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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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为夫-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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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精瘦的老头一眼瞧见汉子的尸体,怪叫一声,张弓射箭。
  裴岳棠抱住正在寻思脱身之策的赵慎琢往旁边一滚,“笃笃笃”羽箭追着他们扎入地中,最后一
  支几乎贴着裴岳棠的身体落地,刺穿他衣衫下摆钉在地面。
  侯爷的衣衫是好料子,轻易撕扯不开,钉入地面的羽箭止住他们滚动的趋势。
  裴岳棠看看被压在自己身下的赵慎琢,目光落在耳垂下的起皮。
  只要撕开这一层伪装易容,就知道赵慎琢真正的模样了。
  他心念一动,伸出手来,却是拔起那支箭,赵慎琢同时一手撑地,一跃而起,避开再度呼啸而来的箭簇。
  精瘦老头见连发数箭,竟无一箭射中杀了宝贝孙子的凶手,气急败坏地跺脚,随后晕过去。
  新出现的蒙面人没管他,数十箭齐发!
  箭雨之中,老童躲在车底,杜铮护着阿京,手中长剑一一劈开羽箭,赵慎琢长鞭一挥,击落四方来箭,只可怜当中骏马,被射成了刺猬,倒地毙命。
  蒙面人见对方丝毫不落下风,不约而同的取出两支箭搭上长弓。
  眼见着下一波攻势将来的更为猛烈,赵慎琢顾不上会暴露身份,暗器上手。
  就在羽箭如暴雨袭来之时,红艳如花的绸缎在他们头顶铺开,彻彻底底、分毫不漏的阻挡住全部的羽箭。
作者有话要说:  

  ☆、救兵

  
  不仅赵慎琢等人一怔,蒙面人惊讶的齐齐往郡城的方向看过去。
  蓝天白云,绿树黄沙,一人一马立于官道中央。
  马是全身白如雪的骏马,马上之人是黑发红衣的年轻女子,明眸皓齿,笑意盈盈,一截莲藕般的细腕上缠着红色绸缎,涂有红色蔻丹的纤手按在绸缎上,轻轻一扯,天上的红绸卷住羽箭后缩回,软软的垂落在马前。
  她见众人目光聚集于自己身上,掩嘴轻笑,“苦寻诸位多月无果,今日送上门来,奴家十分欢喜。”
  蒙面人首领脸色一变,但在气势上不愿输了多方半分,口气轻浮的道:“小娘子要陪我们玩玩?”
  红衣女子柳眉一挑,黄莺般的嗓音里依然带着甜甜的笑意,“尔等粗莽村夫,奴家着实看不上……”就在首领将要暴跳如雷之时,她侧过身,遥遥一指身后,“不如让他们陪尔等乐一乐?”
  话音刚落,官道上黄沙飞腾,隐约显出重重人影,策马飞驰而来。
  “彭原刺史亲率五百人马。”红衣女子又补充一句。
  首领彻底淡定不住了,挥手示意手下快走,眨眼间原本密密麻麻的立于林间的蒙面人消散的无影无踪,受伤倒地的心知自己逃脱不了,口中狠狠一咬,嘴角溢出黑血,立时毙命。
  杜铮眼疾手快,抢先将一团布塞进一人嘴中,阻止了一名少年的自杀行为。
  红衣女子原是哀叹一声“竟是胆小懦夫”,又见杜铮阻止少年,欢喜的夸赞道:“这位大哥身手了得。”
  杜铮抱拳,“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红素衣?”赵慎琢轻声吐出一个名字。
  “谁?”裴岳棠好奇的看过来。
  赵慎琢解释道:“有千里红衣之称的红素衣,武器是手中红绸,内力高深莫测,在江湖上行侠仗义而赫赫有名,可是她……”怎么会结交官府的人。
  裴岳棠问道:“比你有名?”
  赵慎琢失笑,“红素衣是前辈,在她面前我不足为道。”
  “哦……”裴岳棠摸了摸下巴。
  赵慎琢看他高深莫测的神情,心道莫不是深居侯府数年,临阳侯对江湖豪侠兴趣颇深?这倒也好,免得向他问的越来越多。
  浩浩荡荡的兵马奔至近前,领头的不仅是彭原刺史,还有两名未着铠甲的青年,见到前方的裴岳棠,双双挥手示意。
  唐堪,杨瞻?赵慎琢意外。
  彭原刺史指挥兵马追击蒙面人,唐堪和杨瞻策马到裴岳棠跟前。
  “岳棠兄啊,我们来迟了,你无碍吧?”唐堪将裴岳棠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除却衣摆上有个窟窿,毫发无损,他伸手替他掸了掸衣上灰尘。
  “多谢诸位救命之恩。”裴岳棠退后一步,自行掸去灰尘,又看了看杨瞻,“这位兄台是……在下觉得有几分面熟。”
  杨瞻笑意一滞,低下头支吾道:“我是杨瞻。”
  唐堪嬉笑着拍拍杨瞻的胸口,“岳棠兄,你不认得杨瞻了?年少时,我们一起在弘文馆读书的呀?杨兄此去乃是调任为灵武郡司兵参军事,以后你俩可以作伴了。”
  “原来是杨公子,失礼了。”裴岳棠转而又问唐堪,“你呢?”
  “我啊?”唐堪指着自己,“一来陪杨兄走一趟,免得他旅途无聊;二来……是想看看你怎么样了。”他专注的望着裴岳棠的眼睛,那爽灿若星辰又温柔似水的明亮双眸,是他自十年后再一次看到,抱怨般的嘟囔道:“你居然连我也瞒,伤透我心。”
  裴岳棠道:“不得已之苦衷,对不住唐兄了。”
  唐堪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我明白了。圣上为何派你去灵武?”
  “圣上怒我隐瞒,故而罚去灵武吃苦。”
  “唉——”唐堪小声抱怨开来,“你一个养尊处优的侯爷,在京畿内做做事就好了么,为什么要到那苦寒艰险的边疆之地?!你看杨瞻,以前在兵部做事,去灵武是为了历练。”
  “唐兄请谨言慎行。”裴岳棠用眼神示意不远处的彭原刺史。
  唐堪回头看一眼,不屑一顾,“有什么大不了的。要不是杨瞻觉得不对劲,派了红女侠先行查探,发现有人拦截你们,赶回城内通知刺史,搬来救兵援助,他洪友道才有立功的机会。”
  裴岳棠再度道谢:“多谢诸位出手。”
  红素衣莞尔一笑,“侯爷不必多礼,奴家一见侯爷风采,惭愧来的太迟。”
  裴岳棠微微的笑了笑。
  “岳棠兄,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那是比亲兄弟还要亲的关系,跟我道什么谢呀?”唐堪扫视一圈裴岳棠这边的人,老童、阿京和这个不知名姓的护院管事,他都见过,唯独那个小胡子男人从未谋面。
  “这位是……”
  杜铮拱拱手,“我是个搭顺风车的路人,没曾想你们似乎麻烦不小,多谢载了我这一路,告辞了。”说完,挥挥手,抬腿走人。
  “诶?这人……”唐堪瞪着他的背影。
  裴岳棠按住他的手,“是我们连累了他。现下需重新备一辆马车,傍晚之前要赶到弘化郡境内。”
  “好好好。”唐堪大手一挥,全权包办此事。
  裴岳棠回到残缺破碎的马车前,不少行李上竖着箭,他忙打开琴盒,见明月琴安然无恙,不由地松口气。
  赵慎琢走到一旁,拔下所有的羽箭,“刚才多谢裴公子及时出手。”
  裴岳棠又笑起来,“与赵少侠一起对敌,十分愉快。”
  赵慎琢叹气:“这是生死一瞬的事。”
  “却也要看和谁在一起。”
  “……”赵慎琢回头,把箭丢在路边。
  唐堪拽住要跟上去的裴岳棠,低声道:“你怎么和你家管事的这么亲近了?”
  裴岳棠淡定道:“陪我历经生死,自然是要关心一下。”
  “哦。”唐堪瞥眼“护院管事”的身影,拉着两名好友到路边歇息。有随从从马车上搬下几张小凳,备上茶水。路上的蒙面人尸体和唯一的幸存者正由刺史所带的兵马处理,至于他们赶路要用的马车,自有他的随从回城里去买。
  唐堪兴致勃勃的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却见两个好友心不在焉,有点儿不高兴,一左一右扯住两人衣袖,拽到一处来,“你们两个年少时一块儿读书多开心啊,怎么十年不见就生分成这样了?以后还得在同一个郡城里做事呢,快熟络熟络。”
  杨瞻腼腆,轻声“嗯”了下。
  裴岳棠面露疲色,哈欠连连,“路上有的是机会。”
  “……好吧。”唐堪拿他没办法。
  不消一刻后再次上路,裴岳棠极后悔起这一句“有的是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夜里

  “哪有下人和主人家同坐马车的道理。”唐堪眉头紧蹙,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去骑马。”
  裴岳棠在赵慎琢离去前,开口道:“路上不知有何变数,老关坐在车上,我安心。”
  “坐车里遮蔽视野,哪有骑马看的清楚?”唐堪反驳他,“再说了,在车里和骑马走在边上,不都一个样儿吗?岳棠兄,你就别磨磨唧唧的了,一会儿天黑了要赶不到县城了。”
  赵慎琢向裴岳棠使了眼色,他们两个的关系不能显得太过亲密,否则必定引人怀疑。裴岳棠这才乖乖的与唐堪、杨瞻钻进车厢内,老童依旧负责赶车,阿京和唐杨二人的随从坐在后面一辆堆放行李的马车上,另外还有一队洪刺史派出的兵马夹道护卫。
  红素衣向骑上马的赵慎琢眨眨眼睛,一双桃花眼里满是笑意。
  这样一个美丽无双的女子笑起来,早就荡漾了那些男人们的心,唯独赵慎琢恪尽职守,观察四周动静。
  红素衣见他那副认真模样,笑着凑到近前,低声说道:“赵郎君,怎地一直不与奴家说话了?”
  赵慎琢斜看她一眼,无奈叹息:“红前辈如何识破的?”
  “你身上的味道。”
  “前辈说笑了。”
  红素衣轻轻笑了一阵,最终恢复了正经的脸色,“赵郎君,这是你接的新生意?”
  赵慎琢应道:“是。前辈呢?”
  “我也是。”红素衣瞧眼崭新而宽敞漂亮的马车,“我愁银子不够花,正巧杨公子雇我保护他平安。一路过来,也算是平平安安,不过……我看刚才情形,这以后的路恐怕是不好走了?”
  赵慎琢看得出红素衣眼中的探究,思忖一番后说道:“裴公子的父亲曾在前朝任要职,而后又在本朝为圣上重用,必然为前朝之人憎恶。有的人觉得父债子还,所以来找裴公子算账吧。”
  红素衣望向前方,笔直的道路蔓延向远方,尽头消失在一片黄沙迷雾中,似乎在表示着看不清、猜不透的未来。
  “此路难行啊。”她长叹一声。
  “红姑娘,您是不是走累了?要不小的给您捶捶肩膀?”一个贼眉鼠眼的士兵放慢脚步,笑嘻嘻的盯着红素衣。
  红素衣正好一脚踹在他后背上,在银铃般的笑声中看着那人踉踉跄跄几步,扑倒在地,啃了满嘴的土。
  “区区蠢辈,只配吃奴家一脚。”
  那人狼狈的样子引得其他人哄笑,最后乖乖的缩在队伍之后,不敢再有调戏之举。
  之后一路顺遂的来到弘化郡境内,护卫工作转由弘化刺史负责。尽管一个是毫无实权的闲职一个是八品小官,但有裴岳棠临阳侯的身份在,加之陪同的唐堪是长乐公主之子,刺史尽职尽责,清场了城内最好的客栈安排众人住下。
  “你,还有你,在屋里值守。”唐堪点了赵慎琢和阿京两人,对一旁的红素衣笑道:“红女侠请早些歇息吧。”
  “好。”红素衣暗中向赵慎琢做了个鬼脸,去隔壁的房间。
  为了安全起见也方便保护,今晚裴岳棠、唐堪和杨瞻三人同住一屋,屋里有大床、软榻各一张,唐堪沐浴过后哈欠连连,一屁股坐在软榻上,理直气壮的说道:“我夜里踢被子,你们不想被我一脚踢下床去的话,别跟我抢软榻。”
  裴岳棠拿他打趣:“你这毛病不改,休想当我表妹夫。”
  赵慎琢看到唐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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