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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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长征-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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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出去洗了把脸回来。

  “你给你爸打电话了没有?”珍趴在床上随口轻声地说:“给家里说你到珠海了。”

  “打过了,我爸知道了。”我违心的回答,表示我给家里说了,我爸是知道的,不是断线的风筝。而事实上,这件事我始终没有给父亲提过,即使给林夕提过去珠海,也未提及此事,我不敢提,我怕我爸担心,怕这件事没有结果。

  阿珍没有说什么,我刚才狂跳的心才开始平静下来。

  19点多,阿珍要去上晚班,她把那串钥匙给我留下,并告诉我是哪一个,还有次日早晨的面饼(生面做的)和牛奶可以作为早餐。

  我想在珠海人才网上查招聘信息,就和阿珍一块儿过去。

  上网抄了几则信息就出来找到珍,珍在V1包厢看电视,我跟她打过招呼后就沉沉地飘了回去。

  晚上,一个人在珠海8层楼高的出租屋里写完日记,给林夕回了条短信,将手机充上电,慢慢地倒下了。

  在他乡早起是种无形的习惯,比闹铃更有效,我把睡过一晚的心情铺了又铺,拽了又拽,伸个腰,打开窗户,向对面青翠的山做了个吐故纳新,煮了包自带的方便面,囫囵地吃了,带上在〇城市写好的简历。

  7点20分,阿珍用单位的电话告诉我她到10点才能下班,不能陪我去人才市场了,晚上还要去给朋友过生日,我睁大了眼睛,自己只要答应别人的事,无论怎样都要去做,对阿珍我没有多想。

  “噢,那就算了,我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也吃过了,我一个人可以的,放心好了,哦,你晚上回来吗?”

  珍说回来的。

第七章 敲定工作难为喜,暗夜悲情食心泪
公交车站就在楼下往前一些,叫“珠海电台”站,在这里乘车。途中由于听错了而早下了站点,到了香洲人才市场已经将近9点。

  下车请教后才找到人才市场,好像用了几十年了,太旧了,对于求职者来说,是来找工作的,不是来观光旅游的。一楼办公室门口的电子屏幕前聚集了几十个人,他们在烈日下姿态各异,有的用个人资料挡着阳光,有的咬着圆珠笔低头沉思,有的人向身后比划着什么……

  我看了一阵子并没有适合自己的,于是握紧拳头,暗自发誓,定不下工作就不回去!我要靠自己,不麻烦阿珍。

  纵观一下也正如林夕给我的“赠言”——消费高,工资一般。

  上前咨询了一下工作人员,问酒店餐饮类招聘在哪里?他们告诉我,在隔壁的二楼,即劳务市场,刚才的是人才市场!

  劳务市场的门口有个招聘信息公示栏,操作工、服务员、保洁等。既然来了,我还是要进去看看,门票5元,比〇城市贵两块。

  招聘单位在一个个小房间里,窗户上贴着招聘内容,看看那些字真像一个个大爷的肖像,没几家认真的写上几笔,没办法,我们是打工者,这里是劳务市场,不是人才市场。我在二楼柱子上的镜子前整理了下仪表,转了两三圈,头好晕,真不知如何选择,最后停在“东北人家”饭店的招聘信息前,是招服务员和跑菜生的,600—800左右,外面应聘的人相比还是排了队的,我想好要说的和要表现的便排了队。轮到我面试时,我应聘管理,我的礼貌礼仪和出色的表达让老板感觉不错,老板让我留了简历并在一两天内给通知。

  带着老板写给我的电话、地址和乘车路线出来边走边看,好像百看不厌,人在他乡,实在背负了太多,现在还背负一份感情,压在我心头。

  忽然,一张咖啡店的招聘闪入我的视野,我眼前一亮,仿佛来了生机,稍微定了定神就敲门进去了。一张方脸上架着一幅方眼镜的中年男子坐中间,老板相中带着几分文雅之气,旁边一名年轻女子神采飞扬地坐在正对门口的位子,距离老板很近。“中午好,我来应聘可以吗?”我向他们俩笑着点了一下头。

  “好,好,请坐请坐。”他们俩都示意我坐下来。

  “您好,虽然您店里招服务员,而且招女的,但我仍然进来了,我想问一下,您店里需要管理和营销人员吗?”我拉椅坐下来,尽量坐直一些。

  “哦——,我们也正在考虑这方面的,那你在这方面做过吗?做了多长时间了?”老板在问,那个女的也表示关注。

  “做了两年了,这是我的简历,您看一下。”我起身双手递给老板,老板正看着就被那个女的拿过去了,我断定在这个招聘当中,老板优柔寡断而这个女的也有一定的决定权。

  “就你在餐饮干这么长时间,那你对餐饮有什么看法?”老板晃着右手问我,我又觉得老板是一个习惯性的自我主义者。

  “一个餐饮企业,不光凭它美味的菜肴和它装饰的华丽,更重要的是如何通过人性化的服务去感染顾客,使顾客得到实惠,通过人性化的管理去形成人气。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不再重视吃的如何,而是越来越重视吃和素质服务的完美体现,甚至把服务放在了首位!”我把平时思考和总结的一股脑说出,仿佛“经验之谈”。

  “嗯,那你把简历留着,等我的通知吧。”他点了一下头。

  “我这人干脆,而且我刚来珠海,等不急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我直言。

  “那你得从基础做起,我看你的表现再提升你。”老板习惯性的如是说。

  “从基础做起?这话没错,也是常听到的,从事餐饮这些时间,我又从基础做起?在其位谋其职,在服务员的这个基础上又怎能体现管理和营销呢?”我认真地看着老板,目光正好直视他的眉目中间。

  旁边那个女的碰了一下正在发愣的老板,悄声对他说:“给他一次机会嘛。”

  “噢,那你如果在这里干,你的薪资要求是多少?”

  “2200。”我随口而出。

  “没那么高”。他注视着我,下面的一句话没说出来。

  “那是多少?”

  “一千一。”

  “酒店服务员的工资都一千多了,1100不行的,至少2000,你打算让我做什么?”我见机会成熟,就试探他。

  “部长,一千二一个月,试用期一个月,试用期满加100,还有全勤和加班费这些。”老板把手一摊,“只能这样了。”

  “好,那就这样吧!你的咖啡店在哪儿,帮我写下联系方式,乘车路线。“我将笔记本推过去,心里想,适可而止,可以了。

  “你现在住哪里?”李小姐问。

  “暂时落脚在朋友那里,挺不方便的,请问我明天可以过来吗?现在又接近国庆长假,到时一定忙,我把资料带过来提前给服务员培训一下。”我关切地说。

  “好的,可以的,我们的服务员需要加强培训,客人招手都没有反应。”张老板有些激动地说。

  那女的写完联系方式刚抬起头,我笑着问他们,脸上充满尊重以及和气,再次接近距离。

  “哦,呵呵,请问我应该怎么称呼两位呢?”

  “他姓张,弓长张,我姓李,木子李。”李小姐仿佛在参加抢答比赛似的。

  ……

  经过一番“谈判”,优柔寡断的张老板和她旁边的“快嘴”李小姐终于被我“摆平”,他们表示我可以随时上班,暂任“楼面部长”一职,一个月后转正,可以随时搬到宿舍里。

  张老板和李小姐急着问我什么时候上班,我欲擒故纵,说晚上九点之前给他们答复,下午两点再去店里看一下。

  “嗯,好!打扰您好长时间了,谢谢!下午两点见!”

  和张老板有力地握过手并告辞后,我走出了人才市场,暗自高兴,也有一丝感伤。高兴争取了一份工作并有住处,可以不再麻烦阿珍,感伤刚见到阿珍又要离开,幸好还在一个城市。

  在外面晃了一会儿,又联系了一家,在他乡,多条路总是好。

  一点多我到了咖啡店,店不大,大约80个平方,统一粉红色装饰,典雅可爱,十几张大小不一的桌椅摆在齐腰高的围墙里,灯光下,衣着时尚的顾客和桌面上的饮品显得极富情调,整个店看上去明亮、开心。5个服务员在吧台前站着交头接耳,我上前问老板在不?她们表示不知道,我就近坐下来给张老板打了个电话,然后看着压在玻璃下面的菜单,她们也未倒水给我,服务更可想而知了。这时,阿珍来电话问我在哪儿?我高兴地告诉她我找到工作了,阿珍只说她在外面,淡淡地说了几句就挂了。二点一刻,张老板和李小姐匆匆赶来,我简单地谈了一下,也表明在他这里做,次日搬过来,老板同意。

  下午4点,从站台往回走的路上,在电话里从阿丽口中得知,阿珍和阿燕出去了,她让我去单位。我随即来到棋牌室,阿丽热情地招呼我在V3包厢里休息一下。

  工作找到了,丝毫不感觉累,走进V3包厢,打开电视,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就起来,去阿丽的值班室倒了一杯水,回来继续有心无心的看电视,在一种短暂的放松和幸运感中等阿珍回来,等的有些苦涩。

  三杯水过后6点到了,我关掉电视,端着一个一次性的空杯来到阿丽的值班室。

  “我觉得你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谈话中,阿丽脱口而出,这句接近乡音的话让我张口结舌,内心隐隐做痛!刹那间,空气凝结了。

  这句话怎么会从阿珍同事口中说出!想起早晨临走前给她钥匙时她那淡漠的神情,我强忍着心中的难受和那一刻孤单,无奈地走过钢筋混凝土。

  “你有没有吃晚饭?”阿丽突然问我,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未吃晚饭。

  阿丽打电话帮我叫了一份炒饭,一直等到7点多才送上来。异乡的气氛越来越陌生,我和阿珍之间仿佛雾里看花,她的电话从上午到现在还是停机。我向阿丽要了阿燕的号码, 阿燕说她们在宿舍,饭菜做好在等我呢!

  回到阿珍那里,只见阿珍躺在床上抱个枕头,面无表情。阿燕边忙乎边招呼我吃饭,有些埋怨她们等了这么长时间的态度,我说已经吃过了,阿珍下床和阿丽三下五除二地吃完饭就往外走,阿珍是用阿丽的手机打着电话走的。我送她们,阿燕笑着说了声再见,阿珍头也未回,我只看见她的手背在楼道的黑暗中一闪就消失了。

  两天了,阿珍从未开心地笑过,也未正眼看过我,就连我跟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我不相信这曾是当时手机聊天时的情景。自己痴情一片,辞职来到珠海,千里迢迢,竟是如此冷漠淡然的心痛!难道真诚和平常心也仅仅是个人或者已经错了?!

  我僵直地站了一刻,返回房间,关上门,伫立窗前,凝视着眼前活生生的淡漠,眼泪夺眶而出,我扑倒在床上,整个身体像绞痛的心,翻来覆去。

  手机响了,翻开一看,是张老板,我先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接的电话。他说他在澳门,叮嘱我第二天过去时提前两个小时给他电话,29号停电,我在哪里给员工培训?……

  接完电话又是一片孤寂和空虚,无力地走到床边,然后倒下去,又侧身拿出手机,望着不能再熟悉的曾经,哽咽着按了两下通话键。

  电话通了,我没有说什么,只听见公交车站的喧嚣,阿珍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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