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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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情风雨-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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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起来,让徐丫丫表演一回蜻蜓点水,那是一种心理的满足,读书人称的愉悦或者欣喜。

  这时,徐丫丫走过来了。徐丫丫的铜嘴茶壶将长嘴在绕了一圈之后,伸到了书友的面前。四十多岁的书友,据说常与附近几家低档舞厅的少妇周旋,颇具绰约。但这些都是猜测。几秒钟时间里,小洞天茶楼里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一幕,小洞天茶楼里的另一个书友,惊动了小洞天茶楼。这个小小的动作让徐丫丫脸上尴尬,羞红了一张少女的脸。瞬息万变之间,那长嘴铜壶掉转头来对着这个书友的一双皮鞋,哗哗地淋下,犹如飞瀑凌空而下,溅起白花花的晶亮。茶桌上眼睛都转了过来,纷纷怒目而不敢造次。徐丫丫不干不净地道了一句话,也许只有瘸子男人和他身边坐着的书友听清了。铜壶空一声掉在地上,地是千层泥地,响声极不悦耳,是一声闷闷的声音。刚才看到畅快淋漓的开水荡漾在皮鞋上,热浪翻滚,敢于在小洞天茶楼动手脚的,都有背景。不知啥原因,中国人对背景很是忌讳莫深,比如某某人进去了又很快出来了,于是背景一说就更加顺理成章。瘸子男人马上有了警觉,都说这些人都是有背景的。当然重庆这个地方由来已久和军统早在六十年前不亲自出面抓人有关,其老板之类大多藏匿在背后,点到为止。徐丫丫也不示弱,大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小洞天茶楼茶哥好生欣慰。白如凝脂的一双手一下扭住上这个人的衣领。有人说是这个人摸了徐丫丫的脸。小洞天茶楼响起了蚊子一样的声音,狗日的太不像话了跟旧社会的袍哥差不多,打!于是旁边观战的立马劝阻。

  那血案命案在电视里的镜头,即将在小洞天茶楼这个三百年光阴的复杂场所出现,徐丫丫的血即将洒向小洞天茶楼那硕在高阔的黄云飞雨棚,或者邻她紧靠的一张茶桌。茶桌边坐着著名的瘸子男人和一个来沃土深处的周渝生。这个周渝生虽与瘸子男人没正式说过一句话,从他那沉稳的作派,可以从侧面看出此人身手不凡。

  茶哥们纷纷退后,生怕血溅到身上,其实那是极其可能的。徐丫丫只有再退几步就是小洞天茶楼老虎灶的门槛儿,没有人敢上去劝解,一个个眼珠儿都绿了,发生在杨家坪背街背巷的事,或者说发生在电视新闻里的事,现在正在杨家坪这个曾经很瞌睡的地方上演。110还没赶到之前,110尚且还没有立功的机会,小洞天茶楼发生摸包贼的故事太平常了,乘瘸子男人去上厕所的路上,拿走桌椅板凳上的经理包,公文包,或者说在小洞天茶楼散场时,故意靠近你的裤子荷包不是没有可能的。小洞天茶楼是个复杂场所。在敌我识别标志越来越模糊的今天,也就是我们要与水泊梁山来一回煮酒论英雄的现在,你要在杨家坪大街上找出一个背上刻有字的特别工作者,就是当下火得了不得了的所谓特工,越来越困难了。书友一言不发,坐在墙边。瘸子男人看了他一眼,准备出击。瘸子男人练过的峨眉内气功,其功生气于丹田,行任督二脉,走大小周天,加排打便是白水功里的金钟罩铁布衫。国术所以称国术,至今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未获成功,原因不明。瘸子男人和其旁边坐着的书友书友都很困惑。峨眉内气功是不秘不传人的。

  西汉末年,更始帝在这里封神拜将,后继者刘秀在洛阳称帝后阴丽华回到这里。

  往事如烟,杨家坪从前经常惹是生非的小洞天茶楼,如今居改成了美食一条街,称直港大道。三天过后,瘸子男人来算账来了。

  身旁的一个书友站起来了。

  重庆杨家坪这个地方以前不出名,据说解放初期是一片片的坟地和水田;新中国成立后很快改变了模样。蒋介石溃败大陆时,据称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留在重庆的大片大片的兵工厂。杨家坪一下子就有两个陆海军必备的企业;杨家坪因此名扬四海,台湾的蒋介石自不必说了,远在所谓亚德尼亚海岸的阿尔巴尼亚也来到了杨家坪,当然后来的越南人、阿尔及利亚人也都来过,但时间都没有阿尔巴尼亚人呆得长。阿尔巴尼亚人喜欢踢足球,杨家坪体育场的一个足球场正好给这些一脸络腮胡的外国人提供了舞台。建设厂的少年喜欢打赤脚,敢于在毛铁堆上奔跑,阿尔巴尼亚人不打赤脚,这些人踢球的时侯却是穿着白色的袜子,在足球场子上飞奔。事实上,直到今天的阿尔巴尼亚足球跟我们一样,小组都不能出线,但我们与他们酷爱。杨家坪足球场基本上算重庆为数不多的几个标准场地。这些阿尔巴尼亚人一到星期天就喜欢到球场上来打球,很狂热。当年,在重庆很多企业中,空压厂的足球应当是首屈一指的,可以说在众多所谓企事业中横扫千军,但是跟阿尔巴尼亚人踢球,还是感到略有压力。空压厂的球员完全是业余,都是各个车间选出的;据说这个厂因为太热爱足球,每年都专门至省队去要那些下来的球员。跟阿尔巴尼亚人踢球,空压厂的队员是穿了鞋的,不是现在重庆人说的钢鞋,是球鞋,因为是跟国际友人打比赛就不能依着中国人的性子来,黑起*儿整。然而,事与愿违,你把他当国际友人,人家却却把你当傻子,阿尔巴尼亚人打比赛就是图的是一个字:羸。

  有一场比赛在少年周渝生眼里印象很深。那天也是星期天,那时没有所谓双休日,只耍一天,空压厂耍星期一,建设厂休息星期二,原因好像是说为了调电。另有原因说是为了未来战争的需要,两个兵工厂轮着战备值班。那天下午空压厂跟阿尔巴尼亚打比赛时,不幸的是建设厂举行了*示威回来。向谁示威呢?那时在我们国家的所谓周边,几乎看不到朋友,到处都是我们的敌人。杨家坪足球场不叫足球场,小朋友们叫新广场,建设厂的工人一听说新广场空压厂和建设厂的阿尔巴尼亚在打比赛,喜欢看足球的都冲了过去。杨家坪体育场下面是足球场,体育场训练房和办公室的实际是一座山,观众席就设在山崖一层层的石梯上。

  现在看不到了。

  一会儿,周渝生裤兜里的手机响了,飘逸出浏阳河的歌声,歌声还在继续,还在悠远地回荡,你不想接,就说,把歌听完了再说吧!谁叫浏阳河一直在身边萦绕呢!

  老黄拍着周渝生的肩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

  周渝生则开玩笑道:“千里走单骑的才是我们的发改委呢!”

  就在这时,枪响了,纵有金钟罩铁布衫功夫的瘸子不堪一击,一颗仿制手枪击中了瘸子的胸膛,血流如注。120急救车赶到时,瘸子还有些许呼吸。小洞天茶楼的茶客,一哄而散。从这里开始,重庆打黑渐次拉开了序幕。瘸子又奇迹般站了起来,重新竖立信心,决心要把失去的时间夺回来。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投向黑暗的所谓匕首和投枪在下岗工人瘸子看来,只是一泡狗尿。

  瘸子惊呼:“我要买米回家!”

  
  第十四章      金色阳光

  一

  睡到凌晨三点钟左右,铺盖里的热气氤氲了他整整一个夜晚的身体后,热气慢慢地充盈的东西开始发胀。灯在暗夜里,他把一只手伸向短裤,空虚的动作给了他极大的鼓舞。五个指头轻轻地来回抓挠时,他的交感神经又开始移到别处去了。床上睡在对面的是一个曾经如花的女人,这个女人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现在天快亮了,重庆的夜色在黎明的曙光里到来时,大街上已有人走动,这些匆匆忙忙赶去上班的人的脚声,几乎是无声无息的,时光就是这样悄悄地来悄悄地去。他起床了,他要去在单位上报一个到,然后再匆忙去考察一个地方。藏匿在心里的秘密对谁也不能说的,睡在床上与他双脚相抵的女人问了一声,下班回来带点菜!回答很清脆,好的,你放心!

  杨家坪舞厅在重庆算是效益较好的,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把这个舞厅比作“那个罪恶”的地方,原因是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有点儿文化。有首歌是这样唱的:“拿什么奉献给你,我的爱人”,是啊!你想拥有一个情人或者知已,拿什么同来奉献给别人?!

  对这个问题,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感到很伤脑筋很困惑,他曾经公开地追求过办公室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回过头来对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说:“别自作多情了,先看看人家有没有那个意思吧!”也许,很多追求者听了这话一下子就死心了,这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落在追求者的心坎上啊!然而,恰恰相反,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将此话当做了鼓舞意志的信心和决心。

  重庆是一个没有自行车和美女如云的城市,你充分的理由站在马路边去欣赏这些在步行行街来来往往的女人,问题在于你即使有天大的胆量,也不敢走上前去摸一下徐丫丫的脸,那样你将是十二万分的违法。这一年是五五普法,就是说,作为一名在建设厂工作了几十年的同志,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想犯法还得需一点胆量,就像这娃娃的文化,死人子的*——硬蹬了。

  很多追求者也是暗恋者,在追求不到又只有暗恋的情况下,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想到了舞厅可能是最好的去处,也是地球上众多饮食男女的绝佳选择。在那里,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说,你不想摸都不行!

  董央在考察了一段时间各个舞厅之后,决定把重点放在金色阳光,余下几家偶尔光顾,最后一一拿下。达亦不兼济世道,穷亦不独善身,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就是这样一位情到深处人狐独的追求者兼重庆建设厂国营企业干部。非常好色的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私下对周渝生说:喜欢女色是有益身体健康的,男女一接触,一切烦恼都扔到九宵云外去了!

  这一年正值红歌在重庆兴起,到处都在唱红歌而忘记了金色舞厅里的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同志们没有看到那个阵仗,男的像饿狗扑食女的像牢房里放出来的一样,金色阳光一下子光亮堂堂,如同当年光芒万丈的红太阳。在舞厅里挣钱的小姐蜂拥而至。饥饿了好长一段的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走进了金色阳光。金色阳光基本上无阳光。壁上的小灯小到大拇指那么大,你想想,那有多少亮光?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进去不是第一次,非典完了这是头回,董央从伸手不见五指,一步步深入到最好耍的地方,走了差不多半小时。最黑的地方,也是最好耍的地方,在金色阳光舞厅里挣钱的所谓小姐,很自觉地站成两排,任眼镜男人们的眼睛挑选。小姐们故意把乳房露一点点出来,逗眼镜男人们的眼睛。这样问题就复杂了,你不想摸还真的不行嘞!

  八月的气侯,空调送来凉爽的风,董央感觉来得太及时了。

  董央站空调边不住地抖白衬衫,颈子上的汗还是跟着冒出来。舞厅呈正方形,左边是厕所。厕所有灯,董央站在厕所与舞厅之间的过道上,这时一个乳峰高耸的女人走了过来,董央有点心动,但没有动。舞曲一完,小姐纷纷往厕所走,董央没有搞懂,这些小姐去干啥?重庆归海汽车公司老板董央很奇怪,在国营企业当官的重庆归海汽车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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