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色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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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色匆匆-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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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劲松和杨毅笑弯了腰,我却是一肚子恶气。

  “丫的自个儿忙自个儿的吧,我的事你俩就别瞎操心了。”

  我彻底放弃摘花了。

  既与花无缘,不如在这广袤的森林中寻找一片漂亮的树叶吧。

  于是,校园里时常游弋着一个背着背包,全身运动装扮的小伙子。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八.倾城一笑
今天星期三,上午没课。和往常一样,我依旧背着包在校园里瞎晃悠,穿梭在各个教学楼之间,期待着与生命中那片绿叶的邂逅。

  其实没事瞎晃悠也有很多好处,我认识了许多人,许多人也认识了我。

  这会儿,我正站在“一教”外面,透过窗户看着里边的男男女女。

  神魂守一、专注打望之际,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张巍,你怎么在这儿啊?找了你好半天。”说话的是我们系的学生会主席刘大阳。

  “没事瞎逛呗,怎么,找我有事吗?”

  “废话,下个月有个新生晚会知道吧?准备让你去主持。”

  “我?才开学事儿挺多的,忙得要死,不一定能抽出时间啊。再说,小生有何德何能足以肩负这般重任呢?”我这人其实挺怕麻烦的,想到去主持什么晚会肯定得累个半死,所以就想推掉。

  “少罗嗦,和你搭档的女主持已经选定了,我们系里顶呱呱的美女。你要是真不去,哎,那我就只好另找他人了。”说完,他作出一副转身欲走的架势。

  “诶,等等,你刚才说什么?”我拉住了刘大阳。

  “我说,女主持已经选定了,是个美女。”

  “其实,咳…咳…虽然挺忙的,但是这种集体活动既然有我的用武之地,我就一定会发扬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精神。舍生取义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呢。”

  “你小子…明天中午,记得来排练。”

  星期四,晴。

  昨天我毅然接受了刘大阳的邀请,主持下个月的晚会。既已答应,当然不能失约。正所谓,季布无二诺;侯嬴重一言。我虽未承袭燕赵遗风,却也是言而有信之人。更重要的是还有那神秘的美女主持让我心痒难耐。

  所以,今天中午指针刚指到十二点整,我便兴冲冲地赶到了礼堂。

  “哐当”推开礼堂的大门。

  “唰…唰…”礼堂中传来刺耳的声音。

  “咦?”偌大的礼堂内竟只有一个大婶正拿着扫帚打扫着卫生。

  难道今天是愚人节?不对啊!现在是九月份。

  “请问,中午这里不是有人排练节目吗?”

  “好象有吧,一点钟左右。”

  “啊!?”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也罢,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闭上眼倒在前排的长椅上,昏昏沉沉也不知过了多久,室内沉闷的空气让人心慌难受。要是能有点风就好了,我心里这样想着。凉丝丝的风里夹着薄荷的香味,拂过我的面颊。我别过头,看到了一枚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的纨扇。扇柄握在一只纤弱无骨的手里。那手正软悠悠地摇着,一缕缕香甜的微风就从这手里送到了我的脸上。我向这扇子的主人投去了感激的一瞥。这一瞥,却让这花一般的容颜娇羞着躲进了纨扇的后边。我伸出了手,白玉蜡冻的指尖滑进了我的掌心。我粗着气,“娘子……”她低着头,“相公……”

  “呸!呸!呸!”刘大阳吐掉了嘴里的口香糖,狠着力气挣脱了那只紧紧箍着他的男人的手。

  浓重的薄荷味呛醒了我。一团还没嚼开的口香糖粘在我躺身的长椅上。

  “老张,想不到你还好这口!”刘大阳在数米开外踮起脚尖,警惕地与我保持着距离。

  “哈…啊…”我伸了个懒腰,使劲眨巴了一会这双迷离的眼。眼前没什么美女,只有咱们的系主席像只受惊过度的小猫咪,两条前腿不停地往屁股上擦。那股子劲,就像糊上了什么洗不掉的脏东西。

  看到他,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不是中午排练吗?人呢?人呢!”

  “呵呵,我的错,我的错,都怪我没给你说清楚。消消气,我先把你的搭档介绍你认识。”说罢,刘大阳朝旁边招了招手,“刘逸灵,过来一下。”

  顺着刘大阳的目光看去,不远处的一个女孩儿立时印入了我的眼帘。

  红色的无袖紧身上衣凸显出那玲珑的身段,白色的长裙无风而自动。火一般的红,雪一般的白。这火红正如她的笑容,热情而开朗;这雪白正是她的气质,圣洁而高贵。

  她是出水的芙蓉,她是误落人间的仙子,当她带着那爽朗的笑容,翩翩向我和刘大阳走来的时候,我非常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两米,一米,零点五米,我使劲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想把这近在咫尺的仙子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也许算不上是绝对的美女。微微卷曲的长发披垂于双肩上轻盈地飘动着,正好掩去了棱角分明的两腮的英气;两弯夜一般深的眉毛,衬着一对灵秀的眼;鼻梁说不上有多挺,却也是笔直的一杆;那嘴巴,并非是“樱桃樊素口”,可也是唇红齿白,惹人心醉。如果将她的五官拆分开来,也许任一样都不能完全吸引我。可惜,可惜,上天却偏偏将它们生到了同一个人身上。而这个人此刻正站在我的面前。

  我知道,眼前这个女孩儿已经抓住了我的心。也许,她就是我生命中的那片绿叶;也许,她就是梦境中令我望眼欲穿的佳人。

  “刘逸灵,这是张巍,你们先熟悉一下,培养点配合的默契。噢,还有,这是节目单,报幕的台词就交给你们这对才子佳人自己搞定了。”刘大阳说完便知趣地走开了。

  良久的沉默。有时候,沉默并非无话可说。也许,是因为要说的话太多,一言难尽;也许,是一切尽在不言中,无声胜有声。

  当一对怀春男女眼眼相望、心心相印的时候,你还指望有什么话儿能美过一个含情的眼神呢?

  “哎…”我摇着头长叹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

  “怎么了?” 刘逸灵关切地问道。

  “我突然发现我这双眼睛太不管用了。”

  刘逸灵有些疑惑地看着我,我继续说道:“你说我是不是瞎了眼?开学了一个多月,竟然!竟然直到今天,才让我发现了咱们系的系花。”

  刘逸灵先是一楞,既而“扑哧”的笑出声来。好甜的笑容,这一笑虽不足以倾城,却已将我彻底地倾倒。

  这一天,是我开学以来最愉快的一天。

  说不定,它会是我这辈子里最为神魂颠倒的一天。

九.夜话
但凡读过书、住过寝室的人,都必定有过“夜话”的经历。

  夜话,顾名思义,夜晚说的话。每晚寝室熄灯以后,大家躺在床上,伴着那床前明月光,聊着那天南地北事,实在是大学生涯中的一大乐趣。

  聊天的话题很广,古今中外、天上地下、男女老少、吃喝拉撒,满屋子的人发挥着跳跃性的思维,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何其快哉!

  在我们寝室,大多数的时候,夜话的主导者便是我们“三剑客”,而其余的三位室友偶尔也会插上两句。既然说到了这里,就有必要把106寝室另外三位也介绍一下。

  周勤,温文儒雅,平日话不多,典型的乖儿童。“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没有一样能与他沾上边儿。

  戴忠,一米九的个儿,高大威猛,脸上透着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成熟。

  还剩一个,却实在不知该如何用笔墨形容。

  邝如龙,这个人,哎……这个人就是一本书,一本故事会,一本笑话集。生得白白胖胖,进校成绩全班排名第一,可他做的事、说的话,却只能让人又笑又恨。偶尔,他倒真是人如其名,仿如那九天神龙般见首不见尾。遗憾的是,大多数的时候,他的所作所为只能让人联想到一种动物,一种吃完便睡,睡醒又吃的动物。因此,人们送给他一个绰号:“邝猪”。

  此刻,灯已熄,人已躺到了床上,夜话的时间已经来临。

  “这破地方的破食堂,饭菜里连一点油水都没有,都TM淡出个鸟来。”杨毅满腹怨气地咕哝着。

  “对,对,这里的饭菜也太难吃了,简直就是给猪吃的。”只要一说到“吃”,邝如龙的兴致就来了。

  “给猪吃的?那不正好合你的胃口?再说了,你TM天天吃小炒,还抱怨个屁!”杨毅带着讥诮回了邝如龙一句。

  “小炒也一样难吃啊,要是在我家那边,哪会让嘴巴受这苦啊!”

  “就你们那地方,还能有好吃的?”

  “呵呵,小杨,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要是他们家乡没有好吃的,哪能养出这么一头又白又胖的小肥猪呢?”黄劲松插了一句。

  “哈…哈”邝如龙尴尬地笑了两声,继续说道:“我们那好吃的确实很多,不说别的,就说小吃吧,酸辣粉、豆腐脑,就是两件宝。手里端着一碗辣呼呼、麻酥酥、酸叽叽的的酸拉苕粉,嘴里嚼着一根根粉丝,舌头那个享受啊!辣中带麻,麻中带酸,酸中还透着一股津甜。哧!”邝如龙讲得绘声绘色,末了,嘴里还弄出很大的声音,好像现在正吃着酸辣粉一般。

  “咕…………”诡异的声音从我的下铺传出,我的下铺睡着杨毅。

  邝如龙极尽声色地描绘完酸辣粉之后,似乎意犹未尽,“还有那豆腐脑,白嫩嫩的豆花、红殷殷的红油辣椒、黄灿灿的油酥黄豆、绿翠翠的葱花,区区一个小碗,竟把色香味囊括其中。豆腐入口后的滑爽鲜香,绝对可以绕舌三日啊。爽!太爽了!” 

  “咕……”

  “咕……”

  “咕……”

  这次,同样诡谲的声音分别从三张床上传出。而其中的一声正是发自我的肚子。

  “喂,邝猪,你不要再说吃的了。”看来杨毅已经被肚子里的谗虫折磨得不行了。“好,我就不说小吃了,再给你们说说我老妈的拿手家常菜:鱼香肉丝和回锅肉。”邝猪不愧是邝猪,这绰号还真不是白取的。一说起吃的来,当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你TM再说吃的,老子就让你尝尝大便的味道,让你一次吃个够!”杨毅明显有些冒火了。

  刹时间,鸦雀无声!

  黑夜,墨一般的黑夜;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不详的气氛笼罩在寝室上空,刀锋闪亮,剑气森寒!

  此刻的杨毅已是气贯全身,他的人就是一把刀,他的气就如同一把剑。刀是屠龙的刀,剑是杀猪的剑。难道“邝猪”邝如龙今日就得毙命于此?

  沉寂,仍然是沉寂!又过了十秒,终于,一道刺耳的音符划破这黑寂的长空。这声音出自黄劲松的“烈焰红唇”,这音符正是黄劲松那招牌式的“川普”!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各位不妨换个话题继续聊天,何如?”短短的一句话,出自黄劲松口中却是抑扬顿挫、百转千回。

  无论是谁,无论他有多大的杀气,在听闻了黄劲松这消魂蚀骨的淡然一语后,无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杀气,已消散;火,已渐渐熄灭。

  既已有了台阶,杨毅也顺势说道:“食色性也,这食也说够了,那就聊聊女人吧。”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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