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李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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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李咏-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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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一个登台的愿望,我们只能提供一个机会,不能创造奇迹。完了之后您说您是工人,那还要回到工厂,您是干部那还要去上班,您是军人那还要继续为人民服务,我们并没有跟一些公司对接,你在舞台上的出色表现也许会得到一些公司的认可,但那不是我们电视台承载的,而且国家电视台的规矩我们是严格遵守的,也不准许我们制造一些过于激烈、冲动的因素。”
  李咏自己笑着说,他的粉丝(fans)是从4岁到104岁不等,这个说法至少可以包含两个方面的意思:李咏的主持很受欢迎;欣赏他的主持风格的人年龄分布很广。
  “这是一个时代的变化,现在大家需要比较自然、平和的主持人,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儿’,说话没距离感。像在今年春晚离最后敲钟还剩下30秒时,我们的周主持、朱主持、董主持都抒了一段情,我还是喜欢最朴素的‘爷爷奶奶过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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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通俗与庸俗,央视的娱乐底线(4)
成名之后,李咏开始频繁获奖,这些专业奖鲜少是由李咏自己亲自领取的。作为央视少有的娱乐节目主持人,在温文尔雅、深沉大方、端庄严肃、真挚感人等等诸如此类的主持风格中特例独行,李咏未尝没有对自己的怀疑。这种怀疑便是自己是否是游离于主流之外的主持人:“今年在上海我得到一个主持人的专业奖,它把年度主持人给了一个娱乐主持人,拿完奖之后我就了,当媒体在四处找我的时候,我已经和几个朋友在酒吧里喝酒了。我那时第一次开始想,从1998年开始,我用了7年时间,终于进入了主持人的主流。”“我是在拿到这个奖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其实自己是一直在做主流的事情,大众需要的就是主流。”
  而在此之前,他的主流观念,拘囿于央视主持人风格的那种四平八稳的传统。如果朱军是主流的主持人,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他只是发型和我不同嘛!”他的主流,是得到大多数观众的认同:“喜欢我的观众是从4岁到104岁都有(笑),上次我的一个朋友还跟我说,他家孩子才几个月大,最喜欢看的就是广告和我的脸,我一出来孩子就不哭了。”这种认同的结果便是他的走红,他的成名:“是在2001年。上公共场合的时候大家跟我非常亲热,大家能直接呼喊出我和节目的名字,并且还会做我的手势、我的动作,我很兴奋啊。”
  像其他的公众人物一样,紧张与忙碌也与李咏如影随形一般,而成名也同样导致了另一种“无形的”压力,“比如以前我做节目大多是在夹缝中生存,每天就是担心节目会不会被毙。现在可能说一句话的时候考虑得要多了,还有就是像跟媒体说话的时候会有所保留。”在这种压力下产生的焦虑影响了他的健康,紧张、兴奋,经常使他难以入睡,他的夫人哈文曾笑称,中央电视台医务室里的安眠药除了开给崔永元之外,就是开给李咏的。而李咏在采访时又纠正了哈文的说法:“小崔现在已经不在医务室开安眠药了,现在在医务室开安眠药的挂了号的就是我。”在哈文看来,是频繁获奖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引起失眠,而李咏却认为不是这样:“我失眠主要是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录制节目本身造成的,因为在一段时间内可能录制工作会排得比较紧,一天两场,要连着录六七场,每天我把观众送走,半天这兴奋劲儿还没下来呢,回来之后怎么能踏实睡觉呢?第二天还要保持一个兴奋的状态,只能借用一些外力让自己睡觉。”
  “还有一种情况,也是我自己比较‘作’,因为晚上是我精力比较旺盛的时候,觉得比较安静,相对属于自己。这个书房就是我的世界,我可以由着性子想很多事情,我会经常半夜一点多钟抓起电话给别人打,第二天他们有时候碰见我夫人就会抱怨,‘李咏怎么回事,半夜一点给我打电话。’这个我也知道是一个不好的习惯,长期下来还是要靠药物治疗。我这个失眠不是单纯一个心理压力的问题,它也是工作性质和我一些不良的生活习惯造成的。”
  这样的状况遇到录制节目的日子最为严重,如果是下午录制节目,为了能让自己早点进入睡眠,他只能依赖安眠药的帮助,而且剂量很大,一次需要好几粒的安定,这样的剂量,在一般情况下可以让一个成年人昏睡一整天。
  不用录制节目的日子相对清闲,至少,不必过分担心失眠的问题,所以,很多时候李咏总是到了天亮才开始入睡,睡上四五个小时之后就醒来。这样的状况,常人可能很难忍受,李咏认为自己之所以能坚持下去,一方面是拥有较强的承受能力,又一方面便是节目成功所带来的成就感:“我没有累并快乐着那个境界,我达不到。累就是累,疲劳就是疲劳,我是人,不是铁打的。好在老天给了我比较强的承受力。当然内心还是宽慰的,因为我的投入虽然消耗了精力,但看到节目的收视、收益和节目的影响力在不断扩大,不断受到观众的追捧,这时候我是欣慰的,累就累点吧。”
  

六、叛逆的青春,在自闭与逃离之间(1)
出生于新疆,祖籍在山东,正好是中国版图上的东西两端。在新疆出生,也在新疆长大,李咏与山东并没有建立一种精神上的联系,即使是在日后的升学,抑或工作,辗转于各种表格之中,在籍贯一栏上,李咏也总是填上新疆,而不是山东。长在红旗下,接受的是新中国的国家观念教育,从山东到新疆,或许并不算是一种漂泊。虽然如此,并不表示李咏就是很喜欢在新疆的生活,“我小时候特别不喜欢新疆,我都说不出为什么,就是不喜欢那个地方,我老想逃跑。”这种不喜欢没有理由,也并非一种背井离乡的失根状态造成,想逃离一个地方,想“生活在别处”,似乎来自于一种诗人的气质,它是莫名的,正如忧郁可以毫无理由地突然降临。“尽管家庭生活挺温暖,可我的心态特别不对劲,尤其上了初中以后,老想离家出走。不过我很快就发现因为家里对我疼爱备至,呵护有加,所以离家出走的可能性实在不大,于是,就不管不顾地变得特别自闭,整天独来独往,谁也不理。”
  “我18岁去北京念书之前,连乌市都没出过。更别说什么去游览吐鲁番、敦煌、天池等名胜了。”
  “我爸我妈1958年从兰州铁道学院毕业后就去支边了。我们家的生活还是比较稳当幸福的,父母是很传统的人,我还有俩姐姐,家里人都很疼爱我,我呢,内心的想法可能就比较各色。”也许正是一种“稳当幸福”的环境,使他觉得周遭的空气变得凝滞,生出了逃离的念头,在“传统”与“稳当”之间背叛出去,寻找一个新鲜的环境,一个出口。
  这种沉默与孤独具备了艺术家的某些品质,因为在孤独与沉默之中,人的内心沉潜进最深处,达到一种想象的自由飞扬。
  “上中学的时候我沉默寡言,跟谁都说不上话,心里说不出的烦,所以大多数业余时间都在画画,整本整本地画素描、速写、水彩、水粉,后来还画油画。我爸倒是早就看出我对画画感兴趣,(因为据他说,小时候第一次带我看京剧《十五贯》,回家我就画了一夜乌纱帽),就带我去跟一位很好的老师按专业的方式学画。”
  在著名主持人的身份之外,李咏还担当着一个业余画家的身份。成为一名专业的画家,曾经就是他的梦想,在那个时候,他喜欢背着画板整天在街上乱走,捕捉灵感之余,也打发了孤独的无聊时光。乱走乱画,他的绘画功底也逐日精进,据说,以他当年的水平,考上西安美术学院应该没有问题。而后来,为何又放弃了这个梦想?原因在于有一天,他的启蒙老师告诉他,绘画讲究“血统”,如果没有这个画画的天分,还是把它当作业余爱好为好。这个忠告使他放弃了最初的想法,为了未来的前途,他需要另谋他途。从这个往事也能见到,李咏对于自己的绘画天分并不抱有太大的希望,虽然自信能考上西安美术学院,但对于未来能否在绘画中有所成就,他并没有太大的信心。假如他没有听从启蒙老师的劝告而执意以绘画为自己未来的方向,那么是否还会出现李咏这个家喻户晓的优秀主持人将要存疑;但是,同样,最后考上北京广播学院(现更名为中国传媒大学)的李咏,是否也断送了成为一名著名画家的可能,同样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情。
  一个念头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世界上的事情总是千变万化的,我们可以推论出一个选择的可能结果,但不能确定它就会成为现实。最后放弃画家梦的李咏考上了北京广播学院,他具备了成为一名主持人必要却又不充分的条件,矛盾,用在李咏身上再贴切不过,李咏本身就是个很大的矛盾体。
  即使后来在北京广播学院读书,李咏也经常在周末的时间去中央美术学院学习绘画,这是一种爱好的抒发,也仿佛是一种对过去时光的怀念,一种依依不舍。工作之后,失去了读书那种单纯的环境,工作忙碌,杂事也多,要重拾过去的绘画爱好,没有时间,也丢了心情。
  艺术陶冶人的心境,绘画需要凝神,需要静心,需要捕捉灵感,在一丝一毫中萌发神来之笔,一笔一画都是功夫。虽然已经失去了成为一名画家的缘分,但如果有机会,他很喜欢重拾绘画带来的那种快乐。“一次我们《非常6+1》剧组去一个建筑设计院寻找一位选手,我们去的时候,他正在画人体画,我本来喜欢国画,所以和那位老师聊天聊得很投机,我们一聊就聊了一个多点呢!虽然我现在不能画了,但我觉得画画对我的帮助也很大,它对我的审美、穿着、思考都有指导作用的。”
  正因为会画画的缘故,李咏意外地当上学校学生会的宣传部长,职位不低。当时他还只是高一的学生,自认为沉默寡言的李咏很难想到他担任的竟然是以宣传为己任的宣传部长。
  这个“干部工作”,同样意外地使他与广播、主持产生了联系。
  “当宣传部长的第二年,我又负责在学校广播站念稿。运动会上稿儿最多,一般都是这样的:‘初三二班来稿:同学们,看呐!运动员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了起跑线,让我们为他们加油哇,加油,加油,加油!’”
  宣传部长的工作虽然简单,却同样是一种历练,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启发,以及机会:“说来真是巧,我们学校有一个教音乐的老师,是天津音乐学院毕业的,学的还是花腔女高音。你想她满腔的抱负,却在一个职工子弟中学教书,当然是不得志,于是整天支棱着耳朵寻找可造之材,以传承自己的艺术。在听到广播站喊‘加油’的时候,她觉得我嗓子不错,就带我去医院检查了声带,然后就教我。她让我听帕瓦罗蒂、多明戈,给我讲《茶花女》,还每天下午让我站在洒满阳光的窗前,拿个带子勒住我的小腹,听我发声。她一边听,一边细细观察我喉结的运动,是升了还是坠了,那个情景简直像一幅画儿一样,在我心里挥之不去。后来做扩展音域训练时,我爬音爬得很快,到高三时我已经唱到音乐学院声乐系一年级的课程了。老师非常兴奋,一心想把我培养成男高音,送进中央音乐学院,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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