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可是一个男孩跟一个女孩一起去一个住的地方让别人看见好象更不好。”
小兰说:“是两个男孩一个女孩。”
我说:“这样更复杂了。”
小兰说:“是你太复杂了。别废话,快走。”
我们走到S的住处时,小兰却只字不语,拉着我直向后撤,进我没走的意思就挽住我的胳膊。因为在我敲门后出来的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给人的印象是很风尘。
风尘女子问:“你们找谁?”
我说:“找马客。”
风尘女子说:“我去告诉他。”
我说:“等等。”
风尘女子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说:“现在见不见S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是谁。”
风尘女子说:“我是他一届的同学,来问他题的。”
我说:“问几道题也不用脱得只剩内衣了吧。”
风尘女子说:“这……”
这是S风风火火跑了过来,只穿了一个*。小兰连忙躲到我背后。
S笑了笑,说:“你们来了,好久不见,进来坐吧。”
我说:“不坐了,免得打扰两位。”
S说:“不打扰,不打扰,大家一起来。”
我还没想出应付的话,小兰拉着我就跑。
跑出了一段距离,我停下问小兰:“刚才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小兰说:“我一见到那个裸女吓得什么都不敢说了。”
我说:“说话要负责任,人家还穿着一两件衣服呢。”
小兰说:“太不像话了。”
我说:“简直就是变态。”
小兰说:“那你怎么不说走?”
我说:“那个女的挺好看的。”
小兰白了我一眼。
以后的日子里小兰再也没有提起过要去S那里。而从那以后我却多马客充满了好奇,一直都想知道那个风尘女子是谁。我一直都没有时间再去马客那里一次。
这段时间是我上高中以来最轻松的一段,虽然接踵而至的就是一点都不轻松的高考。我每天八点起床,然后去学校外面买点吃的,回来后才去上课。几乎没什么课,我们要做的就是消灭堆起来有一米多高的模拟试卷。我做不了几个题就会睡着。
小兰不像以前那样管我,她也懒得做题。小兰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听歌,不听歌的时候就跟我聊天。
这样的日子不像是在等待高考。
来上课的人数随着日子的流逝呈递减趋势,直到有一天的晚自习上只剩下了我和小兰两个人。
辅导老师长长叹了口气,说:“你们两个别整天学呀学的,也该放松放松了,去操场散会儿步吧。”
我们被赶出了教室。头顶上星星璀璨,四周教室灯火齐明。这样美好的夜晚我们却无家可归。
我问小兰去哪,小兰说:“老师让去哪就去哪。”
我们到了操场。这里永远是传说中的样子,越暗的地方越能听到说笑的声音。我们坐在月光下面,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小兰说:“这是我们两个第二次坐在这里看月亮。”
我说:“第一次有月亮吗?”
小兰说:“我也不知道。就当有了。”
我说:“多么温馨的啊。”
小兰更有情调地说:“我冷。”
当时我很清醒,说:“别假装,这是生活,不是电视剧。别想让我借个肩膀给你依靠,也别想我借你一个怀抱,还不要想让我把衣服脱了给你披上。”
小兰又说:“我冷。”
我说:“可是夏天就要来临了。”
小兰说:“我真的很冷。”
我说:“夏天来了就不冷了。”
小兰说:“我现在冷该怎么办?”
我也感觉到了冷,说:“我也开始冷了。”
小兰说:“坐在雨里能不冷吗?”
原来夏雨先于夏天来了。
那场雨之后,我跟小兰的关系特别好。其实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很好,特别好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从那以后教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不管是讨论问题还是聊天以及打闹也只有我们两个。白天几乎所有的时间我们都在一起,只差晚上去同一个地方了。
某一日,我和小兰正在教室聊天时听到外面传了一声很响的“哦”。这声哦特别长。我们从教室出来,站到楼道上时看到上上下下楼道内都挤满了人。这些人的脸都的惊讶的表情,眼睛向下看着。
我顺着他们的视线看,那个风尘女子站在下面向上四出观望。我也很惊讶卖淫外她穿得是我上次见她时穿得衣服。
风尘女子终于见到了我,然后跑上了楼。她跑到我们这里时,小兰又一次躲到我后面。我发现她真的很好看。
风尘女子一开口就说:“你上次肯定是误会了。我和S并没有同居,我们只是比邻而居。
我说:“就算是邻居也不用脱成这样啊。”
风尘女子说:“我现在来见你,穿得也是这样。”
我说:“其实你挺漂亮的,又何必故意展示。”
风尘女子说:“*了我也敢来这里,但我最讨厌别人误解我。”
我说:“我从来都不误解人。”
这个时候,小兰突然开口:“你真不要脸。”
风尘女子笑了笑走开了。
这件事之后,校园一直有关于我的流言。说我脚踏两只船,并且说其中的一条破船*了衣服我才肯见她。虽然我是清白的,但只有小兰一个人知道。我急于摆脱这样的困境。
我终于又去了S那里依次。这次是S开的门,他还是只穿了一件*。我进去后看到那个风尘女子爬在桌子上在学习。
风尘女子看到是我,说:“你真能忍,这么多天才来。”
我说:“我最讨厌的也是别人误解我。”
风尘女子说:“看来咱们志同道合。”
我说:“既然是同志,你就不够义气。最多只有我一个人误解你,可你却让两千人误解我。”
风尘女子说:“你听我解释,我就能让他们不再误解你。”
我说:“那就快说。”
风尘女子说:“就要高考了,我突然觉得压力很大,于是很浮躁,什么都学不进去了。可是没到晚上我脱了衣服要睡觉时就会觉得很轻松。然后我就试着白天只穿内衣去学习,发现学习很快,进步神速。”
S终于开口:“这个法子很管用,我一直在用。你也可以试试。”
我说:“多谢。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压力。”
第二天我和小兰正在教室同老师聊天时,突然听到外面又响起一声长久的“哦”。我们三人走了出来。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直接想下看去。这次比上次更将呀,S和风尘女子穿着内衣并肩站在楼下。
此后关于我的流言消失,关于有两个神经病的传闻不胫而走。
终于轻轻松松到了洋溢只紧张气氛的高考考场。在考试之前我做了我这辈子最大了一个决定,就是被爸妈打了一个电话,他们激动地说明天来看我,我更加激动地说,要是你们来,我每门都考零分。于是就出现了别人一出考场就有父母上前接过笔袋而我却要一个人拿东西的悲壮场面。
两天后高考结束。我去找S喝酒,S不在。在我要回学校时看到穿得很端庄的马客和风尘女子正向县城的方向走去。
我走到校门口时,天已快黑。小兰站在那里,问我:“你去哪了?”
我说:“随便走走。”
小兰说:“明天就要各分东西了,今晚去操场坐一会吧。”
那天晚上星月全无,操场上没有其他人。大概他们都出去喝酒了。这是最后一次我跟马客坐在操场上,却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买了两瓶啤酒,小兰买了吃的东西。
小兰的第一句话是:“这是第三次我们坐在一起看月亮。”
我说:“月亮在哪?”
小兰说:“就当有。这样回忆的时候就有所怀念了。”
我说:“是啊。月亮真圆。”
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小兰,在以后去学校看分数填志愿时也没见到。不过,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件大事,就是这所学校开天辟地以来终于有人靠上了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而且一考就是两个人。这件事让我们震惊不少,热闹的场面刹时静下来。当这两个人披红挂彩地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不禁“哦”了一声。
我听到他们说:“这不是那两个神经病。” 。。
22 电视机已经有了
我的第二个学生王雨与林嫣截然不同。她有着小女孩的天真与活泼,对未来生活充满了幻想。这样的人从不在乎眼前的事情,因为她固执地认为自己应该生活在将来。
我见她的书桌上一本书都没有,便问:“明年就要中考了,你怎么不学习?”
王雨说:“白天我都学一天了,晚上就不学了。”
我说:“那我走了。”
王雨说:“你不许走,你走了谁和聊天。我爸爸又不让我出去玩。”
我说:“我是来上课的。”
王雨说:“反正你是按小时收费的,这一个小时干什么不行,为什么非要上课?我要是想听课,在课堂上就解决了。”
我说:“那我陪你聊会儿。”
王雨说:“听说大学很好玩,你是大学生,是不是这样的?”
我说:“我有一个在北大上学的朋友,他的学校就很好玩。我的学校就不好玩,因为我的学校不好。”
王雨问:“那这样才能上北大?”
我说:“考上你们市的重点高中。”
王雨沉默了几秒,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递给我说:“老师,我就拿了这一本回来,你就讲这个吧。下次我把所有的书都带回来。”
四天过后,我挣了一百二十元人民币,加上先前的八十,一共是二百。我突然觉得自己该有一个手机了。我带着挣来的二百块钱去了二手货时常。这里什么东西都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标价一千的翻新电视机。我犹豫了一下,走开了,因为我现在还没有一千块。
我走到有卖手机的摊位,问:“能接能打能发短信的手机,最便宜的多少钱?
老板说:“二百五。”
我说:“是彩屏还是蓝屏?”
老板说:“彩屏。”
我说:“那蓝屏呢?”
老板说:“二百。”
我说:“来一个。”
我两百块钱买了一个诺基亚。接下来就是买张手机卡。我记得学校门口有几个摊位是卖手机卡的,而且不用身份证,没费了直接扔了再买新的。
我来到校门口时,只有两个卖手机卡的,一个卖移动卡,一个卖联通卡。
联通卡老板见我过来,喊了一句:“买联通卡吧,比移动便宜。”
我问:“多便宜?”
联通卡老板说:“无月租,接免费,打长途本地都是每分钟五分钱。”
我问移动卡老板:“有这么便宜的移动卡没有?”
移动卡老板说:“没有。”
我问联通卡老板:“赠多少条短信?”
联通卡老板说:“一百五十条。”
我说:“真的很便宜。那你的手机号码是多少,以后常联系。”
联通卡老板说:“158××××××××”
我转向移动卡老板,说:“给我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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