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一条河- 第34节

　　时间过得很快，大家如果再不去车站，就赶不上最晚点到学校。韩禹查寻过车站时刻表，看时间确实不能再耽搁，和大家打招呼：“现在都是下午了。要是再晚，咱们就不能赶回学校了。”收了收激动心情，走向彭静。袁小杰和同来几位，也控制着激动和喜悦。她们打算赶紧去车站，返回学校。陈明艳还想在家多陪陪彭静。彭静不同意，叮嘱陈明艳：“明艳，还是回学校吧。回去，加紧把落下的知识补回来。妈现在什么都能看见，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回去吧。”帮陈明艳收拾东西。陈闻天在旁边说：“姐，你和他们回去吧。家里的事情，我可以帮妈干。”希望陈明艳放心。小忠听后，看着陈闻天一阵心疼。他寻思：“豆豆还是个孩子，可他却懂得那么多道理。平时是他照顾在他爸妈跟前。有些事情，说得到还能做得到。如果不是真看到，或许把话听进耳朵时，只不过是一个孩子说得玩笑话呢！”陈闻天所做得一切，如平静湖面击出无数水花。让所有看到，听到的人，都震撼于：“陈闻天必竟还是个孩子呀！”都万分感动。陈明艳实在拗不过家人，只得和袁小杰一起回学校。

　　他们来到车站，坐上车子。袁小杰担心彭静，一路上都在说在医院里的情况。陈明艳避重就轻，很少提彭静，只说：“医院里的医生太辛苦了。”彭静当时的状况在眼里转来转去，就是不去提。袁小杰心里不情不愿，受严晶气，插话：“有严晶在那，医生和病人都不会觉得寂寞呀！”冷冷笑过。陈明艳怔了怔，由衷地说：“是啊，在医院的生活是枯燥，但是很有味呀。严晶每天能大呼小叫给我们调剂生活。医院里的味道，噢，那种消毒药水的味道，让我们觉得进过医院，走出后想想就怕。总不至于为没去过医院，感觉遗憾啊！”再想，笑语：“你想啊，一个那么靓丽的女人在医院里，为咱们这些农民调剂生活，能不开心呀？人家如此不顾形象，咱们还不能矜持点呀！”任谁都不能不把严晶与实际情况，另当别论。陈明艳看大家都不吭声，话匣子打开，收不住只能说：“小杰，说归说，你发现没有？小林和严晶其实是很配得来的一对呀。如果不是小林躺在床上，指定把严晶制得服服贴贴。即使人家生活里，有些矛盾场景出现。你们也都听到和看到了。人家打小就娇气，长大了性格难改。保持如一，不容易。不过，对小林，可真是他说她听，没丝毫懈怠呢！”神情有些羡慕。心里认为看过，听过，倒还有些特殊意义。小忠听后，笑逐颜开地赞叹：“他妈的那样子，真是够淑女啊！我看着，真不能不和母猫联系到一起。要多腻人有多腻人呀！小林听口音，不象是当地人。他跑远路到那里，就是为了找这样的娇婊子呀！不过，说得再实诚点，还真是一个仗势欺人的能婊子呢！”一脸不羁。陈明艳脸通红，不敢再看小忠。韩禹无声，笑得很邪乎。梁博文和袁小杰眼睛瞪得不小。两人相视，大眼瞪小眼，瞠目结舌。小忠还只顾发言论：“我对没看到陈明艳的情景，觉得有些遗憾。难不成小林对严晶还另有企图？明艳，你不是说小林还有前女友。前女友在小林生病时候也来过。两人还显得很暧昧么？这就对了，远到那里，没根没依，就得找个能的主。不然，没人给小林撑腰。我看未必是真爱。”看向陈明艳。陈明艳轻声说：“我只是听花儿提到过。后来看到了，也就看他们牵手说话了。”羞涩得满脸通红。小忠呵呵一笑，乐着说：“有时人呀，就是拿味。正味变成怪味，才觉得还是原味好。好就好吧，一切都晚了呀！小林书生气挺足。希望别让我真说着了。成了地道的小白脸，吃软饭。要想在城市里混，不靠脸吃饭，还是长到凑合就行了呀！”感慨颇多，认为其貌不扬者。多不受如严晶般美女倾赖。

　　几人一路闲语，回到学校。袁小杰回到宿舍打电话给袁建国。袁建国问过情况，心里很欣慰。临挂电话，邀请着：“小杰，只要休息就让她们和你一起到家里来。你家也挺想你们的。”一阵轻松过后，是一种沉闷袭来。蒋颖颖接过电话，话刚说没几字，就先被感情击到。陈明艳哽咽：“妈妈，谢谢你。”哭出声来。两人沉默不语，心里都被事前事后牵制。梁博文把发生过的事情全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暗暗叹：“是一次心灵长旅呀！我应该庆幸啊，能走到一个充满合谐，现代意识很强，还有这么多爱在的境地呀。”感喟在心里，又是一大阵静默追思。

　　小文和小欣当晚听说陈明艳回来了。几人回到学校很迟，还没吃晚饭。两人合计过，从校外给她们准备了一份丰盛地外卖。如此一来，形如姐妹的宿舍才刚刚开始。

　　小忠和韩禹在宿舍里泡方便面。两人开心加舒心，居然一气吃了两碗大碗面。吃过，还觉得食不知味。小忠和韩禹追味一路来去。有些滋味认为只能是爱情的滋味。吃着泡面，寻思着，那种爱情的意味越来越浓。韩禹收拾面碗，往垃圾袋里一扔。周末老师对学生管理不会象平时那么严。小忠觉得累，靠在床上。韩禹也觉得累，起身摆了摆手，返回宿舍休息。

　　韩禹刚进宿舍。宿舍里几位男生又靠拢上来，张明神情紧张地问：“韩禹听说你看你干妈去了。说说今天一天怎么过的。”随后一脸坏笑。几人对陈明艳的事关心外，再就只对韩禹和袁小杰的事情感兴趣。韩禹叹息：“陈明艳妈妈眼睛动过手术，一切都很顺利。现在眼睛还在恢复期。不过，很值得人高兴的是，从此以后就能告别失明，看到东西了呀！”往床上一歪，闭起眼睛就想睡。他们听到陈明艳的妈妈完全恢复，才乐上眉梢，开始打趣：“现在的感情还难说呀？有时友情还真能超过爱情。好，只要陈明艳回来了，大家都能高兴起来了。说说你和夫人一路同行，什么感想吧？”是同宿舍，韩禹心里有事，大家都能体会。大家聚到一起谈过想法，这会都有很多实质性转变。韩禹从床上一跃而起，闷声说：“好啦，大家都松口气。赶紧洗洗，都准备休息吧。明天谁想跑，自己跑去，别让兄弟们受连累呀！”倒水，洗脸。宿舍一阵很静。有闹钟滴答声。

　　王峥从外面走近宿舍。响指一打，招呼大家有话说。王峥话说完，大家知道韩禹只说了大家最关心的。张明呵呵笑着说：“真他妈离奇啊！”听王峥说起小忠说得病房趣事。王峥听到事情发展，有些激动。听到事情结束，里面还有些剧情样暴料，乐不可支。他思虑过，冲韩禹大声说：“骂严晶那女人婊子呀，还是对得起她。给小林面子了呀。想想一个男人靠个女人，还和咱学得能联系到一起呢。没能力呀有能人扶，有得靠，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呀！不错得经营理论呵。”很不服气。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韩禹无奈笑对。躺到床上，看着他们，心里思量：“做人做事都得光明磊落呀。只有能做到这些，才能在别人胡言乱语，和很多不甘不愿的事情出现时坦然处之。不去理论，事情还不算过去。做人还真难呢！”想到小林双眼蒙在厚重纱布后。无奈坐在病床上，稳着情绪，还控制不住冲严晶发火。宿舍里几位同学评论此事。韩禹听着，寻思着，在事情徘徊中，睡着了。

　　很晚了，梁博文还是不能入睡。翻来履去，实在睡不着。她从枕头下抽出手电筒，打开，看百看不厌地《红楼梦》。看过故事剧情，分析过人物性格，对情节有了很大了解。故事能记在心中，开始对诗词感起兴趣。她看《葬花词》和《芙蓉诔》，心牵着理不清也乱，沉浸在无法理解里徘徊不前。她扪心自问：“有些书，看了一遍就不想再看第二遍。有些书，看过开头，就觉得有了结尾。有很多种情况出现。为什么看过《红楼梦》很多遍，还没觉得是为了打发时间呢？”对《红楼梦》爱不释手。

　　夜深了，四周只有寂静。陈明艳过累，睡了一觉。醒来，想起彭静，心里有了一些生活想法：“不管怎么面对生活，都得保持坚强更坚强的想法，才能对生活有个说法呀！”感触走过，心里平实，也忐忑不安。

　　当晚，袁小杰说梦话，声音过大，惊醒了小文和小欣。两人坐起在床，相互望了望，没言语。再躺下，各想心事，居然一晚都没再入睡。

　　午夜将过，梁博清才把接到手的事情做过完。赵心健公司业务量越来越大。不得不让梁博清加班加点做事。他要做在电脑屏幕前，打下串串黑色字母。为了不影响工作，梁博清在公司做完事，实在太晚，就住在公司休息室。做完事，还仍处在工作状态中。眼镜里总象倒映着电脑屏幕重影后出现的亮光。周围出奇地静。梁博清把一切检查过，不存在任何差错，才把翻译的资料存档。他走进休息室，进入洗手间，洗刷过，准备休息。实在无法入睡，只强迫把脑袋尽量放空，好入睡。但是，生活艰辛，睡意还会顿时消失，反思生活过往。

　　梁博清早上会早早起床。清理好夜晚的杂乱。再把翻译资料存档的磁盘放在赵心健办公桌文件夹里。事情都办妥，才打开门，迈出公司。锁好门，再赶往学校。进入学校，吃过早餐。梁博清一天的生活，又会平静的有规有矩的在一条跑道上前行。

　　梁博清没能象有些孩子那样从容面对大学生活。情理中事，都要努力去争取。

　　梁博清准备上课，独自走过教室外走廊。有熟悉的同学经过走廊，都相互打着招呼。秋天的早晨，往远处看总有些雾影朦胧。远处操场上，还有人在跑步，锻炼身体。篮球场内，哨子声响，远传在梁博清耳旁。梁博清觉得闹中有静。并不象初上大学时，有处在纷乱中的那种生活状态。站在楼上，往远处看。白茫茫一切，如同语言展露，漠然无声包围所有。东边天空放亮处，升出红色圆球样太阳。光彩淡漠，犹如某些景象出现在淡然回眸中。秋风雾笼，冷意袭人。梁博清想：“一切，怎么那么象夜晚工作完后，抬头看有月亮的夜晚呢？那时天空一片白茫茫。为数不多的星星，远远的护拥着月亮，眨在光影圈外。月光冷冷辉洒，落满整个大地。在月光下，总会想起在遥远山村生活的妈妈。会不自觉得想数星星。可看着星星，觉得是冷眼对自己的观望。心里总觉得妈妈在这样的景色下，会沉浸凄冷夜里，会落寞凄清。”梁博清眼前出现郑红秀送他上车，再看车子远去。那时，郑红秀眼神里总隐藏无尽忧伤。他坐在车上回望，看郑红秀转身离去的步履，迈出就象远望，是那么迟缓。想到这些，会在心里呼喊：“多希望有种刺破冷寂的声音，可以让夜晚的死寂消失无影啊！我不求瞬间出现春天芳草萋萋，蝶飞蜂舞的景象。我只想让妈妈能安心坐下来，看家里小狗小猫追逐。忙碌过后，能坐在春天的田间地头，稍微休息。能松口气，看看自然田园里有生气的一切。给她些希望。让她远离漫漫长夜的凄凉。即使没有希望出现，总会有荒凉变化繁茂。短暂的播种，长久期盼后收获的欣喜啊！”心里感喟，充满对真情实景的感受。或许一些残酷事情发生过后，人们会想到恐怖与痛苦。黑夜不是隐藏伤痕的时刻，只有凄长冷意。是永远的暗寂，在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