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天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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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天棺-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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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自从那天宫家家主提及这个孩子之时,并说整个北圣神都传的沸沸扬扬的不是哪家公子天赋极佳,而是钟家的二公子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在这一刻他就知道,自己不能再仁慈了,一个不能给自己家族、父亲、亲人带来荣誉之人,他钟安不要也罢——至此之后,他把对钟瞻母亲的承诺抛却在了九霄之外。

    “滴答、滴答。”

    钟瞻手腕的血液一滴接着一滴的往下低落,这声音像是没个止境似的在正殿之内回荡个没完,钟安猛然之间有些心烦气躁,正想出口骂上钟瞻一句,一个人影突兀的闯了进来。

    这是一个年约五徐的老者,一进浩然殿之内也不向钟安问上一声好,在几个长老诧异不满的眼神之中,一把抱住了面色苍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的钟瞻。

    钟瞻在失去意识之前突感暖意,一抬头正对上老者关切担忧的双眼。

    “宿爷爷!”

    这人正是自小照顾钟瞻到大,也不知是何缘由留在钟府,钟瞻一直称呼他为宿爷爷的宿衍机。

    钟瞻道了一声‘宿爷爷’之后嘴角含笑,没有哀愁的昏死了过去。

    宿衍机见钟瞻手腕之处鲜血流个不停,储物戒光芒,手中出现淡香扑鼻的丹药一枚,并把丹药小心寻常的塞入钟瞻的嘴中。

    丹药一入口,就化为了一道彩色流光进入钟瞻体内。

    宿衍机又帮钟瞻处理了外伤之后,见钟瞻呼吸终于不再断断续续而是平稳了些许才放松紧绷的神经,轻声呼出一口浊气。

    “瞻儿,我们走吧。”

    说完,自顾背起钟瞻,不顾钟安和长老的错愕不满就往着殿外行去。只留下怅然若失的钟安呆立在正殿之上,和几位气恼的吹着雪白胡须的长老在浩然正殿之内。

    ————傍晚十分,钟瞻幽幽的从昏迷中醒来。一眼看见了关切望着自己的宿爷爷,钟瞻暖心一笑。

    “宿爷爷,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宿爷爷这时像是气恼于钟瞻的轻视性命,面色微微转为铁青之色,一言不发。

    “宿爷爷,这次的确是瞻儿考虑不周,莽撞行事了。”

    钟瞻一连肃穆,郑重而且承诺似的说道。

    钟瞻自然知道宿爷爷的心思,这个照顾了自己十六年之久的老人他的每一个心思他都能知晓。

    宿爷爷眼含感动点点头,轻轻的拍了拍钟瞻小小的肩膀,像是告诫、似是提醒的说道:“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候了,如果你想去见上她一眼便去吧!我们今晚就要离开这北圣神都了,这个钟家我们是不能再待了。”

    钟瞻郑重点头,也不顾自个儿宽衣解带,就衣衫不整的向外跑去。

    ……

    钟家家大业大,家中子弟万千,钟家也是出了名的百廊回转曲径千折,钟瞻也记不得自己是绕过了多少个廊之尽头才终于是走出了钟家大门。

    出得钟家大院,钟瞻就能看到北圣神都繁华的一角了,但钟瞻此时心思并不在此,也从不在此。他的目的清晰而明确,脚步也一刻不停歇的往着北圣神都所在东方行去——那是古修三大世家宫家的所在。

    这条路这些年他已经不知走了几千寻,有时候他会想:恐怕自己在梦中走到这条道上想必也是不会迷路的。

    说起宫家,要是以往谈及宫家之人无不提及宫家是三大古修世家之一,是能和天下一流仙门并驾齐驱的古老世家,但目前这一说话却是要改上一改了,因为宫家出了一个北圣神都第一美人——宫小婉。

    宫小婉年龄和钟瞻一般大小,还不到成年之龄。然她的名声在两年之前就在整个北圣神都甚至北央泸州的传的极远,原因无他,那一张夺人心魄的倾城面庞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钟瞻行色匆匆的赶到了宫家府邸前,那宫家作为三大古修世家之一亦是和钟家一般无二的深宅大院。

    钟瞻并没有直接去宫家,他心中明朗的很——即便自己去了宫家小厮也未必让自己进去。

    他在北圣神都的名声实在是太差了,以至于一个钟家二公子还不如一个宫家小厮来的有尊严。

    这也是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离开北圣神都的缘由所在。

    钟瞻站在远远的一处,神色淡然的等待着自己要想找寻的身影,他不知道为何站在每次站在宫府之前他心中总是前所未有的淡然、从容、温馨,由此即便是知道自己即将远行此时脸上也没有一丝焦虑。

    终于,一个倾城的身影从宫府被人前呼后拥着走出,那夺人心魄的神色、姣好的身姿,无不是说明这人正是北圣神都第一美人——宫小婉。

    钟瞻何以知晓宫小婉要出去呢?他曾记得年少之时宫小婉对他说起过‘她最喜欢的便是雪后去城北赏雪,那里的梅花开的漂亮,就像无数风骨傲然的文士一般孤傲自赏却不愤世嫉俗’。

    钟瞻年少之时就把这句话放在心中,多年来没有淡忘,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心中愈发的清晰,这是他心中的秘密,除了宿爷爷谁也不知道。

    现在雪刚停歇不久,宫小婉就出了家门向着城北行去了,一年当中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时候——空气尚寒,梅花淡香。

    她本是想一人前往的,但是奈何世间没有自己想如何就如何的幸运之事。这不,自己一想出家门整个北圣神都几个有头有脸的公子哥就跟着她意欲一同前往。

    那么她心中最想的跟谁一同分享这风骨傲然的梅花呢?北圣神都中怕是除了乔家的乔子柔公子之外就没有第二人能享受这份殊荣了。

    钟瞻呢?这个容易被人淡忘的小家伙如何会出现在一个女子的心头?吓!到头来钟瞻是有些一厢情愿了。

    可是钟瞻心中是如何去想的了?

    钟瞻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身影,嘴角含笑。

    他的心中尽是多年以前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孩对自己说着心中委屈的画面。

    是啊,她或许能忘掉这小事,可钟瞻不能忘。

    只是世事无常,以往钟瞻想她时她还是一个未通世事的孩子,单纯、善良是直接表露在脸上的。如今一见她则盈盈摇曳在暖风中,自己则娇丽已残、芳华已逝。如此想来,自己对于这即将的离开少了几丝感伤、多了几分迫切。

    想到这里,钟瞻原本的初心早已不见,心中略显烦闷的一转身带着无限怅然所失的神情渐渐在远离这宫家府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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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六道天棺始现
    是夜。

    宿爷爷在钟家西院的小院门口焦急的张望着夜深了还未归家的钟瞻。

    不多时,一个瘦弱的身影渐然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内方才长呼一口气。

    人到了近前,宿爷爷问道:

    “回来了。”

    “嗯。”

    钟瞻点点头,跟着宿爷爷进了小院。

    “瞻儿,我们今晚就走吧。如果要拿什么东西的话便拿上,这钟家我们或许再无归来之日。”

    “我想前去母亲的房间中看看,毕竟这一别或许再无机会再见了。”

    钟瞻神色之间多有感伤,他舍不得的不是钟家而是记忆深处那个温馨、和善、一脸微笑宠溺自己母亲在这钟家留下的画面。

    “好。”

    宿爷爷没有多余的言辞,他知道现在的钟瞻需要的并不是宽慰。

    钟瞻点点头,径直向着自己母亲的房中而去。

    在路上,钟瞻想起了孩童之时一次猖狂快意之言。

    那年正是阳春三月,他同母亲出游北圣神都东城看柳,那次他看见了那些踏空而行、快意天下的修士,他涨红了脸使劲的拉着自己母亲的手臂,张大了期盼的眼睛带着无限憧憬的对着自己母亲说道:“母亲,我日后定能成为这天底之下最强大的修士,能站在北圣神都甚至整个北央泸州的顶峰!”

    母亲一脸温和的笑意,就像那天温和的阳光和柔柔暖风一样让人心中异常的舒适、温暖。

    “你想成为修士的目的是什么呢?”

    钟瞻笑的很美、轻松写意的说道:“我只是想着母亲能为我自豪啊!”

    母亲听完倒是不说话了,不言不语,那柔美的眼睛铮铮望着蔚蓝的晴空,一脸温馨的微笑。

    那天母亲在盈盈暖风中驻足微笑的模样,永远镌刻在了钟瞻的记忆中,一生挥之不去。

    如今几载过去,当初那遥远而迫切的希望已经渐然远逝,以至于有时自己也曾想放弃这个不真切的梦,可人嘛一旦倔强起来即便是天地为之色变也绝不能使得这人回头,就像现在的钟瞻。

    记忆涌上心间钟瞻的眼睛倒是有些不受控制的湿润了,他快速且果断的逝去了眼角的泪水,像是怕人看见了他的失态。

    “夜晚中的院子里何来的沙子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欺骗自己意味的感伤,摇摇头踏进了母亲的房间。

    他母亲的房间就在这院中左边第三间房,虽然她的母亲已经不在多年,可一入房门未见久不打理的凌乱、脏乱和潮湿,那清雅淡香的檀香味充满了房间中每一个角落之间。

    他的母亲生前很是不喜铺张,房中的装饰之物也实在算不得多,只是设花梨木大理石几案,一个巨大的哥窑花瓶静静立在房间一角,里面插满了水晶球白菊。除此之外,少有其他装饰之物。

    钟瞻并不想带走任何母亲之物,他知道钟安虽然对自己不好,但是他心中的确是觉得自己有些亏欠母亲的,以至于这些年钟安前几年每过几日就来此处看看,即便这两年已经很少来了,但他断不会命人清理此房间,既然如此钟瞻大概是没有动其他东西的必要的。

    但是还有一件东西他却是非看上一眼不可,他记得母亲对此物保管的极为隐秘,钟瞻也曾多次询问但每次母亲皆是不答。

    之后母亲离开多年之间,钟瞻终于在一次无意之间找到过这个东西——那是一枚通体漆黑的戒指,戒身之上刻有一个‘天’字黑光流转。

    那次钟瞻见到这枚戒指之时,心跳的很快,呼吸也粗重了起来。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有这种反应,也就是这次之后他始终不敢再动这一枚‘天’字戒指分毫,他认为这是世上大邪恶所在,怪不得母亲不让自己碰上半分。

    可是在这之后那害怕见到的心忽然变得有些思念此物来了,就像是冥冥之中很是玄妙的召唤,可钟瞻却不敢再碰,心守的紧紧的也不敢再踏进母亲房间一步。

    那今日他为什么而来了?人嘛,一旦到了绝境就会抓住生命之中任何一根自认为可以救命的稻草,就像现在的钟瞻。

    今年钟瞻已经差不多到了束发之龄,除却岁月在他身上留在的痕迹,他没有得到任何什么!如果真要说增加了什么,增加的不过是钟安对自己的愈加轻视;自己废材之名在整个北圣神都也愈加传的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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