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二同人)[谢乐]素雪初逢离者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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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同人)[谢乐]素雪初逢离者归-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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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担心,这十日里还请乐小公子抽空前来,我会教你舞蹈步伐。只是有一点……”
“啥?”乐无异咽了口口水,那股不好的预感重新在心中升腾而起。
“这舞本应是二位女子一同跳的,届时还需乐小公子换上女子舞裙。”见乐无异脸色一变,辟尘急急道,“我知道这事有些难,不过你舞蹈时可将面容遮起,其他人就认不出了……再说了,你又不一定会输!”
乐无异看着碗里的那两只骰子,脸色变幻莫测,似乎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少顷,他终是咬了咬牙,扬声道,“赌就赌,来吧。”


【二】

乐无异本在心中做了最坏打算,不料三回后合计点数,居然是自己赢了。
他笑嘻嘻地走下船,回头道别时却瞥见辟尘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忽然想起白日里在人群中瞧见的情形,瞬间福至心灵。
“……团子,来来,我问你件事。”乐无异假意向前走了几步,估摸着辟尘已转身回船,又跑回去悄悄拉住走在最后的团子。
“辟尘她请我帮忙,是不是为了,嗯,那个人?”他模棱两可地问道。
“咦,辟尘不许我们说,你怎么知道她喜欢上谁了?”团子眨着眼睛,捂着嘴低声道。
“原来她真是有了心上人,好团子,快告诉我,那人是谁?”
“不是人,是妖。”团子带他回到甲板,找了个僻静角落向他解释,“这可是团子第一次见到这样努力的辟尘呢。来了长安之后,她不知何时看上了一只小虎妖,又不好意思主动去找人家,只能天天在船上跳舞给他看。”
“哦,原来是他。”乐无异想起了那毛绒耳朵下的痴然神情,又瞧见团子目中隐含的期盼,深深吸了口气——
“舞裙……就舞裙吧,别让人认出来就成。辟尘这个忙,我是帮定了。”
翌日,杂耍团挂起一条长幅——暂且歇业,十日后酉时恭候各位莅临。

十日后。
初夏时节的傍晚,金色余晖仍是不舍地徘徊天际,终于待到月牙东升,便一同欢欢喜喜地俯视着长安的万家灯火。
竹笋包子号的横幅一出,好奇的长安百姓们伸长脖子盼足了十日。虽已近日暮,路上仍可见到三三两两的行人朝码头方向匆匆赶去。
乐无异并不喜裙装,不过既然应承了辟尘,亦不再啰嗦,这日索性早早换上,好腾出些余裕与辟尘再对练几回。好在舞蹈中妩媚婀娜的动作均已被辟尘悉数剔除,即使偶而回旋折腰,亦无旖旎之姿,只余飒然之态。
至于辟尘为何执著于双人同舞,原是由于舞步中暗含阵法,需二名舞者配合结成,若是那小虎妖亦是有意,阵法相助之下,辟尘便能得偿所愿。
酉时已至,黑压压的人群挤在码头上,齐刷刷地眺望着灯火通明的甲板。一瞬间,灯笼一并熄灭,众人顿时息了喧闹,静静等待舞蹈开始。
黑暗中,曼吟轻唱的女声杳杳而来,令人想起幽深山谷里独独盛放的芍药,或是朦胧细雨中情意绵绵的垂柳。待女子唱罢,甲板上的灯火重新点起,渐次映出台上两抹高挑的身影。
大部分看客都认得辟尘,她一身红裙,玲珑环佩,仍是先前那身打扮,于是又好奇地看向她身边的舞者。
那名陌生舞者身着鹅黄长裙,身无配饰,面覆轻纱,只露出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虽是初次登台,竟丝毫不显怯意,只是微阖了眼睫,淡淡扫过台下。
红衣舞者娇媚无限,黄裙舞者贵气逼人,二人向台下躬身致意之际,便赢得了满堂喝彩。
舞者对视一眼,分别向甲板两侧走去,举步轻移间,薄如蝉翼的鹅黄裙摆随着步伐微微掀起,隐约露出一双雪白赤足,其中一只的脚踝上还套着一枚金色脚环。只是那裙摆长及脚面,待舞者站定后,脚环与赤足却又被严严实实地笼回裙摆下了。
乐无异方才一瞥,见底下人头攒动,不由心头微跳,暗道不可再看。他心知不可踏错一步,否则法阵将功效尽失,又担心脸上的面纱会随风飘起,被底下的长安百姓瞧出端倪。
听见台下传来阵阵叫好,他更不敢有丝毫大意,只是心无旁骛地按着鼓点踏下谙熟于心的步伐,最后单足点地拧身回旋,终于待得谢幕退场。
待乐无异换回寻常衣物,抄了小道回到乐府,已是月上中天。他惬意地躺在热腾腾的浴桶里,满足地闭上双眼,长长舒了口气。
……接下来,就看辟尘自己了。
他泡了许久,直到热水驱走满身的汗水和疲惫,这才慢悠悠地踱回厢房。抬脚进屋时,忽然看见了脚踝上的脚环,连忙坐到床边,将脚掌搁在膝盖上。
那脚环本是启动阵法之物,细细的环身上并无开口,戴上时就有些勉强。乐无异刚才急着洗澡忘记取下,此时脚泡过了热水,脚踝与脚环的空隙愈发狭窄了。他试了几回,脚环却仍是中途卡在脚跟上,怎么也取不下来,又想起偃甲房中备有用来润滑齿轮的石蜡,忙去将它寻了出来。
走出偃甲房时,乐无异迎面撞上了急急赶来的家丁如意。
“少、少爷!门口有位客人,说、说要拜访您!”如意一着急,刚治好的结巴又犯了。
“啥?都这么晚了,有谁会来找我?”
“他自称姓谢,小、小的见他眼睛前,戴、戴着枚琉璃片……”
“师、师父来了!”乐无异一惊之下也结巴起来,他一把接住差点跌落在地的石蜡罐,拔腿就朝正门冲去,却被如意大声唤住。
“少、少爷,您、您的衣服……”
乐无异低头一瞧,发现身上只挂着一件松松垮垮的中衣,“呃……你快去把我师父迎进来,我先回屋披件衣服。”
见如意离开,乐无异向厢房跑了几步,转念想到谢衣也许会留宿,忙又去吩咐了吉祥准备热水和客房,这才转身朝屋中跑去。

【三】

厢房的门被砰地推开,乐无异发现屋中已站着一人,那人正端详着墙上的一张图纸,听到声响后转过头。正是谢衣。
“师、师父,你怎么走得这么快?”乐无异忙搬了凳子请谢衣坐下,随即躲去里屋披上衣服,扎起披散的头发,这才快步坐回谢衣身旁。他给谢衣沏上茶,顺手摸了摸杯子,微微皱起眉。
“怎么了?”
“茶水有点凉,我去换一壶。”
“无妨,温茶亦可。倒是你沐浴之后,怎又跑得满头是汗?”谢衣为乐无异也沏了一杯,垂眸掩去几分倦色,“几日前龙兵屿的偃甲终是完工,为师想尽早来看看你。”
“我也想早点……见到师父。”乐无异用手扇着风,却仍觉得热,又端起茶杯灌了一大口。
“可是龙兵屿离长安这么远,馋鸡又不在,师父怎能来得这样快?”
“为师新制一具偃甲木鸢,虽不比馋鸡日行万里,较之车马倒稍许快些,这便是乘它而来。”
“可以乘人的木鸢?我打小就想做这个了!它现在在哪儿,放仙居里了吗,师父快带我去瞧瞧。”
谢衣哑然失笑,一指止住乐无异骤然凑近的脑袋,“是是是。只是时辰已晚,明日再看罢。”
乐无异挠着头嘿嘿一笑,发现谢衣的袖口沾了些薄灰,他端详着谢衣的神色,认真道,“连夜赶路太过辛苦,以后不要这样了。”想了想又站起身,“师父饿不饿,我去煮碗面给师父垫垫饥。”
谢衣伸手拉住他,“不必,方才已是用过饭了。”
“哦,那……师父今晚住这里吗?”乐无异被谢衣拉着坐回桌边,低头瞧着那只戴着牛皮指套的手,忽然意识到方才的话中似有歧义,立时脸皮发热,忙补充道,“呃,不是住我屋里……我是说,那个,住客房。”
谢衣笑了笑,“为师今日见到辟尘,她说……”
“啥?!”茶杯一晃,剩下的半杯几乎全泼了出来,“师父你……什么时候去的,难道看到了我跳……”
脸皮火辣辣得似要烧起来,却见谢衣端着茶杯轻啜慢饮,气定神闲地等他的下文。乐无异说不下去了,捧着脑袋哀嚎一声,冲着笑盈盈的谢衣一脸肃容,“咳,师父别误会,我不喜欢穿裙子,只是帮辟尘的忙。”随即双手合十深深一揖,“这舞,师父能不能就当……从没看到过?”
“来,喝口茶,压压惊。”谢衣不置可否,为乐无异续上茶,接着方才的话头道,“辟尘她说,有一件物品落于你处?”
“唉,就是这个。”乐无异伸出光脚丫晃了晃,又讪讪地缩了回去,忽而听见有人敲门。
“少爷,您吩咐的事都准备妥当了。”是吉祥的声音。
乐无异拉住谢衣的袖子,“师父第一次来我家,今晚就住这儿吧,明儿我带你逛逛长安。”
“无异盛情难却,那便叨扰了。”谢衣摸摸他的头,起身随吉祥离开。

乐无异坐在床边,给脚后跟抹上石蜡,向外使劲推挤脚环,不料除了在皮肤上勒出一道道红印之外,仍是没能取下。他泄气地仰倒在床上,叹着气抬高了脚,瞪着脚环沿着光溜溜的脚踝向下滑落寸许,不禁喃喃道,“要是明天再取不下来,那该怎么办……”
脚落了下去,在床板重重敲出一声闷响。
眼皮越来越重,乐无异拖过枕头盖在脸上,隐约听见了敲门声。他回过神,推开枕头正要起身时,脚掌忽被托起,重心一个不稳,立时又倒了回去。
“哎……”
谢衣歉意地拉起他,待他坐稳之后,取了矮凳坐回床边。他托起乐无异的脚掌,手指勾住脚环向外侧拉紧,估量着脚环与脚踝间的空隙。
光裸的脚背被谢衣垂下的鬓发轻轻擦过,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痒意,乐无异低下头,见谢衣半干的头发披散在白色中衣上,蜿蜒地洇出数道深深浅浅的水痕,又垂下了几缕,落在微微敞开的衣襟前。
“我、我自己来就好,怎么可以劳烦师父……亲自动手。”衣襟下是一小片莹润皮肤,乐无异勉强移开目光,用力向后缩着脚,却被谢衣捉了回去,又不轻不重地拍了下。谢衣抬头扫了他一眼,乐无异不敢再挣动分毫,瞪眼瞧着谢衣拉过他的脚,稳稳地置在膝头上。
“待足部水肿消去几分,再辅以石蜡润滑,应是可以取下,只是无异不知动作关窍,又甚是心急,平白吃了些皮肉苦。”谢衣揉了揉那几道被勒出的红痕,又拍了拍那只抠着床沿的手,指着床头的石蜡小罐道,“劳驾,去替为师拿来。”
乐无异乖乖照做,瞧着水般透明的石蜡被一遍遍地抹在皮肤上,脚跟被温暖的掌心包住,又以指腹或轻或重地揉搓按捏。他咬住唇忍着阵阵痒意,视线无措地游移在谢衣的手指与眉眼之间,最后干脆闭上眼,脚底却被指甲无意中轻轻划过,顿时浑身一颤,喉间漏出一声呜咽。
谢衣动作微滞,乐无异闭着眼不敢瞧他,摆摆手示意他继续,忽然察觉到二人皮肤相触之处,留下了几分潮湿的汗意。
他意识到一件事。
作为偃师,为了保护灵敏的指尖,谢衣平日里一直戴着牛皮指套,后来他也仿着式样做了一副戴着。只是,再细腻的皮革相较皮肤而言,仍稍显粗硬,有时自己一不留神,指套就会在皮肤上留下浅浅的划痕,只是他一向自忖皮糙肉厚,从没在意过。
乐无异朝谢衣手上看去,只见他专心致志地揉着自己的脚,手指上——什么也没有戴。
师父……
他盯着谢衣修剪齐整的指甲静了片刻,抬手解下发绳,倾下身替谢衣将遮挡视线的鬓发拢于脑后,却又舍不得撤手,于是从发束中抽出一缕,发尾缠绕在指间。“……那张墙上的图纸,师父刚才……是不是看到了?”
谢衣思索片刻,点点头,“那是偃甲人的头部图纸,无异亦是想要尝试?”
乐无异盯着那缕在指尖弯弯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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