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格杂志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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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格杂志文章-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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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照顾自己。还有,往后不要再那么自卑了,在我心里,小言一直是个很优秀的女生呢。   
祝小言忽然哽咽,伸出手想要抱一抱他,可到底有点迟疑。乔阳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在火车轰隆隆的声音里,祝小言望向窗外轻轻说,乔阳,此后,我们离得更远了吧。    
   
   
 【2006年。让我将你的幸福找回来。】   
祝小言接到医院电话的那个冬日午后,她正在实验室做试验。“哐当”一声,手里的玻璃试管就摔碎在地上,她发疯般地冲出去,连白大褂都忘记脱下就往车站跑。   
从武汉到长沙,短短数小时的距离,却是那么漫长。她一边默默祈祷,乔阳,你千万千万不能有事。眼泪就大颗大颗地砸下来。这一年来,她已经极力让自己慢慢去淡忘掉他,偶尔的联系,也让自己看起来云淡风轻,甚至假期也待在学校没有回老家。   
赶到医院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乔阳依旧昏迷未醒。医生说,好在酒精中毒不是很久就被发现。   
望着病床上乔阳苍白的脸,祝小言的身体微微发颤。怎么会,那么阳光灿烂的乔阳,竟然沦落到每日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送乔阳来医院的同学将祝小言叫了出去,他说,乔阳醒来时,你千万别提姜维莉的名字。   
直到此时,祝小言才明白,原来在一个月前,姜维莉另结新欢,而后跟着那个新欢双双出国。六年的爱情,就一句再见得以终结。骄傲如乔阳,如何能够承受得住那样的背叛。便日日躲在出租屋里以酒来麻痹,终于出事。   
  
  

乔阳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睁开眼的那刹那,他有点茫然,眼神涣散。看清守在她面前彻夜未眠的祝小言,嘴巴张了张,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乔阳出院后,祝小言向学校请了一个礼拜的假,留在长沙照顾他。可现在的乔阳却完全变了一个人,他整日坐在房间里发呆,祝小言做好的饭他看都不看一眼。   
那晚,祝小言买菜回来,一进门就看到乔阳坐在地上摇晃着身体,地板上已经扔了两个空瓶子。祝小言冲上去抢过所有的酒瓶子,狠狠地就朝垃圾桶里砸。微醉的乔阳发了疯似地扑过来,一个重心不稳,祝小言就被乔阳推到在地上,恍惚中,他的嘴巴忽然就压了上来,带着强烈的攻击欲。只一刹那,他已经起身,冲祝小言狠狠地吼,你滚!   
乔阳,你等着,我去把你的幸福找回来!祝小言走之前只丢了这样一句话,她甩门而去背影如同多年前那个暴雨倾盆的下午一般决绝。    
   
    
 【2008年。百转千回,只为等一个早已了然于心的答案。】   
2008年的秋天,乔阳大四,他已经戒掉了酒,并且已签下了北京一家外企的工作合同,只等在学校做完毕业论文与答辩便可以北上。   
他遇见严丽的时候是在学校外他经常去的一家咖啡厅,那天是他生日,请了几个好友一起庆贺。饭吃到一半,他的目光便被正走出咖啡厅的一个女孩吸引过去,他扔下一干朋友就追上去,一路追到十字路口,遇红灯,他迟疑片刻终是站在女孩身边轻轻开口,咳,你长得很像我的朋友。   
女孩回头,是一张十分秀丽的脸,大眼睛,皮肤白皙,漆黑直发。她笑了,嘿,这样的搭讪方式似乎略显老土哦。   
乔阳微微摆手,有点紧张,是真的,你的长相像我……我的前女友,可,你的眼神像极我一个好朋友。   
就这样,乔阳同严丽渐渐熟稔起来。闲暇的时候他们会一起去初次遇见的那个咖啡厅喝下午茶,她喜欢听乔阳讲故事。他同她讲起他前女友的事,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好似已经完全放下。他亦会同她讲起那个叫祝小言的女孩,他说她是妹妹,是最好的朋友,只是,在2006年寒冬过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他四处寻找打探她,可是一无所获。   

 
2009…9…13 09:38 回复  
 
盛夏晴空ん 
301位粉丝 
 6楼

严丽轻轻问,那,你喜欢她吗?   
乔阳迟疑了片刻,终是摇了摇头,我一直都只是把她当妹妹。只是,我欠她一句抱歉。顿了顿,眼睛望向严丽,我暂时不想再考虑感情的事。   
最后一句话,分明就是说给严丽听。   
聪明如她,当然听得懂,所以在门口分别时,如果乔阳细心,会听出来,这一次,她说了再见。   
再见,即是再也不见。    
   

 【2007年。丢失的时光。】   
好吧,现在让我回头将这空缺的一年再补上来。   
万里晴空之上,严丽,或者说是祝小言,微眯着双眼,眼泪就顺着脸颊轻轻地滑落。乔阳,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落泪。她轻轻抚上如今光滑的左脸,那一块跟随了她22年的丑陋胎记已经不复存在。   
是的,你们或许已经猜测到了。从乔阳的出租屋里跑出来后,她辗转许多人,终于拿到了姜维莉在国外的联络方式,她打电话过去当像当年那样恳求她,可是,姜维莉在电话里冷冷嘲讽,祝小言,我该说你傻了还是痴情呢?这么多年过去,你依旧不死心。在挂电话之前她说,祝小言,不如你去将脸上那块丑陋的胎记整掉,或许乔阳会要你也说不定呢。   
一句玩笑性的话,祝小言却真的向学校请了一年病假,而后走进了整容医院,她将姜维莉的照片扔在医生的桌子上,请给我照这个模样整!   
那是多么辛苦的一年呢?现在想来,依旧不忍再回忆。当祝小言缠着满脸的纱布走出医院后,她在乔阳的学校外面租了一间小房间住了下来。她看着他一点一滴从失恋的痛苦里挣扎出来,每日跟在他身后,离得那么近,可他不识她。   
她深夜一个人在出租屋看金基德的《时间》,当她看到那个女孩为了挽留住自己的爱情而去整容时,她蹲在冰凉的地板上失声痛哭起来。而她的爱情,亦是同那个女孩一样,终不能善终。   
她那样爱他,十年如一日,可因为胆怯、自卑,始终都无法说出口,而今她终于将自己雕刻成他喜欢的那个模样,他却说,我从来都当她是妹妹,是最好朋友。   
祝小言在那一刻终于清醒过来,这个自己从年少时一直爱恋的人,永远都不会属于她。   

【2009年。岁月安好。】   
我是祝小言,2009年伊始,我在鼓浪屿。   
难得的冬日阳光暖洋洋的洒在身上,咸湿的海风阵阵扑过来,我仰着头深深呼吸,乔阳,你看到了吗,我终于不再低着头走路,不再自卑,我的嘴角也能扬起迷人自信的弧度。   
而与你有关的那些盛夏光年,就如同我将一个海螺放在耳边,听它响奏一曲遥远而古老的歌谣。   
  
 
【爱格】_____筑一面墙,刻一段倾城之恋 (那夏。) 
盛夏晴空ん 
301位粉丝 
 1楼

我们的心很大,大到可以忍受这琐碎的生活;  
    我们的心很小,小到不能安放这脆弱的感情。  
    就如同南国的艳阳,北国的冰雪——听来皆美,实际却是南辕北辙的酷烈。  
    而所谓圆满的人生,或许,永远在别处。  

【睹物思人这个词的后缀,从来都是物是人非。】  




    是在回到重庆的数月后,某个湖吃海喝毕的深夜里,我才又开始胃痛的。  
    我卖力地翻箱倒柜,却仅找出一大袋消化药,其中的一些居然已生出霉斑——过期了。  
    依稀记得买那些药时我才初入大学。某个并不明朗的秋日里,我从那个小城的职工医院中怒气冲冲地提着它们走回学校,躲在寝室的阳台上大声抽噎。  
    小城的风始终干燥而猛烈,我剥开一盒药,吞下一粒白色的药丸,在心里千万次的发誓,一定要回到重庆。  
    是的,那时耿乐还是一个“宰”病人不眨眼的小医生,我琢磨着报复他,却丝毫没有想到,我们之间存在着的,无数种的可能性。  
    而多年后的今日,我们之间曾有过的无数种可能却也早已归零。我们失去了彼此的音信,仿佛是刻意,又似乎不是。  
    我离开的时候他没来送我,我的行李少得可怜,除了他留给我的养生食谱就只剩那些药,以及一些随身衣物。  
    我坐在火车站拥挤的候车厅里握着那些药,木然地思考着过去的种种,却忽然间悟到,原来睹物思人这个词的后缀,从来都是物是人非。  
    他早不再是曾经的他,而我亦不再是过去的我。  
    我拖着行李进站。                                                                                                                                    【你们是治病的还是打劫的。】  




    十八岁的时候;错误估计填报形势的我被迫选择了A省的一所师范就读。  
    学校坐落省内一个叫H的小城里,整个暑假除了靠网络里难以辨别真假的零星消息了解那里之外,我呈现出茫然而被动的状态。而去往H城的日子却并没有因为难挨而变的缓慢,相反的,光阴倏逝,九月初时,我便已拖着笨重的箱子踏上了旅途。  
    新买的墨镜遮住半张脸,我死撑着不肯哭出来。  
    然后是四川,西安,河南,江苏,最后经过转车抵达H城。  
    学校建在山上,步行起来甚是费力,学姐热情地引路,途中当然不忘推销本地的电话卡。买过卡的我坐在寝室内摇晃的木凳上后才开始缓慢的意识到,新生活开始了。  

 
2009…9…12 19:58 回复  
 
盛夏晴空ん 
301位粉丝 
 2楼

    而其后接踵而来的,便是军训。  
    记得年少时,我曾艳羡北方花样翻新的面食与漫天飘舞的风雪,然而区域差异的本来面目,剥去新鲜感的艳丽外壳后,便只剩下水土不服的尴尬。  
    当体力日渐透支完毕后,我的情绪跌入了一个新的窘境。辅导员万分无奈的准我假,你去医院瞧瞧。  
    我就这样被一辆的士驮去了附近最大的职工医院,而后遇到耿乐。  
    其实压根不比小说的浪漫开场,我们的相遇显得异常平凡,甚至平凡到可憎。他着一身雪白的大褂坐在诊疗室内,一副道貌岸然的虚假模样。  
    而我同他,也仅仅对过两次话。一次是他问我症状,我如实作答;而另一次,则是我买过药后气不过再次找回他的诊疗室。  
    你们是治病的还是打劫的,我将一大堆药抛在他的桌子上,怒目圆睁。  
    他的面色始终没有波澜,保持一个沉默的姿态。  
    这个可恶的无良医生。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我是人。】  




    我成了扰乱诊疗秩序的头号祸首,被闻讯赶来的隔壁房间的两个小护士连拉带拽的赶到了医院门口。  
    她们站在一旁一齐拿眼睛斜睨我,而后摆出指点江山的架势,回去吧,小妹妹。  
    我摸了摸新染的头发突然觉得胸腔里憋着一股强烈的怨气,那些价值两百多块却毫无意义的药,在此刻险些摇身一变,成为最新型的武器。  
    可我还是忍住了,我嘿嘿地冲她们笑,笑得她们毛骨悚然,而后我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转身走开了。  
    那天我步行了半小时才走回学校,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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