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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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 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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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均衡听说过一首诗。其中有几句这么写道:去年人壮今年老,去年人众今年少。爷娘饿死葬荒郊,妻儿卖去辽阳道。小人原有数亩田,前岁尽被豪强圈。身与庄头为客作,里长尚索人丁钱。商量欲向异乡投,携男抱女充车牛。纵然跋涉经千里,恐是逃人不肯收……”
 
 吴良辅亲自把空跑了一趟的孔四贞公主送出门,陪着说了些话,直到她走远了,才摇摇头,便要转身回御前待命。
 
 忽然眼光一凝——咦,那不是静妃娘娘?
 
 他从拐角处走出来,脸上若有所思。
 
 不对劲,很不对劲。
 
 静妃这几年不是足不出户郁郁郁寡欢么?那他现在看到的是谁?脸色红润,面带微笑,浑身上下洋溢着一派喜气,这是一个备受冷落地妃子的正常表现?
 
 “喂,你,就是你,给我过来。”
 
 向路过的一个太监招手,唤他到跟前,“我问你,这些日子,静妃有什么异常表现么?”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十章 初涉政事
 
 斗七星在一片黑天幕上闪烁。银河从夜空中穿过|晕让夜空的神秘深邃而丽。
 
 满天繁星。半轮明月。
 
 顺治和陈旭日一前一后走在南苑宽广而平阔的草地上。
 
 盛夏昼长夜短。此时天黑的透了。算来已经是深夜。
 
 习惯了没有电的日子习惯了早睡早起。往常这时候陈旭日差不多就上床休息了。今晚上却被皇帝叫到了外面。
 
 没有打火把侍候人倒是提了盏灯笼隔了一距离。都在后面候着。黯淡的烛光照不亮他们脚|的路。星光和月光笼罩四野。视野倒不觉的十分受限。
 
 只不过。陈旭日瞪大眼睛。仍是看不清楚顺治脸上的表情。他的脸一半暴露在月光下。一半隐在黑暗的阴影里。一味沉默着。
 
 草尖上挂着未能成形的露迹。人从中踏过。时间稍长。水渍积少成多。不免就打湿了鞋袜。
 
 陈旭日对此倒不的十分难过。他不再刻意去观察顺治的表情。而是挺起胸膛。深深呼吸一口夜晚户外清新凉爽的空气。
 
 “陈旭日。朕今晚叫你出来为什么你知道吗?”
 
 顺治半仰着头。望头天空那一泓清辉。突然开口道。
 
 陈旭日嘴里回答的谨慎。却是心知肚明。十有八九。必是冲着前日自己的那个主意。嗯。严格来说。也不算主意。他只是隐隐暗示了一个方向。地法逃人法是清初两大弊政。与百姓切身|益息息相关。
 
 满清入关。至今年止已经是第十五个年头了。如今京畿地区。几无可圈之地。直隶北直至山东地界。大片良田被满人亲贵随意圈占。圈地造成大量农民离开土地。成为流民。人心惶惑。不知自家辛勤耕种之地。什么时候就会在一纸空文下易主。使的辈辛苦一朝成空结果便造成无心种。而扶老携。离乡逃亡。
 
 陈旭日之所以敢大胆触及这个问题。一者实是瞧不惯满人仗势蛮横强占他人财产。却无律约束。再者。他也看的清楚。眼下是时候思改革之法了。
 
 “不要在我面前卖关子。”顺治点道:“两天你跟朕提起的那诗总不致于是无缘无故在朕跟前面弄吧?有什么想法。你尽可以直接说。放开胆子说。说的详细朕不会因为个怪罪你。”
 
 陈旭日抬头望天。
 
 耳边能听到远远近近传来的蛙叫。一声一声。然;是虫声昵喃。偶尔传来几声蝉鸣和鸟叫。嘈杂却又让人感到从没有过地宁静。
 
 在这样的天地里生命好像格外|实四野空阔。幕深远。让人生出地苍茫之叹。人其间行走显的格外渺小。与漫长的天地相比。人地一生太短暂了。在与大自然的接触里。能更清晰地感受到。
 
 纵使身旁走着一位王。一时间。陈旭日仍然有些失神。
 
 而且——寂寞!
 
 常常。有很多想不请自来有多乱的打算峰拥挤在心里。成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零乱思绪。
 
 想做的事情太多受现实所限。就只能成为脑中不成形的思绪。有时候。这种压抑积的了积的多了。让人容易变地望甚至是烦燥。
 
 陈旭日很想有个人。可以推心置腹的商量一下。他想有个人可以听自己倾诉。或者给予一点指引。
 
 可是没有。所以。偶尔他会觉孤独。发自内心彻底的孤单寂寞。
 
 或许是君王征询的口气。也或许是黑暗。给了某种他勇气。
 
 畅所欲言的勇气。
 
 “关于贵妃娘娘的谣传。均衡也在市井听说过一点……堵不如疏。衙门倘使因为这个抓人。是为下下策。其结果不外是坐实流言。激起百姓更大的好奇心。谈论的人只会更多。话经百人口添油加醋。最后只能越传越离谱。若是有心人加以利从中捣鬼。不但对贵妃娘娘不利。时日一久。怕是对太子甚至是皇上您也会造成不利地影响……”
 
 “既不能从根本上杜绝流言。不如另找一件事。引开大家的注意力……”
 
 “废除圈地法?”
 
 顺治皱眉。这问题的确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动不小。
 
 老实说。他不止一想过这个问题。也不止一次与臣下讨论过。朝中的声音从来就没有统一过。争议一都有。
 
 汉大臣对此当然是…双手赞成。满大臣大多却是坚决反对到底。不但反对。更有甚者。因为圈地伊始。多尔辖下的正白旗占了最好的如今两黄旗的势。吵吵嚷嚷
 
 当初圈占不公。要重新换过。
 
 陈旭日低声道:“皇上现在最苦恼的。应该是财政吧?打仗要钱。赏要钱。招抚要钱。兴建宫殿要钱。修建先皇陵寝要钱。安顿京师流民要钱……”
 
 “朝廷地收入。无非是赋税漕运盐课铸钱几项。其中赋税是国库收入来源重中之重。可眼下。各地百姓不堪战乱流离失所。圈地造成大量农民离开土地。成为流民。大部分熟地掌握在王公亲贵们手中。地所的归个人。朝廷赋税从何来?”
 
 顺治眉头皱的死紧:情况确实就是这么个情况。朝中臣子虽多。却是一个个就知道跟自己伸手。庞大的费开支是省不的的。臣子的钱粮要按时发放。每天。各地都有雪片般地折子上来。遭了水灾的河口决堤的。遭了蝗灾旱灾的。粮食;产乃至绝收的要拨款救灾否则将激起民变……一桩桩一件件。没一样省心的。自己却到哪里寻钱来?
 
 这个时代。庞大臃肿的官僚机构军队等国家机器的以正常运转依靠地主要是农民阶级地赋税。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入不敷出的财政收入。最是让顺治头疼。
 
 所谓“无地则无民。无民则无赋”。简单明了地说明了土地农民与国家赋税之间不可分割的关系。民逃地荒引起的;税不足的现象将直接影响到朝廷的统治。再加上连年用兵。巨大的军费开支更使的处于窘境的朝廷财政捉襟见肘。流民安则转盗为民。流;散则转民为盗。因此。作为最高统治者的皇帝的务之急。是如何招背井离乡颠流离的流民重新回到土地上去。尽快整顿恢复业生产成为此时各项事务的重中之重。
 
 早在顺治六年。朝廷即颁布荒。诏谕全国:“凡各处逃亡民人不论原籍别籍。必加招。编入保甲。';之安居乐业。察本地方无主地。州县官给以印信执照。开垦耕种。永准为业。”并且把劝垦之多寡作为考核当地官政绩的一项容。同时。朝廷还不断接受地方官员的建议。推出一系列有利于“令垦荒”的政策。如放宽起科年限。对招垦种的流民由国家提供耕牛农具种籽等等。为了使农民回到地上去。用心良苦。
 
 然而成效却是有限。南方战乱始终不息。西藏蒙古新疆准葛尔部罗刹国……边疆地区还要求稳…
 
 母后……教训他。动便是张口“太祖”闭口“太宗”。好似自己样样做的不如先人。给祖宗丢脸了。岂不知太祖太宗时。他们困守关外。所虑者不过区区数十万人的生计。情况岂是跟现在能比的?
 
 他已经竭尽全力勤勉于政事。朝中上下臣子不少。真正能为君分忧的却是寥寥无几。反不如扯后腿的为多。
 
 生活中唯一可以给他欢喜安慰的爱人。又不母后欢心。在后宫中倍孤立……
 
 ……思及这些。顺治真想抛开一切。皈依佛门。求的个一世清静。
 
 怔然半晌。收回杂乱思绪。顺治作精神道:“你既看的如此清楚。有何妙计教朕?”说着话。心里实是升起一丝期盼。
 
 这个少年是天神为子选定的守护神。先前既授予了救人的法子。和预防天花的神奇办法。|——有没有可能。天神在这方面也给了些有用的指点呢?否则凭他一个十岁孩子。从没有接触朝政琐事怎么就会有这么清醒的认知?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
 
 PS:不好意思。没写完。先附一段充字数用的。现在改。。。
 
 在陈旭日看来。人的需求有三层。第一层需求是决吃穿住行等温饱问题。第二层需求是安全。第三;需求是精神。
 
 现在的现状。老百姓整天考虑的是第一层。许多读书人在一二层徘。精神上的爱国等等。只是少数人有主要精力兼顾的。总而言之一句话。第一层需求没有解决好。后在两层需求都是空话。
 
 顺治问他:什么才叫做成功。做人才算成功。
 
 陈旭日稍做思索。这个问题他也千百次问过自己。论是前世。还是在这个陌生的时空
 
 不是每次都有答案。也不是每次答案都相同。
 
 现阶段。他认为的成功么——
 
 “我希望在我的身边。可以有那样一群人。或者几个人。不管我是君王还是乞丐。都跟随我。爱护我。无怨无悔无所求的陪伴我。”
 
 拥有了江山。却失了一切。信任。爱。温暖。真诚。肝胆相照的朋友。彼此扶持执手偕老的爱人……缺少了这些。做人就很失败。
 
 第三卷 咫尺天涯 第十一章 千层浪
 
 月底,顺治在南苑下旨喻六部,宣布从即日起,禁止圈地,禁止肆意侵占百姓耕地,今年无故圈占的熟地,着令见旨后即时予以返还。同时禁止投充,禁止汉人带地投充到王公亲贵门下,逃避朝廷赋税……并做出郑重申明:若敢阴奉阳违,不尊上意者,各地衙门接到类似举报,定严加惩处,决不姑息!
 
 这道旨意在最短的时间,遍传群臣,并通过各种渠道,使得京师内外普通百姓也听到风声。
 
 一时间,舆论大哗。
 
 官署衙门里,简亲王济度和巽亲王常阿头,彼此脸上都露出隐约的不满之色。
 
 常阿皱眉道:“皇上从前也表示过禁止圈地的意思,最后都因为行之不通,不了了之。这次的旨意来的太突然了。”
 
 济度冷笑几声,拂袖道:“这有何奇怪?咱们这位皇帝在南苑,身边围绕的多是一帮子惯会卖弄口舌的汉人,不生出点是非来才是怪事。等着瞧吧,这才刚开始,以后这样的‘惊喜’,有得见了。
 
 ”
 
 “皇帝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话在嗓子眼转悠几下,没有说出来。
 
 常阿手指在桌子上叩了叩,不长时间里,他已经接到许多官员隐晦表达的抱怨意思,“您看,我们是不是走一趟南苑,跟皇上掰扯掰扯?这事做的实是过了,不但禁止圈地,合着那些带家带口连地一起投到大伙门下的做法也不准了?咱们又不偷不抢,哦,堂堂亲王郡王贝勒贝子的,都是朝廷的有功之臣,连收奴才的权力也没有了?这也太过分了罢?”
 
 “跟咱们这位皇帝陛下讲道理,你讲得通?我早就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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