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我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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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我下巴-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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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说,不!
  人义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开车送她去车站时心里很不快。他望了一眼她的屁股心中说,还不如留在家里摸传西的屁股。石荫说,如果我要你送我到南市你会答应吗?人义说,不行,我公事缠身。原来我是打算送你到南市的,可是我刚才改变了主意。人义此话酸酸的,两人便一句话不说。到了车站,人义也马上告退了。
  这天下午人义手机上打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接通后听到一个好像不太陌生的声音。对方说我是中国大酒店的小汤。人义当时给过他名片。人义说有事吗?小汤说,我想请你吃饭。人义说没有道理,我不去。小汤说,那我请你来喝茶。和小汤交往人义一点准备都没有,便婉言拒绝。小汤说你想不想要我的苦丁茶?人义有些不耐烦,说早说不就结了?拐这么大个弯于什么?小汤说,你要吗?人义想起那茶的美妙,说那我就要一点好了。
  人义来到中国大酒店,小汤和佟月在那里等他。桌上放着三个茶杯和一壶茶。人义突然想到了石荫买茶,不知她来没来要货,来了为什么不找他。坐在苦丁茶面前人义多少有点怀旧,如果石荫就这么从他生活中消失真是一种可惜。人义问小汤,石荫来没来要货?小汤说,来了,她要了20公斤,把货送到武汉了。这两天石荫在广州,佟月说。人义叹了口气。小汤说,你要多少?人义说先要一斤。小汤说,行,喝完了再来。三人聊了一阵,佟月拉人义到一边说你能不能借我几万元?人义说,这个恐怕不行,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佟月说我给你高利。人义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佟月说,我想把小汤的苦丁茶全买下,然后再卖给广州的茶庄。人义说,我跟你不熟,我不能借钱给你。佟月说,你和石荫不是朋友吗?人义笑笑说,老实告诉你,我和石荫认识还不到20天。佟月说,不借,我只有和你说拜拜了。佟月踢了人义一脚,起身离开。
  对石荫的想念随风而来,石荫像强力粘胶紧紧地粘住了人义的魂。当石荫的形象在人义的心湖长浮不沉时,他急忙打她的手机。石荫果真在广州。人义说,我想见你,我要来广州!石荫的态度较暧昧,但人义已决定到广州去见她。他对小汤说,我也要20公斤。
  人义对董事长讲了个合理的理由携着20公斤苦丁茶飞往广州。
  石荫在一家宾馆等他。人义说,那天分手后我作了深刻的反思反省,都是我的错。石荫说,你不必要说这些,能够轻易地忘记痛苦的人,将来才能成大器。人义有些后悔,只怪那天早上他太贪色,想以色字贯穿整个早上。现在石荫对他已是拒而远之。他们改换了话题。人义说他也从小汤那里要来了20公斤苦丁茶。石荫听后有些吃惊,说原来他手头还有货!石荫便带他到她的房间。人义应她的要求把苦丁茶打开来。石荫说小汤卖你多少钱一两?人义说了个数,说比你的便宜。石荫大笑,说,你真是个大老板,这货是次等品。人义说这下我可亏大了。石荫说搞电子产品你是行家,搞苦丁茶我是专家。人义说你要帮我一把。石荫说,能不能帮上你的忙我不敢说,但我可以试试。人义说,我先谢你了。
  人义像影子一样紧紧跟在石荫身后,随着她穿梭于广州各大酒店和茶庄。经营茶庄的个个是行家,想要像小汤坑人义那样坑他们是不可能的。一开始石荫就定了调,只能按次等品出手。石荫的确是这方面的行家,她把这苦丁茶产地的气候环境品质全都拔高了说,当天,他们以每两低于买进价50元的价格出手了10公斤。天黑了他们才回酒店休息。人义说我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想让你快乐,可你不给我机会,我只有给你劳务费了。石荫说,说明你还是个有点良心的男人。念你千里迢迢来广州找我的份上,我留你在这里住一夜。人义说这样的事太美妙了,我要永远记住这一天。人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她的屁股上,说你和传西不一样,你是我永远的想念。
  石荫脱掉衣服,露出光滑明亮的身子,然后像一只泥鳅钻进了浴室。浴室里水流声和她的歌声搅在一起,隔一会儿,石荫在里面指挥着人义给她往浴室里递这递那。浴室门始终是打开的,雾气中的石荫如天空中游荡着的仙女。人义站在门外欣赏。石荫说别在那儿袖手旁观,快进来帮我一把。人义就褪去衣裤,钻进去。
  浴室便有了另一种声音。
  早上九点多钟人义先于石荫醒来,她的睡姿再次勾起他的欲望。但他想起了那天早上的教训,只是吞了一下口水离开床,走到窗户边,朝外观望。看得出今天的广州还是那么闷热。他进浴室冲澡,石荫也跟着进来,她心急火燎地蹲到马桶上,好像小贩一大早抢占摊点。
  五
  他们到桂城人在广州开的小餐馆吃了早点,继续昨天的推销工作。
  到下午时,他们基本上卖完了所有的苦丁茶。算下来人义亏了两万。但他并不太沮丧,要不是苦丁茶他就下不了决心来广州,也就没有了在广州的浪漫。
  晚上八点,人义与石荫在机场分手,一个飞往南市,一个飞往桂城。
  休整了一天,无端被小汤骗走的两万元催促人义去找小汤算账。但小汤已经不在中国大酒店做了。这是佟月告诉他的,佟月给他泡了苦丁茶,说你是找不到他的,就算找到了也没用,这事与他无关。人义说与谁有关?佟月说全是我的主意,你想怎么样就冲我来吧。告我?你没凭据;打我?你又下不了手,你见过哪个大老板为了一两万元而对一个漂亮女子大打出手?人义说,这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佟月说,我穷怕了,好不容易骗到两万元,这钱我是不会交给你的了,要杀要剐全由你。人义说你手段蛮高明的!佟月说过奖,我只不过是杀富济贫而已。你凭什么那么有钱,而我又为什么过这样的苦日子?太不公平,我们应该联手与不公平的事物作坚决的斗争。说一千道一万,钱我是不退的了,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好了。人义说,这个我要想一想。佟月说我希望尽快给我一个答复,以免我天天做恶梦,梦见一个大男人手持铁棒上门讨债。
  传西的父亲今天生日,每年传西都要为他操办几桌,今年也不例外。这个任务传西总是交由人义去办理。人义也不含糊,他又把这事交由公司后勤部办。人义是公司的第一副总,他的话秘书不敢不听。午后人义和传西开着车到郊区接老人,传西脸上一直绽放着幸福和自豪。人义想附和兴奋,但他做不到,他的脑子里晃着佟月的影子。传西说你能不能高兴一点,这是去接我爸!
  传西曾是一所中学的外语教师,那地儿离他们住的地方很远,每天都早出晚归的,收入也不高,而且每天还有做不完的繁杂事,一气之下她就辞掉了公职,在家专门伺候人义和他们的儿子。儿子上小学二年级了,家里请了个小保姆,人义又整天不着家,传西也没多少家务事可做,无聊之中她就和周边的富太太或二奶们混在一起,现在如果你见到传西你完全想象不出她就是那个当年红遍师大的传西,也想象不出她曾经是多么的温柔和斯文。对于她的变化,人义倒不觉得有什么可怕,他说这样更真实,女人一成熟就应该是这样的。骂骂娘也是正常的。
  车已出了拥挤地段,人义仍是心事重重。传西说,不高兴是不是?停车,老娘打车回家!人义说谁不高兴了,我是高兴得无话可说,高兴得面无表情。人义加大了油门,说,你跳呀,跳呀。传西说,我干嘛要跳,我不跳,生活如此美好,谁还要跳?车经过中国大酒店,人义放慢了速度,目光飞上了十五楼。佟月在十五楼工作。人义忍不住大笑,车过中国大酒店人义莫名的兴奋从天而来。传西说,好,这样很好,你终于开心了。人义把这种兴奋一直保持到进入传西家。坐在她家那棵梧桐树下时,人义对自己的表现首先自我表扬了一番,并请求传西给予表扬,传西说我把表扬放到今晚。
  生日晚宴定在一家三星级饭店。客人们在定好的时间前后陆续到来。客人主要是人义公司的和传西圈子里的,不多,五桌。老父郁郁寡欢,机械地接受后生们的敬酒。
  晚宴开始20分钟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她是中国大酒店的佟月。她给老父贺生日来了。人义不知道她要唱哪出戏,偷偷望传西一眼。传西站起来挺热情地迎上去把佟月拉到自己身边坐下。佟月的到来,引起了一丝骚动,人义公司里的男人们目光都往佟月身上看,一批批的人借过来敬酒接近佟月。佟月与石荫同母异父,长得不太像,佟月的脸要略显长些,但两人都生得一副仙女模样。佟月在应付传西的热情和人义男同事们借口纠缠的同时不时偷看人义,给他传递他不太读得懂的目光。
  宴会在九点钟左右结束,年轻人大都进夜总会去了。佟月在被邀请之列。
  回到家,传西圈子里的人照例摆开了牌局。62岁的老父却伤心地大哭。他的心思传西知道。她妈去世已五六年了,作为一个老人,他当然是孤独的。老父的悲伤感染了传西。牌打不成了,牌友们劝慰老人几句后纷纷离去。
  六
  这时人义接到一个传呼,是佟月呼他,他想了想关掉了呼机。他说,爸,我们出去走走散散心。人义拉着老父来到河堤。秋风送爽,游人如织。老父随人义走了百来米,说,没什么好玩的,不如回去看电视。人义说好吧,我们回家。
  老父回来后,心里平静了许多,不再伤心哭泣,他叫已上床的孙子起来陪他下象棋。孙子说,我不下,不下!老父便又有了伤感,说,我命苦啊。
  安顿好老父,传西盘算着怎样为老父找一个老伴。人义推了一把传西说,你说过晚上要表扬我的。传西说除非你给我爸找一个伴儿。人义的呼机又响了,是佟月。人义就来了灵感,说找老伴我不敢说,我倒有个主意。传西说,什么主意?人义说你必须先表扬我。传西说,来吧,让我好好地表扬你。传西很少主动脱衣服的,今天她却动作迅速地脱了个精光。
  事后人义说,你还记不记得赵本山宋丹丹演的一个小品?就是钟点工上门陪人唠嗑的那个。传西说,你想为我爸找个钟点工?人义说,是的。传西说,就这馊主意?我白表扬你了。
  黑夜弥漫了整个屋子,周围静如原野。在这样的环境里人心最容易平静。传西看一眼身边模糊的人义,对他出的主意进行了认真的思考。后来她翻身下床,轻轻敲响老父的房门。她说,爸,你睡着了吗?老父说,没有,我睡不着。她说,睡不着就起来坐坐吧。传西走到客厅,一开灯,不知何时已经停电了。她正想找蜡烛,却见房里发出烛光。人义也起来了,他给大家送来光明。
  烛光映照着三张平和而困乏的脸。传西说,爸,本想为你找个老伴可那不是一件容易事儿,也请你理解我们的苦衷。我们想在为你找到老伴之前,为你找一个另一种形式的伴儿,她能和你说话,能驱逐你心中的寂寞。
  老父的呼吸很粗,你分不清他是在叹息还是在生气,人义玩弄滴落在茶几上的烛泪,一时找不到词儿。传西收回她那双长时间停留在老父脸上的目光,并把目光投到窗外,老父说,刚才我躺在床上也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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