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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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德性与恶灵演艺公司-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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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你认真的吗?不如叫‘不是我是谁’。”

    挂掉电话,照着辞海里的汉语拼音逐字输入名字栏,网络不好,在验证码上卡死无数回,终于注册成功。

    ******

    纳兰德性本来是想装睡听听风潇半夜有没异动的,结果没抗住,睡着了。谁让那家伙一直在看电视剧。

    第二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拿了自己手机跑到厕所插住门拨通风潇手机上那个陌生号码。

    刚问了句“您是哪里”对方就破口大骂“有病啊”啪地挂断。不气馁,再打一遍,这次问了句“您是千灯的吗”,对方用外语一样的方普(方言普通话)说“打错了”。第三遍就没人接了。

    查了下归属地,奇了怪的,竟然是广东东莞,怎么跟昨天查到的不一样。

    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风潇搞鬼,要么是他记错号码了。

    当然后者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他脑容量有限。

    那么先蹲个晨坑吧,顺便刷个微博。一点开消息栏就傻了,有个叫“不是我”的用户一夜之间把他所有的微博都转发并赞了一遍,并且还挖出他生前的旧号,几千条微博无一遗漏全部转发点赞。

    最近几条中,转了贺兰欢昨天发定妆照那条,贺兰欢脸上p了一个王尼玛,另外还评价说——角色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心机婊表在这里尖酸刻薄。

    底下居然有安冬一个大赞。

    完后又转发了一遍,说——纳兰德性吊白眼也这么帅。

    底下还有安冬一个大赞。

    完后又转发了纳兰德性草稿箱里那条,当然那条也是风潇擅自敲下发布键的——支持纳兰德性,不是因为盲目,是舍不得。既然他是图图的哥哥,我们何不首先选择相信他。相信他能不负我们的希望。

    安冬跟了一条——不管他是哪一个他,都值得世间最美好的对待。

    底下竟然一票追捧的评论,大部分都是从安冬那里跟过来的。

    要么说,舆论还是要靠引导的。一万个人说好的东西,或者权威告诉你好的东西,你潜意识里就会觉得好了。

    这人一条原创都没有,全是纳兰德性相关。点赞狂魔?脑残粉?哇哈哈哈心情怎么这么好?提了裤子就跑去给端早饭的风潇炫耀:“老子起死回生了!老子有脑残粉啦啊哈哈哈哈!”

    “哦。”面无表情摆碗筷。

    “太他么难得了,老子上辈子累死累活都没有过一个这么脑残的脑残粉!”

    “脑残?!”

    “还不脑残?他微博里全都是我啊,而且这不是我请的水军啊,纯野生的啊……怎么你瞪我干嘛?”

    “你才脑残。”

    “激动啥?我又没说你……”

    “那你也脑残。”因为这点小事就高兴得屁颠屁颠,真没出息。

    “哟呵,敢对主人大不敬?不想活了是不是?”说完还是忍不住扯着嘴角刷微博。风潇非常鄙夷地看着他的傻样:“孙大娘海带蛋花汤,喝不喝?”

    “喝!来一大碗!”

    张开全全程抱着电脑在桌子另一边一脸严肃地搞研究,好像根本不知道这边有人。直到一连串*的“雅蠛蝶”从高保真耳机里传出来,纳兰德性才对之报以白眼。这时王建刚睡眼惺忪出来,敲敲张开全耳机:“查云盘,又给你发了两部欧美最新的。”完后走来问风潇,“殿下,昨晚教你的p图基础技巧和网络脏话集锦学得怎么样?你新注册的那个微唔唔唔——”

    一整颗鸡蛋塞进王建刚嘴里,差点把人噎死。见纳兰德性有些懵懂地看过来,似乎有话要问,风潇直接凑过去用嘴巴衔走他挂在嘴角的海带丝。

    这一幕刚好落在晨起的安冬眼里,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据后来统计,当时饭桌旁四个人都表示看到了他身周落下的晴天霹雳。

    “你你你你你你们——”

    然而安冬的晴天霹雳还没完,风潇嚼完海带丝后款款说:“安天王准备一下,尊夫人约我们今天见面。”

    “我们?谁?”纳兰德性瞪着风潇呼哧呼哧干气半天,问。

    “大人,安天王,还有我。”
第48章 意外之旅
    (四十八)

    安冬是一脸悲壮地被人架上车去的。

    不是因为悲伤得走不动道,是因为跟风潇打了一架。

    不是两败俱伤,是单方面被打了半死。并且还是安冬先动的手。

    “你跟他好了?”异常安静的车厢里,被安置在远离纳兰德性的副驾座位上的安冬从后视镜里不友好地瞪着后排人,脸虽肿了,满肚子的火却还没出尽,“这算什么?他救你一命你以身报恩吗?我早该看出来的!明明已经跟他好了,还签我,叫我天天来看你们腻歪么?还说什么活过来就为听我一句话?羞辱人么?”

    “安天王不满意可以拍屁股走人,付清违约金就好了,反正签你就是为了卖钱。”风潇随意看着自己修长的五指说。

    “言重了。”纳兰德性拽了个文词,不是“误会”是“言重”,用词之巧妙,可惜当时没人去琢磨,“风骚你说,我还有资格跟谁好吗?”风潇闻言眯眼回看他,他却已经转回头去看安冬。

    “我不会跟任何人好了安冬。以后这种话说都不要说。”他说。这条命都不定多会儿就没了,跟谁好就是祸害谁。唯有跟这个掌握他命运的恶灵,因为太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才可以肆无忌惮纵情纵欲,仿佛做到哪一步,都不用担心将来谁会伤了谁,也不怕会有放心不下和割舍不断。到时分别也痛快,免了牵绊和悲伤。

    但这,说不清的。

    就好比稍微上升到精神层面的炮/友,相互慰藉,顺便以暧昧为乐?嗯,大概可以这么形容与风潇的关系。但或许在风潇那里根本连暧昧也算不上,真的只是精契而已,顶多加一条被压抑六千年的性/欲大解放,想找个趁手的*试试大宝剑?

    但这,不能说的。

    等到一切结束,风潇也许多少会成为纳兰德性心上的一道疤,纳兰德性却未必足够成为风潇手里的一粒沙。

    不管怎么说纳兰德性是喜欢他的,越来越喜欢。有个词怎么说的,“与恶魔共舞”?颇有一种自甘堕落的快意。越与他共处,这感觉就越强烈,甚至渐渐有了些微渴望。可是这渴望注定是错的呀。好像飞蛾扑火,注定自取灭亡的向往,却虚妄美好的叫人舍不得放弃,有什么办法呢?

    到了约定好的饭店门口,一直透过后视镜绝望地注视着纳兰德性的安冬仰天长叹一声,不再忍着心痛去看他有意无意瞥向风潇的眼神,脚如灌铅地下车。该来的,还是要来。心里简直乱成了一团被猫挠过的毛线。只盼今天乔珍能给个痛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不要再对他施暴了。因为这女人施起暴来他根本打不过。再者他怎么说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公众人物,明天上报了可就不好了。

    原来安冬这次出走前留了一封诀别书。也不是什么诀别书,就是单方面签字的离婚协议书。一直没等到乔珍回复。但是他料想乔珍是不会轻易放走他这株摇钱树的,今天说不定会拿他以前偷税漏税说事,也或许别的什么,反正这女人手里有他不少把柄。

    不管了,自由这东西,争取过就无憾了。大不了就是重回联新,把这苦难的“形婚”继续下去。反正爱的人已经不爱他了。

    风潇一路没话。但第一次开了车门自己洋洋洒洒走掉,没管纳兰德性。

    不是急着撇清关系么?言外之意是与他好过此生就再不与人好了是么?刚从书本里看到一句诗“曾经沧海难为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了。那好,留你们独处好了。

    进了饭店门一回头看见那俩人果然独处了,又忍不住大步回去拉了纳兰德性就走:“大人连守时守信都不懂得么?”

    这之前正听到安冬对纳兰德性说:“……我了解你,你允许他那样对你,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纳兰你听我一句,你可以不爱我,但他甚至连人都不是,来路不明的生物,你就算要跟谁好,也不该跟他!还记得我说过他很眼熟吗?我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

    ******

    安冬已经做好了全面赴死的准备,并且嘱咐助理随时拨打120,毕竟一天之内挨两顿打怕吃不消。结果乔珍那天表现得格外的温婉大方,只是从见面到落座到吃饭到交谈,都没看他一眼。虽然满口都是“我家安冬”。

    “我家安冬给纳兰先生添麻烦了。”

    “我家安冬能获得《一棹天涯》的角色真是感谢贵公司了。”

    “我家安冬就是这臭脾气,一吵架就离家出走。”

    “……”

    纳兰德性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一个有些空灵的女人声音,音色清晰而又模糊,明明就在附近却辨不清方向。回头寻找,整个饭店只有他们一桌客人。错觉吧。

    “所以安夫人今天是来带安冬回去的么?”纳兰德性回头来问。

    “不是的。”乔珍笑得满面春风,从包里拿出一摞文件,“我今天来,是想谈谈联新收购恶灵演艺公司的事情。”

    “收购?”纳兰德性惊,“开什么玩笑,我们不卖。”

    “据我所知,贵公司资金链并不完善,配备完基础设施后已经所剩无几,加之缺乏专业领域人才,博物馆又吃钱吃得紧,这样下去只怕还没拍出处女作就要倒闭了。你们加入我们联新,我保证您现在麾下人员一个都不裁减不调动,纳兰先生还是公司经理,宣传策划拉项目都由联新来做,薪金也有稳定保证,业务上还是你们自己照着自己心意去做……”

    所有人都在专注地听乔珍说话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那个神秘的声音:“纳兰德性,答应我的条件,我是来救你的。”

    纳兰德性惊得又回头看,还是空无一人。在场的女人只有一个,可乔珍分明还在滔滔不绝。察觉到危险,下意识看向风潇,那声音却轻飘飘阻止:“别告诉他,他听不到我的声音。我就是来从他手里救你。你知道他要拿你的灵魂去做什么。”

    “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我们家安冬。”他问的是那个声音,乔珍却误会接口,说得亲昵,却一眼也不去看丈夫,眼睛只是在纳兰德性和风潇之间若无其事地打转,“既然他执意签了你们公司,我就只好扶持你们,来保证他的前途。”

    “我靠?”纳兰德性收了收心,等那声音再次出现的同时仔细考虑了乔珍的话。问题是,他俩感情不是不好的么?

    “那个……乔珍,我走前在你桌上放了份文件,你回头问问小贾是不是当垃圾收走了。”安冬插嘴说。

    “离婚协议书,我看到了。”乔珍这才睁眼看安冬,也是一脸的温婉微笑,“我不会签的。”

    “为什么?”

    “我们夫妻恩爱,做什么要离婚?”

    “夫妻恩爱?你说我们夫妻恩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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