出声音，但我相信末末会听得到。

　　末末带我回家，不知她怎样和大家解释。末末开大T的车，她驾驶的不是很好，不过还是安全地走回到了家。　。　想看书来

第六章　　痛和幻觉
回到家，看到妈妈在。想对她说点什么，可妈妈却拉开门离开。

　　妈妈很少出现在我的视线，我只能从丢在桌上的钱判断，她在活着，还会回家。

　　桌上又丢下了一叠钱，这次比往常多出很多，旁边还有一张纸条。

　　“我要出去几天，没钱打我电话”　

　　我和妈妈的谈话仅限于纸条，纸条的内容就只有钱。

　　胃里又开始翻腾，我丢下纸条，冲进卫生间。什么都吐不出，用手不停地去抠，只是有血滴下来。

　　暗红的血滴在瓷砖上，映射着虚荣的做作。一遍遍地用水清洗，我要洗干净血，不能再害末末担心。

　　末末煮了粥，闻起来味道不错。可我真的没有胃口，喝不下去。

　　末末收拾完，便到房间去上网。她不理睬我，任由我躺在地上，装死或者等死。末末知道，她做什么都没

　　有，她能做的就是等。

　　不知道为什么脖子会扭到，我没有剧烈扭动的啊。我想叫末末出来帮忙，可是喊不出声音，只好作罢。

　　转身看到镜子，灯光很明亮，但我看不到自己影子。狠狠去掐自己，知道痛，相信自己还在活着。我拿出

　　刀，顺着大腿上要愈合的伤口，划下去。

　　血都流干了吗，为什么看不到它们涌出来？也许下次要顺着血管去划。

　　又在镜子里看到他，满满的散落一地。

　　他们肆意进去我的脑袋，占领我整个人。甩不开，丢不掉，赶不走。我用刀发疯一样地刺，直到没有力气。

　　终于看到熟悉的血，从身体流出来，奔腾着快慰的解脱感。

　　“末末，我好痛”

　　他鬼一样的影子，发出奸邪得意的笑。

　　我渐渐失去意识，似看到另一个世界，那里很美很美。

第七章　　住院（1）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

　　例行检查的护士冷冷的，不愿意用正眼看我。她带着仇恨的鄙视，而我根本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

　　我只是刚醒过来，刚看到她，什么都没做。

　　我没有抢你家老公，也没谋杀你的父母，更没去虐待你的孩子，你不可仇恨我，鄙视也不行。如果我可以

　　动，我一定会扯着她的头发，狠扇她的臭脸。

　　快要喘不上气，也动不了。我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又要来这该死的医院。

　　“26刀，你个疯子，是想要置自己死地吗”

　　末末的责备更多的带有关切，我笑笑不回答。我想不起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末末的眼圈黑黑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不知她守了多久。也许我可以再爱惜自己一点，我不能一直让末末为

　　我操心。

　　末末，欠你那么多，我要怎么去还你啊。

　　我偷偷发短息给大T，让他过来替换末末，末末要休息。我还让大T带来了司琪，因为我想报仇。

　　末末说自己没有事，不用回去，还有就是她不放心大T。

　　大T在房间吵吵闹闹，有的没的说个不停，末末终于忍受不了，这才决定回去。

　　末末的背影，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清冷，是医院的关系吗？

　　已经记不得是第多少次进医院了。很不解，这该死的地方怎么会和我那么有缘。操他妈的，也许我该去拜拜

　　神。

　　没多久，大T回来说，司琪狠狠整了那护士。她把护士叫进厕所，脱掉了她的*，还那手机拍她的*。

　　在走廊里，司琪还把护士的*，套到了迎面而来的医生头上。这是多出来的，司琪又乱闹事。

　　司琪，叫你声好姐姐，每次都会挺身而出。不知道她有没有被监控拍到，希望不会那么衰。

　　大T，让你过来时照顾病人的，不是让你玩游戏给病人看。游戏上瘾的家伙，怪不得那么不受妈待见。

　　只记得找护士报仇，竟然忘记了让大T，把我的电脑带过来，那样就不会看他玩PSP，自己无聊要死了。

　　我发誓，不，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乱发誓。不然现在，我就可以抢过大T的PSP，直接把它丢到楼下。

　　大T，你不要只顾着自己快活啊，你要记得，你是来照顾病人的。

　　只剩下右手可以自由活动。无聊的我有种冲动，就是拔掉点滴，然后到街上狂奔。就只是狂奔，没有什么理

　　由，以及目的。

　　又开始喘不上气，冲动就这样作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八章　住院（2）
“大T，我想要喝酒”

　　并不是真的那么想喝，只是想闹下大T，不让他玩的那么舒坦。

　　“什么，你还要喝，不怕酒会从你那些个刀口里喷出来啊，我可不喜欢带血的喷泉，劝你还是省了吧”

　　大T嬉皮笑脸，两眼根本就不离开那该死的PSP。

　　“好哥哥耶，再不喝，就要死了，你去买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出如此恶心的声音，说完我就开始后悔，羞得要死。

　　“我说数数呀，你还是做你自己吧，撒娇不适合你。为了点酒，就自毁美好光辉形象，不值得”

　　“大T。。。。。。”

　　原来我还可以站起来，只是忍不住吐了点血而已。

　　“大T，你他妈的想死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末末来了。

　　大T发现事情不对，慌忙丢下PSP，把我扶住放好，又很贴心地擦去我嘴角的血。

　　末末放下手里的东西，把大T甩到一边，很是责怪地瞪着我看。

　　“末末，对不起，都怪我，不关大T的事”

　　末末愣了下，什么都不说。

　　末末把染血的被子丢到一边，然后把电脑擦上电源。

　　末末还带来了懒人桌，电脑就放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她是那么的细心。末末做完这些，拿起染血的被子走

　　出去。

　　“数数，你害死我了”

　　大T在旁边张牙舞爪，我只是对他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