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李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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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李咏-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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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虽然学的是播音专业,但是却很少有机会走到镜头前。虽然那个时候还是个无名小卒,但是李咏却并未感到对他这个学播音的人来说有什么郁闷的,相反,他说,自己做的是播音员的编制,但干着的却是编导的活,虽然收视率不甚理想,但是可以任他自由发挥,不但不郁闷,反而是一件颇为愉快的事情。虽然学的是播音,但他认为自己如果真的继续搞播音,那还真的没有什么大出息,在李咏的感觉中,播音只是念念别人写好的稿子,没有自己的能动性,相比之下,他还是更愿意去做记者或者编导。因此,最初,他在《中国报道》栏目做过一段时期的记者。
  但是刚进央视报道时却发生了一点小插曲,也促使李咏在播音与记者两者之间选择了后者。当时的西藏电视台要开男女对播,急需男播音员,因此跑到央视借。李咏刚进央视,作为新人嘛,总要接受一些历练,于是“援藏”的任务落在了他的肩上。那时李咏很瘦,身高米,体重却只有58公斤,他并不是很乐意现在又去西藏电视台,横生枝节,还幻想自己体检不过关,卸掉这个“艰巨任务”。但是事与愿违,体检完身体之后,医生很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告诉他,小伙子,你这副身板是最适合在高原生活了。
  席不暇暖,李咏就只好收拾行囊离开了央视,来到西藏工作。在西藏的日子虽然不长,却令人难忘:“那时西藏电视台实在太落后了,每天就是冲着镜子念报纸、值班,没劲透了!”半年后,李咏的“援藏”任务完成,回到央视,他惟一的要求便是决不再吃播音这碗饭了,他于是坚决扛起了摄像机,成为央视四套《中国报道》的记者。
  

七、搭乘“狗屎运”的东风(2)
自己是如何说服台里的领导,得以转型成功的?李咏幽默地回忆道:“播音系毕业的,进了电视台,都惦记着出图像,但1991年大家的眼光还比较传统,我一看自己这长相,心说:‘没戏’,就对我们领导说:‘我想做编导。’我的理由是:‘虽然我不是学这个专业的,架不住我学呀,再一个您省事呀。做专题片,我自己写稿自己编,自己采访加配音,您看行吗?’我们领导非常爽快,这样,专题片我一干就是两年。
  在当时,我算是个不错的编导和出镜记者。点子比较多,片子比较活,我动手能力很强,只要是我有兴趣的东西,我就无比地投入,绝不惜力,喝着酽茶,熬在机房里,我就是这样干活的。后来,程前离开《天涯共此时》,他们遍寻不着状态松弛的主持人,看我在下面状态挺松弛的,拉我盯了几期,再后来又到《欢聚一堂》做综艺节目,既参与编导又做主持。这个节目我做了近两年,再后来就进《幸运52》了。”
  很幸运,李咏进的是央视四套,与一套相比,四套的节目自由度更大,据说李咏在四套做《中国报道》和《欢聚一堂》的时候,审片后曾收到过这样的评语:“节目片子不错,挺好,不过要是放在一套,我们就毙了它。”
  崇尚自由随性的风格,使李咏无论是在什么时候,无论是在做编导,还是记者,以及后来的主持人,他都不会墨守成规,把节目做得方方正正,不苟言笑。
  “我拍的专题片不那么像专题片,因为我不知道规矩,所以我就不循规蹈矩,怎么好看怎么来。四套的环境确实比较宽松,在那儿我实现了自己的各种设计,各种想法。”
  刚进央视,李咏还有个外号,被人称作“麻将协会会长”。当时李咏还住在央视的单身宿舍,对此他坦然接受:“事实就是这样嘛!”“麻将协会会长”的雅号也是名副其实的。1991年毕业便进了央视工作,看起来一帆风顺,一年后,只有24岁的李咏便与大学同学哈文结婚,看上去,更是人生得意。但那个时候太太在天津电视台工作,而李咏在北京,虽然相隔不远,但也不能天天见面,夫妻二人合唱一出“双城记”。
  “那时,我工作在北京,但‘家’却在天津,单位有事儿找我,把电话都打到天津电视台去了。我觉得我和她在一起非常快乐,我们每次见面都非常兴奋。当然爱情是需要经营的。特别是结婚后,感情就更要花大力气。”
  闲暇的时光总是很多,下班无事可做的时候,李咏喜欢在自己的宿舍摆开麻将摊位,招集台里单身宿舍的其他单身汉们鏖战。作为一个麻将迷,看着自己屋里麻将声声,不啻为一件赏心乐事。
  为了让自己的这间小屋,成为真正“麻友之家”,让大家玩得开心,舒服,李咏发扬自己“麻将协会会长”的风范,在自己的屋里装上了空调,回忆这样的往事,他满带着甜蜜的得意:“我是中央电视台单身宿舍第一个装空调的!要让大家玩得舒服嘛。”
  做记者、编导的那个时期,李咏还曾做过导演,拍摄30分钟以上的专题片,他自己同时兼任撰稿、编辑、设计和拍摄,甚至主持工作。在新疆出生长大,虽然他说过小时候并不喜欢新疆,但1994年与1995年,李咏连续做了两部有关新疆的专题片《看新疆》与《在新疆》,这两部专题还得了政府的奖励,让李咏很受鼓舞。那个时候的李咏并不喜欢主持人这个职业,他觉得主持人缺乏主见。有一次他遇到一个著名的导演正在录制一个著名主持人的节目,正当主持人说到一半的时候,导演突然喊“停!重来!”,重来又一半的时候,导演喊“停!重来!”。李咏在事后问这名导演为何录得好好要停下重来,导演说道:“他凭什么改我的话?”这个故事更加加深了李咏对于主持人的那些印象:所谓的主持人只是一个木偶罢了,说着与导演的要求完全相符的话。
  以他的性格,是绝难接受这样“傀儡”的主持方式的。他坚持自己的个性,强调真实,一种出于自然状态下的主持风格。他这样的主持风格在当时不适合央视的语境,第一次主持节目大败,他煞费苦心的标新立异没有被观众认同,李咏感到非常难受,回到家里一个人喝闷酒。“那时候从观众到台里,谁也看不惯我。只有忍。我打掉了牙往肚里吞,我就是这样的主持人!你说我能不能改?可以改,但改了就不是我了。一个主持人,个性非常关键,从出现在屏幕上开始,就得有让别人随便去说东道西的心理承受力。如果别人说什么你就做什么,那你成什么了?我的主持风格不变,我热情、我真诚,不要管我头发什么样,不要管我长相怎么样,不要管我穿什么,咱们在玩。我不想去教导谁,因为电视就是老百姓娱乐和消遣的工具。”
  《幸运52》是个转机,而按照李咏的说法,是他走了“狗屎运”,“因为碰到《幸运52》这样的栏目,也因为碰到了这样的一伙人。”
  “上台前我精心地把服装搭配好,仔细把题板收拾好,再在袖口上慎重地洒点香水,这样一拳打过去最好能击起一种兴奋的空气。然后我跑步上台,从出场和观众讲话到介绍擂主,与擂主侃谈,介绍选手,与选手侃谈,节奏很快,紧接着幸运第一关一拳砸过去直接就上,中间不停,观众在紧张的气氛中哈哈一乐,这个节目就已经起‘范儿’了。”
  

七、搭乘“狗屎运”的东风(3)
“节目其实是录播的,但我要求自己是直播状态,基本不停。这样做节目我很累,第一个环节结束后我到后面换题板,中间有几十秒的时间台上音乐狂响,我是跑着步上下的,连擦把汗的时间都没有,上来就是第二关,只有这样做才能保持节奏,才能调动观众,控制气氛。”
  “娱乐节目总体的节奏要紧凑,但这里边又有一个辩证法,不能一味快到底,心理节奏也不能始终紧张,要有张有弛有变化。比方说刚上台与大家侃谈时,尽管语速很快,但心理节奏是轻松的,让大家畅快地大笑,还没笑完呢,我马上脸色一变开始出题,又把大家带入一个紧张的节奏中。”
  “我还经常这么做,比如你已经得了11个商标,再答对一题就大满贯了,这最后一题你不是着急吗,我可就不着急了,我不好好念题,而是忽忽悠悠云山雾罩地兜圈子,让观众很开心,让另两个落后的选手也高兴一下。这时所有人都看出这小子是故意的,而那个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的人脸上最有戏了,他都烦死我了,可我还不说题呢。最后,我才飞快地把题一说,他答对了,我马上宣布他胜出,向他热烈祝贺,同时音乐一起,彩条一抛,从轻松到紧张,从紧张到狂欢瞬间完成,这就是跳动的节奏,好看的节奏。”
  “这其实不是我发明的,我是跟辩证法学的,欲扬先抑,欲抑先扬;我也是跟戏剧学的,跟好莱坞大片学的。这些东西,道理是简单的,制造元素是复杂的,设计是琐碎的,实施是需要感觉的,需要有点天才。”
  “我相信在这样的节奏中观众是很兴奋的,因为每次做完节目,我都要在这种兴奋中沉浸一段时间。送走观众后,我一定不留下来和剧组同事们一起吃饭。我享受那种人去楼空后孤独的感觉,我静静地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回家,家里是很温暖也很实在的,有人等着我。”
  “回家收拾好东西洗个澡后,我就在书桌前坐下,找些个纸片把我认为今天节目里重要的东西写下来,有没有条理无所谓,写着写着自己才平静踏实下来。以后的两天里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我不会出门,在家收拾收拾抽屉,整理整理书架,洗洗涮涮地消磨掉一整天的时间,这就是我的生活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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