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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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渡- 第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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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这一声的回答,她盼的太辛苦,以至于听见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幻觉。当她愣愣地低头,看见床上的人正睁着眼睛看她,她才反应过来,抓着他的手拼命摇。

    他一阵急促的呼吸让她猛然清醒,急忙放开他,查看他的伤势。

    虽然伤势不见明显好转,可他能醒来,便不会再有生命之忧,她也总算放了心。

    “哥,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醒过来!”

    他勉强笑笑,“我好累,本来想多睡会儿,可你太吵了,吵得我睡不着。”

    她笑着对眨眨眼,“我吵醒你了?那你什么时候醒的?该不会早就醒了,故意忍着不出声,偷听我说话!”

    “被你发现了”他故意叹了口气,因虚弱而苍白的脸上露出朦胧的笑意,“我本来还想多忍一会儿,可你对我做的事太挑战我忍耐力了。小尘,我这次伤的有点重,全身都没力气,你就别再诱惑我了,我实在有心无力!”

    落尘这才想起自己刚才给他擦身体,脸顿时红透了,娇嗔着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要出门。

    “小尘”他伸手拉住她。

    “别乱动!我去告诉魏前辈一声你醒了,他很担心你,这几天寝食难安的。”

    他拉着她的手没有放松,“你能不能在去找他之前,帮我把衣服穿上?”

    她正红着脸帮他把衣服穿上,忽听他问,“你还想听答案吗?”

    “什么答案?”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晚我看见你身上欢爱过的痕迹,我心疼得快要疯了,一心只想杀了那个男人泄愤。后来我发现那个该死的男人是我,我当时真想自断经脉,以死谢罪可我不能,不管我多恨自己,面对这种事,我要做的不是把你伤的更深,而是把对你的伤害减到最小。我考虑了很长时间,衡量了很多弥补你的方式,最后,我认为娶你是对你最好的。”

    “哦”她应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跑出去,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她看见她红成石榴的脸。

    ******

    魏苍然知道宇文楚天醒了,马上赶来,为他仔细检查一遍内伤,确认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也松了口气。“楚天,你试着调息,看看丹田之处可还迂沉。”

    宇文楚天慢慢运气,血气顺行间,伴随着另一股强有力的内力牵引,他感觉自己的气血顺畅许多,想来是魏苍然将自己的三成功力渡给了他。一套调息完毕后,他的脸色恢复了些许。

    见落尘紧张的样子,他对她笑笑,示意他没事。

    “魏前辈,紫清真人……”他的语气中充满内疚和自责。

    “他已入土为安了。”

    宇文楚天又咳了几声,才说出话,“我真的没有,杀他!”

    “我知道!”魏苍然道:“可事发突然,又是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所有证据都直指你,我不能太过庇护你,但我相信一定不是你做的。你向来恩怨分明,绝不会做以怨报德之事。”

    有魏苍然这句话,其他的都不再重要,就是全天下人都误解他,他也无所谓。

    “楚天,你刚刚才醒,先休息吧。”魏苍然站起身来,从腰间拿出一个玉瓶递给落尘,道:“这是白骨玉容散,对他的内伤大有裨益。”

    落尘致谢:“多谢前辈。”

    “楚天,你好好养伤,其他的暂时不要想了,我会处理这件事的。”

    “不!我的身体无碍了,我还是先告诉你那天发生的事,以便你能早日找到真凶。”

    宇文楚天仔细回忆起那天的事。“当日,真人为我疗伤之际,有人突然闯入,一掌打在我的肩上,当时紫清真人气血运行至关键时刻,这一掌直接震伤我的心脉。那个时候,紫清真人若是趁机离开,应该可以逃过一劫,可他选择用他全部的真气护住我,保住我的性命。那个凶手便趁机一剑刺向真人……”

    魏苍然仰头看向窗外的天空,道,“和我猜测的一样,师傅是为了救你,所以我更要保全你。”

    宇文楚天心中一热,既然魏苍然在这样情况下还相信他,护他周全,他也不想再对他有任何隐瞒。“至于那个杀手,从穿着打扮很像是夜枭的人,可我从未在夜枭见过他,我也不确定。”

    “你可认出他的武功?”

    “他用的招式与我很像,好像有意模仿我,不知是为了掩藏身份,还是想嫁祸于我!”

    “应该两者都有。”魏苍然又问道:“可是你的剑招独特,不是谁想模仿都能模仿的来的,而且他知道你最忌曼陀罗,知道你身中噬心蛊,要来武当山找真人求医,这个人一定是你最熟悉的人!”

    宇文楚天默然点头。

    “看这种布局,此人一定筹谋已久,步步精心算计。他的目的不止是杀你,还要让你背上杀紫清真人的骂名,让你成为江湖中不可饶恕的罪人。你可有什么仇家,如此恨你入骨?”

    魏苍然看着依然沉默的宇文楚天,“你可能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这个不急。不过这个人既然这么想置你于死地,一定不会轻易罢手。在我查出他是谁之前,你最好继续装作昏迷不醒。”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

    魏苍然起身,离开了小苑。

    落尘送他离开了之后,将门掩好,走到宇文楚天面前问道:“哥,你真的猜不出是谁吗?”

    “这世上恨我的人一定不少,但了解我的人却不多。了解我致命的弱点,又恨不得我被江湖名门正派所不容的人,只可能是”

    他没说出来,她已经猜到了,“是夜枭!”

    “不错!如今我停止服用噬心蛊的解药,又在这种敏感时期和魏前辈上了武当山,夜枭肯定以为我背叛夜枭,投靠武当派。于是,他们找到这个最佳时机除了我,还杀了紫清真人,震慑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就算我侥幸不死,身份也已经曝光,那些武林正派肯定想把我处之而后快,魏前辈能保得我一时,也保不得我一世!真想不到,夜枭的门主不但阴狠毒辣,武功高深莫测,竟还这样的谋略,难怪夜枭可以让各大门派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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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生离死别(二)
    “哦,对了,还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紫清真人替你运气驱毒的时候,魏前辈原本在竹林门外,谁知武当山被夜枭偷袭,武当的掌门身受重伤,幸好魏前辈及时赶到,击退了夜枭的人。``し”

    “他们可真是煞费苦心。”

    “是啊!夜枭太可怕了,”落尘禁不住有些忧虑,“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他思索了良久,虽说他猜出杀害紫清真人嫁祸于他的人必是夜枭,可他有两件事还是想不通,第一件事,夜枭要杀他的事,孟漫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多少?如果她知道,前一夜她来找他,为何看不出一点异样?还有,对于孟漫和孟饶,他真的没有利用价值了吗?

    第二件是杀紫清真人的凶手到底是谁?他确认从未在夜枭见过那个人,但却对那个人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应该是他认识的人。

    这个人到底是谁?会用陆家剑法,还了解他的出招习惯,难道是

    “小尘,这几日我昏迷,可有谁来看过我?”他问。

    “魏前辈每天都会来几次,表哥来过你一次。对了,有天晚上我感觉窗外有人,我出去看时只闻到淡淡的迷迭香的味道,我猜可能是孟漫吧。”

    “陆穹衣来过?他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只问了你的伤势,劝我别伤心,还给了我了一些药丸让我给你服用,我看过,都是对内伤十分有益的好药。”

    “哦。”他没再多问,只交代她说,“魏前辈让我继续装晕的事,你和谁都不要说,包括陆穹衣,知道吗?”

    “我明白。”她郑重点头。

    ******

    苍云隐月,暗星敛芒,墨色的夜如同泼墨水画般静谧,悠远,幽林黑影交错而生,枝繁叶茂的云苍树遮住了大半个夜空,只见两个身影极快的穿梭过树干,一个身姿纤盈,一个身姿飘逸,均是一袭黑衣。他们轻足点地,飞旋而上,相互纠缠,直到其中一人发出一枚飞镖挡住另一人的去路,两人的影子才定格在云苍树下。

    云拨月现,身量纤盈的女子从月下走了出来,她撩开遮在脸上的面纱,是孟漫绝色的容颜。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另一人隐住身影站在树干之上,摆出傲人姿态,含笑说道:“这一切不是都是我们的交易吗?难道你忘了?”

    孟漫逼上前一步:“我是让你杀紫清真人,嫁祸宇文楚天,让他身败名裂,永远不可能脱离夜枭,但我没让你取他性命!”

    “他现在不是好好活着吗?”

    “你!”孟漫气急,飞身而上,逼至他所停的树干,她抽出藏在腰间的软件,直指他的胸口,说道:“若是他醒不过来,我让你死无全尸!”

    他轻轻拨开她的剑,云淡风轻道,“我可从未想过要杀他,不过当时我若不打伤他,他怎么可能让我轻易杀了紫清?”

    孟漫恨恨道,“陆穹衣,你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有意思吗?你为什么违背承诺,对他痛下杀手,你以为我不知道?!”

    陆穹衣冷冷一笑,没有反驳。他起初确实没想杀宇文楚天,因为让宇文楚天身败名裂,被江湖正道不耻,这可远比杀了他要有趣的多,可是那天晚上,他撞见了宇文楚天和落尘的私情,他一心只想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孟漫,其实你心里清楚,宇文楚天是不可能对夜枭屈服的,他是有条件的索取,这样的人,留着终究是祸害。”

    孟漫道:“这是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你以为我愿意操心,我是怕哪天你哥哥被他所害,没人跟我合作了。”

    “你还是操心下自己,我还担心他把你杀了,我们没地方收钱呢!”

    说完,孟漫便飞身而下,几个旋身,消失在夜色之中。陆穹衣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的树林,立刻有一个鬼魅般无声无息的人影飞了过去,追向孟漫的方向。

    黑影一前一后离开,陆穹衣飞身上了武当山的绝壁。举目四望,一片空寂的山峰,无处可以藏人。他从腰间取下从未离身的玉箫,修长的指尖摸索了一阵箫身腾云的纹理,才缓缓放在唇边。

    雨后的空气带着泥土的芬芳,萧声悠扬,空旷而悲怆,混杂在潮湿的空气中,更多了些凄冷。

    在陆穹衣年少的记忆中,父亲很少出现,也很少关注他的存在。只在他十岁的生日时,父亲破天荒送给他唯一一份生日礼物,就是这平常的玉器店便可买到的玉箫。

    分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礼物,他却视为珍宝,为了可以用它吹出最动听的箫声,他每个练功后精疲力尽的傍晚,都伴随着粗哑的箫声度过。

    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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