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粒糖,甜到伤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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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粒糖,甜到伤 1-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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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沉默了。 
凉风吹过,天气已不再炎热,殷红的树叶被风吹落一地,装点着这个季节。 
我心里一阵惆怅,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 
还抱着一线希望,我问颜卿卿:“这次纪严出国是学校安排的吗?” 
颜卿卿摇头说:“不是,是他自己决定的。” 
在离开前,颜卿卿突然说:“田菜菜,我觉得我一点儿都不遗憾了。虽然我败在了纪严手里,可他输给了你。” 
看着颜卿卿渐渐走远的身影,我居然连任何安慰她的话都讲不出口。 
低着头闲逛,我居然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学生会的会议室门口。刚走近,我就听到里面一个沉稳的声音在说:“嗯,这些事情我都交给扬扬了,我离开以后他会处理好的。” 
身体一震,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时间将会停滞在这一刻。 
我远远站着,不敢靠近,也舍不得离开。 
可是该来的总是要来,逃也逃不了…… 
声音停止,门突然被人推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看到我先是愣了愣,又回头看了看,然后悄无声息地走了。 
门被彻底打开,我抬头看,里面的人果然是纪严。 
我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 
而他也只是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微怔了一下就冷下脸来,漠然地转过身去,仿佛根本没有看见我。 
“会长,我不想你离开。” 
我的声音那么小,几乎弱不可闻,可他却听得很清楚,突然转过身怒瞪着我说:“事到如今,你还想要干什么?” 

视线被泪光模糊了,我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却能从他的声音里面听出他是怒极了。心里有无数舍不得,一直到现在,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懦弱和被动。难道我真要到他离开以后才知道悔恨吗?可是他瞪我瞪得那样凶狠,仿佛见了鬼一样。。。。。 
我低头不敢看他,努力想要自己不那么胆怯。 
一时之间谁都没有出声。 
纪严想要视而不见得从我身边经过。 
我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生,干净的轮毂,白皙的肌肤,清秀的眉眼,微抿的薄唇。。。。一路走过来, 我迷迷糊糊搞不清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时候闯进我心里面的,直到我醒悟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 
然而这次我是真的明白了,纪严冷峻外表下有着一颗炙热的心。 
在这样强悍的男生面前我只能投降。 
人总是要为爱疯狂一次的,深吸一口气,我用力拉住了他的衣袖。、 
“纪严。”我低声喊他,仿佛小动物的呜咽一样可怜,“你可不可以不走?”不过是一句话,却仿佛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可一想到他的好。我又生出了许多勇气。 
  纪严的手轻轻颤了一下,似乎想拉回他的衣袖。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是没有放手、 
  纪严忽然转身,皱紧着眉头,咬牙切齿的说:“松开、” 
  刚刚生出的一点勇气像被针扎了的气球一样,瞬间憋了下去。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拼命想忍住眼里的泪。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我再也看不清前方的那条路! 
纪严声色俱厉的样子让我彻底胆怯了。 
就在我开始不自觉地慢慢往后退的时候,我被纪严用力甩到门上。 
门啪的一声被重重合上,纪严一只手按在门边,一只手抓紧了我,这一刻,我感觉到纪严的情绪前所未有的失控了。 
我这到底是在干什么?逃跑的念头立刻又冒了出来。可是纪严力气这么大,好像恨不得把我的手腕捏碎一样,我完全挣脱不了他的掌控。 
纪严本来还有些沉不住气,却在看到我沮丧的脸时突然冷静下来。 
他抿了抿嘴,狠狠得瞪着我;“田菜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 

我闭了闭眼睛又睁开,抬头看见他漂亮的眉眼,心里没来由的镇定下来。 
我心里有好多话想要跟他讲,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努力正视着他,说:“纪严,我喜欢你,喜欢到再也离不开了。” 

他一震,身体紧绷,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会议室里寂静无声,空气中到处充斥着令人不安的压迫感。 
纪严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目光闪烁了一下,略带讽刺得问;“好,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是想填补你感情的空缺,还是说。你只是想试一试一脚踏两条船是什么滋味?〃 
难堪之下我只挤出几个字:“我和陈子逸已经分手了。” 
刚刚那热切的眼神突然冷下来,在在诧异的同时流露出淡淡苦涩。像是拼命压抑着怒意,他的脸色更加阴冷:“呵呵,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失恋的替补吗?你凭什么觉得他不要你了,我就能接受你?” 

我一下子呆住了,眼神也渐渐暗淡,被他握着的手也失去了力气。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不是吗?单凭心愿果里面的一句话就孤注一掷的跑过来,结果就是让自己再一次伤心。。。。。。动了动唇,我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感觉到纪严手上的力气小了一些,我把手腕一点点从他手心里抽出来,然后退开一步,声音微微颤抖地说:“对不起,我不该来打扰你。” 
纪严仿佛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中,没有拦住我。 
我打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他在背后突然叫住我;“站住。” 

他慢慢走过来,脸上冷得吓人,手上拿着一枚硬币说;“有些事情让我们用这个决定吧。” 
我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他,发现他的样子完全不是在开玩笑。知道事情有转机,我赖皮的精神又上来了,打着商量跟他讲;“用硬币决定太草率了,不如换别的吧?我总该有选择的权利吧!” 
纪严几近蔑视的看着我。 
我一想:换什么呢?赛跑我是绝对不行的,头脑方面也完全不是对手,难不成又来一次试胆游戏?想起那天晚上的大胆一吻,我的脸就烫到不行。 
“ 你可以选择不玩。”纪严脸上很平静。 
  我在内心中挣扎了一番。点头说:“好,你说咋么玩?” 
  “很简单,你来猜硬币握在我哪只手里。猜中了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要是没猜中。。。。。。”他眼睛微咪着看了我一眼,“那就是你第二次欠我了。” 
   我愣住了、 
纪严提醒我:“需要我再讲讲试胆游戏那次你输了是怎么抵赖的吗?”他完全看透了我那点儿小心思,我在他手上根本不用妄想占到一点儿便宜。 
   硬币在我走神时已被纪严藏起来。他两手握成拳看着我说;“开始吧。” 
   看着他冷漠的脸,我难受得无法思考,手指在轻轻颤动之后,随意地指向他的左手。 
   纪严将他的左手手心摊开,轻笑道;“你输了。”那只手里什么都没有。 
   唇已经被咬出了一道深深地印子,事已至此,我觉得耍赖到底,于是理直气壮得讲;“刚才的不算,我还没有想好,重新再来。 
纪严好笑得看着我说;“田菜菜,你到底几岁了?不要总是做这种赖皮丢脸的事情。” 
  目光坚定得看着他,我说:“输了又怎么样,我的幸福怎么能只靠一枚硬币来决定?” 
纪严没有出声,缓缓将右手也摊开,那里依旧是什么都没有。 
窗外射进来一束刺眼的光,逆光下我的视线一片模糊。 
他说;“你输了、。” 
我心里一凉,目光渐渐暗淡,肩膀也慢慢塌下来。我总算是明白了,其实他根本就不打算原谅我。可他有何必想这样一个办法让我重新燃起希望,最后再把我推到无望的绝境呢! 
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后悔。因为对纪严。我一直未曾全心全力去争取过,大多数时间,都是他赶我一点我跑一点儿。表面上看,我是被纪严欺压的人,可是事实上,我的逃避。我的懦弱、我的犹豫。我重新与陈子逸在一起都是对纪严的一种折磨。从头到尾,我都对感情不自信,不争取,不努力,在分离以后又只会懊悔,这样的自己,连我自己都鄙夷。 
时间在沉默中一秒一秒地流走,每过一秒我的心就更沉一点儿、更冷一度。不用他再开口,我放弃了挣扎,转生去开们——纵使注定只是他路途上的一个过客,我也希望自己能够潇洒一点退场。 
可是手还没有碰触到门把手,就被他握住。纪严隐忍而克制的声音冷了地传过来;“给我一个理由。” 
“给我一个接受你的理由。”这个温文儒雅的男生突然粗暴的打断我。 
看着纪严决断的神色,陡然间我突然明白了。他这是在逼我,也是在逼自己。不管过去,未来,此刻他只是要一个结果。如果我出了这个们,那么从今往后我们就在无可能。 

一切都清晰了,我反而平静下来。我深吸一口气,深深凝望着纪严那深幽不见底的眼眸。我从来不敢幻想有这么一天,这个如神一般的男生是这样触手可及,一伸手,一抬头就完全属于我了。 
“我爱你,我爱你就是唯一的理由。” 
  压抑了许久的感情再也压抑不住了,踮起脚,我用尽全力抱住他,一个热切的吻迎上他柔软的唇纪严抱着我久久不动,会议室只剩下我们急促的喘息声,连心跳声都变得清晰可闻。等到两个人都平静下来,纪严松了松手。 我忽然拉住她的衣角问:“会长,你能不能不走?” 纪严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说:不可能。 看着我失望的眼神,纪严紧扣住我垂在两边的手,缓缓说道:“我既然答应了,就不能不去。不过,即使我不在,你页别想再逃跑。” 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在一起的,现在他却要走,短暂的甜蜜过后居然就要分别……想着想着,我的眼泪都要滚落下来了。 
。纪严的动作稍稍顿住,却没有拒绝我的吻。嘴上的温度逐渐热烈,起初只是浅尝的温柔,最后他紧紧回抱住我,让我完全跌进他的怀抱。 
眼中的景象和他的手上的力量令人迷醉。。。。。纪严深黑的眸子里面有光在燃烧,连同炽热的吻烙在唇上,那是一种带着一丝恨意的激情。他紧盯着我的眼睛,仿佛要望进我的灵魂中,同时一遍遍狂热地吻着我的唇。我整个人都置身在一个迷幻的境地,理智从身上完全流失,再也无法去思考。 
纪严摸着我的头说:“我答应你一有空就给你打电话,你想我的时候也可以给我发电子邮件,远距离的恋爱是很辛苦,可只要坚持总是能走下去的。” “嗯。”我点头,“但是我一个人会很寂寞的。” 纪严笑道:“你要是无聊就抓紧把英语学好,跟我一起出国好了。” “可是我很笨。”我把头埋在他怀里。 “这倒是,那我们只有分开了……” 
我之前本来就已经感动得一塌糊涂了,听到这话立刻又紧张起来,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腰不放,嘟着嘴倔强地说:“我不要,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追到手,这以后我再也不要走错路,再也不要放开你的手!不就是考托福嘛,你等着,明年我一定会考上锁去找你。” 纪严的眉眼完全舒展开,他双手捧着我的脸,笑得很是魅惑地说:“亲爱的,那我就轼目以待。” 不是不害怕,不胆怯,只是我无法那么大度地放开你。如果你的人生注定是要与我牵绊,那么我只能认命地跟上你飞速前行的脚步。 

直到传来敲门的声音,我才拉回飘浮的神智。 我迷迷糊糊地推着纪严。他没有动,捂住我的嘴,示意我别出声。 门是反锁上的,外边的人推不开门,一个人:“怎么会没人呢?” 旁边的人说:“会长不是坐明天中午的飞机吗?可能他提早回去了吧。” 听着外面渐渐远去的脚步声,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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