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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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惑-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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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雪这才慌了,她不想让美容院的那些人知道“胡子”,因为她在美容院打电话时,那些“美容师”都以为冬雪嘴里叫着的“阿伟”是她老公,就象筱兰先前也误认为的那样。

  冬雪答应“胡子”吃饭了,不光答应,还准备着好好去吃一顿,吃到“胡子”怕了再请她,想到可能发生的趣事,冬雪又开心得眉飞色舞。

  海鲜楼里,“胡子”陪着“长发”在现场点菜着,因为不是菜单点菜许多东西更直观,“胡子”见许多水产品都标着“时价”二字,心已经有点发虚,而“长发”不是点最贵的就是点“时价”的,“胡子”除了“时价”无法估算,其余的已经大大超出他的预算。但他又不敢直说,因为来之前,“长发”在QQ上点名要来这家餐馆,他知道这家餐馆的档次,他与依卉从来没敢来过。他劝“长发”换一家,找个安静点的。“长发”又是抱又是吻地发了许多让他心里酥酥的图片,还发了句既嗲又唬的话“好不好嘛,求你了,求求你了,要不,我就不去了。”他心一横,就去一次,俩个人能吃多少?追美女也是得化些代价的。

  点完菜回到餐桌,“胡子”正想与“长发”说些衷肠话,服务生手持托盘进来了“这是你们要的正宗法国葡萄酒。”

  “谁让你们拿这酒的?!”“胡子”生气地大声责问。

  “我点的,我让开瓶的。”“长发”不容置疑地回答。

  “胡子”那个悔呀,肠子都悔青了,他后悔答应“长发”来这里,他知道同样的菜同样的酒不同的餐馆档次价格差异大着呢。

  餐桌上,“长发”兴致勃勃,神采飞扬,“胡子”心不在焉,神情恍惚;“长发”暗自好笑,“胡子”暗中叫苦。

  酒足菜饱,冬雪一声“埋单”将服务员招呼过来。

  服务员是个长得灵秀的女孩,她甜甜的酒窝洋溢着热情地将帐单递给“胡子”,“胡子”一看急了,2810元,他知道钱包里只有2000元,他本想两个人再怎么吃2000元总该够了的,没想到还是超出了,他求援地对“长发”说,“我现金不够。”

  女孩马上善解人意的说“可以拉卡,我们这里各大银行的信用卡都可以用。”

  “我没带信用卡。”“胡子”又求援地看向“长发”。

  其实,不是他没带卡,而是他根本就不用信用卡,他最反对用信用卡,他的逻辑是“信用卡消费会失控。”一次,依卉单位里给大家统一办了信用卡,依卉也忘了征求他的意见,月度还款的时候依卉向管帐管钱的他说了,他让依卉说出所用的具体去处,依卉拿着对帐单回忆不起有一笔超市购物的具体物品,他大发雷霆地说“用什么信用卡,你以为信用卡就不是用自己的钱?真是多事!”那天,他要求依卉回忆好后再吃饭,依卉胃疼得在房间里流泪,结果女儿也气得没吃饭。

  冬雪见“胡子”那求助的眼神,气得七窍生烟,她本想让“胡子”好好破费一下,没成想还得自己救驾,她掏出信用卡递给女孩“用我的”,然后狠狠地瞪了“胡子”一眼。“胡子”却还不知趣地说“我有2000元,你只要付零头就可以了。”

  冬雪心里暗骂了一句“零你个头!”然后对女孩训斥道“对你说用我的,没听见吗?还站着干什么!”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说爱是与非
依卉在文化站渐渐与同事们熟悉起来,同事们也从一些渠道知道了依卉被安排到这工作的大致原因,有的同情有的疑惑也有的肆意地猜测着。

  阿萍原是打打字、管管帐、接接电话、跑跑腿顺带看管服装道具的,自从依卉去接管了服装道具后,就与依卉慢慢亲近起来。她比依卉大二岁,看上去却似乎比依卉大了十岁,还很发福的样子。依卉与她的交流中了解到阿萍没有文艺细胞,但有一张大专文凭,原本在郊区供销社做出纳会计,生女儿时产假期呆在家久了些,工作位置被人顶了,他丈夫先是让她在家做了全职太太,三年后,孩子进了托儿所阿萍实在闷得慌,就吵着要工作,他丈夫才花了钱托了人安排到这个离家比较近的文化站。

  阿萍常有品牌服饰随身,都是依卉也喜欢却不舍得买的那种,一看就让人感觉她家很有钱的样子,但阿萍不太会打扮,好端端的品牌穿在她身上却给人不搭的感觉,依卉就时不时地给她一些建议,阿萍就更喜欢依卉了。依卉觉得阿萍纯朴热情,不使心计就也常陪她说说话。

  阿萍对依卉遭遇的评论是“坏男人,不得好死!”对依卉离婚的看法是“你真厉害,敢休了男人!”

  依卉发现阿萍喜欢说些生活琐事,比如今天买了什么菜,看了什么电视,晒了什么东西,又比如头发掉了许多,早上起床非得蹲马桶之类的事,但却不太说丈夫的事,而且只要接了丈夫的电话就闷闷不乐,依卉也不太好意思去问,她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还是别去触动人家的心事。

  一次依卉见阿萍接完电话后气得将手机往桌子上狠狠地一丢,半天不说话,就关切地问“怎么了?”

  “出差出差,一天到晚出差,天晓得做什么去了!”阿萍似乎正需要一个发泄的机会,便满腹牢骚地说。

  “哦,他做什么工作的呢?经常要出差的吗?”

  “鬼知道干什么去了,还不是带女人去玩了。”阿萍没正面回答,只顾沉浸在自己的心情里愤恨地说。

  “啊?这可不能乱咒的哦。”依卉劝说着。

  “我还不知道吗?他是什么人?刚结婚那时一晚上要闹腾二三次的人,还要求我这样动作那样动作,说出来真要让人羞死,现在呢?碰都不碰我!他熬得住?外面没女人才怪呢。难得他心血来潮要我了,也是草草了事,一次嘴巴里还在叫着一个什么人的名字,听着就是个女人名,问他喊谁了,他骂我‘神经过敏’,气得我懒得再与他做那些事。”

  依卉听了不知该说什么,心想“幸福的家庭都一样,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这句话还真有道理。

  阿萍似乎眼睛里有了眼泪,停顿了一会又说:“家务活我全包了,孩子也是我一手带大的,他几乎什么都不用管,但就是我在床上没侍候好他;他就对我越来越冷淡,家也越回越少,说他几句吧,他说你不缺钱花就是了,吵什么吵,你说依卉,这男女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女人就为了家里这些永远也忙不完的家务?男人就为了床上能有个快活?”阿萍盯着依卉,等着依卉的回答。

  经历了失败婚姻的依卉,对婚姻的意义与目的本就心存疑惑,但她思考地还没阿萍这么偏激,被阿萍这么一问也不知怎么回答,想了想说道 “婚姻的最初意义应该是爱吧。”

  “爱?什么叫爱啊?我算看透了,说白了,爱就是男人的花心女人的痴心。”

  阿萍充满怨气的话依卉并不赞同,她想到了“眼睛”。眼睛是那种从本质上找不到原则性错误的人,换句话说“眼睛”不是那种吃喝嫖赌的男人,不是喜新厌旧花心的男人,但与他生活在一起却有一种让人窒息的慢性自杀感,所以依卉在心里一直否定着男人一定花心这样的结论,而且她认为走进婚姻的两个人不在于本质差异有多大,而在于相处融合度有多大,“爱”这个字就是两人融合度的衡量。

  但依卉没将这些话与阿萍说,一来她不喜欢具体讲自己的私生活,二来她觉得没有自己这番感受的人是无法理解的。  

  阿萍不知道依卉在考虑这些,继续道“你说那些被男人养着的,既不用生孩子又不用管家务却一个个滋润得神气,还讨男人欢心,你说我们干吗要结婚啊?!即使你说的婚姻最初的意义是爱,那么婚姻的爱能保持多久?”

  依卉被阿萍说得心里也悲悲地起来,她想到了自己的婚姻,含辛茹苦十几年最终分手的时候,“眼睛”连锅碗瓢盆都一样样分得清清的,说是夫妻共同财产一人一半,哪还有半点爱的影子?而依卉多么希望爱是一辈子的承诺啊。

  “依卉,我看你也去找个情人算了,别再结婚了。”阿萍推了推沉默中的依卉。

  “说什么呢,阿萍,你丈夫找女人你心痛心恨,那如果我去找情人,人家里的妻子就不痛不恨了?”

  “你这一说倒也是,也不知那些勾引男人的女人是怎么想的。”

  “我觉得,男女间的事是双方的因素,不是单纯哪一方勾引的问题,没有捆绑的爱,只有主动的情。”

  “唉,想想真不服气。好象看到哪张报纸上有过这么一句话;意思说你觉得不快乐是因为你追求的不是幸福;而是比别人幸福什么什么的;我哪有追求哦;守都守不住。”阿萍叹了口气,尔后又“哼”了一声说,“我有机会一定也要让我那男人痛痛心恨恨心!”

  依卉看着这个平时善良的女人突然咬着牙的表情,心中茫然地惆怅……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又多一事
依卉的手机铃声响起……

  “喂,你好,哪位?”

  “依卉老师,我是浴缸厂的小乔,打扰你了,方便说话吗?”

  电话里传来的是那天咖啡馆见过面的乔厂长的声音,依卉一听是“乔”,脑子里立刻联想起了李锋,条件反射地有了种排斥,但礼节的习惯她还是应接着:“哦,乔厂长啊,你好,你说吧,没事。”

  “女儿高考结束了吧?考得怎么样?还理想吧?”

  “嗯,结束了,分数还没出来,她自我感觉还不错”。

  “哦,恭喜了。”

  “谢谢。”

  依卉笑着说了声谢谢后心里在快速地问自己,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对方要求开始排练要不要拒绝?如果不拒绝会不会又得经常面对李锋?

  “依卉老师,那你这几天能否抽时间帮我们厂排练一下上次说好的舞蹈?”乔特意将“上次说好的”几个字咬准了音。

  依卉停顿了几秒钟……

  “哦,依卉老师,这本该是李总来约你的,但李总说他很忙,有关排练的事让我自己直接联系,并给了你的电话号码,以后就由我直接麻烦你啦,李总那边我会找时间谢过他的,要不我让李总给你打个电话?”乔自作聪明地解释着。

  依卉一听说以后都乔直接联系,李锋不再参与,求之不得的心理让她放松了下来,本来已答应过人家的事随便变卦也说不过去,于是她赶紧接上乔的话音:“哦不不不,不用打李总电话了,你直接找我就可以啊。”

  “那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这样吧,我先替你们找一段适合这个舞蹈的音乐,构思一下主题动作,你先去落实五个舞蹈演员,要女孩。”依卉说道。

  “我们厂有一个女孩是文艺活动积极分子,也喜欢舞蹈,其余的就难找了。”乔有点为难的说。

  “五个人中一个为主角需要有些表演功底,其余四个以伴舞为主,如果没有比较擅长舞蹈的,那就考虑身高体形及动作协调性方面比较一致的吧,关键看着要整齐。”依卉解释着。

  “那好吧,我准备好演员等你电话。到时就在我们厂排练吧,我来接你,我们厂离你们文联不远。”

  “哦,我自己过去吧,我已经不在文联工作了。”

  “哦?李总对我说你在文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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