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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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 第8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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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钮祜禄氏怔了一怔,立即反应过来,“宫里那位?”
 
 “还能有哪个?咱们可没话柄让人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倒是听说了一些,就前两天,身边的丫头当个稀罕事,巴巴的特意跑来报告……我这边使人打听了那个叫董小宛的……唉,要不说这人嘴两张皮,越扯越邪乎。这都哪儿跟哪儿,根本搭不上,都没影的事儿,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想出来的。”
 
 博尔吉吉特氏撇撇嘴:“人家这么传,怪得着哪个?还不是怨自个儿历史不清白,要我说,该着!天底下的好事总不能都被她占了……”
 
 说到宫里边,钮祜禄氏道:“我正寻思着,这两天抽个时间往宫里走一趟,陪皇太后说说话。您哪天得空?咱们一道去罢。”
 
 “眼下可是一年里头最热的日子,往年这时候,皇太后都得在南苑避暑,今年出了那些闹心事,倒是让皇太后烦心了。
 
 ”博尔济吉特氏皱眉道:“皇帝要是拧起来,真真是让人没辙,您给说说,三阿哥哪点比不得那个只会爬连话都不会说的娃娃?满京城访一访,各家各府扒拉扒拉,真是再找不出第二个比三阿哥更懂事识大体的孩子了,这样的孩子生在皇家多不容易,他要是登了大宝,才是天下人的福气。那一个单靠嘴巴吹出来的能做数?说什么要亲自教养,别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将来出息成一个比他皇阿玛还不让人省心的……”
 
 说起来,巽亲王府跟家还是没出五服的亲戚。代善的母亲佳氏是图赖的姑姑,妃的亲姑奶奶。
 
 于情于理,巽亲王的立场和简亲王一致,都是三阿哥的支持者。
 
 钮祜禄氏虽不比博尔济吉特氏,对这些政治上的事特别上心,对三阿哥却还是比较关心的。当下就拉着简亲王福晋问起三阿哥的学业,以及的身体来。
 
 紫蔻端着厨房调治的几样消暑的冷点进来。
 
 博尔吉吉特氏抬头瞅了一眼,又瞅了一眼。等她退下后,随口问道:“那丫头是新来的?”
 
 钮祜禄氏笑笑:“婶子眼尖,是,刚来没两天。”发现她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奇怪道:“怎么,有什么不对?”
 
 “倒不是……我瞅着这丫头、似乎是有点面熟……”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十章 风雨欲来
 
 祜禄氏把自个儿熟识的人,挨个寻思一遍,不得其果头像谁呀?”
 
 博尔济吉特氏想了又想,一时想不出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便把这事撂开来,“刚刚有那么个闪念,要真说她像谁,我可说不上来,许是我弄错了罢。”
 
 “不怪婶子有这种感觉,我初初见这丫头,也愣了会儿神。这要是用些心思打扮,都能赶上咱们旗人家的好闺女了,就说是个格格,也不待让人生疑的。”
 
 “是吧?”博尔济吉特氏笑道:“瞅着怪俊的,倒是个好模样。不像小门小户的闺女,莫不是祖上也曾富贵一时,眼下家道中落的人家?”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昔日高门富户,今做了破落户儿,曾经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为了生计,不得不矮下身段,操持贱役。家里再要是突然遭个灾,赶上长辈生个病,把儿女卖了谋个活路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婶子这回可看走眼了,这丫头可没有多了不得的来历,正经小户人家出身。”钮祜禄氏犹豫一下,道:“喏,就是书房侍候的春晓的妹妹。”
 
 “春晓的妹妹?”博尔济吉特氏这回真的吃惊了:“亲妹妹?”
 
 钮祜禄氏点点头。
 
 “真的是亲姐俩?瞧着倒没有一丁点相像的地方。”
 
 博尔济吉特氏拣了块点心,小口咬着吃,心里有些称奇。
 
 春晓她见了几回,原是头几年巽亲王一时新奇,沉迷昆曲,尤其迷恋台上旦角风流俊俏的扮像,连带着对那种能说得一口娇滴滴唱歌似的吴软语上了心。这唱戏的旦角,再好面相,终究是男儿家,流着口水过过干瘾尚可,总不好搂到怀里真个轻怜蜜爱。是时人皆传江南多美女,美女柔似水,有别于他们瞧惯了的北方女儿,一时不少贵人便把脑筋动到汉女身上,更托了人暗中南下采买合意的姑娘。春晓便是在这时期进了巽亲王府。
 
 这等人进了府。早晚是主人地口中食。连个名份都没有。不过是一时地新鲜玩艺儿。倒不值得当家地女主人为这个做计较。
 
 只不过。这春晓算是其中拔了尖儿地。巽亲王对她多有回护。特别把她调到书房侍候。
 
 “姐姐是水做地人儿。从骨子里就透出一股狐媚气。让人喜欢不起来。妹妹模样瞧着倒十分周正。不卑不亢地。浑不似蓬门小户人家能调教出来地。
 
 ”
 
 “谁说不是呢。真不像一个家庭地孩子。论模样。论观感。差别不是一般地大……我原是要随便打发她到哪个管事地手底下做个粗使丫头。只见了她。问了几句话。鬼使神差地。就留在身边听用了。”钮祜禄氏有些感叹。
 
 春晓虽是个下贱地奴婢。到底分薄了爷地注意力。甭管爷在她身上倾注了几分感情。打对她有兴趣到现在。小两年光景了。瞧着倒有几分长情地意思。她纵是再大方。也做不到完全不在意。得亏是个有几分眼色地。从来不敢仗着主子地宠在府里做出格地言行。不然她非抓个由子借机发落。纵是打杀了也不过是件小事。
 
 头前倒是真有几分恼她,回头一寻思,爷是个好色的,没了春晓,指不定就出来些个夏晓秋晓的,且忍忍再说。这么多年的夫妻,自家男人是个什么性子,她已经可以拿捏的七七八八,腻了不过早晚地事,这点耐心她还有。
 
 “卖身进府的?”
 
 “没呢,做短工,说是家里母亲身体不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需要闺女跟前照顾。”
 
 钮祜禄氏有些无奈,面上倒是一派不在意的表情,摆手道:“春晓往王爷跟前求的人情,也不是多了不得的事,我难道还要为这么点子小事拧了爷的意?左右不像个讨厌的,也不定能做多久的活计,十岁的小丫头,瞧着实是有几分可怜,收下来就是。”
 
 “您哪真真儿是个善心人儿……”
 
 博尔济吉特氏赞了一回,“说话就要月底了,太妃的生日就在月底,她老人家不喜张扬,每年过生日,只简单摆桌席面,请皇太后和皇后吃杯水酒。明年她老人家六十整寿,皇太后地意思,京里面亲戚后辈的女眷不老少,要好生热闹热闹。今年虽不需要特别费心操持,总不好照比往年那般冷清。”
 
 她说的这位太妃,是后宫里辈份最高的一位,出自科尔沁蒙古的博尔济吉特氏,是太宗皇太极孝端皇后地堂妹、孝庄的堂姑。这位太妃在堂姐孝端皇后哲哲出嫁皇太极地第二年,嫁给努尔哈赤做庶妃,成为姐姐的婆婆,却是青春守寡,一生无子。
 
 现今宫里几位蒙古后妃,以及京里数位亲贵勋臣地福晋,都是她的后辈,既是皇太后提议,少不得要为此张罗一番。
 
 钮祜禄氏立刻在心底寻思起要走什么礼。这份寿礼要送地既贵重,又不张扬,偏生她对太妃的喜好全无头绪,却要好生思量一番。
 
 “皇太后这些日子心情不畅,借这场热闹,大家姐妹聚聚,也让她老人家开开心。”
 
 “皇太后的心结,还不是
 
 万岁爷那里?咱们只是竭已所能,尽些微薄之力罢
 
 “总是咱们晚辈的一番孝心,皇太后明察,必是能体会到的……”
 
 这倒是。博尔济吉特氏暗暗点头,凡事不能只看眼下,将来如何才是要紧。自家王爷到今天也没放弃希望,当日朝廷册立太子的旨意下达,他曾对自己言道:“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叫做尘埃落定,唐太宗不是太子,最后不也做上了皇位名扬千古?孝文帝做了皇帝,还不是被明成祖夺了权?太祖临终前,汗位属意的是多尔衮,结果又怎么样呢?事在人为!皇太后虽是一时沉默,可不代表她就真的放弃了希望,一味由着咱们那位皇帝的性子来,且看日后就是了……”
 
 眼下皇太后提议为太妃庆生,少不得也是借此表明她老人家身体渐好。她是大家的主心骨,只要她主意正,自己等人只管尽心尽力听从……
 
 紫蔻送完茶点,默默回到耳屋。
 
 她在巽王府做事已经有五天了。
 
 不知是幸或不幸,她竟被福晋留在身边侍候。虽只是专门侍候福晋的数个丫环中最不起眼的一个,不过刚入府就能得到这份差使,实实在在算是一份优待了。
 
 姐姐倒是有些担心,然而在这事上却没有置啄余地。
 
 原本盼着姐妹俩一处做事,彼此是个伴,互相照应些。却是事与愿违,巽亲王府太大了,而且自己刚来,埋头老老实实做事是正经,所以这些天下来,除了入府那天,姐妹俩见过一面,说得几句话匆匆分了手,到现在,只昨天远远见过一面,没说话即各分东西。
 
 这边待遇倒还好,她领了两身夏天的薄衣,吃的顿顿都有荤腥,手脚伶俐些,也没有人刻意甩脸子给她看。
 
 小小的刁难是有地,紫蔻听过一些与姐姐有关地传言,福晋跟前的大丫环不顾忌的表示出对姐姐的厌恶。
 
 紫蔻不与她们计较,也不会为了这个表现出委屈或是不服气。
 
 姐姐很不容易,在这样的地方,卖身为奴,根本就做不得自己的主。她只知道姐姐温柔又美丽,随便别人怎么说,姐姐地好,自己晓得就成。
 
 紫蔻觉得自己长大了,尤其是见过那个少年以后。
 
 前后相处的时间加起来也没多久,话也没说得几句,那个跟自己同龄的男孩子,他那种安详、平静、坦然的处事风格,却在她内心深处,击起阵阵涟漪。
 
 听到的关于他的事越来越多。
 
 紫蔻觉得自己最应该向他学习的地方,就是要有一个从容的好心态,吾心安处,何处可去?纵是身处于自认高人一等的满人***,也须自尊自重。她想,别人怎么议论都由得他们,自尊是自己的事,别人给不了,也抢不走……
 
 南苑,团河行宫。
 
 顺治挥退禀报地侍卫,有些心神不宁,也很生气。
 
 好些天了,民间私下里关于爱妃爱子流言日盛,许多人信誓旦旦,只相信董鄂妃真的就是那位曾为秦淮八艳之一的董小宛,真真可恼。
 
 “万岁爷,您不是与四贞公主约好了,要去骑马散心?”吴良辅进得屋里,躬身禀道:“四贞公主这就在外面候着。”
 
 顺治闪了下神,想起这茬,“吴良辅,朕没心思出门,你去与四贞公主说一声。”
 
 “奴才愚笨,不能为主分忧,”吴良辅小心提议道:“奴才想啊,这心情不好,出去看看山,看看水,看看漂亮的草地和花草,备不住心情就能畅快不少。”
 
 “算了,不去了。”顺治仍旧摇头,在地上来回踱了两圈,“去把陈旭日给朕叫来。
 
 ”
 
 “老百姓的注意力要转移,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有新的,更值得关注的事情出现,他们自然而然就不会再在这上面纠结。”听了皇帝的苦恼,陈旭日不慌不忙道。
 
 顺治点头,这个他也晓得,“你可是有什么好主意?快说。”
 
 “均衡见识浅薄,哪有什么好主意,不过……”
 
 “嗯?”
 
 “均衡听说过一首诗。其中有几句这么写道:去年人壮今年老,去年人众今年少。爷娘饿死葬荒郊,妻儿卖去辽阳道。小人原有数亩田,前岁尽被豪强圈。身与庄头为客作,里长尚索人丁钱。商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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