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泽然听后差点就晕倒在国旗下不省人事。
泽然握紧双拳,说:“此仇不报非君子,林月,你等着瞧!”
我小声嘀咕,“本来就不是君子嘛,更何况你们之间的战争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当炮灰,不爽啊!”
我和泽然晒着初升的太阳吹着和煦的晨风瞪大眼睛看着远处渐渐走近的瑾,一脸茫然,那种感觉即使让我立刻去死都不皱下眉头。泽然呼吸开始局促起来,小声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阿拉,耶稣,如来,观音,主,她看不见我。”
瑾笑眯眯朝我们走了过来,她上身穿一件短小的紧身衣,裤子也是那种紧身的运动裤,我低头看她那双小巧的运动鞋,心想她的脚可真小啊,是34码呢还是33码呢?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瑾轻声问泽然,可她一双凤目分明是看着我,看的我心里痒痒的。
“今天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我陪兄弟在这里晒太阳。”泽然一脸悠然的说,那神情,那姿态,那语气,再加上此时升到半空的太阳暖洋洋洒在我们身上,弄得我还真以为是和他来晒太阳的。
“你们还真是悠闲啊。”瑾甜甜的说,“你们都不上课吗?”
不好,我在心里大叫,一说上课我还真想起来了,下节课是英语,我的英语作业还没补呢。我心里开始对上帝祈祷最好今天那个老女人在路上堵车或者撞车,下楼梯摔倒被送到医院或者出门被外星人绑架,反正只要她能不来就行。我发现没有一种时候我能像现在这样虔诚,可我祈祷的竟然是……
“如果我说我们是出来看美女的你信吗?”
我接过泽然的话和瑾打趣。
然后瑾就完全微微歪着脑袋看着我,“看谁啊?”
“你啊!有这么个大美女在面前我们能不来看看吗?”
瑾羞涩地脸红了,白白的脸上透出红晕,很是可爱,想抬手打我一下又觉得不合适,只好低下头吐吐舌头,“哪有啊。”瑾轻声分辩,可还是能看出她满心欢喜。
“对啊,”泽然紧接着说,“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
瑾捂着嘴浅浅笑,看得泽然都快呆掉了。
“木瑾。”远远的操场上有个女生喊。
瑾朝她挥了挥手,“我要去上体育课了,你们继续在这里晒太阳吧。”
然后瑾跑了过去,唉,美女就是美女啊,连跑起来的背影都看起来那么美。
“木瑾,你刚才和谁说话呢?”
“不大认识。”
“小丫头,姐姐和你说过多少遍了,这个世上有多少色狼都在垂涎你的美色,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和陌生人说话呢?”
“好啦好啦,阳阳,你又在说教我了,还老是当我姐,我们去上体育课吧,都开始集合了。”
“小丫头,不是姐说你,你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多危险啊。”
“我也不是完全不认识他们,只是还不熟悉嘛。他们是好人的。”
“不熟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好人?也许是披着羊皮的狼呢?这年头,宁可相信猪会上树也别相信男人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
“咦?原来是那只猪啊,怪不得你……”
“别看了,我们赶紧去集合。”
“我说呢,木瑾,你脸红什么啊?是不是……”
她们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风也吹不来她们的话语。
我姓焦
晚自习时,我和泽然都昏昏沉沉趴在桌子上睡觉,罚站两节课的疲惫在这一刻显露无遗。
泽然迷迷糊糊听见一声“噗——”,然后立马清醒,他的听觉一向灵敏的很,有一次和同学挤在宿舍睡觉时,三更半夜了上铺的一位兄弟轻轻放了个屁,泽然忽然就睁大眼睛大喊一声,“谁?谁在敲门?”一宿舍人都被吵醒,大家屏住呼吸不敢发声,那几天每晚都讲鬼故事,今晚睡觉前还有人神神秘秘地说学校曾经是一个大坟场,前几天施工时还挖出几具骷髅。显然大家都还记得这件事,每个人都不说话,宿舍就更显得寂静,甚至寂静得有些可怕。最后,睡在上铺的那个兄弟怯生生地说,“不就是放个屁嘛,这你都能听出来?”
此时在自习课上被吵醒的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忽然抬起头来左顾右盼,坐在一旁正在专心致志写作业的月月吓了一跳,大怒,用笔尖狠狠戳泽然,“要死啊?不睡你的觉,大惊小怪什么!”
泽然此刻睡意全无,心头又回想起今早升国旗时的事,心中不爽。伸手就去抢月月的笔,月月一闪躲开,瞪大眼睛看着泽然,泽然一个扑空,然后手顺势一托,不小心碰到一个软软的东西。
泽然心里第一反应,很挺很软很舒服,第二反应,为自己的邪恶想法感到羞耻,赶紧移开手。
月月却没生气,反而一脸笑意,难道她没察觉,泽然心里想着,可是刚才那力度除了植物人都应该有感觉啊。
看着月月的笑,泽然更加感觉恐怖,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你想什么呢?”月月的脸凑向泽然。
“没,没什么。”这样子有点不适应唉。
“你是不是在想……”月月温柔地说,脸上红红的,一副害羞的样子,她呼出的气几乎都打在泽然脸上。
泽然点点头。心里暗暗想,连我想什么都知道,她不会真的是要……
看到泽然点头,月月笑得更加灿烂,然后月月脸色骤然一变,“你——想——死!”
泽然立马感觉势头不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月月的手伸到泽然背上,狠狠地掐。泽然一脸痛苦却极力控制不敢发声,只好左右扭动身体减轻痛楚。
“啊,我错了,真错了。”
随后,教室的后半部分开始传来几声窃笑,刚开始时只是细细微微的声音,到后来就越来越大,几乎转为哄堂大笑。
月月环顾四周,还以为泽然又出什么丑连累到自己,看来看去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泽然低声对月月说:“我打赌刚才有人放屁。”
“你才放屁。”说完月月狠狠瞪着泽然,举起粉拳给了泽然一拳。
“你敢不敢打赌?”泽然怒目。
月月不语,又是一拳。
“你到底还是不是女生,打这么狠!”泽然感到小臂都快麻痹,心里还想着月月是不是和金刚共同生活在一起过。
月月依旧不语,依旧狠狠一拳。
泽然这下子彻底绝望了,既然无论说什么都要挨打,那就什么也不说。
月月闪着大眼睛看着泽然,泽然也睁大本就不是很大的眼睛看着月月,一时间四目相对,默然不语。泽然看着月月长长眼睫毛上蒙着雾气,在白色灯光的折射下变得暧昧模糊。
月月等待泽然却发现根本不打算说,习惯性抬手就又是一拳,“快说!是谁?”
怎么会说与不说都要挨打?这一拳彻底摧毁泽然的身心,不仅对泽然肉体造成极大伤害还深深地在泽然少年期的心灵划上不可磨灭的一笔,致使他从此对所有女人的看法大为改观,直接导致多年后一次我因为小小车祸左手臂骨折躺在医院里,泽然来探病时他重重握着我的右手语重心长地说:“兄弟,哥理解你,知道你身心巨受打击,但作为一个男人一定要挺过去。”我听得热泪盈眶,但接着听到泽然下一句我差点从病床上摔下来。泽然俯下身轻声在我耳边问:“兄弟你究竟犯什么错误了?难道你背叛弟妹了?不然一向以温柔著称的弟妹怎么也会和你嫂子一样下手这么狠,直接将你打成骨折!”他见我一脸茫然又自言自语道:“哥从七八年前就是被你嫂子这么折磨过来的。”
在月月的淫威下泽然屈服了,低声对月月说:“是姓焦的。”
月月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慌忙把头别过去,望向坐在倒数几排的和尚,和尚姓焦,想起刚入班时班主任让先自我介绍一下以便增加新生之间的互相了解,这时只见一个高大的剃平头的白面男生大步走上讲台,振臂一挥笑呵呵地说,“我姓焦。”他说的很轻巧而且一脸天真无邪,坐在下面的男生愣了片刻,觉察到他话里的歧义后忍不住哄堂大笑,女生们则一个个面红耳赤,从此我们总是隔老远就喊他“姓焦的”。和尚因为一直剃很短的平头所以又被称为和尚,不过这个称号倒是和他朴质的性格很相配。
泽然看到月月的害羞心里还纳闷,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和尚的爱情故事(一)
关于和尚还有另一段故事,当然这已经是后来的事。和尚为人老实,虽然一表人才的,但从来不敢主动追女孩子,到了大三还没有女朋友,一次广州台风侵袭,和尚信步走在校园里,自恃质量大不怕被台风刮倒,在北区宿舍区的林荫道上遇见一个小女生,小女生身子单薄被风雨吹得到几乎站不稳,一把雨伞打和没打一样,连衣的裙子被淋湿,湿湿的头发贴在脸上,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惹人心疼。小女生拦住和尚,一手遮在眼前一手轻轻拉住和尚的一角问和尚,去第三教学楼怎么走,和尚大惊,第三教学楼可是在南区的,下这么大的雨多不安全,但一看小女生着急的样子,看来是个新生又有急事,和尚自告奋勇说,我带你去吧。小女生脸红,偷偷看了一眼和尚,看和尚一脸诚实加老实,点点头同意。就是小女生这么一个望向和尚的羞涩眼神完全俘获了和尚的心,原来十几年的单身等待就是为了此刻。
和尚带着那个小女生在风雨中步行四十分钟走到南区,一路上和尚很绅士地打伞,小女生估计因为淋得太湿就一个劲往和尚身上贴,半途时和尚还把自己的衬衣脱下来披在小女生身上,自己只穿了一件淋湿的背心。小女生的脸虽然红了好一大阵但终究是没有推脱,幸福地披在身上,这四十分钟里,耳边是噼里啪啦的大雨,眼前是呼呼能把路边大树连根拔起的大风,和尚一边走一边介绍身边的建筑和一些发生在这些建筑里的趣事,时间是不知不觉过去的,当然这也是第一次和尚与别人交谈时没有提到“魔兽”二字。
送到第三教学楼后,和尚又不放心一会儿小女生还要一个人走回去,就一直陪着小女生办完事,等办完一切手续后又把她送回宿舍,那时已经快到吃晚饭时间,和尚见机说请她吃饭去吧,小女生说衣服都湿了穿着不舒服,要回宿舍换衣服,就改天再吃,一听改天和尚一肚子兴奋但又不好意思在脸上显露出来。
和尚的爱情故事(二)
在女生宿舍楼下,小女生问:“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想找个时间感谢你。”
和尚一脸真诚地说:“姓焦。”
小女生脸一下子红了,抬头看和尚也不像什么坏人,轻声说:“你真想那个什么……”
和尚回答:“我真姓焦。”
小女生不好意思,声音又小了几个音阶:“你想什么时候啊?”
和尚以为她问什么时候吃饭,“这个周末中午去西海公园吧。”
小女生听后大骇,娇声地说:“啊?大白天?可是我还不习惯在白天,况且公园那么多人……”
和尚一想到自己是第一次约会女孩子可能哪里做错了,赶忙说:“不好意思,我是第一次唉,要么你定时间地点?”
小女生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