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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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七日-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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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女人如果把对爱情的执着用于事业,这天下也许是女人的。”她非常赞同。
  “前几天你好像对我说,这个月,会升为律师。”
  “是啊,同事们打算后天提前替我庆祝。”谈到这个,卓可欣有小小的得意,因为在所有的助理里,她是唯一一个这么快升为律师的女性。
  “可惜,我现在不方便与你一起去庆祝了。”
  后天,林乐一定会到场吧。
  “没关系,人不到心到,你另外请我吃饭也成。”
  第二天下午,我打电话给唐心,想找她问问上一个月的稿费,我打算用稿费为卓可欣买礼物。
  不直接从银行卡里提款,买东西会大方一些。
  一直以来,我都很少主动联系唐心,得知她与倪天行交往后,更是少之又少。电话拨过去,响了许久也未有人接听,我再拨一次,这一次,响三声后,终于有人拿起话筒。
  “你找唐心吗?”那个人问。
  “对,她有事出去了吗?”我疑惑为什么是别人替唐心接电话。
  “她请假了。”
  “请假?为什么请假?”
  听到唐心请假的消息,我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她会不会与倪天行结婚了,因为倪天行不想让我知道,所以一切秘密进行?
  虽然这个想法很可笑,但,前不久,唐心不是才策划出“梦中的婚礼”这个专题。
  私下他们讨论这个专题的时候,应该畅想过自己的婚礼吧。
  “这个我也不清楚。”
  “哦,这样啊,那谢谢你了。”
  我打算挂断电话,唐心的同事却叫住了我。
  “请问,你是不是简乐简小姐。”
  “对,我是。”
  “这里有一笔你的稿费,请问是我通知会计替你汇过去,还是您到这里来取。”
  “我来取。”我立即说。
  来到世纪大厦,在《WOMEN》杂志社取得稿费后,我向另一侧的803走去。我告诉自己,我只不过想确认一下,倪天行是否也告假。
  来到《WE》杂志社门口,却胆怯起来,如果直接去问前台,要怎么说呢?直接告诉她,我找倪天行?
  他若不在,倒还好说,如果在呢?难道真要去见他?见他,又能说什么?
  最终,我还是无法抗拒能够知道答案的诱惑,向前台走去。
  “请问倪先生在吗?”我问那位将眉毛修得又细又长的前台小姐。
  “倪先生?他好像请假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找到他?”我再问。
  “稍等。”她开始操作电脑,从里面调出档案查看之后,遗憾地对我说,“对不起,这上面没有记录,你知道,他并不是普通员工。”
  这样看来,倪天行与唐心一样,的确请假,并且不确定哪一天能回来。
  走出大厦,我拿出手机给唐心打电话,彼端却提示已关机。
  我又像一年前一样,失去了倪天行的消息。
  当一个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过客时,知道他姓甚名谁,知道他在哪里工作,又有何用?
  结局不会因此而不同。
  我在商场玩具柜徘徊再徘徊,终于选了一个半人高的抱抱熊,作为祝贺卓可欣升职为律师的礼物。
  庆祝升迁,哪怕送一支钢笔也会比这只熊要合适,但我认为,即便事业再如意,也会有孤单的时候,我希望在卓可欣觉得孤独时,会有这只熊陪伴她。
  结帐后,我抱着抱抱熊走上电梯,一不小心,熊爪子碰到前面一位女士的头。
  “对不起。”我向她道歉。
  那个女人回过头,看见我,居然面露喜色。
  “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她兴奋地说,仿佛是遇到多年的好友。
  愣了一小会儿,我才认出,这女人是林乐。
  “我也没想到。”我说。
  记得上一次遇见她,我们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这一次,为何突然变得如此热情?仅仅是因为她已代替我的位置,成为林文夕的女友?
  抵达一楼,走下电梯,我的包包突然从肩上滑落到臂弯,我吃力地调整抱抱熊,打算空出一只手来将挎包拨上去。
  “我帮你拿着这只熊吧。”
  林乐接过我手里的那只大熊,等我将包包调整好,再送还给我。
  “谢谢你。”我对她说。
  “不用谢,我还有事麻烦你呢。”林乐说。
  “什么事?”
  “我想请你上我们的节目。”
  我这才忆起,林乐是电台晚间谈话节目的主持。
  “我?”我有些不敢相信,我何德何能?
  “对,那期节目,我们打算谈爱情,而据我所知,你在《WOMEN》杂志上开了一个爱情小说的专栏,谈爱情,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我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从没有上过电台节目,更何况主持人的身份又这么特殊。
  “当然可以,这期谈爱情的节目,我们也在策划筹备中,等准备妥当后,再联络你。”
  交换联系方式后,林乐去地下停车场取车,看着她的背影,回想起她的笑脸,她真的一点都不介意我是林文夕的前任女友?
  若是这样,我对此事耿耿于怀,岂不是有点小人之心?
  还有那个吻,若那晚,我吻的人是林文夕,我又何尝对得起刚与林文夕交往的她?
  这个时候,我已经决定,如果她再联络我,请我上节目,即便我对此再没有经验,再怯场,也会前去。如果可以帮到她,那就当补偿吧。
  我将抱抱熊抱紧在怀中,为什么,不论我做什么,最终总是我对不起别人?
  再一次与我联系,请我上林乐节目的人,居然是林文夕,他在圣诞前一个星期致电给我,与我确定节目时间。
  “二十四日晚上八点。”他对我说。
  “正是圣诞前夜。”
  “会不会打扰你外出庆祝?”他问。
  “不,不会。”
  现在,还有谁能陪我庆祝,这许多天以来,没有唐心的消息,更没有倪天行的消息,就连卓可欣,也因为刚升为律师,而终日忙碌。
  陪伴我的,只有我小说里的人物,我在另一个世界里,编织悲欢离合。
  只有这些人,永不会离弃我。
  “那么,那天下午六点钟,我来接你,一个小时的时间,应该可以赶到那里,余下的一个小时,你们可以讨论一下节目的相关问题。”林文夕考虑周到地说。
  “会不会太麻烦?其实我自己也可以去。”
  “不麻烦,反正我会去电台,顺路。更何况,林乐一再嘱咐我,要我来接你,她怕你找不着地方,白白浪费时间。”我注意到,林文夕叫林乐的时候,没有叫“乐儿”,那日我的话,他是听懂了么。
  思量至此,我觉得有些羞愧,为自己曾经的口不择言。
  刚挂断电话,听见钥匙声,稍后卓可欣推门进来,连公文包都来不及放下,一把扯着我,神秘兮兮地对我说,“你知道我今天看见了谁。”
  “谁?”
  “倪天行与唐心。”
  “你有没有与他们打招呼,问他们这些天去了哪里?”
  “没有机会,他们是在车上,我也只是匆匆一瞥,你如果想知道,与其在这里紧张兮兮,不如现在打电话过去问唐心。”
  “我都不知道拨过多少次,她的手机总是关机。”
  “现在他们回来了,肯定会开机了嘛。”
  “打听清楚了又有什么用?我又能做什么?”知道他们回来以后,我反而没有那么积极,我担心最后的结果真如我揣测的那样,他们已经秘密结婚。
  虽然这个猜测有些荒诞,但在唐心遇见倪天行并成为他的女友后,我才发现,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何况,他看过我写给他的信,明白我的心意,却没有任何反应,分明,在他心里已经做出了选择。”我接着说。
  “好吧,你自己安慰自己,我累极了,洗过澡睡觉去。”
  回到卧室,我还是忍不住拨电话过去,果真如卓可欣所料,唐心的手机已经开机。
  “请问是谁。”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倦,应该是旅途劳累的缘故吧。
  “是我,简乐。”我说。
  按理说,一看来电显示,她应该知道这通电话,是从我的住所拨过去的。
  “哦,简乐呀,找我有什么事吗?”
  “许久没联络上你,杂志社那边又说你请假了,想问问你究竟去哪里了。”大概是我心虚,觉得单问她去哪里了,未免有打听之嫌,于是接着道,“再就是,最近,有电台请我去做节目,我觉得应该知会你一声。”
  “哦,恭喜你,哪个电台,什么时候。”
  “城市电台,二十四日晚八点。”
  话落,我听见电话彼端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是喝白开水吧。”
  声音通过电话传来,已经变弱,但我仍然可以辨出,那是倪天行的声音。这么晚了,他还在唐心那里,为她倒水喝。我以为我只会紧张他们结婚与否,谁知道,连晚上,他与唐心在一起,都会让我觉得如此不适。
  可是,他们是恋人,这是事实。
  “好的,我记下了,那天晚上,我会准时收听。”
  唐心匆匆挂断电话后,我才想起,她并没有回答我,这段日子,他们究竟去哪里了。是她忽略了那个问题,还是刻意回避?
  转钟时分,我又去了樱花吧,握着倪天行抄给我的歌词,只为听了那最后一句:Though destiny torn us apart,You still burn light a flame in my heart。
 
  尽管命运一定要将我们分开,你仍然像火焰在我心中,永不熄灭。
  倪天行是想这样对我说吗?
  平安夜,林文夕准时出现在公寓门口。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准时赴约,无论是对恋人,还是对朋友。
  “好好替我照顾我们家乐儿,可不许你们家乐儿欺负他。”临出门前,卓可欣对他的上司说。
  “怎么会?”林文夕有些尴尬。
  “我开玩笑的啦,不过我打听过,林乐的口才可是很好,我怕简乐说不过她。”
  “我又不是去吵架。”我白了卓可欣一眼。
  林文夕的车子停在巷口,步行十分钟才可到达,一路上,彼此都试图说点什么,最终却以沉默告终,一切似乎又回到我们初相识时。
  刚坐上车,我发现,车上吊着的平安符,与我曾经编给他的一模一样。
  因为平安符是我亲手编的,式样与街上卖的不会相同,所以我可以确定,眼前挂着的这个,正是那日我埋在沙滩里的。
  可是,这又怎么可能,难道林文夕又去了那片沙滩,从沙堆里将平安符挖了出来?
  他怎么知道我将平安符埋在那里?我盯着那个平安符,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平安符,是我在沙滩上捡的,不知是谁埋在那里,又没有埋牢实,露出了小半截在外面,恰巧被我看见。”林文夕察觉到我总盯着平安符看,向我解释道。
  “哦?真不知谁这么无聊。”
  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这个平安符是谁编的,只是现在,已经没有将一切说明白的必要。
  “是啊,所以我就当作上天送给我的礼物。你以前不是嫌我的车子空荡荡的,与计程车没两样,现在终于有个东西在里面荡来荡去。”
  可是,再不像计程车的私家车,却不能日日接送我,它最终,换了另一个女主人。
  再一次见到林文夕,看见他开车的模样,忆起往日种种,特别是由他接送的每一天,才突然发现,曾经的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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