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７、隐形的翅膀
／我的自豪决定在我的化茧成蝶，我知道，身后的翅膀在危难的时候，会展开救我于水火之中。对不起，我的骄傲让我明白，自己的愚蠢，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从新改过。／
我开始正常地走在澈的身边，说好听点，像个守护神，说难听点，就好像一个跟屁虫。澈没有再对我发火，虽然我学习是全班倒数第一，突然从三年级变成初中一年级的人，中间的课程让我忙乱到无法计算。乘法口决都会稀里糊涂的。为了帮我补习，澈利用课间休息时间和星期天的时候，努力认真地尽量给我分析得更为简单。有时候，晚上就算我睡了（我忘记提一点，就是因为我和澈都小的关系，又因为要补习的关系，所以，漂亮妈妈同意我［死皮赖脸中请求下］和澈睡一个房间，他那个大大的房间因为我的存在而多了一分生动和色彩，美丽透明的阳光穿射到钢琴架上的时候，我都能看到音符在跳舞。澈很辛苦。我很难过。心疼到我钻进被窝里偷偷哭。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和澈相差四岁，是不是如果我和他同岁，那就不会认识他？还是只有相差四岁了，才能因为他的辛苦让我知道什么叫从心里疼到骨里。我是真的很笨吧。学习成绩怎么样也提高不去，有关几何图形证明题全都晕乎乎的。那种感觉就像每天熬到夜里三点，而后早晨又六点起床，然后坐在教室里，又被人一拳打过来，眼前小星星一堆一堆的，再后我又不闭上眼休息下，还努力地死盯着数学课本看，最后那数学和图形根本对我不来电，硬是高傲地瞅着我，瞅得我也解不开那些对澈来说很容易的题。于是澈有时候就会挑灯夜战，给我做出分析下节课的重点，然后使我有点心理准备，这样老师讲的时候，我就不能那么晕了，但是，他的身体很弱，每次我不要，他就把我按回被窝里，说一句：一下下就睡。然后就在我睁着眼睛。睁出泪的时候，他还在读，最后我就流着泪睡着了，他还在读。第二天，他总是强打着精神读书，他变得很安静，和我对望的时候，会微微上扬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却美得恍若透明，除此之外，就连老师叫他回答问题，他也淡淡的面无表情，他不再轻易笑，只有对我，宛而一笑。那之后有一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有动手指去弹一下钢琴，非要在我强烈要求下，就会安静地托着额头睡一会儿，他总是给我说：你不要心急，慢慢来。学得好学不好都没关系的。毕竟你还小嘛。我看书的时候，看他趴在桌子上睡觉，泪忍不住就哭出来，我真的很没用，我很努力地想要学好，反而越学越笨，着急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在学校里难受得受不了，就会跑到厕所里，偷偷地哭一会儿，不想让澈看到，怕他难过。又一个休息天，在测试卷发下来的时候，我以英语１５分（这１５分全靠选择题――）语文４５分，数学（几何和代数）２５分的成绩发下来，当时澈每个课门都是一百分。放学的时候，澈专门给我买一大大的果冻，说是奖励我得了个好成绩。我一脸地难过，握着果冻，丧气地说：“澈取笑我，我没有一门及格的。”“你本应该考零分的，结果没有一门零蛋，所以，不应该庆祝吗？”澈淡淡地笑，傍晚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反射出礼花的灿烂。我望着，忽略到身边存在的危险，刚想说话，就被四五个男生团团围住。“跟我们走，否则别怪我们在大街上以多欺少。”一个憨憨的声音从我背后阴冷的响起，那一瞬间，我觉得背后有冷风吹入，一瞬间好像掉到了冬天的世界。澈一把揽过我在他背后，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面无表情地站着，没有说要走也没有说要留。应该我保护他的不是吗？你看，我比他发育都好，长得比他高四厘米还比他强壮。那么，他怎么能把我揽在身后，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来保护我。“王晶晶整天跟在你后面，不应该是武艺高强的保镖吗？怎么被你拉到后面了？”“哈哈，不就是冒牌的和他最亲近的女朋友吗？”“你懂什么啊，像尤镜澈这种人物怎么会和这种人交往呢？看着可像上幼稚园的。”西斜的夕阳一点点下沉，来往的行人在这个路口奇迹地变少，汽车匆匆地驶过，行人视若无睹地路过，我和澈就好像进入一个异域，被时光隔开，所有的人，都望不见我们这边发生的事，我一直盯着澈面无表情的脸，然后耳边燥杂地听着那群混小子的欠扁的话，突然就想起了那一次，梧桐树后的偷窥，他也是这个表情，面无表情，静静站着，近乎苍白的雪色皮肤，刺得我生疼。低下头，那个紧握住我的手，已经冰冷的没有温度，如果他在这个时候，没有吃药（是渐渐也是不知不觉中，我知道他每天要吃两粒药，早上和晚上，发作的时候，也要吃。但是我那个时候，只知道他身体弱，并不很明白到底得了什么病。）那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现在，是我守护他的第一棒，我绝不能让他受伤，让妈妈担忧。所以，我扫视一圈胖胖瘦瘦的男生们，毅然地站在澈前头，冷冷地说：“不要叽叽喳喳废话个不停，你们这群猪头狼心到底在想什么？没惹你，干嘛主动找过来？”想我说这话时候的表情是多么地火大了，这群没事找事吃饱撑着的饭桶，不明白他家长到底怎么教孩子的，气死了——（对不起，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打人自己会疼，别人也会疼的。所以，你千万不要怪我语气生硬不礼貌。）“晶——”澈怔怔地唤我有种恍惚的疼在眼睛里打转，我望见了，转头望他的时候，我轻轻地微笑，这些天来，我一直很悲伤，不知道怎么办才要学习好，七岁的我，压力这么大，我的火没处发，那么，臭小子们，你千万不要怪妹妹我厉害喽。“哇，好大的口气，好怕怕哦。”――这种白痴话也说得出来，真是！“你怎么知道我没事找事！哇好聪明的美女啊！”——当然！看你一脸笑呆样子，就知道你心里有多少个花花肠子。“嗯。应该我说了。”一个小胖子，看着你一脸地单纯，没想到，也会加入这群垃圾处理群中。几个人，全都望着小胖子，然后有种恨铁成钢的鼓劲。我抿着唇，望着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这群笨蛋，真的是没事找茬吗？“咳！想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围住你们两个吗？”小胖子用胖乎乎的小食指指着我和澈，然后用一种自己很聪明的表情来灌溉他自以为是的笨蛋模样。“你们没事找茬！”我忍住上去打他一拳的冲动，安静地回答。“这个嘛。”小胖子用一种大智大愚的表情来帮作高深，对见一堆白眼后（这堆白眼里只不包括冷冷站着的澈，其余包括我，全都默契地给他白眼。）“……那啥，没事找茬只是一方面，另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你们两个每天那么热情暧昧地呆在一起，致始班里不正之风，早恋遍地开花，所以，我们作为学校里‘有名’的人物，要替校长行道！来治治你们，给你们涂点颜色看看。”“哈！你猜得真对，我就是澈的女朋友兼老婆！想要颜色是不是？给你！——”我不客气地伸出一拳，以心脏快速跳动的害怕而颤抖着打了他一拳，顿时，他夸张地眼冒金星，晕乎乎地走一边转圈圈去了。“晶——”澈的声音淹没在另外四个男生的拳打脚踢里面，另外几个人不是吃白食的，不像那个胖子像是有钱家庭吃那么多肉，其余的，每一拳打在我身上，都痛得我想哇哇大叫，可是，不行，澈在这里，我生气，挡不住，就直接咬打在我身上拳头的手臂，狠狠地咬下去，咬一个是一个。等我听着喊叫惊彻天地的时候，转头看到两个男孩子围着澈把他打趴在地，他还在挣扎着想要到我这边来，我突然哭了，这边那个死高个揪着我的辫子不让我走，我顾不得疼痛，打在澈身上，比打在我身上还疼，这个感受就是在那次打架中得到的，而且，从那以后，更明白了什么叫‘打在儿身，疼在娘心’（虽然用的不太恰当，可是，真爱过的人都能明白的是不是？）我突然想起了腿，一脚用力踢那家伙的腿，然后趁他疼痛那会儿，立刻跑向澈身边，因为生气，我张着大口就是咬，不管哪个人的胳膊或者是肩膀，只要不是澈的，我就狠狠咬，被骂着狗腿子，我一边忍着泪，一边去保护微弱的澈，澈这个白痴，超级白痴，没有向上一次静静趴着不动，而是护着那些拳头，让他打在自己身上，我再也忍不住，哇哇地哭出来，那些人，听到我狼嘶吼叫的声音，有一瞬间只是虎视眈眈地望着我和澈，而下一秒就明白过来了，继续打。这个时候，那个小胖子突然大喊：“停！”所有的动作很戏剧化地停下来。就好像漫画里的定格，变得一动不动。我没时间去看那小胖子的表情，只是瞪着虚弱的澈，哭哭哭……耳边嗡嗡的，什么也听不到，就看到澈虚弱的要闭上眼，嘴角却还在微笑着，鼻子里的血滴滴答答地流下来，却还在微笑着，我在一阵狂乱的声音里，看着他嘴唇，依稀听见他给我说：“晶，不哭……一点也不疼……”在这个回家的路上，背后的柏油路上人来人往，树影斑斑点点地照在他和我的脸上，这个地方，只有我和他是亲人，他是我在这个城市里的亲人，最亲的人，他身上的疼，我能体会，所以，我疼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流泪。这个时候，有辆车停下来，是哪个路人叫的救护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救护车里下来了一位穿白衣的天使，他安慰着我：不哭。然后帮我把澈抱起来，放在车上。我跟着他，坐在车里面，听着救护车叫的声音，看着澈慢慢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