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难闯,偶尔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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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难闯,偶尔不爽-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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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知所措,头一次失去往日的霸道,剑在手心滚烫滚烫,烫得她头脑发热。而他也不生气,微微一笑,起身告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更慌了,脑子里糊浆一般迷了黏住。
  他看着她突然拦住去路,不解,但又嗤的一声笑出来,开口一句:“小姑娘,你要怎么样?”她又是一秒的缺氧,那时她就想一个男人怎么能笑得那么好看,一定是这样她才会迷恋上他。于是她冲口而出:“我迷路了,你要带我下山。”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她已经学会说谎了。迷路?那个地方她和阿姐常常去,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摸得七通八透。
  小姑娘小小的心计,他也不戳破,隔着一定距离领着她走。一路上她侧身仰视身边的男子,细数他的线条棱角眉须,不经意间脸上就变得火热火热,真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眼底的雀跃还来不及收拾好,时间已经将她送到他的礼堂,他的新娘,那是一个庄严成熟的女子,她也会功夫,她也很温柔地望着他,她说她叫司夜慧,而他姓沈。早就听爹爹说过千万不要招惹司夜家和沈家的人,但是她啊,她是红颜,爹爹最小的女儿,宝贝似地宠着,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女儿。再说那时头脑发热的她怎么会听得进。
  当嫉妒、爱慕两者合二为一便成了一剂足以折磨人的毒药,药性烈,不会立即要人性命,只会一点点销蚀人的理智,何况她从来不凭理智待人。
  顔夫人嘴边的笑渐渐演变成苦涩,嗤笑罢了。暖风吹得她有些冷,她想如果当时有一场雨把自己淋醒,她会不会还这么做。但一切都为着她将犯的错误准备好,一切都在引诱着她犯错。谁知道她在往酒壶中洒药粉的时候,酒中也同时掺了她的眼泪呢。看着他喝下,看着他失去意识,那可是很厉害的药,她曾经淘气自己亲自试过,整整三个时辰完全没有意识。三个时辰,足以让她做完一切,那时他会不会惊慌,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度过毫无意识的三个时辰,他会不会惊慌?想到这,那时的她忍不住得意起
  来。但结果没有,她没有勇气去看清楚,只是留下床上衣衫不整的他,一团醒目的血迹,一块她随身带着的金锁,她不知道当时是否真的想把他的一生都锁起来,那天她一口气跑了很远,很远,似乎要将这一生的距离都耗在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年轻的颜夫人犯过错,占有的爱让她选择用迷药来对付沈庄主,只是为了能安安静静的跟他度过三个时辰,那是一个敢爱的女子,为了她的爱耍了计谋。


☆、【去或不去】

  一声异动惊醒了冥思中的顔夫人,她骤然抬头,眼中充满敌意与惊恐,仿佛她一直层层埋藏的秘密突然有了外人闯入的痕迹,只因为一个漏洞就足以泄露她的整个心防。难道是他?顔夫人惊恐地退后一步,这是罪犯在见到原罪方后会有的心慌。沈庄主,十几年后再次面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现在实在是难以分辨,脑子里就只是嗡嗡直叫,哪里是哪里,今日是何时……
  “顔夫人”叫声中顔夫人的视线逐渐清晰,她忽然大口大口松气,原来不是他呢!
  青眉不耐烦地看着顔夫人脸上戏剧性的变化,她不知道对于一个痴迷了几十年的人来说一丁点的相似也会让她疯狂,何况她沈青眉与她的父亲应该是有几分相似的。
  顔夫人又恢复了那个温和安静的姿态,柔声说:“青眉啊,来找臭小子吗,他出去了。”她说“臭小子”时,满眼的安慰与舒心,语气加重但不招人讨厌,青眉不自觉的有些羡慕,爹娘可从来不会这样对待逐自己。青眉随之撇撇嘴,光顾着吃味,差点忘了正事。前几日娘交代的去请顔夫人,自己还没完成任务。今天趁着父亲出庄去了,而娘亲又有空闲,青眉就想这回一定要把顔夫人请去,也管不了时间合不合适,先去了再说,娘一定是有事找顔夫人,而且事情还不小。最近庄子里人进人出的,好不平静,就是她也意识到不对劲。
  的确,沈家庄近日人员进出频繁,传言也是一波接一波未有停息。前端才有人奔走呼告说玉鉴然已经准备回京,但转眼间又看见他领着此地的官员来庄里听师傅讲学,说实话,官员在太渊的职权并不是很大。因为文有沈家庄,武有司夜家,这两方面的许多事情都由着他们各自打理,官府对此也是默认的。除此之外,牵扯到刑司典狱的案件也不好处置,这里帮系众多,捕快的人数再多也难以抵抗帮众寻事。这样左右顾虑,官府能决断的事情就有限的很,大多数也只是一些没权没势没背景的杂事,深谙官场诡谲的士官也乐得清闲,只要事情不闹得不可收拾,大有放权之态。毕竟他们都有官命文书在,这里的人再大胆也不会轻易与官府为敌。毕竟这么自成一脉的平静不希望有外界的力量来介入。
  今早青帝甫一进入学堂就见气氛异常,原以为他又是最早,但事实却是乌压压一片的人头攒动,细语声不断。青帝自练武以来,感官的敏感度大增,从杂乱的声音中,他还是听出些讯息:玉学长会和几位高官来旁听,目的可能是为了挑选资质出众的学子。
  青帝不由嗤笑,这大概又是谣传。这两天此类的消息泛滥,但哪次成真过?
  师傅一如既往地姗姗来迟
  ,进院前他先习惯地在学生群中搜寻青帝,然后对他抱之欣慰一笑。青帝是个聪慧灵透的人,自然是对学习不敢懈怠,只是文课繁重,每天都要占去大部分的时间,他还要调剂时间习武。现在他已经不满足于纸上习武,自从和轻波过招后,他就一直在寻找对手来一场真正的比试。但适合的人何其难找,而且他本身也有不少顾虑:他身份尴尬,目前也是寄人篱下,虽然他有想过带着顔夫人离开,但这事又需要从长计议。习惯于安逸生活的他们还能再次承受颠沛流离的苦楚吗?想起几年前几近流浪的时光,青帝又是一阵晃神。
  坐在青帝身边的学生拿手肘捅捅他,方才注意到窗外站着几个人。为首的是玉鉴然,在他身后谦恭拘谨的长得有些发福的人应该是当官的吧,他们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不同于学生的心有旁骛,师傅是更加专心一些。也许是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也不提醒学生应当如何,只是按照原定计划讲授学业,当他看到青帝也未受到影响的时候,他的下颌上的细须也微微飘动,显得年轻意气模样。他在经过青帝身边时用书本在他桌上轻轻放了一下,略有深意的眼神随之飘过,快到让人差点来不及捕捉。而窗外的人何其敏锐,他早已看到这一份特殊,不由得多看了青帝两眼。
  玉鉴然一行在附近观光了一周,师傅下堂时还没看他们回来,几个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他们的学生早已按捺不住,纷纷动作起来。活络的人不时报告追踪的地点,随着一声声“快了,近了”的言语,他们也越发显现出期待的模样。
  青帝见师傅收拾好东西离开,就快走几步追上他,也不说话,就静静跟在后面。走过三两个转角,师傅蓦地停住,然后转身,神情冷峻地问:“想去京城吗?”青帝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他确实有考虑过借由玉鉴然的关系去往京城,当然是带上顔夫人。这样一来,只要他小心谨慎一些,应该就能在京城站稳脚跟,也不必总是以现在这样一种隐晦的方式住在沈家。但是世上哪有这样简单,其中的牵扯不用多想也知道会是深远复杂的,他不想刚离了麻烦地又跳进虎潭。再者他也曾问过顔夫人。看她的样子似乎是不大愿意离开。
  师傅未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有点意外,不过还是能够理解。他面色逐渐柔和,说:“我曾经遇到一个和很像的学生,他是第一个吃我教棒的人,而你是第二个。你们像就像在倔强,认定一件事便会不折手段不计一切代价的去完成。”
  “那他现在呢?”青帝问。
  师傅叹了一声:“他现在大概不会像过去那样意气风发了吧,人变沉稳了,心思也更加内敛,当
  然这些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极好的。”
  “那您的意思是——”青帝试探地问。
  师傅迅速否认:“我没有什么意思,关键要看你怎么想,其实你们有一点是不同的。你的性子过于善良,没有太多的顾虑与包袱,所以很多事,他做得,你却不行。不是做不到,而是你根本没必要去做。” 
  师傅仿佛陷入了沉思,脸上露出淡淡的无奈与遗憾。而青帝则是听得越发的迷糊了,师傅这样到底是支持自己去京城还是反对,这是规劝还是警示?
  “师傅”大老远的来了玉鉴然,他近乎半跑着来到他们跟前,身后的官员已经不见,估计是在学堂里和学生会面。
  青帝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对玉鉴然有些排斥,不单单是因为早前他莫名其妙的一声“沈少庄”,还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太过纯粹。那种清澈通透的感觉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一个在官场很久的人怎么还能保持这份纯粹呢?忽然之间青帝有种大胆的设想:是他吗,师傅口中的人?
  玉鉴然已经站定,他收拾一下衣冠,然后工工整整作了一个长揖,抬头时说:“师傅,学生有礼了。”师傅只是简单应了一声,目光已经落在远处。玉鉴然习惯似地,笑容依旧,还细细询问师傅近况,不时也与青帝交流,似乎他们是多年未见的至交好友,这一点青帝是不能理解的。按照他现在的身份,他实在不必这么谦卑,甚至还有些讨好的样子。
  玉说:“师傅您还打算在沈家庄驻教多久呢?”他也就像是随口一说。
  “倘若我活得够久的话,应该和你在朝廷的时间一样吧。”
  玉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有料到师傅会说得如此犀利,但多年的官场生涯让他心智已经打磨地恨沉稳了,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样沉闷无趣的谈话,让青帝感觉到不自在,他真想快点结束,就在这个时候,遥遥地望见夜少朝这边走来,他安适淡然的目光看似无意地落在青帝身上,露出笑容,让青帝顿时觉得安心了不少。
  如此想来这天夜少的出现确实让青帝有一时的感动。后来他会想:夜少真是无所不在,虽然有时候他都不怎么说话,但细细想来竟然在很多场合他都是在的,很多事情,青帝都是和他一个度过的。
  似乎是不认得夜少,两人互相客套问候,夜少很擅长客套,只要玉愿意,他就能交谈下去。师傅提前离开。青帝原也想离开,但玉提议说让他们见一些朋友,还说他们一定会感兴趣。夜少并没有拒绝,看样子是打算去见一见了,也许是担心这个玉鉴然会诓了夜少,于是青帝也留了下来,坚决陪在夜少身边,算是为他增加底气。
  作者有话要说:师傅口中的那个人会是玉鉴然吗?夜少似乎无所不在呢~~~~~~~~~


☆、【奇诊异流】

  穿过一间布局简单的厅堂后是一室珍品房,沉香木上排满了玉石古玩,估计其中任何一件都足够普通人家吃上一辈子。青帝因此多看了两眼,夜少则是没什么反应,这些都看在玉鉴然的眼里。他想:人只要有欲望就相对好对付些。
  又是一阵穿行过后,终于来到一个相对宽敞亮堂的地方,而这里果然别有洞天。原来是一个天然教练场,场上有不少人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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