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皇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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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皇孙-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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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

  “我刚才都说了,眼睛长在我脸上,我不想看见也没办法。”

  “那你说,这个院子的老板在哪?只要你说,就饶你不死。”

  “这可是你说的。不准食言。”

  “这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你在耍我?”

  “你倒地是真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这院子的老板就是我。”

  “是你。这院子的老板是个女的,而你是个男的。你想骗我。”

  “我干吗骗你呢。一个星期前,我接手了这个院子,成了这里的老板。”

  “那旧的老板呢?她去哪了。”

  “这个吗,你身上带有银子吗?”

  “银子?我不杀你已经不错了,你还想着要银子。”

  “没办法,我只见到了银子才说真话。你若是把我杀了,那你可就真的找不到你要找的人了。”

  “我不信。”

  “你以为,你杀光这里的人,她就会去找你是吗?看你样子还蛮聪明的,可怎么就这么笨呀。人家早就溜走了。剩下的都是不相关的人。”

  张一剑把剑缓缓地收了回来。这是他想不到的,原本以为,自己只要杀光了院子里的人,那院子的主人就回来找自己。然而,看来这回错了。院子的主人是找到了,但却不是自己要找的人。怎么办呢。想眼前的人,知道自己的来历。他怎么会知道呢。这事,可只有伯父知道呀。或许,他只是猜测而已。

  “你是谁?”

  “我是谁对于你来说,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带银子在身上吗?”

  “你想要多少银子?”

  “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你胃口也太大了吧。”

  “你若是觉得贵,可以讲价。”

  “你这是在讹诈勒索。”

  “你错了。我这是在做生意。你若是不愿意买,那就算了。我也没强迫你。我这笔生意,想买的人多着呢。别等人买去了,你后悔可都来不及了。”

  “我没带这么多的金子在身上。”

  “那明天你带来,我再告诉你。”

  “你要是不在呢。”

  “你说,一个消息能卖一千两黄金。这么好的买卖,傻子才不干呢。你看我象个傻子吗?”

  “那好,一言为定。”

  听那人走远,夏雪才转身对在地上发抖的女孩说,“你也可以走了。”

  女孩坐在地上,瞳孔涣散,嘴里不停地说着话,“别杀我。别杀我。”

  看来女孩是被吓疯了,夏雪摇了摇头。太惨了,若没见过杀人,绝对会疯掉了。还好,她没死。不过活着对她来说,比死去更加地痛苦凄惨。怎么办呢,总不能丢她一个人在死人堆中吧?要不还能怎样,自己带上她?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风,深夜的风,带着寒气,有如一把锋利的匕首,穿过衣服,透过皮肤直逼骨头。夏雪打了个寒战。“得想个办法,”夏雪对着天际闪烁的星星说。星星沉默着。对谁,星星都如此。

  到了,终于到了。夏雪把女孩从背上放下了,然后敲了门。

  “谁——”

  一个老头颤抖的声音从柴火搭建的房子里传来。

  “老人家。我是赶夜路的。想在你这歇歇脚,顺便讨碗水喝。”

  屋子里的灯燃了起来,米黄的灯光,透过柴缝落在夏雪的脸上,班驳迷离。

  给农家老俩口自己从院子里那些客人身上搜出的一袋银子,骗他们说女孩是自己的妹妹,而自己有家仇在身,不能照顾,托他们照顾,日后报完仇后再来酬谢等,见老实的老俩口高兴地答应了,夏雪才松了口气,喝了碗老妇人给他热的水,然后向他们道别。

  站在山冈上,东方已有丝白线,用不了多久,新的一天又将开始。若是在过去,这时候,夏雪还卷在暖和的被窝里做美梦呢,可如今——想着自己,想着海珍珍,想着刚才那女孩——真可怜。

  风吹起夏雪的长发,把这句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他人说的话吹到山后。消逝。

  那人是谁呢,他干吗要找心怡院的老板呢?好象,在哪见过他。难道他就是——应该是他,江湖上没有人能使得那么好的剑法。

第五十三章棋高一筹
53、棋高一筹

  “你不该救她的。真可惜。”

  “是。我不该救她。不过我还是救了她。我怎么就救了她呢?我在干吗呢?我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吗。真是不可思议。”

  “你倒底是谁?你都知道了些什么?”

  “你说,我会是谁,我又能知道些什么呢。”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呀。怎么不怕呢。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死人。”

  “给你个选择吧,你想怎么死。”

  “怎么死我倒无所谓。不过,我倒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那么多的人,你倒底是谁?你找心怡院的老板干吗,你跟她们有仇吗?即便跟她们有仇,也不能这么滥杀无辜。你这人倒底还有没有点良心呀。”

  “你——”

  张一剑打住了。他不得不打住,他吃不准眼前这个年纪跟自己一样的男子倒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即便,在昨晚,自己悄悄地跟着他半个晚上,最后得出自己的判断。但是,如今给他这么一问,所谓的判断也全都没了准头。

  张一剑看着夏雪,心里确实琢磨不透。没能吃透对方的来历和意图,而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是个破绽,让对方知道自己底细,因而,言语不可不小心。

  “我跟了你半个晚上,你知道吗?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到了。那两个老人。可都不关他们的事呀,但你却把他们牵扯进来了。你真是一点怜悯之心也没有。你真的太可恶了。”

  先告状的人,往往都是恶人。

  “你,你把他们俩人怎样了?”

  “我没把他们怎样。我现在只是绑住了他们。”

  “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与他们无关。”

  “你说呢,你想要他们怎样?这得看你老实不老实了。”

  “我说的话,你会相信?”

  “那要看你说什么了。”

  “那好,我就跟你说吧。昨晚我是在骗你,其实,我根本不是心怡院的老板,我也根本不知道院子的老板在哪,我只是路过的,见到你杀了那么多人,忍不住就站出来了。我只是想救她一命。她是无辜的。也算是帮你吧,积点善,以免日后不得好死。”

  “你以为这样就救得了她吗?我更不需要你帮我。”

  “至少,她现在没死。”

  “现在不死,不等于不死。”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狠心?我为什么这么狠心?张一剑的这句话没说出口,而是扣在心里,问自己。自跟着父亲到京城寻亲进了张府之后,就一直听从伯父的安排,十年如一日的练剑,直到练成剑才得以见外人。自己虽一出来就杀了人,但那也是为了保护皇上,在此之前,自己可是个见了受伤的鸟儿都觉得可怜,小心把它治好,然后放飞。如此有善心的人,怎么就这么地狠心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何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呢。回想昨晚心怡院里的情景,自己当时怎么就下得了手,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血,当时,自己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杀!杀的人越多,自己要找的人,就会越快现身。当时,自己心里就只想着要找的人。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会泯灭掉一个人的良心。

  “哈哈哈!”张一剑感觉到自己失态了,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他突然大笑起来。

  “狠心?这也算是狠心吗。他们都是该死的人。他们活着是多余的,只会给这个是社会带来肮脏和糜烂,道德沦落。他们就是死上四五次,都不足惜。你还是先想着如何保住你的小命吧。”

  即便,张一剑能不露痕迹地掩饰自己的胡思乱想,但夏雪还是抓住了他发呆的瞬间。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他们都说我是叛徒,是罪大恶极的人。不,他们说,我根本不是人,我是禽兽,是亲手杀死自己师妹的禽兽。其实,我早就不想活了。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人这辈子,要么被人杀,要么自灭,都是死人。不死的,也都在算计着如何把对方杀掉。不过,他们越是要杀我,我就越是不能死。我要找出是谁在利用我,诬陷我。我要还我清白。清白,你知道吗?也许,象你这种人,是永远不明白的。因为,你没有被诬陷或你根本就不清白。”

  张一剑手握着剑,提心地盯着在自己眼前毫无防备,有些疯癫,言语激动泪流满面男人。是杀了他,还是不杀?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十四章扑朔迷离
54、扑朔迷离

  黎明前时分,东方渐破,原先的一丝光亮慢慢扩散,等到太阳露出了头,天地间的宁静在瞬间被打破,一声鸟鸣,接着是两三声,等你寻声望去,别处又叫起。于是,鸟声四起,村庄里稀落的房子次第地冒出白烟,而河边,有木桶打水声。一个身影,迈着细碎的步子,有如清风过草儿倒,又如光中水波。

  黎明,是黑夜与白昼的更替时刻,是两股完全对立的力量的争斗。人类的所有争斗,都是惨烈而悲壮的,是让参与者麻木残忍,让参与者的亲人痛苦而绝望的。但黑夜与白昼的争斗,竟是如此地和谐安然默契:黑夜退一步,白昼就进一步;白昼进一点,黑夜便退一点。这与其说是争斗,不如说是恋人相互间的默契,是心灵的相通。

  大自然就是这么的神奇。然而,骄傲的人类,哪里去想这些呢,他们都在忙着呢,忙着算计别人。当然,也苦于防被人暗算。大好的年华,就这么被他们挥霍掉了,而他们竟无所察觉。他们还在为自己耍的小计谋而沾沾自喜。

  “谁?”林子里有影子闪过。张一剑欲飞身追去,迎面却飞一团东西。张一剑拔出剑,朝飞来的东西粘去。张一剑从剑身上把纸团拿下来,展开,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欲知要找之人,请跟我来。揉了纸片,同时提气往黑影消失的方向赶去。密密麻麻的林子里,到处是杂草,只有一条小路,弯曲地如同蛇行般往前伸。

  “抓住了。抓住了。看你还往哪跑?”

  寻声望去,在左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男子在欢喜地叫喊着,男子的一个袖子空着。

  “什么人这么大胆,在这胡叫什么,是不是不要命了?”

  张一剑拔出剑,小心地四下看,谨慎地朝前移。男子惊恐地转过身,看着张一剑,然后目光落在剑上,条件反射地往后退。

  “你——我——啊——”

  男子落进井里,他应该不是刚才丢纸条的人。那刚才的人呢,估计是朝右边逃去了。

  “救命呀。”

  井里传来男子的呼救声。听到这呼声,已经飞身向右的张一剑停了下来,朝男子落的地方望了望,再朝前望望,最后,向井走去,两眼则小心地打量着四周。

  落井的男子救上来了,对张一剑连说谢谢。

  “你在这多久了?”

  “我?一大早就来了。”

  “那你刚才有没有见一个人经过这?”

  “一个人?经过这?对不起,我没留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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