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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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让你哭-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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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娃满月的时候,她远在北京的表姨回来,给买了几包尿不湿。农村娃子生下来就用些烂床单、旧秋衣一撕当尿片,哪有那么讲究。女娃一个月大就已经认命了,当尿不湿裹住她屁股大半夜之后,她表现出了明显的异常举动,扭来扭去,不象饿了,也没有哭,应该是哪儿都不疼不痒。我趴旁边研究了好一会,娃她外婆说,莫不是用不惯那尿不湿?我说憋急了还怕她不尿。我又等了一会,她仍不消停。她外婆一把扯下尿不湿,抱她到盆边,哗,飞流直下三尺,完事了往床上一扔,睡得呼呼地。我笑晕了,感情是小家伙怕大水淹了龙王庙啊。

  乐早了。这时候,我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女娃还小的时候,真没放水盆里洗过,就扭把毛巾,擦一擦了事。后来想起来需要把她丢水里泡泡,晚了,她双脚一沾水就吓得吊起老高,哇哇地哭得惊天动地。两个人把她往水里摁都不管用。我说麻烦了,这女娃不爱洗澡,后果很严重啊。

  果然很严重。想当年她刚生下来那会,全村人都夸她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没几年,慢慢就变了色,越长越黑。上次小楼说要来看我,我就被吓着了,女娃放了假,成了我的尾巴,我要去见网友,那还不得带着她?这三人要是坐一块,或者往大街上这么一走,旁观者保管有人啧啧有声:嘿,瞧这温馨的一家子!尤其那女娃,和她爹简直就是一模子里出来的,黑得一样亮!——你说这要是被娃她亲爹看到,我还有得活吗?

  话说这女娃长到四五岁,她在大学里当体育老师的表舅,一心想改善咱一家三口全是旱鸭子的血统,硬要教女娃学游泳。我放心地交接了小旱鸭,等他们走了小半晌,我悄悄溜过去一瞧,两只水淋淋的鸭子正坐在泳池边的休息室里当雕塑呢。原来,她表舅自己没换衣服,就给女娃套了个泳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放到水里,女娃如临大敌般死死抓住她表舅的手。她表舅威逼利诱了好半天,终于松手,却不料女娃如一根棍子般斜着就栽进了水里,她表舅顿时六神无主,扑通跳进水里捞她上来,口袋里一款新买的手机报了销。

  此事在几只旱鸭水鸭的心里投下了一大片阴影。五年之后,她表舅好了伤疤忘了痛,时逢暑期游泳班又开班了,再次跑过来当说客。今年热得有些异常,报纸上三天两头报道说哪哪又淹死了几个小孩。学一样自保技术总好过无,学吧学吧。给女娃开了几天几夜的动员大会,女娃点头之际却要拉我下水。我说那兄弟再多收一个徒弟吧。表弟扫我一眼,似乎我已穿上了比基尼,他远远地偏开身子说:你是女人,不方便教。我说不动手不行吗,发布口令难道我学不会?表弟说,大人比小孩子笨多了,我亲姐教了她大半个月,还只会在池子里学狗刨。给你个泳圈,你自个在水里泡着去。无奈我只好拿这个去鼓励女娃:好好学,改天你妈我拜你为师。

  女娃说,不稀罕收你为徒。我答应你学游泳,你要给我的奥比岛岛民充一个月的红宝石。你说这么世道,二十五前年,我跟我妈说,你让我学自行车,我每天多打一筐猪草,多放一次牛。时代不一样了,我仍然是奴隶。

  给女娃配上全套的游泳装备,带她到泳池边。她表舅这次学乖了,不亲自教,交给他同事,另外一个教练。教练被一群小孩子围在水中,他手一指,让女娃从另一边下水。女娃雄纠纠走到水边,扶住护栏,一脚踩了下去——教练没说要反身下水,边上有凹槽,而水中无台阶。女娃毫无心理准备,一脚踩个空,全身没入了水中,还好没呛着水,人,却已是吓坏了,又开始了哇哇大哭,并连连喊着妈妈妈妈。真是没出息,脸都被她丢尽了,全池子里除了教练,没人比她高。

  这个头啊,又没开好。

  教练对我一挥手:你走。

  一天一天过去,进展似乎还不错,虽然肤色是越发的深了,女娃的兴趣总算是培养了起来。第三天,就说每天只学一个小时太少了;第五天就说明年她还要学,我说找不到比你更笨的学生了,人家一个班十来天就结业,你还要第二年;到第七天,她就想跟我要一个泳池,没有别人没有教练就咱娘俩的泳池。我说你妈我卖一百年的报纸只怕也无法满足你这个心愿。你自个努力吧。

  于是她就把自己的理想给画在了纸上:

  一幢带花园、菜园、游乐园,还有迎宾大道的大别墅,最大的亮点就是从二楼她窗口伸下来的一个长长的滑梯,出溜下来,正好滑入游泳池!

100816 马中欣:请别动三毛的面纱
我还没有看到《三毛真相》和《三毛之谜》,仅从媒体报道中翻看过关于这两本书及其作者马中欣的介绍,我就已经崩溃了。

  和很多人一样,我不认识陈平,却熟知三毛。从《撒哈拉的故事》到《万水千山走遍》,还有《哭泣的骆驼》这些文集里,一个灵动的女子与她的爱人、朋友跃然纸上。我愿意相信三毛就是陈平,陈平就是三毛,也愿意相信那些人们熟知的故事就是她自身真实的生活。

  尽管我也说过,我的文字来自于生活但高于生活,尽管我承认其中撒过一点点谎,或做过一番美好的修饰。

  我愿意相信,如果马中欣没有被三毛的作品深深打动,他就没有动力去重走三毛的生命路线,但他不该给出这样一个残酷的“真相”:三毛是一个现实生活中自恋、怪癖与神经质的人。荷西只是她虚构出来的完美爱人,真正的荷西其实是一个唯唯诺诺、常常遭受家暴后愤而分居最后遭遇不测的小男人。如此颠覆读者心中一个以文字印象而烙在我们脑海里的生动形象,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如果那是一种蒙蔽,我愿意被蒙蔽。

  哪个文艺工作者不是思想高于行动?正因为“胡思乱想、纠结与神经质”,才凝结了那些动人的文艺作品。“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我们在黑暗中默念这动人的诗句以增强力量,却不忍目睹顾城举起血腥的斧头劈向爱人与自身。我们愿意传诵“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却不愿承认如海子之父承认的那样,海子早已不存在。《树树皆秋色》、《何处是我家园》这些小说中美丽而知性的女子让人心动不已,可每当看到其作者方方那和蔼而慈祥的笑容,我不愿意承认丽人的造物主是个老大妈。王小波在一封封火辣辣的情书开头热烈地呼唤着爱人“你好哇”,我愿意相信那个“你”是一个在水一方的纤纤佳人,而不是身形巨大的李银河。我也愿意将一个常带给朋友欢声笑语的莲子的背影留给你们,却不愿意让你们知道我是一个茫茫人海里被踩了脚也会翻白眼、急了蹦的路人甲。

  文字永远无法还原真相,千万人口中就有千万个你。哪怕马中欣将千山万水走遍,访遍了所有认识过三毛的人,但他永远不会懂得,三毛勒死的,是陈平,而不是三毛。

  
  附:马中欣,祖籍浙江东阳,生于兰州,长于台湾,移民美国。20年间靠摄影和出书的稿费完成10多次环球旅行。但他被人熟知并且一夜之间名声大噪,缘于他对三毛的直率批评。马中欣称,他1995年在北大作演讲时经学生相荐,第一次翻阅三毛作品时,“出于一个与三毛有相似旅行经历的职业旅行家的直觉”,对《撒哈拉的故事》、《哭泣的骆驼》这些脍炙人口的散文产生怀疑。“三毛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三毛书中记述的经历是真事还是作者臆造?”他称,实地考察支持了他原先对三毛的认识。他说,三毛是一个性格叛逆、说话做事随心所欲之人,终其一生,她都是在“表演”,在做“秀”。三毛自己也说:“我最大的创作是我的生活”,“三毛是三毛,我是我,你们都被我骗了。”

  持有地球贵宾卡的世界级旅行家马中欣的博客:

  //blog。sina。/u/1302679230

  三毛语录

  我笑,便面如春花,定是能感动人的,任他是谁。

  不要去看那个伤口,它有一天会结疤的,疤痕不褪,可它不会再痛。

  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

  好孩子,刻意去找的东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万物的来和去,都有他的时间。

  
  人物评价

  我女儿常说,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是否痛快的活过。我想这个说法也就是:确实掌握住人生的意义而生活。在这一点上,我虽然心痛她的燃烧,可是同意。

  ———三毛父亲陈嗣庆

  在我这个做母亲的眼中,她非常平凡,不过是我的孩子而已。

  三毛是个纯真的人,在她的世界里,不能忍受虚假,就是这点求真的个性,使她踏踏实实的活着。也许她的生活、她的遭遇不够完美,但是我们确知:她没有逃避她的命运,她勇敢的面对人生。

  ———三毛母亲缪进兰

  三毛不是美女,一个高挑着身子,披着长发,携了书和笔漫游世界的形象,年轻的坚强而又孤独的三毛对于大陆年轻人的魅力,任何局外人作任何想象来估价都是不过分的。许多年里,到处逢人说三毛,我就是那其中的读者,艺术靠征服而存在,我企羡着三毛这位真正的作家。

  ———作家贾平凹

  三毛很友善,但我对她印象欠佳。三毛说她“不是个喜欢把自己落在框子里去说话的人”,我看却正好相反,我看她整天在兜她的框框,这个框框就是她那个一再重复的爱情故事,其中有*星式的克夫,白云乡式的逃世,白血病式的国际路线,和白开水式的泛滥感情。如果三毛是个美人,也许她可以有不断的*余韵传世,因为这算是美人的特权。但三毛显然不是,所以,她的“美丽的”爱情故事,是她真人不胜负荷的……

  ———作家李敖 电子书 分享网站

101018 口是心非
周末和女儿去图书馆换书,顺便到附近的南湖边上走了走。

  这片湖边景色位于某别墅区,植被更是美化了一番,曲径芳草、雕塑凉亭一样不少,待到别墅峻工,这片风光就会成为一部分富人的独家花园。南湖之岸已经被瓜分得差不多了,市场经济让一部分人先富了起来,同时也让这一小部分人占据了大半的江山。世人的仇富心理也不是没有根源。

  但我不是带着仇恨的火种来到湖边的,只如做贼一样偷窥一番夕阳之下的粼粼波光。光着脚踩在浓密的草地上,草尖针一般轻扎着脚底,甚是舒服。顺着湖岸一路走着,发现隔十来米远就有一位垂钓者,或坐或站。我们选定一块草地,背靠大树坐下来静享这迷人的景色。

  风景如画的湖边,却是无法静下心来去读刚到手的文字。女儿直想与我分享她书中的妙处,我竖起手指嘘一声,告诫她别吓跑了别人的鱼儿。

  观察了好一会儿,发现附近这位钓者与我想象中的“孤舟蓑衣翁,独钓寒江雪”那种置身世外般的隐逸者完全不是一回事。此人五十开外,一直站着,不停地甩钩拖杆。他先是将带着吊坠的钓线远远地抛向湖心,不过三五秒就开始往回绕线,看看钓线出水,不是惊喜就是叹息。收获倒是比我意想的即多又快,每十杆必有一杆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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