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具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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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具的幸福生活-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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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中国人的审美分四个层次,位于金字塔最底端的是艳俗美,往上是含蓄美,再往上是矫情美,塔尖上则是病态美。”
  在皓祯眼里,明珠格格代表了艳俗美,不是他的那盘菜,肉|体新鲜没几天,就全无兴趣了,何况格格的身份又比他高贵,皓祯的自卑感油然而生,敬她却不爱她;
  白吟霜是含蓄美加病态美,两人的感情建立在皓祯“英雄救美”上,小鸟依人的白吟霜自愿从属,所以在白吟霜面前,皓祯表现出男子汉大丈夫的一面;
  眼前这位少女则是矫情美加病态美,皓祯对她可谓一见倾心,完全出于平等的状态:她不知道他是贝勒,他不知道她是谁。这种平等完全迎合了皓祯渴望自由和爱情的心理。
  三个女人,孰高孰低,当下立见。
  少女只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静静注视前方,与周围的假山、池塘和花草相容,如此脱俗,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一顰一蹙牵动他的衷肠。
  好个清丽不俗的姑娘!皓祯心里喝着彩,心中疑惑,府里何时多了这样一位少女?他又怕唐突佳人,趁少女没注意到自己,脚步一转,略微慌张地离开了。
  金锁听了皓祯的描述,心下了然,皓祯见的定那是无病呻吟中的月姬。她想,反正已经有了白姨娘,再来个月姬也不算什么,总比让白吟霜一个人做大强。
  “那位是来自回疆的月姬姑娘,在宫里时我最爱看她的舞蹈,太后怜惜我,便把她送给我做伴,”金锁轻轻笑道,果不其然见到皓祯两眼精光更甚,“爷喜欢她?”
  皓祯视线四下乱瞟,讷讷不敢言。
  金锁说道:“我之前说过不在意爷屋里多几个人的,想来白姨娘温柔体贴,也不会埋怨爷的。不过我们才新婚一个月,总不好现在就添人,等两个月如何?”
  皓祯连忙称好,吟霜那样美好,一定会原谅我的!另一方面,他也不想像个色鬼,不想见了一次面后立刻纳那少女进屋,那是对月亮般出尘的月姬的侮辱!不如趁这两月里与她多多谈心……
  皓祯越想越高兴,心里念着月姬的名字入睡,人美,名字也美……
  月姬,月姬,你为什么是月姬?

  插叙:史上第一混乱之冰壶秋月

  
  
  得了金锁保证的皓祯把业余时间全用在“偶遇”月姬上,与她吟诗作赋——他惊讶地发现,月姬的文学水平好得超乎他的想象,当下引为知己,以至于没多久两人就发展到“把酒对月歌”的地步。
  金锁吩咐冷嬷嬷只盯着两人,不必介入,尽量不要让静思山房的白姨娘知道。
  皓祯特意拐到月姬的住处,十次里总有五六次会顺道看看白吟霜,看着白吟霜的肚子,他总会幻想,若是月姬和他的孩子,该是会多么出色!
  而白吟霜把皓祯对自己肚子的专注,当成对自己的在乎,兴奋得意之余,根本没起疑。
  金锁观察了一段时间,觉得月姬还算守礼——其实是月姬根本没看上皓祯,只把他当诗友,所以行为上很是收敛——但是姨娘的规矩要好好教导一下,省得变成第二个白姨娘,以为怀了孕就能高过嫡妻了!等白吟霜生下孩子,金锁就会好好叫她知道什么叫“嫡庶尊卑”!
  金锁把皓祯欲纳月姬的事告诉了倩柔。倩柔心里不舒服,要是别的女孩也就算了,可那个月姬是回人,使她总想到翩翩和那个庶子!
  于是倩柔随便指了个嬷嬷教月姬规矩。
  那嬷嬷是硕王府的供奉,地位超然。月姬小小舞女,需要到嬷嬷住的地方学习规矩,虽然又苦又累,但是月姬膝盖软,说跪就跪,一点不含糊,所以没遭什么罪。
  正巧月姬从住处到嬷嬷那里要经过侧福晋翩翩的院子——倩柔把翩翩住的地方安排在下人房附近——月姬听说侧福晋也是回人,很是期盼能见她一面,以解思乡之情。
  果然不负她的期望,月姬终于在某天下课后遇见了出来散步的侧福晋,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翩翩激动地说起回语,可是月姬根本听不懂。
  “对不起,侧福晋,月姬进京后生了大病,忘掉父母兄弟长什么样,忘掉咱们家乡的风景,也忘掉怎么说回语了……”月姬泫然欲泣。
  翩翩早在心里把这个柔弱的同乡当自家侄女看待,见她快哭了的表情,心疼地说:“不要难过,不会说回语不算什么的,你每天来我这里跟我学就好了!”
  她见月姬把宗教什么的都忘记了,生怕这么可怜的小姑娘被真主厌弃,所以主动承担教育月姬回族文化的工作。
  可惜这时候的心理学不发达,善良的翩翩只是想一定是宫里人教月姬汉话的。
  此后,月姬每天到嬷嬷那里学规矩,再到翩翩那里坐一坐,翩翩的儿子皓祥经常说笑话给她听,偶尔遇到皓祯贝勒,两人引经据典,谈诗论词,月姬的生活很充实,尽管总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
  “你那个芙蓉膏,还在吃吗?”翩翩很担心月姬的身体。
  月姬明媚而忧伤:“还在吃,看来一时半会儿断不了,少吃一次药我就觉得心悸。不过侧福晋不用担心,我那里的芙蓉膏足够我吃一辈子了。”
  皓祥盯着月姬的脸庞,喃喃地说:“芙蓉膏,连吃的药名字都那么美……”
  翩翩有心撮合两人,月姬人好,做自己媳妇很不错。她清楚福晋见不得皓祥好,月姬出身低微又是回人,想来福晋会同意的。只是翩翩根本不知道月姬是倩柔和金锁为皓祯定下的妾,否则打死她她也不敢肖想。
  于是她问道:“月姬,你的生日是哪天?”翩翩想过年时求福晋让她去庙里祈福上香,她可以趁机问一下皓祥和月姬的八字合不合。
  月姬抱歉地说:“我不记得了。”
  “那我帮你定个日子吧!总要有几天纪念你的出生!我想你的父母也不会怪罪我们选个好日子的!”皓祥兴致勃勃,月姬受宠若惊,喜极而泣,连连称好。
  皓祥冥思苦想,沿着房间内走了一圈,突然握拳,说道,“正月十五好不好?上元,含有新的一年第一次月圆之夜的意思,乃上元天官赐福之辰,又合了你的名字!而且在那天,普天下的人都在庆祝节日,也是在庆祝你的生日!有那么多人祝福你呢!”
  月姬已经泪水涟涟,感动得不得了:“好好好!正月十五好!实在太好了!”
  翩翩爱怜地抹干她的泪水,安慰道:“傻孩子,要高兴,要笑,不要哭。”
  皓祥看着月姬泪光中的绝美笑容,呆了。
  距离大年三十只有一两天,皓祥想到过年时他怕是没时间出门了,于是在这几天里他抓紧时间上街,为月姬寻找礼物。
  从小摊子挑到了大商店,从绸缎庄挑到了首饰铺……最终在一家古董店里,皓祥找到一支样式简洁的银簪,这支簪子似乎是为月姬定做的,簪头是一弯新月,下面镶嵌了三颗小星星。
  皓祥喜滋滋地把这簪子命名为“众星捧月万事如意簪”。
  正月十五那天,皓祥从酒席上偷偷跑出来,带着翩翩给月姬准备的食盒,到月姬的住处看她。
  当他扭扭捏捏把那只簪子送给月姬时,她直勾勾弟瞪着那银簪,仿佛失去思想和意识。接着,月姬蓦然崩溃了,“哇”地一声放声痛哭起来,呜咽不能成声,泪水成串成串地滚落到地上。
  皓祥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月姬的哭声和脆弱的表情令他肝肠寸断。
  “皓,皓祥,对不起,”月姬哭声渐消,哽咽地说,“只有侧福晋,只有你,才对我这么好……”
  皓祥怔怔地看着她,鼻中酸楚,心中凄恻。与平日温柔的月姬不同,他第一次看到了她的坚强,和她的脆弱。或许在他第一眼见到秀美的月姬时,便爱上了她。那么今日,皓祥可以说,就是今日,他深陷了!他中了名为“月姬”的毒,他无药可救了!

  插叙:史上第一混乱之风月无边

  
  
  “天下竟有这样标致人儿!我今日才算看见了!”岳礼赞赏道。
  这位名为“岳礼”的中年男子不是别人,正是皓祯和皓祥的阿玛、王府的一家之主——硕王。
  今日下朝后,他同最令他骄傲的长子——御前侍卫、和硕额驸,到书房讨论朝堂之事,两人谈到兴起,时而长吁短叹,时而朗声大笑,十分快意。岳礼越发觉得这个儿子才思敏捷,目光深远,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江山备有才人出,一代更比一代强啊!(这真的是咆哮马么?我风中凌乱了)
  欣慰之余,硕王倍感自己年华已逝。晚膳过后,他想到他小时候住过的地方散散步,寻找一下往日情怀,于是独自一人溜达到了硕王府的东面。
  岳礼站在小池塘边,深深地想起自己小时候顽皮,下水摸鱼,不慎落水,额娘既生气又后怕,叫人把池塘里的鱼全捞起来……
  一转眼,已经四十多年了啊!岳礼摸着胡须,静静注视着这汪池水。这时,一道柔美的歌声传入他的耳中。
  他侧目看去,在池塘了另一边,有一个穿着浅蓝色旗装的姑娘,独自哼着小调,在池边,在月下翩然起舞。看来是她跳舞到兴起,声音放开了,才使得岳礼注意到。
  岳礼绕着池塘走过去,看清那姑娘的容貌,不由自主发出本章开头的称赞:“天下竟有这样标致人儿!我今日才算看见了!”
  姑娘年轻貌美,身材窈窕,既有倩柔的高贵,又有翩翩的妖娆。不过嫡妻和侧室上了年纪,不再有吸引力,而本来在女色上并不沉迷的硕王今日感慨颇多,扭动中的年轻胴体恰好弥补了岳礼心灵上的缺口。
  看她打扮,估计是在附近哪个院子伺候的小丫鬟。正当岳礼想走过去,问那姑娘的名字时,那姑娘一个转圈,重心不稳,脚步一滑,眼看着要跌进池塘里了!
  岳礼瞪大眼睛,疾步冲过去——虽说硕王一直没断了习武,但是扛不住年事已高,只抓住了姑娘的衣角。
  姑娘在水里一个劲儿扑腾,拼命叫喊:“救命呀!救命!”声音太轻柔,此处又十分荒凉,除了在近处的岳礼无人听到。
  硕王心急如焚,毫不顾忌地下水,打横抱起全身湿透的姑娘。其实池塘很浅,只到岳礼的腰,他站在水里,怀里是已经获救的姑娘。
  姑娘像抓住浮木一般,吓得不敢睁开眼睛,紧紧搂着岳礼脖子不放。瞬间,岳礼仿佛找回年轻时小毛头的冲动,他附在她小巧的耳朵边,自以为和蔼地说道:“姑娘,你得救了。”
  姑娘慢慢张开弯弯如月牙儿的眼睛,岳礼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对眸子。
  “我,我这是……”姑娘不知所措,慌声说,“你救了我!”
  岳礼终于有机会问他一直想问的:“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被他灼灼的视线盯得心神不定,把头埋在胸口,羞涩地说:“我,我叫月姬。”
  “月姬?月姬!真是个恰当的好名字!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岳礼吟出诗经里的情诗,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月姬听了既是羞涩,又是喜悦,她偷偷抬眼看向这个抱着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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