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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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语法-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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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权是周五晚上打来电话的。
  “我是朴宗权,想见您最后一面。”电话那端传来的是有点生硬的汉城口音。
  “我不认识您。”仁淑想,这种陌生的谦逊口气背后说不定隐藏着什么阴谋,于是冷冷地收了线。
  几天后,她下课走出校门的时候,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仁淑小姐!”是宗权。
  “您怎么搞的?”仁淑顶了他一句。但是又怕被人撞见,快步走进了附近的茶座。宗权也乖乖地跟进来。
  “就打扰您三十分钟。”
  仁淑觉得宗权的态度好像表示不再会纠缠下去。
  “就半小时啊。”她挑了一张角落里的桌子坐下。
  “说吧。”仁淑催促道。
  “俺真心爱着仁淑小姐,现在是,将来也是。”宗权打破沉默。
  “……”仁淑下意识地拿起杯子,暗自思忖无论他说什么也不松口。
  “男人服兵役的时候,很多女孩都会变心,可俺真没想到仁淑小姐也会那样。”
  仁淑开始心乱如麻。如果那天不跟丙昊喝酒……兔崽子!不,那个傻帽!不是我的错,不,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误了我的一生。
  “俺只问一个问题,你和丙昊之间没什么吧?”
  “你什么意思?”
  “是,或许……”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仁淑的嗓音提高了,宗权像犯人似的泄了气。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仁淑很紧张,就像站在薄冰上一样。而宗权的下一句话更是刺激着她:
  “就算你和丙昊真有什么,俺也不介意。”
  那个“残废”跟他说了什么?这个男人是真爱我!啊!那个酒席!那个酒在如此折磨我……
  “我走了。”仁淑站起身。宗权只能呆呆地望着仁淑的背影。
《画室情人》4
  夜深了。
  仁淑突然发疯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哭起来。
  “姐姐!”我轻轻扶住她的肩膀。我以为她在我怀里会哭得更凶,可是她没有。
  “仙郎?”她带着哭腔叫我,可是没有看我,而是闭着眼睛。
  “……”我无言以对,只是用力握住了她的肩。
  “人只有在孤独痛苦的时候,才去寻找神。可是神离我们实在太遥远了,所以人只能依靠人。但可悲的是,对方可能会背叛你,于是我们又去寻求新的依靠,然后再次被背叛……最终还是找不到真正的依靠。我也不能超越这一切,所以选择了世俗的人生,我的肉体就在这种错误的轮回中日趋腐朽。现在,我想摆脱这一切,可腐朽的过去却一直折磨着我。”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的肉体逐渐变得纯洁。你的现在让我看到自己纯真的高中时代,不过有时候也会让我感到自惭形秽。”
  这时,我才知道,我那过分的纯洁是横在我们之间的一堵墙。
  “姐姐不要再自责了,再说姐姐的那份过错,也是不可抗拒的啊。”
  “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听你的安慰。”她摇着头再次陷入痛苦中。
  我只能沉默。
  “我很想和你说说心里话,觉得这样会解脱。憋在心里实在太难受了,你能理解吗?”
  “是的,姐姐。”
  “每次面对你的时候,我都感到内心的不安,为了隐瞒这种感觉,所以有时和你开玩笑,有时故意忽略你……今天才鼓起勇气……”
  “姐姐。”我自责我曾经怀疑过她,还厌恶自己刚才想到过性。
  “仙郎,拉着我的手。”我顺从了她。
  “用力。”我的手上增加了几分力道。刹那,我感觉到体内的某种力量输进了她的身体。
  她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她的急喘引起我微妙的冲动,这种冲动跟动物的冲动没什么区别。这时,我讨厌我自己是男人。我以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纯洁的人,可现在才发现我身上流的却是恶魔的血,这让我不由地打了个寒噤。不过那股冲动立即平息下来。
  平静下来的她,仿佛天使一般。天使的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把我的包拿来,还有书。”她的声音很低。她仍然闭着眼睛,像个苦行的修女似的。
  该死!
  最应该虔诚的时刻,我又把她当成了
  女人。
  我为什么不能把她当成男人,我为什么不能免俗啊?我为我这种破坏的本能而愤怒。她露在短睡衣下的大腿,隐隐约约透出的胸部,连她身上那件白色睡衣都能唤起我的性欲。那是一种破坏性的本能,它跟我以往感觉到的性感完全不同,我看着仁淑的眼神在慢慢变化。
  我捡起她扔在京姬床上的提包和教科书走到客厅。她一直闭着眼睛。
  “包里有蜡烛。”我一头雾水。拿出包装精美的蜡烛,放在桌子上。
  “点上它,然后把灯关了。”
  屋里弥漫着严肃的气氛。
  她的话打破了我的冥想:“现在举行我的复活仪式。”
  我有点紧张。
  “我重新出生了,虽然肉体不能还原,但是灵魂重生了。”
  “是啊,人死了肉体会腐烂,但灵魂还在。姐姐通过灵魂的重生会复活的。”
  “在纯洁的男孩面前,我洗刷过去,要成为新人。”
  我没有资格给人洗礼,而且也不是干净得可以帮人复活。因为我的精神上仍然留有对她的不信任,和能唤起那个不信任的欲望。所以我打算用干净的肉身来帮她复活。
  “我也准备一下,我去洗澡。”
  “不行。”我停下脚步,她的神情很严肃。
  “我的精神会乱的,现在就挺好。”
  我跪下来捧起蜡烛,凝视着烛光。
  “给我一分钟,姐。”
  我集中了精神,做好了让她复活的准备。我默默地等待着她。
  “我之所以不能回到宗权身边,是因为许身给了他的朋友丙昊。”耳畔传来她平静的声音。
  虽然是意料中的事,我还是觉得受了刺激。但我没有吓倒,闭着眼睛一丝不苟地听着她的告白。
《画室情人》5(1)
  宗权入伍已经五个月了。
  一个周六,她和丙昊在新村偶遇了。
  “丙昊哥!”见到丙昊的刹那,她的心里起了微妙的波浪。
  自从跟宗权交往之后,她把对丙昊的感情锁进心底。可在这一时刻,它爆发了。她发现自己还爱着丙昊。
  “最近好吗?”
  “哥哥呢?”仁淑怕被他看穿心思,抚着杯子反问。
  “上课,辅导学生,就这些。”
  丙昊发现仁淑和宗权的亲密关系后,自觉不便,于是自己搬走开了新的画室。仁淑也明白那个原因,所以不免有些尴尬。
  “学生多吗?”
  “三十名左右。”
  “哇,那么多啊!哥,说不定以后会发展成大财团呢。”
  “什么大财团……一个人辅导太累了,还要赶写毕业论文。”
  “哥,我可不可以去你那里打工,闷死了。”
  “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跟哥哥开过玩笑?”仁淑把“哥哥”两个字咬得很重。
  “那,薪水怎么算啊?”
  “随便你了,不过我一周只能去三次。”
  “好,从下周开始吧,三四六,行吗?”仁淑有些为难,因为和宗权说好周六去探亲的。
  “周三,周四和周日吧。”
  “那说定了。你常去探亲吗?”丙昊问起宗权。
  “偶尔吧。哥,你在这次的画展上发表作品了吗?”仁淑尽量回避有关宗权的话题。
  “老喽,发表作品也是大一、大二时的事了。”丙昊的眸子里透着莫名的黯淡。
  周六,仁淑到原州探亲。
  宗权得到外宿许可后,领着仁淑去城里看了连场电影。吃晚饭的时候,喝了两瓶京月烧酒。
  旅馆老板娘认出了仁淑。
  “我总觉得来这里就是为了做那个,特别不好意思。”仁淑边脱上衣,边说。
  “俺总觉得为了那个而等待似的,很为难。”他们相视而笑。
  “不过,今天有点困难。”
  “怎么,因为喝了月经烧酒?”再高尚的人在旅馆里都不讲斯文,况且对于军靴来讲,这已经够文明了。
  “你醉了。”
  仁淑可爱地拍了拍宗权的胸,宗权爱死了这样的仁淑,紧紧地抱住了她。
  “今天不行。”仁淑很担心,因为是危险期,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
  她希望宗权能理解,其实她的包里准备了那种药。
  别人都像必需品一样带着,而她是头一次。犹豫了很长时间,后来还是硬着头皮进药店买下了避孕药。但是没有勇气告诉他买了那种药,她打算偷着用,仁淑在那方面还是很单纯。
  “我都准备好了。”宗权从军服口袋里掏出两个火柴盒大小的纸盒。
  我们叫它安全套。据传,它的发明者是一位名叫富洛皮斯的意大利解剖学家,一直到18世纪,它都用于防止性病和一些传染病的传播。但是后来就像某个风流人士说的那样,演变成为“为了放心性交”服务于人类的工具。
  神赋予人类性能力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繁衍后代,二是为了快乐。为了繁衍后代,神给了人可能怀孕的期间,它以女人的月经为依据。而其他时间是供人类享受快乐的。
  可是跟动物差不多的洋人(他们比动物更厉害,动物是为了繁衍后代),违背神的意志,为了享受更大的快乐,发明了那种东西。不仅如此,这个叛逆的产物还不满足,还出现了颗粒状之类的特殊形状(我想这种特殊形状的发明者可能是女人,或者是同性恋者)。
  有一天,这个奇怪的橡胶套子和西方文明一起登陆了我们这个宁静的国度。登陆后,它在我国的家庭计划运动中做出了大贡献。我们小的时候,它又以气球的身份扮演了小朋友的娱乐工具的角色,对此,我也有亲身体会。
  问题是它在家庭之外的地方也被广泛利用。不仅在车站、电影院、火车站、夜总会、迪厅等地方的公共洗手间,连咖啡厅的洗手间里都设有专门出售它的自动售货机。
  为了它杀进中学公厕的光荣的一天,一直痛惜它没有韩国名称的普通人罗仙郎,在这里拟定几个国人能一起享用的新叫法。还望大家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做取舍。
  叫它“根帽”怎么样?“玉根”的帽子的意思,用英语解释是“Penishelmet”,简称“P·H”。
  如果你认为帽子是戴在头上的,这个叫法不合适,那我就推荐“根靴”这个词,即“玉根”之鞋。如果谁有美国的“青梅肉友”,就教它这叫“Penis shoes”,简称“P·S”。
  有的人可能对这两种叫法都不满意,因为这两种叫法都表示只能遮盖身体的一部分,那就叫它“根服”吧,就是“玉根”穿的衣服。如果喜欢的话,就叫它“Penis uniform”,简称“P·U”吧。
  光着脚,光着脑袋,光着身子征战,能安全度过非常时期(怀孕)吗?能在生物战(如淋病、梅毒这类的病菌)中取得胜利吗?如果你有那个自信,就脱掉根帽、根靴、根服吧。
  遵从神的教诲,才可以享受安全而快乐的性。但是违背了它,就会导致不幸。它跟战争一样,参战的人必须戴上战斗帽、穿上作战靴和作战服。这就是所谓的根帽、根靴、根服。
《画室情人》5(2)
  总之,宗权不愧是军人,做好了战斗准备。他连非常情况都考虑到了。
  仁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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