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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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伤的年代-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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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曹阳总是在半夜里惊醒喊着曹母叫个不停,曹父只有用她走了一句来安慰女儿。

  有天放学回家的时候,曹阳对这曹父大声叫嚷;妈妈跑了,妈妈跑了……

  此时正在书房的曹父勃然大怒,大步流星的小跑出来,就像是被人家骂娘了一样,走上前去打了曹阳一记耳光。

  曹阳自然是禁不住这突然的一巴掌,就从地上爬起来坐在那儿哭着。

  以后不准这样说,谁说妈妈跑了?声音听不出来是质问还是怀疑。

  原来是小区的小孩在和曹阳玩的时侯在她面前说的。那表情告诉曹阳“跑”绝对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他抱起了她,给她讲妈妈的故事,妈妈只是去了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她还会回来的云云。

  说着句话的时候他不敢看着她的眼睛,仿佛瞬间就会被人家给揭穿,他的努力也会不攻自破。

  她会回来吗?他有些看不起自己,连个女人的心都拴不住还是个男人吗。

  还是不回来的好,她有她的世界。

  时间证明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出悲剧。这结果还好。

  曹父是十分爱这个孩子的,他不想在孩子小时候在她心里留下阴影。

  后来她是终究没有回来,家里却来了另外一个女人,曹父又结婚了。他心底是想给她一个完整意义的家。

  后妈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对她百般呵护,可是有些东西是不能替代的。

  曹父说一家人要幸福。那是句没有底的话。

  后妈还是后妈,她还是她,谁也替代不了谁。

  再后来,她就叫她妈了,若有若无。

  他和所谓的她母女二人构成了这个家。

  那是个夏天的故事,那个夏天那个女的来到她家,成了她后妈,她成了她女儿。那个夏天很是凉快。

  她习惯了,反正都一样。妈妈已经从曹阳的记忆中模糊了,这才是最中要害的。

  再后来就是个样子了,什么也没有变化。

  慢慢的长大。

  (五)

  谢星宇刚刚和她跳完那支舞,陌生的心潮澎湃。她给他到了杯白色的饮料,谢星宇接了过去说了声谢谢,就向座位上走去了。

  她有些沮丧的看着他,又回到众人之间。她知道她的男朋友来了,应该是知道的,可是却连句话都没有说,若同一个陌生人。

  谢星宇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曹阳,就在沙发上坐下了。

  他是从心底爱着曹阳的,当他知道曹阳的母亲的事情后就更加关心她了,竟有些超乎与男女朋友的关系了。

  曹阳会偶尔的发个火,或是两个人生气,他总是嘻嘻哈哈的,无论曹阳怎么说他,他就在那儿,安静的像只玩具狗。一言不发。

  她戏说他是她生命中的救世主,他就故作严肃,宛若一副救人于水火之中的面孔。

  曹阳的后妈见过谢星宇,煞费苦心的热情。俨然是个准丈母娘。

  曹母的分外热情让曹阳都会感到嫉妒,让谢星宇都会感觉到不自在,可是每次曹母再见谢星宇,热情还是有增无减。

  谢星宇找曹阳的时候,偶尔会遇到曹父在家。曹父应该是那种古董但不古板的人,在性泛滥的社会里,男女爱情的事情和收割稻子没有什么区别。

  自己年轻的时候,家住在农村,每逢稻子丰收的时候,大人小孩都往地里跑,这构成那个岁月幸福的一部分。庄稼距离村子有很长的距离,人们的午饭就在地里胡乱的解决了,生活的吃喝拉撒都在金黄色阴影之下。他平生第一次看见一个妇女脱掉了裤子蹲在稻田背后撒尿,雪白的臀部像冬日的腊梅开放在金色的田野里,他心潮澎湃,那种亢奋使他失眠了好几个夜晚。

  这些只构成了曹父的回忆,甚至有时他想放下自己的工作回到农村去。

  所以从精神层面来说,曹父也很喜欢这个孩子。不过他俩都寡言少语,曹父对曹母说这点谢星宇倒是有些像他。

  青年才俊,曹母的评价。

  他,点燃一根烟,没有吱声。很快他将烟往烟灰缸里戳了一下,灭了。曹母闻不习惯烟圈的味道。

  谢星宇想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曹阳家了,自己的家也很少回了。

  为了考研,他已经牺牲了很多东西,这不包括尉迟文和小三的游玩时间。他感觉自己有些对不起曹阳了,好久他已经没和曹阳逛街了,陪她。

  他想起曹阳上次和他提起的那个化妆品店,有空我要陪她去。

  曹阳还在外面,雪花有些鬼精灵,一会儿大,一会儿又小起来。

  她没注意到他已经走到她后面了。他屏住呼吸,站在那儿一丝不动。

  你说什么可以和雪相提并论?

  爱情,像雪一样。干净,纯洁。

  谢星宇拉着她的手,走进了房子。

  生日宴会开了很长的时间,大概到了十一点多的时候,人群才渐渐的离去,还有些意犹未尽。

  主人很乖巧的走到曹阳的面前和曹阳搭讪,满腹的感激之言,当然还有谢星宇的舞,她没有忘记称赞一番。

  极尽了羡慕之意和地主之情。

  得了便宜卖乖,曹阳竟变得有些女人了,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雪稍稍的有些停了,曹阳和谢星宇就离开了。

  这个时间,曹阳却在想着另外一件事,谢星宇浑然不知。

  曹阳不敢说,她很快否定了自己丑陋的想法,她不想作个像母亲一样的女人,这是她肯定自己的理由。

  在想法付诸实施之前它都是邪恶的种子,她不再去想那件事。至于什么谁也不知道;她深深的将它埋在心底。

  很快,这场雪在我回来的第二天中午时分消停了。城市呈现被隔离很久惺忪的样子,从发霉中苏醒过来。

  我打了个电话给谢星宇。

  昨晚他们回来的很晚,曹阳冰冷的躺在他的怀里,像是在感受一个世纪的寒冷。他们离开了以后,去了一个舞厅。

  (六)

  不知是源于和种原因,曹阳让谢星宇陪她跳舞,她从来都不和他跳舞的。

  只有曹阳自己知道,女人的虚荣心在作祟。她不应该输给一个不如自己的人,至少是那份自强心让她那么以为了。

  她跳得很蹩脚,时不时的踩到别人的脚,他总是忙不迭的给别人赔礼道歉。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看着她心里在笑,可脸上表情还是那么委婉。

  他心平气和低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她回来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

  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已经很疲倦了,她走向了吧台,要了酒精度很低的伏特加。

  他跟在她后面,拿起她要的伏特加,没有说话,也像是在等待她回答他的问题。看着那透明液体从她丹红的嘴唇流入喉咙,他也没有说话,他判定现在她不想说话。

  这是爱的一种习惯。

  从舞厅出来以后,又开始下起雪来了,抖落一地的樱花。他们没有雨伞,就连的士也很少,这个地方并不起眼,偶尔会有出租车经过。

  他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

  可他们还是想碰碰运气。

  曹阳无语。

  时间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出租车还没有出现,雪却越下越大。

  走吧,这旁边有个宾馆。她最终还是冒出了句话。

  樱花在他和她之间的空隙处落下,一阵风吹来,抟摇而上,打到她脸上,化成了透明的水。

  他看见了,把帽子给她戴上,亲了她一下。那颗水滴就消失了,她的脸是红晕的。他像是发现了什么的兴奋起来,我爱你,他俯首对着她说。

  像个孩子的目光等待回应。

  她乜斜他一眼,在这期间,他一直看着她。

  宾馆的们还在开着,广告牌上写着:24小时营业。小姐的眼半睁半闭,看到她俩就热情地迎上去。

  1208,这是他们的门牌号。

  也是曹阳的生日。曹阳看着,慵懒的伸了个懒腰。

  洗完澡的时候,曹阳浑身上下一体的冰凉,可能是喝的冰凉的酒和在雪中站的时间太长的缘故。她发烧了。

  幸好宾馆里设定的有急救医药箱。他拿了点发烧药,给她吃下了。

  彻夜未眠。

  当1208的门再此开开的时候,曹阳好的差不多了。就送她回家了。

  我给谢星宇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送曹阳回家。

  曹阳病了,我送她回家。他说,等一会儿,我再打给你。

  恩,那你先忙你的,我挂了电话。

  (七)

  突然就想起了年念,年念和小三的关系总是有些若隐若现,很难琢磨。

  在我给小三打电话的之前,小米给我发个信息;说是学校这几天放假,她在家闲着没事。

  北京的雪现在也越来越大了,很多高速都封了。她告诉我。

  家里的雪也下的挺大,我想你了。

  我去你家看你爸妈了,他们问了我你的情况。对了,你家现在装修了,房子比原来更漂亮了。我还看见你的房间里的狗熊了。

  恩,那我们同居的事情他们知道吗?

  我没说。

  我也认为没必要。

  现在处女又不值钱。在他们那年代,那件事情仿佛就要了她一辈子一样。

  小米补充到。

  不知道小米怎么突然会想到这点。我无语了。

  小韩人挺好的,昨天搬东西的时候,碰巧在路上遇着了,她就帮我一直带到咱家。

  这次,我又该无语了。

  你怎么不说话?

  恩,他认识挺好的,我敷衍着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那我挂了,我去洗澡了,今天一身的汗,难受死了。

  谢星宇一直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我决定出去。刚好,下午的时间还很长,我想等一会儿去找他,然后去年念和小三住的地方。

  爸妈已经从外婆家里回来了,迎面碰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父亲就喊住了我,说是让我和他一块去报社看看,找找他的那个熟人,拖拖关系。

  这年,南方出现了多年未遇的雪灾,间断地破坏着建筑。天气异常的冷,经济也是雪上加霜。

  父亲带我去了他的那个同学家。精致的西餐,显得很有品味。

  本来这件事就没有问题,只是熟悉一下面孔。父亲的同学很友善,对我嘘寒问暖,说是年轻人前途无量,可以在新闻这方面大展宏图。

  很健谈。

  这顿饭吃了大约3个小时,就和主人告别了。父亲自己开车回家了,我去了学校附近年念和小三住的房子。

  (八)

  出租车都穿上了防滑论,在积雪很厚的路面上缓缓行驶,嘎吱嘎吱——

  当我敲门的时候,小三穿着一生休闲的西服,很正式的站在我的面前。倒是我吃了一惊,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谢星宇说让我们去他家,我想了想还是去外面吧,不然多麻烦。小三淡然的说。

  年念还坐在被窝里,膝盖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好像是看着电影。看着我来,就和我打了个招呼,头又沉到屏幕中去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忽然穿起西服了。

  没有告诉你,我现在在我爸的公司上班,算是实习。我懒得去考研,没啥意思。

  我点了点头。

  就在那次你们从我家走了以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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