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隋唐]鞭子底下出贤夫- 第20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听到外头的声音,高良娣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和鹊儿两人开门出去。

    门外,管家朱贤领着几个家丁抬着烂醉如泥的男人,走廊上的烛火打着他的脸,憔悴万分,偏偏他还喃喃着一句话。

    “殿下一直说要到您这边来,所以奴才们把殿下送过来了。”

    高良娣让开一个位置,“嗯,有劳朱伯了。”

    等家丁们把杨勇放倒在床上后,鹊儿趁机打来了热水,醒酒汤也送来,只等东西都备齐了,方后退着离开。

    高良娣坐在床沿喂他喝醒酒汤,只是喂了好几次,都差点被他打翻,幸亏她握得牢。

    “我不要喝!不、不要喝……”杨勇胡乱挥着手。

    “殿下,喝一点吧,您喝了太多的酒……”

    “啪!”瓷碗被打翻在地,碎成好几片,汤汁撒了一地,溅得道出都是,她的裙摆被拨上一些,濡湿了一小片。

    “殿……”话还未出口,她只觉得手腕一紧,被一股很大的力道给扯了过去。唇磕上他的,麻麻的痛,惊呼尚未出口就被冲进来的舌头堵住。浓重的酒气伴着那舌头一起窜了进来,她皱紧了细眉,伸手推他的胸膛,却惹来更多狂暴的甚至可以说带着惩罚的吻。

    抗拒到了最后成了顺从,她偎在他胸口,默默承受着他的怒气。

    衣襟前的带子被扯开,凉风顺势灌了进来。高良娣猛地打了个冷颤,发现他俩的位置换了,而杨勇的双手早已不安分地游移在她裸。露的后背。

    身上的衣服被剥得所剩无几,即便是在醉了的情况下,他的手法也不含糊。

    借着明黄色的烛光看他的侧脸,所见到的并不是往日所见的欢喜,而是不曾见过的生气,哪怕怒气有所缓解,那紧蹙的剑眉也昭示他不好的心情。

    平日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如今却露出这样的表情,足以可见册封夏花那件事令他有多么生气。可是……他知道自己真正生气的原因吗?

    是否真的就是被冤枉他令夏花怀孕?还是说……

    思考在他挺身进来的时候停止,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以往的温柔,就这么横冲直撞了进来。

    高良娣紧紧闭着嘴,把呜咽声堵在嘴里,乍现在眼角的泪花却出卖了她的感受。

    这感觉,就跟第一次的时候一模一样。

    没等她适应,杨勇就开始动了,每一次的顶弄都用上了巨大的力道,几乎要把她顶上床头。身上的重量在轻了后又重重压了过来,她想告诉他把她弄痛了,可在瞥见他隐忍的痛苦时,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消失了。

    一场欢愉,没有言语,没有温存,没有耳鬓厮磨,当杨勇发泄在她体内时,她已经连喊的力气都没了,只能无声承受着他给的炙热,任由腿根无意识地抽搐。

    杨勇在做完后沉沉睡过去,当他从她的体内退出去时,她仍然能感受到那热麻而刺痛的难受感。

    盯着头顶的红帐好久,耳边逐渐传来男人均匀的呼吸声,好一会儿,她忍着身上的疼痛坐起身。锦被滑落肩头,露出肌肤上欢爱过后的痕迹。

    高良娣扭头望着身畔的男人,心里忽地升起一股距离感。

    这个男人,同床共枕过的男人,此刻竟是那么的陌生,宛若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以往的耳鬓厮磨,到了现在已经成了过往的记忆,哪怕他就在她身边,伸手就能触碰到,也依旧不能消掉那股距离。

    那段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看来,你并不是不在意她的。”

    于是,一夜无眠。
第二十四章 :
    清晨,恪靖一身简单的短褂开始她每天的重物搬运必修课。从最开始的双手无力到现在可以提起几十斤重的物体,对恪靖来说这已经是个不错的进步了。

    至于其他的,也只能按照这身体所能承受的来调理。

    长枪是不能握了,近百斤的长枪即便她提得起,也未必能刷得起,速成带来的后果只能是学艺不精和肌肉僵硬,所以她只能用另外的兵器。

    在大殿上舞的那段剑法,她对元氏这种过分娇弱的身体也开始认命。即便可以靠着药物调理,也不能像她以前那样强壮,顶多凑个灵活而已。

    练完后,她正欲回到凤栖苑洗澡,就听到不远处几个闲嗑的丫鬟,内容是关于昨晚喝得醉醺醺被抬回来的太子之事。听内容辨出,那几个丫鬟是兰胥苑和成姬身边的人,自从王良媛和成姬关系密切后。,连带着丫鬟之间的关系也亲密起来。

    如今得知昨夜杨勇没去那两处而直接奔去了风清轩高良娣那儿,让这几个连同主子陪到后半夜的丫鬟们遭殃,以至于在谈到高良娣时,都带着怒气。

    恪靖勾起嘴角冷笑,什么时候起,东宫的丫鬟都开始主仆不分了?

    春苑找到她时,她正在教训那几个丫鬟,春苑不知道兰胥苑和流莺轩的人怎么得罪自家主人了,但她对于那些人也没存着多少的好感,等到恪靖教训完时,她才把高良娣在凤栖苑候着的事告诉恪靖。

    和春苑一同回去,还没进凤栖苑的门就见到那抹端坐在凳子上的窈窕身影,恪靖跨进去笑道:“你等了多久了?”

    高良娣回过身,在看到恪靖那一身短褂表现出惊讶后,她立刻恢复平静。起身叩拜说:“回娘娘的话,没等多久。”

    后宫几个姬妾中,高良娣是唯一一个不喊她姐姐,而是以“娘娘”来称呼她的人。对她的态度,高良娣是谦和中带着疏离,既不像云昭训那样试探她,也不会像王良媛经常与她争锋相对,既保持着对她的尊重,又不会贬低自己,清高不孤傲,蕙质兰心。

    这样的女子,她瞧着是喜欢的,哪怕和高良娣并没什么交集。

    “坐下吧,本宫晨练了会儿,见谅。”

    “娘娘客气了,嫔妾冒昧过来打搅,打扰了娘娘的晨练,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仔细端详着那张静若幽兰的脸,恪靖以眼神示意她讲下去。

    “嫔妾知道娘娘心里对夏花的事早已有了打算,只是出于大局考虑,还是希望娘娘能三思,毕竟此事非同小可。”

    “你到底还是说了。”恪靖点点头,似乎对她此次前来早已算准了,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能让你顾虑这事,想必是真的非同小可吧。”

    “但是,本宫问你一句,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资格来说这事的呢?夏花与你又有何干系值得你来求情?”

    高良娣垂下了眼,缓缓道:“不是夏花,是……太子。”

    “呵,”恪靖轻笑,没有对王良媛惯用的轻蔑和嘲讽,而是一种探究,“本宫琢磨着也只能是他了,为何?殿下让夏花怀孕,做出次等糊涂事来,你还要替他说话?”

    “娘娘,您应该跟嫔妾一样,知道夏花的孩子不是太子的。”

    恪靖挺直了背,故作惊讶,“哎呀,本宫可没这样说过哦,本宫之前不是说了么?谨慎起见,还是先让夏花安心养胎,是不是孩子,等孩子出生了自然也就知道了,妹妹你这么说,莫非是在怀疑本宫的决定?”

    闻言,高良娣急急跪下,低着头道:“嫔妾不敢。”

    “妹妹,本宫看你也不是那种行事莽撞之人,想来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了才过来找本宫。那么妹妹,本宫给你一个机会,你的决策若能说服本宫,本宫就考虑考虑,如何?”

    “依照娘娘此番话,嫔妾冒昧问一句,娘娘是否认为,您的决定并不是万全之策?”高良娣没有正面回答恪靖的问题,而是以反问的形式来回答她。

    恪靖怔住,心里只道高良娣果然伶牙俐齿。

    她以一种全新的目光来打量着这个跪得笔直,又不卑不亢的女子。从她来到这里,就不曾见过高良娣有为什么事来找她,照着平日里的观察,她知道这个女子淡泊名利,安分守己,从不会做一些出格的事,如今为了杨勇的事前来求她,能说明什么呢?

    后宫真正的厉害女子,不是那些耍尽手段谋得最后高位的人,也不是那些用媚术骗得男人团团转的人,而是那些即便一生都默默无闻,也能平平安安活下去的人。

    在勾心斗角的险恶环境中依然能存活,那才叫真本事。不是她没有那个能耐,乃是不愿同你争宠,或者根本就是看不起你,不屑于你一较高下。

    那是一种自信,源自于对本身的适当看见。既不是自视过高,也不是贬低自己,看得合乎中道,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当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愈演愈烈时,她早已平平安安地生儿育女,靠在床头笑看风云。

    在恪靖的观念中,当一个人淡泊名利、置身事外时,他便是无敌的,因为没有什么可以成为他的羁绊,他可以选择要却不被那些东西缠住,也可以选择不要而过着逍遥的生活。

    若是以前,她会敬佩高良娣,可此刻……

    “你先起来吧,这样跪着本宫看了都累。”恪靖揉了揉额角。

    此刻的高良娣,分明就是被男女情爱给桎梏住的普通女子而已。

    “本宫以为,你早已看淡了一切。”

    高良娣猛抬起头,屋外的日光照了进来,女子略显疲态的表情如一个烙印,深深刻在她的心房上。肩膀轻轻颤抖,她敛去眼底的惊讶,低声道。

    “娘娘,您若是真心去了解太子,也会喜欢上他的。”

    在凤栖苑用过早餐,高良娣离开时已是近辰中了。走到拱门外,她回眸望了眼不远处的木门,才匆匆离去。

    早在她决定来找元妃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她是撼动不了元妃来改变主意的。

    这个女子,已经褪去了之前的莽撞,开始露出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是任何人不曾见过的厉害。

    东风吹过来,刮起她臂弯的画帛,天还是白云飘飘的,她瞧着湛蓝的天空,喃喃自语:“要变天了呢。”

    身旁的丫鬟听得莫名其妙,明明是那么晴朗的天空,怎么会下雨呢?然而事实证明,高良娣是正确的,午膳过后没多久,天变得阴沉起来,雨点骤然落下,让人措手不及。

    “娘娘,下雨了,奴婢帮您挪一下椅子吧。”春苑说完,示意其他的丫鬟过来帮忙,却被恪靖制止住。

    “没事,偶尔淋淋雨,还是不错的。”她放下手中的书,扭头转向窗外。雨帘中,一抹撑着伞的娇俏身影疾步朝这边走来,雨漫天遍地的下,小小的油纸伞挡不住雨水,而女子的裙摆却是干净的。

    恪靖勾着嘴角,直到春苑过去开门,方才见到伞下的那张脸。

    抖落伞上的雨水后,秋棠越过她,一言不发地进到里面去。而对于秋棠那种冰冰冷的性格,春苑也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不过这段时间,她不常见秋棠,也不知道秋棠在做些什么,提起时恪靖也只说那是别人的事,让她顾好自己,她就不再多言了。

    “不错啊。”恪靖上下打量着秋棠,除了发梢上的一些水珠和肩膀上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