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爱和真诚构筑人类精神家园:中国人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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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爱和真诚构筑人类精神家园:中国人的信仰-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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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智怀:不是怕受影响,是求证。
  黄慧珍:你们的书会留下痕迹的,中国需要人出来讲信仰。西方文艺复兴有个重要环节,它也是以回归古希腊为契机。所谓回归,是为了开启未来。所以你们做的事是与此很相似的,通过挖掘中国过去的精华,开启中国未来的道路。而我们的道路,确实和西方走过的道路是不一样的。因为只有不一样,才能超越他现在的状态,才能克服他带来的种种问题。
  王少农:西方带给整个世界最大的问题是贪婪、贪得无厌,人性的恶欲暴露无遗。我不是说它的文化与文明、信仰有问题,不,没有问题,西方的信仰和中国的信仰本质上是完全一致的,关键在于西方人的所作所为太贪婪。明年国家要纪念圆明园被焚毁一百五十周年,今年由中国圆明园学会牵头搞了个启动仪式,十月十一日我在圆明园主持祭祀,对此感受很深。西方人带给我们的是一个贪婪与毁坏的世界,而不是一个知足的祥和世界。人性本来就诡诈,西方人推动了恶的发展。掠夺资源、破坏自然。
  黄慧珍:这是现象,里面隐藏了西方的价值观,从古到今都以自由为归宿。(王少农:贪婪的自由)一味征服自然,但他们忘了自然界是有界限的,当你的欲望膨胀到一定时候,自然界就满足不了他了,各种冲突就爆发出来了,自然界会对此进行惩罚。其实人类的文明不一定要通过满足欲望来发展,可以通过改造信仰、改造精神世界来完成。其实人不一定要那么“自由”才能获得幸福,是吧?古人没什么他也很幸福呀,关键取决于人对生命的理解。
  智怀:人跟他的灵魂的空间,要用物质来填满,但不能局限于物质。
  黄慧珍:这是一个惯性,并不是非要这样。我们老说西方中世纪黑暗,其实中世纪不是这样的,一千多年,其实他一直在治病,治谁的病呢?治古罗马的病。古罗马当时就是太膨胀了,物欲横流,他到了一定极限就存在不下去了,然后就有基督教来调整人的欲望。(王少农:对)让人回到比较“低”的欲望,来缓解冲突。所以我们今天的复兴很正常。
  智怀:我们不能再走西方的老路。西方也在反思这个问题,调整很多做法,比如环保。
  黄慧珍:西方的生活很“文明”,那是建立在不文明的基础上。现在掠夺完了,又靠高科技继续盘剥。所以这里面很复杂。他带来一个人类社会的全面运动,我们现在有很多事要做,不是仅仅靠建立信仰那么简单。
  王少农:但我认为,有信仰就全部够了。
  智怀:信仰的建设是我们必须要做的工作,必须要有人去做。
  王少农:再说具体点,基督教的信仰是依靠组织工作,我们要做的信仰建设不是那样的。直指人心。
  黄慧珍:要把信仰与宗教区别开。好像一提信仰,就是宗教。
  王少农:其实宗教也挺好的。事实上没有一个宗教认为自己是宗教。现在重提信仰,要充满智慧。
  智怀:我们提倡信仰,就是为了对应和谐社会,就是为了献给和谐社会。

十六 黄慧珍:通过信仰建立心灵的秩序(4)
黄慧珍:也就是说,你们已经接受这个信仰(指和谐社会)了。这已经得到承认,我们的问题是如何履行。
  智怀:对。言行一致。有信仰的人,研究信仰的人,信仰还不明确的人,是什么状态,我们都在关注。
  黄慧珍:我的状态是有信仰,但永远不会信任何宗教。
  智怀:信仰不仅仅是宗教。
  王少农:对我来说,信仰仅仅是宗教就够了。很多人都鄙视宗教,但我认为能做到宗教的地步就已经很不错了。
  黄慧珍:一个人自我意识力量强大的时候,就可以化解生命中的冲突,灵魂上的冲突,其实就不需要一个外在的引导者。内心越强大,就越不需要。所以我不可能信仰具体的宗教。我比较喜欢一个人,那就是奥修,他说人最终回到自身,信仰自己。最后真正的力量是跳回到自身,而各种宗教都说自己是真理,而这种真理是有冲突的。“真理”都有它的虚假性。只有回到自身。但中国人信仰很复杂,什么都不能一概而论。
  智怀:我们的信仰是包容的。对各种信仰充分尊重。希望出现信仰的大家族,大和谐。这也是信仰的一部分。
  黄慧珍:对。允许每个人保持自己的信仰,只要他能安顿自己的生活。
  智怀:您这是人性的信仰了,把信仰人性化,其实就是信仰的底线。一个人只能依靠信仰变得更好,不能变得更坏。把人变坏的绝不是信仰,把人变好的不是信仰也是信仰。
  王少农:智怀真是位禅者。黄老师,您刚才谈到文艺复兴,我觉得具有可比性。不是人具有可比性,而是事情具有可比性。我同意您的观点,我们做的工作客观上讲就是纠正西方犯下的错误。(黄慧珍:没错)因为中国是跟着西方的,它们的错也带给了我们。
  黄慧珍:这条路还在走,知道它有问题,但我们还是改变不了这个惯性。
  王少农:我意识到,与其说贪婪是西方带给我们的,不如说是我们的本性。
  黄慧珍:不能说是西方带给我们的,而是资本本身就是要扩大利润。这是本质。生产方式不改变,什么都是很难的。但又不能说宗教影响没有用,关键要找出适合中国人的方法。有人说,中国人不怕来世,就怕今生今世的因果报应。我觉得这个也不管用,重建信仰不是外在输送的,而是源于社会生活本身的变化。(王少农:没错)是有这种可能性。
  王少农:我们不是理论的建树者,更不是制度的设计者,而是信仰的歌唱者,真诚地呼吁,赞美(黄慧珍:可以呀),我们是唱赞歌的。我们内心的原则,最高的真理,使我们发出一种真诚的赞颂,我们相信必然有回应(黄慧珍:会有的),而且肯定会带来无穷福祉。
  黄慧珍:会有的,因为已经到这样一个时代了。你们不说,别人也会说。现在不说,过不久也会说。中国人现在很关注这个问题,很迷茫。
  王少农:我以前看重外在的,现在想法改变了。前几天我和智怀交流过,最有力量的是人心本身。共产主义者是唯物论者,不承认有灵魂,但我们从共产党人的革命事迹来看,又特别有灵魂,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在中国的传统信仰缺失的时候,共产主义信仰填补了这个真空,现在两者又和谐起来。十二年前我写过一本书,叫《共儒论》,试图建立共产主义儒学,现在居然成为了现实局面,这个世界真是无比奇妙啊。信仰本身力量很大,我们什么也不用担心。信仰出现的形式可以很“荒诞”,但肯定要实现。
  黄慧珍:必须有这个过程。最终信仰为大众所接受。
  智怀:我们在做信仰的基础工作,是时代赋予了我们使命。
  王少农:让我们一起来赞美。
  黄慧珍:我们已在路上…
  

十七 李一宇:要用歌声来滋养我们民族干燥的灵魂(1)
题记:2009年11月12日上午,王少农在诗人李一宇老师家中,有一番亲切的交谈。诗人邓玉清、学者马心知在座。
  王少农:李老师,一早起来我听你谈到了我们中国文化的复兴会带来自由,我觉得这个观点非常好。以往我们追求自由,但是我们是用西方的方式,结果呢,发现西方的自由在中国并不适应,很多人甚至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之后,不得不失望。因为中国有自己的国情与文化。你刚才说文化复兴带来自由,能不能详细谈一谈?
  李一宇:我觉得,这是因为中国文化当中本来就有自由这样的精神,就比如庄子说“与天地精神相往来,而不傲立于万物”。咱们中国追求自由的精神是由来已久的,大鹏的逍遥游谁能说不是自由?孟子也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也是一种理想的表达吧!
  王少农:很好很好,其实你这个观点印证了辩证法,或者说他合乎道。因为我们不能追求次的东西,我们要追求最好的东西。最好的东西能带来很多同样好的东西,所以我们要追求道,中国文化的复兴,肯定就是道的运动。
  李一宇:这个没错。
  王少农:所以自由是附带产品,是伴生物,它不能成为我们的追求对象。
  李一宇:对,自由不是一个目标,它只是我们的一种生活方式,而且是其中的一种生活方式。可能在咱们这个时空,它是比较合适的;在另外一种时空,可能不合适。
  王少农:对,没错,应该说自由这种提法,其实就是一种限制。你看,我们接受一项事物要接受它的名,名里面有道,老子说的,“名非常名”需要证明。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接受任何一样不是中国之名的事情,哪怕马列主义也不仅仅是马列主义,必须要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洋理论要有中国人作支撑。必须是中国词汇。
  李一宇:我觉得是这样的,张之洞提到的是“中学为体,西学为用”,我觉得这个是不能颠倒的。现在很多中国人追求自由啊,这东西是西方的一种概念,一种生活方式,很多中国人你全盘照搬的话,有很大的弊端。举一个例子吧,比如说基督教,基督教在西方是一种生活方式,也是一种很纯粹的精神信仰,到中国来之后呢?就好象有一点变质的感觉。比如基督教说等待神,或者神给我帮助,但是中国人一信赖吧,就消极了,我就天天坐那儿等,等上帝给我一碗饭,上帝给我衣穿,给我住的。你自己不积极去行动,这样的话就产生很坏的影响。
  王少农:你这个例子非常好。我们的信仰不是等待,(李一宇:对)或者说他不是一种消极的心理安慰。如果信仰仅仅是安慰的话,就不叫信仰。因为信仰不仅仅是安慰,甚至会打击我们,要我们正视自己。所以如果仅仅把信仰理解为安慰,那是很肤浅的。或者理解为消极的等待也不对,要说等待那也是一种很积极的等待,人应该自己去寻找。
  李一宇:上帝给人安慰,但是更多给人痛苦,让你在痛苦当中成长,寻找一种真正的信仰。我觉得咱们中国人真正的信仰都在于万物之源那个道,而且中华古道,以前有文化可以证明的,差不多有万年历史,并不是像以前说的四千年文明或者五千年文明,可以源源推到一万年前,伏羲、女祸那个时代,甚至还可以更久远。
  王少农:真正的信仰,在你来说是什么样的一个状态呢?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七 李一宇:要用歌声来滋养我们民族干燥的灵魂(2)
李一宇:真正的信仰在我看来第一个是与道是和谐的。因为万物都从道生发出来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与道和谐的。然后呢,它与自然是和谐的,与我们身处的宇宙是和谐的,然后呢与自己的内心也是和谐的。它是和谐的统一。
  王少农:今天下了北京的第三场雪,第一场雪从报纸上看是人工降雪,但是那天给我同样美好的感觉,那晚的香山成了雪山,香炉峰的灯光仿佛天宫。我仰头看玉皇顶,思飞天外。还有那天我办事也很顺利。所以我最近在思考自然的问题,像我们的人工降雪,其实是把自然推进了一步,或者是提前实现自然,我认为像这种有益的人工,它也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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