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历股市套中套:女散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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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股市套中套:女散户-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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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那一天,说道:“你们忘了了?跌得比今天邪乎不?结果咋样?还不是上去了。”

女散户(87)
王红娟听他这么说也觉得有一些道理,就走了过来,把自己手里的两只股票打给张东旭看,高娃也嚷嚷着要看自己的股票。郭越想,我对你们来说根本就是外人,还是不参合的好。所以她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一直也不吭声。

  几个人噼里啪啦把各自的股票都打出来看了一遍。这些股票差不多都在跌停板上趴着,生产科的“科票”杭萧钢材低开了8%,虽然低开后瞬间拉高,现在也仍然是逐波下行,好像也要往跌停板上靠拢。

  虽然张东旭说得很轻松,但是看到自己手上的股票跌成这样,每个人心里都挺难受,纷纷说:“完了,完了。”

  张东旭连忙安慰她们:“我们炒股票不是争一城一地之得失。别大惊小怪的了,哪次利空出来,这个大盘不是低开高走?现在正是买入的好机会。”然后又转过头对王红娟说,“你还有钱没有,现在正好逢低买入。”

  王红娟说:“我没钱了。早就满仓了,要不能吓成这样?”

  刘秀萍被张东旭说动了心,问道:“那张科长,我是不是可以在这个时候再买回来。”

  张东旭对着刘秀萍竖起了大拇指说:“刘姐,我发现咱们这几个人里头最会做股票的就是你。你看你前几天卖得多好,正是最高点位上。”

  刘秀萍说:“谁说的,我落下一大截行情呢。我卖杭萧钢材的时候还不到20块钱,它最高涨到30多块钱呢。就是跌成这样,都比我卖的时候价钱高。”

  张东旭道:“那你还不快点儿买,这叫逢低吸纳。多少也把你的利润跟我们扯平啊。”

  刘秀萍还有点儿犹豫:“我听他们说4000点附近要做双头……”

  高娃笑了:“你还说你那个麦当劳。为了这个你少赚了多少钱啊!”

  这时候张东旭说道:“你到底买不买?快点儿,咱又不是职业炒股的,还得上班呢。”

  刘秀萍犹豫了犹豫,最后说:“还是买点儿吧。”

  刘秀萍、王红娟、白丽娜和高娃几个人都是在看到司路雨炒股赚钱以后,商量好一起入市的。那时候她们把司路雨当成了老师,所以开户的时候也是由司路雨领着,在同一家证券营业部开的户,也同时办理了网上交易。所以他们之间的委托交易系统都是公用的,只是账户、密码不同而已。

  刘秀萍年纪大了,又一直都没学会使用电脑,干脆就把账户交给司路雨打理,司路雨也不负所托,让刘秀萍赚到了不少钱。所以刘秀萍对她的账户、密码的保密性也不在意。总觉得都是同事,没有什么好提防的,再说从股票账户里又不能直接取出钱来。

  所以张东旭一问她的帐号、密码,她也就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出来。

  张东旭进入了刘秀萍的账户,然后问道:“买哪个票?”

  刘秀萍好像就认准了杭萧钢材,指明要买这一只股票。

  张东旭在买入价一栏输入元,说道;“咱赌一下,我估计它今天一定会回探开盘的价位,咱就在这儿等着它,”然后他又看了刘秀萍一眼,“要是买着了,拉起来,你就干正了。要是弄不好跌停板,你损失也不大,你看咋样?”

女散户(88)
刘秀萍也没有主意了,连声说:“行,行,你说咋样就咋样。”

  “那半仓啦?”

  “好,好,都听你的。”

  刘秀萍这么一买,高娃也沉不住气了,问张东旭:“你也帮着我买点儿?”

  张东旭一直跟她之间明争暗斗,不愿意帮她忙,就说道:“刘大姐的账户那都是公开的秘密了,你的就不一样了。你还是自己买吧。”

  高娃想了想说:“行。我手机委托,也是一样的。”

  几个人撂下了满腹的心事,就要一起出门回去工作了。郭越在旁边看着,虽然也想知道自己买的沽权到底形势如何了,但是一方面觉得张东旭因为自己上班的时候去卖股票说过自己,现在不宜再提,另一方面又怕同事们笑话自己拿全部的钱都买了废纸,所以一边心里头嘀咕着自己买的38008化肥沽权会不会跌到7毛钱,一边跟着张东旭他们下楼去了。

  几个人出了宿舍楼,张东旭还在议论,说道:“你们这些女人,一点儿世面都没见过。”

  王红娟的情绪也好转了起来,说道:“那你还不是只让我们买,你自己没买?”

  张东旭听到这句话,急得一拍大腿说道:“哎呀,光顾着你们了,我现在就给我老婆打电话让她去买。”

  张东旭这边儿把手机掏出来,高娃也把她的手机掏出来了。张东旭是打电话给他的老婆买股票,高娃是电话委托股票交易。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大家伙儿几乎都是满仓,就好像新高就站在明天的日历牌上,只要伸手一摘,就手到擒来了。

  这一伙人走到半路上又碰到了白丽娜。白丽娜也没问他们为什么去了这么长时间,王红娟又到底出了什么事,只是一边跟着大伙儿往回走,一边问张东旭:“什么叫水没问题,壶有问题啊?”

  张东旭正处在兴奋中,听她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儿没头没脑,也就没有回答她,只是问白丽娜在这儿等了半天结果如何?白丽娜也以实相告说:什么也没有。张东旭这颗心就彻底地放下了,领着手下几员女将鞭敲金镫响,齐唱凯歌还了。

  等到张东旭领着他的几员女将回到操作室,发现满屋都是苍蝇。

  它们在房顶上爬,在桌子上爬,在椅子上爬,在白大褂上爬,在分析仪上面爬,在试管里头爬,还有两只掉到了培养液里头,正徒劳地挣扎着往上爬。苍蝇也在地上爬。实际上苍蝇是爬行动物,只不过是多了两只翅膀,所以比较迷惑人。

  高娃一走进操作室就无法忍受地高叫起来:“哪来这么多苍蝇!”

  苍蝇破坏了人们的好心情。陈魁看到生产科的人突然都走了,他也跑出去看热闹。陈魁离开的时候忘记了把采精室和操作室之间的窗户关上,又忘记了把采精室和牛舍院子之间的门关上。那些整天跟在牛屁股后面瞎转悠的苍蝇们抓紧这个机会,飞进来享受空调了。

  “陈魁,陈魁!”

  刘秀萍和王红娟抓起放在放在桌子上的白大褂挥舞着轰赶苍蝇。高娃跑到旁边的隔离间,对着门外叫着。

  陈魁不在。牛倌不在。预备采精的公牛们也不在。

女散户(90)
生产科的人们轰走了苍蝇,把操作室和采精室之间的窗户关上,心情都有点儿沉郁,看来这个上午又要白白地浪费掉了。最近他们好像浪费了不少个上午。

  张东旭掏出手机给陈魁打电话,过了一会儿陈魁连跑带颠儿地回来了。

  “哎,你们刚才干啥去了?”

  “我们还没问你干啥去了呢!看你弄这满屋的苍蝇。”高娃不高兴了。

  “啊?哪有苍蝇啊?”陈魁晃悠着脑袋左右看,“没苍蝇。”

  白丽娜说:“我们刚赶走了。你怎么走的时候,窗户、门都不关呢。”

  陈魁拍了下大腿:“嗨,光顾着看热闹了,忘了。”

  高娃想起来在水塔前面的那一幕,说:“热闹不是看完了吗,你怎么还不回来?想偷懒啊。” 

  陈魁在心里头讨厌这个被人们叫做“睾丸”的女人。她又不是他的领导,可是总拿出一副教训人的口吻。陈魁决定给她来一个精确制导的打击,一次斩首行动。他知道高娃炒股票。

  陈魁脸上依然带着笑,好像很刺激、很兴奋地说:“你们刚才看到水塔边围的那群人了吗?”

  白丽娜撇了撇嘴,心说我刚才就在那儿。

  “这家伙,就一个字:壮观!”陈魁继续活灵活现地说。

  “那是一个字啊?”张东旭说。

  “嗯,”陈魁摇了摇脑袋,拖了一个长音,“你先听我说。你说水塔里头藏着一个死人,那么大个事儿你听着怕不怕?怕不怕?”陈魁又自问自答地拍了一下大腿,说:“怕!怕得他妈的要命。全单位的人都来了,就等着上去的人给个结果,你说怎么着……”

  “什么都没有。”白丽娜在旁边不耐烦地说。

  白丽娜的不耐烦根本就没有打击到陈魁,他依然像一个敬业的推销员一样保持着叙述的热情:“这些人活儿都不干了,巴巴地跑到水塔底下,谁叫他们回去也不听。好像弄不明白个结果,就打算一辈子在这儿站着似的……”

  陈魁说这句话的时候,人们都同时把目光投向白丽娜。白丽娜不由得一阵脸红。

  “谁承想,就那么一会儿的工夫,上面的人还没动静,下面的人都走光了,还跑得比刘翔都快。你们说怎么了?”

  “怎么了?”大家都被他的故事吸引住了,纷纷发问。

  陈魁故意卖了个关子,沉默了一下,才故作神秘地说道:“就来了一个人,说了一句话,声音还不大,这些人都跑光了。你说这些人跑啥?啥事儿比死人更吓人,让他们跑得比兔子还快?”

  “到底啥事儿啊?”陈魁这么云里雾里的,也把生产科这些人的好奇心都调动起来了。

  张东旭更急说:“快说,快说,别卖关子。”

  “我告诉你,”陈魁的声音突然放低了,好像耳语一般,“那人是办公室的,他过来就说了一句:‘还他妈看呢,大盘都跌停了。’嘿,”陈魁拍了一下大腿,“他不说我还不知道,咱单位有这么多人炒股票,大家呼啦啦转身,一起都往回跑。那场面,两个字:更壮观!就跟鬼子进村了似的。”

  “操!陈魁你不识数啊,那是两个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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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陈魁你不识数啊,那是两个字嘛!”张东旭耐着性子听了半天,没想到陈魁说的是这个,不由得有些不耐烦了,“该干啥干啥去得了。”

  “别急啊,你听我说啊!”陈魁拿出誓死也要把故事讲完的劲头来,“我看见他们跑,我也跟着跑,咱也去看看热闹。结果进了办公室,好家伙,一人一台电脑,全在那儿忙着看股票呢。我说这些人平时装得人五人六的都忙些啥,原来都猫在办公室炒股票呢,还整天埋怨赚得少。”

  “可不是。咱们整天忙得要死养活那些大爷,他们还不知足。”生产科的人们同仇敌忾起来。

  陈魁等他们议论完了,才又提高音量:“我一看他们的那个股票啊,都趴在地上不动了,个顶个葱芯绿,超级环保。好家伙,那个线——”陈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线,“就跟心电图似的,哆哆嗦嗦蹦跶了几下,然后“嗒”,停了,一条横线画过去。我寻思这股票也跟人一样。这人的心电图要是不跳了,这人就死了。这股票的心电图不跳了,估计这股票也死了。”

  陈魁这些话张东旭都不爱听,他在旁边打断说:“你懂啥啊!”

  陈魁说:“我是不懂啊,可他们懂啊。我听他们说,这是政府开始打压股市的信号。还说叫什么半夜鸡叫……对就是半夜鸡叫。这半夜鸡一叫,股市马上就要打回900点去了。历史证明的,百分百都是这样。你想想从4000到900那得赔多少钱啊!”

  陈魁这么一说,还真把生产科的这些人吓着了。那些女人都张大了嘴,偷偷在心里计算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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