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燃尽红颜女色江湖- 第12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们再闹,我们也到法院告她男人利用职权玩弄女员工,要他赔偿青,春损失费和公众场合暴力受辱费”
元辰说:“我们还真可以这么告。”
“此事只能到时再说。只是可怜元芳,付出了真情,而那男人把一切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米艳刚才说了一句过度伤心的话,可能也让她难以承受。”
“元芳一直是米艳带大的,有点偏执。”元辰说完话,又穿衣服出卧室去敲元芳的门。
“元芳——元芳——”
“爸——”元辰听到元芳的声音很低微,心发酸:
“你开门,我想进去跟你谈谈。”
“爸,我很累,明天再谈,好吗?”
元辰想了一会儿,语气温和地说:“行。你睡吧,别多想,爸会给你作主的。”
元辰回来后。夫妻俩又讨论了一下此事,才慢慢睡去。
睁眼时,时钟已敲响了八点。苏玲玲匆匆地到洗手间洗脸刷牙。
开门后,一股血腥味飘拂而来,她心里一惊,急忙向元芳房间走去。那血腥味越来越浓,等到元芳门前时,看到接近门缝的地面上有一大滩血凝固着。
她几乎哭泣着大叫:“元芳——”元辰听苏玲玲声音异常,穿着睡衣睡裤跳了出来。推门,门未锁但推不开,似乎被什么挡着。侧脸看,元芳不在床上,床上是一大滩血,从床脚至门口的地面上也都淌满了血。那条生命的镣铐——那个男人买给她的钻石项链甩在地上。苏玲玲当即就晕瘫了下来。元辰从门缝挤过身子,看到元芳在门后躺倒着。
他抱起元芳,只听得一声:“元芳——”便发出惨烈地干嚎。
米艳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她踩着苏玲玲的手背向门里走去,疼痛把苏玲玲从晕乎乎的状态中惊醒。米艳看到元芳纸般苍白的脸时,直直地倒了下去。
元辰向苏玲玲喊道:“快打120急救电话!快打!”苏玲玲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打电话。
救护车很快来了,元辰抱着元芳坐了进去,苏玲玲刚在车门前抬脚,米艳把她推倒爬了进去。救护车很快开走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22。
无限悲伤的苏玲玲留在家里,她分明知道元芳根本没有挽救的余地了。她几乎虚脱地躺在床上。以后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无力知道。好像听说,元芳是割腕自杀,米艳不让人将元芳抬人殡仪馆,磕头求医生不停地给抢救。最后被医院里的保安给架进车里送了回来。尸体又带回了家。
家里挤满了陆续来吊唁的亲戚。米艳的妹妹米粉也来了。苏玲玲神思恍惚,眼中尽是红红的血,耳朵里不断传来哀嚎声。她觉得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流泪复流泪,无声地抽噎着。她没有办法想象今后家中的人将以怎样的心情相互面对?那么聪明的元芳怎么会走上这条路?惹下的事情再坏也不会坏过死亡。她怎么就不会为她的爸爸想一想?为把她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米艳想一想。
是那男人的家属在单位大闹让她无脸做人?是米艳那痛心彻肺的神情和话语让她伤心至极?是自己那一句埋怨的话语让她感到孤立无助?是她爱着的男人糟踏了她的真情让她失望透顶?是她二十多年来没有正常的父母之爱让她绝望痛苦?
苏玲玲想:是一切一切的兼而有之让她产生了不可控制的挫折感、失落感、孤独感、创伤感、负疚感、绝望感。以至用自己的手臂迎向刀锋,选择了死亡之路。在死亡时,元芳是否也曾想到过放弃,开门向她们作过呼救?还是有什么临终语言要向她们说?不然她怎么会从床上跑到了门口。而她们却睡过去了,以致错过了一个最好的挽救她的机会。
她和元芳未必有多深的感情。而且一直处于被米艳排斥的不好心情中。但元芳不也曾经向她信任地剖白过心迹,她不是家中唯一最先拥有元芳爱情的甜蜜和忧愁的人吗。元芳不也曾经大义灭亲地为她抱过不平。而她作为她的“朋友”总是把自己的不快摆在第一位,而忘了应该更多地关心这个孤独者。让还是年轻轻的她绝望地走上了不归路。
三天后,按惯例,尸体应送殡仪馆火化。但米艳已经气得神志不正常。她挥舞着手大声地叫:
“她没死,她只是昏迷,元辰你为什么不请医生来!我早知道你们希望她死,她死了,你们再赶走我,就干干净净一家人了。”
元辰在那里吃惊地张大嘴巴。他委屈地说:“她是我女儿,我怎么会有这个心。”
米粉瞪着他说:“你现在跟她计较什么,她是气昏了头,快请人把元芳送殡仪馆吧。”
米艳又在那里嚎啕大哭:“苦命的孩子啊,你没过到一天好日子啊,你是被人害死的啊。”
苏玲玲躺在床上,听米艳哭得拿枪夹棍,心里十分难过。她强撑着爬起来想去解释点什么。米粉见她蹒跚而来,连忙赶她,说:“你起来干什么?挺这么大的肚子别碰在哪里,让大家再忙你。”
号哭中的米艳闻言见苏玲玲站在面前,四目交接的一刹那,米艳的眼光如刀似剑,她还来不及意会。米艳就发疯似地冲她嚎叫:“元芳生前被你害,死后还得受你害——”
苏玲玲不能置信地直视着米艳的眼睛。
那些劝哭的亲戚也都惊呆了,吓得面面相觑。
一位年长的亲戚赶快拉她走,急急地说:“米艳是个讲迷信的人。怀孕的人不能到死人面前。对死者不利。”
苏玲玲也不知道此话是不是这个亲戚编出的圆场话,但她挣扎不过她,便只能再一次躺到了床上。,
那边,米艳还在数落她的罪状:“是她让元辰不把此事早告诉我,让我有个预防。现在,害她生前被人侮辱……害她死得那么惨……你这坏女人,我恨你,我恨你!”
“自从她进了门,我就身体越来越坏,元辰事业就不顺。现在,元芳又死了。我一看她的脸就知道是个丧门星的脸。”
苏玲玲躺在床上听着这一切,她多么希望自己也象元芳那样死了。脸上盖块白布一切都听不见。她现在没有眼泪,没有哀伤,有的只是绝望!原来她在米艳心目中竟是如此可恨。
她自问:米艳不就是因为身体不好而提出与元辰离婚的吗?元辰事业没长进,是他自己不务正业去进不熟悉的生意场而造成的,她要承担什么责任!把元芳的死搁在她身上更是无理取闹。
晚饭是米粉端进来的。红烧鸡公、鲫鱼豆腐汤。她怎能吃得下。那红的是元芳的血,那白的是盖在元芳脸上的布,那鱼像元芳平躺着的身体,那汤是米艳积聚的眼泪。她看着看着就吐了起来。她怎能抹去这一幕悲惨的景象。
肚里的孩子可能饿了,在不断地踢打着她的肚皮。她叹息道:孩子啊,这种坏境中我不知道该不该生下你,也不知道生下你我又是什么样的命运。
正文 第二十三章
23。
深夜,元辰回到了房间。她虽然闭着眼睛,但清楚地听到他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动的声音。
“听米粉说,你几天没吃饭了,怎么行?这几天。你惊吓跌跤受饿,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孩子正常孕育?唉!医书上说孕妇要猝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为了孩子,你一定吃饱饭、睡足觉,千万不要生气。”
苏玲玲没答话,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说,只是每句话都会碰到米艳。而一碰到米艳,她又无理可说。她依旧闭着眼睛。
“我知道米艳说了很多伤你的话,希望你别计较。元芳的死,让我们大家都难接受。恐怕要有一段时间才能恢复正常心态。中年丧女已够凄惨,更何况又是这种方式的死……”
元辰的声音弱了下去,渐渐地出现了哭泣声。
苏玲玲一动不动,闭着的双眼慢慢流出两行泪,自腮边落到枕上。
民和花澜结婚后,民并没有达到婚前说的目的。他们之间的性爱也令双方无比失望。当民爱抚她时,她很难作出热切的反应。她不喜欢他很长的湿吻。她的*也很难发生。有好几个晚上,她是宁可看电视也不愿意呼应他的情感。一周两次的例行“公务”,成了一项服务而不共享的快乐。花澜躺在那儿,民发泄一阵,就完了!
民很努力地争取她的爱情。他每天买各种各样的菜烧给她吃,他希望她每天心满意足。他给她买许多时尚的衣服,长裙。短裙、套装、内衣、外衣。他希望她每天都漂漂亮亮。可是花澜一遇事就拿民跟高宇比较,觉得高宇什么事都会处理得比他好。也就越发忘不了高宇,也就没法全心爱上民。
那次民将准备买房的一笔钱炒股。因为是新手,不懂行。该出手时不出手,不该出手时大出手,盘子看似无事却出了大事。一大笔钱刚投进去,就遇股市大幅下挫,损失惨重。
花澜说:“要是别人决不会像你这样没脑子。”
民心里正痛苦,就说:“是啊!高宇当然比我聪明,可是他混来混去不也就是一个小科长?我气他想炒股都没有钱!”
“不许你这么羞他!”花澜大声说。
“我不但要羞他,我还要揍他,他害得我的老婆整天象个没魂的人!”民也咆哮了。
“没办法!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份。见到他,我就来电。就自然而然地出现爱。”花澜哭着说。
相处和谐时,民喜欢摇动着洗洁精清洗那些锅碗瓢盆,当那些油腻与酸潲的混合香型弥漫整个厨房时,他问花澜:“你是不是爱上我啦?”
花澜是柔肠寸断,多久了,民一直事事依着她、宠着她,就是一块石头也会被感化出情来。可她不想说谎,也不想回答,只是说:“别问了。”
民问了几次终于不问了,却从此对她冷淡了下来。像她一样身子在家,精神出差了。
当然,民还是想挽救这场失败的婚姻的,他说:
“阿澜,我们回山东吧!”
民是山东人,他用诗意的语言,给花澜描述那里蓝色的海、黛色的山和红红的苹果。可这不能激起花澜去山东的热情。
民的父亲在山东省城是一个有实力的人物。
民说:“那边好的工作,宽敞的房子在等着我们。我们可以把日子过得像那句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花澜答:“我爱我的事业!”
民说:“到那边,还让你干这一行。”
花澜答:“到那里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不好。”
花澜知道她留在这里的真实理由是因为高宇在这里,尽管他不属于她,但她能偶而看到他的身影,不时听到他的声音。他的身影让他心动,他的声音让她迷恋。
民终于一人回山东工作了。
元芳葬掉后,家中设了灵堂。照片是学生时代的毕业照放大的。齐耳短发,秀眉大眼,一脸明净。供桌上摆满各色水果。香炉中不断焚烧着锡箔、纸币,家中充满烟灰味。元芳爱的那个男人始终没有来看一眼,这使元芳的死更显得可怜而无意义。米艳在尽情地发泄了自己的情绪后已不再哭泣,只是人仿佛小了一号,黑色的肌肤使那突出的五官越发棱角分明。她基本上不说话,大多是躺在床上抱紧枕头发呆淌眼泪,偶而起身吃口饭。如此这般过了三个月,米艳开始正常起床活动,只是人更瘦,游魂似地在家里晃来晃去,让苏玲玲俩口子提心吊胆。
元辰自从元芳出事后,每天都能早早回家。但这消不了苏玲玲的怨气。她忘不了米艳对她的仇恨。如果没有他先前的逃避责任,家中何以走到这一步。
家中的买菜烧洗又落到了苏玲玲身上。好在目前已没有谁有心事对菜说好说坏了。三口人都沉浸在痛苦的情绪之中,吃饭就象完成任务那么勉强。苏玲玲有空时准备着小孩生下时的一些所需物品。她从城郊的农民手上买了一些棉花,又买了一些丝绸和纯棉布,仗着自己曾业余修过时装设计,一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