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一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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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一条河-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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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跟随探寻目标一路目送。

  袁小杰走到病房外,定了定神,推门走了进去。房间里,严晶正在数落花儿。花儿沉默不语,低头听着。陈明艳正端水给彭静洗手。她听严晶说花儿,正寻思:“看来,严晶还是没能从前些天自找得委屈里,走出来呢!不然绝对不会发那么大火。”正想着,袁小杰推门进来,望着彭静喊:“妈妈,你好点了么?”和对蒋颖颖称呼一样。彭静一听,知道来得正是袁小杰。心里一阵疼,象被什么一揪。心里赞叹:“我如今一听说话声音,就能分出几个孩子是谁了呀!以前看不到孩子模样,现在几个孩子长什么样,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了呀!”她看着袁小杰,觉得和第一眼看到陈明艳一样。她感叹:“这些孩子长得太快,都不由当娘的作主了呀!”看他们都出落得大大方方,英俊潇洒。心里高兴,脸上笑开了花。梁博文喊:“阿姨,您是不是完全恢复好了?”忧虑着,走近彭静。彭静盯着她们看,一脸高兴。彭静说:“是啊,你是博文,是么?”完全能看到她们。梁博文心里又激动,又紧张。彭静乐呵呵地说:“你就是梁博文!平时,没少听明艳提到你们呀。”他们正说着话,病房门推开,门缝里挤进个小脑袋。陈闻天牵着了陈继民手,走进了病房。陈闻天看病床前站着好几个人。还看到早就熟悉地韩禹冲他笑。他大声喊:“韩哥哥,你们来了。医生说我妈下午就能出院了。”声音很急。小忠看到陈继民先一惊,明白过来,赶紧让开路。顺势伸手扶住陈继民,让他坐到床前座椅上。陈继民说:“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呀?”握住了小忠的手。想到医生说过:“病人即使现在能看见了,也是在恢复期。尽量不要出现激动情绪。”怕一激动会流眼泪,影响到恢复。还想说,只能转作沉闷叹息,压进心里。袁小杰说:“明艳,你看妈妈眼睛恢复的那么好。我们什么时候来接你上学呀?”想到来时,袁建国和蒋颖颖叮嘱。彭静低头沉思了一下,埋怨自己说:“为了我的眼睛,让明艳把学业都快荒废了。都是我,耽误了她学习。”可是再说,时间过去,都不能再挽回。梁博文赶紧说:“阿姨,你就放心吧。明艳平时拉下的那些知识,我和小杰都做了详细记录。她回去,只要多花些时间,把笔记整理出来,就能懂了。”安慰彭静。陈闻天盯着小忠,看到他很陌生。袁小杰笑着问:“豆豆,你看什么呢?眼睛那么大盯着人看,也不怕人家难为情。”拉着陈闻天。陈闻天不好意思地说:“袁姐姐,我看,还不是我不认识这位大哥哥。”一脸童真。陈明艳看了看小忠,想到还没有打开的那个信笺,脸红起来。彭静看在眼里,心一沉,觉得两人有些事情纠结。看小忠不哼声,陈明艳羞涩,觉得还是男孩主动。彭静说:“豆豆,赶紧让哥哥,姐姐们坐下。”几个人都没再说话。

  进门时严晶就在呵斥花儿,现在还在继续。严晶声音很大,冲花儿说:“这什么事呀?人来人往,吵死人了。想安静一会都不行。花儿,你看人家好的那么快,都要出院了。要不是你,小林病情不能加重。现在肯定早出院了。”指责花儿。静下来后,几人听着,倒象在说他们进来,打扰了清静,影响到她和花儿说事了。袁小杰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寻思:“这病房里也没有第三个病人呀?人家先好了,早出院,和你有什么关系?看病人不说话,我们都是哑巴呢!一个女人不好好照顾自己男人,找个保姆摆谱,还是女人么?”不屑一顾瞥了严晶一眼,觉得是个挺可恨的女人。小林听花儿低泣,高声说:“严晶,你能不能少说几句?这里什么事情,不是花儿一个人干的呀?再说,水进眼睛里能愿花儿么?我自己擦脸擦进水,不是还得我自己受着?”听病房里异常安静。时隔不长,严晶尖着嗓子说:“我付钱她做事,天经地意。难道我顾个保姆站这看,什么都由我来做?不想干,我勉强她了么?你话里话外都是埋怨我做的不对。难道我听不出来?”委屈到差点掉眼泪。袁小杰觉得她很过分,冲她说:“你说你们的事。我们来看当妈的,还有错么?看了,不说话,又不是哑巴。你说话就好好说,别扯拉别人。要是觉得吵,你找个单间。单间好享受。医院也没规定谁早来,谁早走。后来后走,早来后走,多得是。生病不是逛街,你以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想开点吧,别那么急。小心上火,伤到自己。”明是责怪,却轻声慢语,如似劝说。彭静细听,知道是袁小杰听不过严晶话,气闷心里。陈明艳心里也有些气,想到彭静要出了院,情绪激动,心里欣喜,不想与严晶计较。彭静看袁小杰生气,心里不过意,劝说:“小杰,咱们坐一会,让他们静静。我妈和小林同住一个病房那么多天了,都熟悉了。小林身体不舒服,小严心里着急,我们能理解。咱都少说几句。”伸手握住袁小杰手,端详着袁小杰。严晶一听,更来事了。她看袁小杰和陈明艳说话,神情那么相似。再怎么看来得几位,也不是彭静亲生儿女。小林说话,还那么冲。她一屁股坐到小林跟前,哭嚷:“怎么都冲我来了呢?我说什么了,我话多点,还不是陪着高兴?”无理取闹起来。小林无奈,依然大声说:“严晶,咱能不能少说几句?不说话,是不是能把你闷死了呀?你不在这里,这里能这么热闹么?平时没人,随便你怎么样说,我都能听。现在你说得在理,我能听不进去么?今天是彭阿姨出院,是件好事。来得都是家里客人,谁不说几句?你就不能给我收敛一下。”胳膊一甩,不让严晶拉。严晶看小林真发火,不再吭声。小忠看了陈明艳一会,寻思:“为什么严晶说话,会牵涉到我们呢?担心有什么地方得罪到严晶。陈明艳发觉,看了看小忠,坦然地笑了笑。小忠想:“说什么,陈明艳也不会去惹这样的女人的!”微笑了一下,看向别处。小林知道彭静要出院。出院后,就完全告别了失明。小林心情异常激动,高兴得说着宽慰的话:“彭阿姨,回去还得好好休息啊。以后能看到了,想什么时候看都行啊。”想到自己,有些无奈。淡然笑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梁博文站在旁边,看着,听着,思虑着:“这人,也都是父母生的。哪个还没点良心呢?再坏,血肉是父母给的。心好心坏,还不受父母影响呀。不过,就是再想严晶后来几句说出来,虽不尽人情,人性还是有的呀!”觉得严晶说花儿,让她感觉矛盾;说法确实很冷血,还冷血到很没谱。陈明艳看着袁小杰。袁小杰张了张嘴,没再说话。病房里渐渐安静。陈明艳几个人轻声说话,为彭静下午出院做打算。

  下午,韩禹和小忠陪着了明艳办理出院证明。彭静又再一次接受了医院做得全面检查。临出院,陈明艳和几个孩子拉着彭静,感谢过医生和护士。乘坐电梯,出了住院部。彭静走着,心再平静,都有种百感交集地感觉压抑在心。走出住院部大楼,有护士在门外等候,答应再把他们送回家。他们坐进车。韩静回头看住院大楼,眼睛被眼罩挡着,一切都灰蒙蒙。她想:“想看得都看到了。一别十几年的景色。最想看得还有这些孩子,也都看到了呀!”沉默不语,目光一直注视着车窗外。袁小杰坐在车上,想起严晶和花儿的事。陈明艳简短地说过事情经过。袁小杰听着,气不打一处来。袁小杰说:“早知道是只花枕头。我当时就应该把话说得再重一些。明艳,你也真是。她平时说话都说到那份上,你还能受。她不是完全在无理取闹么?”为陈明艳抱不平。陈明艳叹息:“谁还没有烦恼的时候呢?算了,不是还有通情达理地小林,生病躺在床上么?医院是什么地方呀?又不是一个让你到这里吵闹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不愿去理会。袁小杰还在重复:“不管什么地方。她不惹我可以,她要是惹我,指定不行。她没事找事,明明是她先惹事的么?觉得是有钱的主,就了不起了呀!气焰嚣张到那种地步,还不兴别人说说。不管是谁,说话不在谱,只说一天还能当没说算了。但是,她天天拿着当消遣说事就是不行。就你陈明艳能受得了。”还不能把气消下来。陈明艳说:“算了,算了,都听习惯了。何必去生那些闷气呢!”心软,看不过事,也不想和人计较。袁小杰气得问:“你是不是缺心眼呀?”不想再说。陈明艳看袁小杰不吭声音,轻声解释:“都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着。一个门里进进出出,都这么多天了。平时话语都平和。时间一久,都觉得有些沾亲带故的感觉了。有时就是别人再不对,也用不着去反搏。自己的行动和语言能感化别人多少,就感化多少吧!严晶越来越大的焰苗,不是并没对咱们起到多大影响么?只要妈妈好了,还有什么话好去计较的呢!咱只要对得起人家,也不伤害到咱们自己,还有什么好去理论!妈说,人家有话,就得让人说。言论自由,谁也管不了谁。”看彭静还是静默地看着窗外。袁小杰一阵心疼,转头看向梁博文。车上几人,知道事情经过,都感慨:“遇到了,只有无奈接受,再走过了。”只当人生中又遇到一个新课题,探讨过,有解决方法,就作罢。

  医院车在陈明艳家门外停下。韩禹和袁小杰把彭静搀扶下车。小忠和陈明艳几人从车上往下拿东西。医院护士看没东西拉在车上,拉着彭静手,叮嘱:“回来后,还是要好好注意休息。”抽出手,迈上车。随车赶回医院。彭静说不出话,看着车子跑远。几个孩子先后迈进院落。袁小杰说:“妈,有话进门再说吧!”搀彭静进门。彭静走进院落,看到院中堆放着很多杂物,很是吃惊。彭静思虑:“这是谁把这么多东西堆家里的呀?继民眼睛看不见,也没听他提起,有人往院里摆放东西呀!”呆站在院里,发现院落窄小,破旧。陈闻天老实的站在旁边,随着彭静目光,扫视过院里堆放的杂物。彭静从思虑中走出,迈步往家里走。进家门,看过跟在身旁几个孩子。最后,目光落在从来没看过长相的陈闻天脸上。她走到陈闻天跟前,蹲下身,摸着陈闻天的脸。嘴里喃喃的说:“我终于看到了,我终于能看到了。豆豆,妈妈的豆豆,让妈妈好好看看。”有种感情纠结,好象才离开她的身。这时才觉得有些悲喜,离开她时间过长。她拥紧豆豆,眼泪止不住从眼睛里滑了下来。情感在心里压抑多年以后,在这样场景下,如潮水从心底奔涌出。彭静看着陈闻天,才相信现实,接受了现实,眼睛是真的完全恢复了。几个孩子陪在旁边,有激动,有感动,忍不住也抽啼不断。梁博文心疼,眼泪直掉。突然想到医生嘱咐,走上前,劝说:“阿姨,刚离开医院,家里家外你还没好好看看呢。先休息一下,再慢慢看吧。”抬手抹把眼泪,赶紧扶起彭静。暗示大家都要控制情绪。陈闻天泪眼模糊,手扶着彭静,小心翼翼看着脚下,把彭静扶进房间。他哽咽:“妈,你先休息一会。一会,我让姐拿东西给你吃。”转身出门,把房间门关了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大家如果再不去车站,就赶不上最晚点到学校。韩禹查寻过车站时刻表,看时间确实不能再耽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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