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不是两三天 作者:恰似一见(晋江2012-04-06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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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不是两三天 作者:恰似一见(晋江2012-04-06完结)- 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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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察觉到他现在的情绪不是好的,无意识的笑了笑,算是将话题扯开去了,“对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还这么突然的和我提?”
  “我骗了你,那天,我到医院的时候,扑克连就在手术室外面。在我之后,伯母也赶来了,就是那个时候听他们对话,我知道了。可我一直以为,你既然已经完全没印象,那那段感情对于你就是没了,可事实好像不是我想的样子。所以,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这些话听在耳朵里并没有生气的感觉,因为当时就没相信他的话。我开始更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好像事情和那一段过去的感情牵扯上,我就莫名的信任自己的感觉,而非外界的语言说法。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缠这些的时候,对着眼前的人,当时毫不犹豫瞒住的事情,现在就这样简单的摊开来说,这是要怎样?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是你想要分手……”
  “不是!”话没说完就被他一声打断,梁承继极其突然的抱住我,“不是要分手,是我,不想放你走。”
  被忽然抱住的僵硬在他喃喃的絮语中缓和下来,我站在那里仍他抱着。
  梁承继的声音沙沙的,像是在求饶的轻软,“那段过去,不管我们怎么忽视,它就是在那里。只要一想到这些,我就不知道我们之间还能走多远。”
  他的话有如一颗一颗不断落入心湖的石子,撞出轮轮的涟漪,直至扩散到整颗心脏。关于忘记的爱情,我一直采取的是避开的态度,但它像是个潜伏在暗中的阴影,无声无息却始终相伴相随,遇到有所变化的时候,就那么突然的横空降世。
  “可是,梁承继,我能怎么办?”靠在他的怀中,听那乱了节奏的心跳包围我的世界。


☆、唉,年岁近百的师兄

  梁承继的手臂将我圈得更紧,好像要把我就这样直接的揉进他的身体里面,只是他说的话是:“如果避不开,我们就一起面对。”
  面对?什么都想不起来还谈“面对”?面对一片的空白,像个傻瓜?我在他怀中笑了出来,随即将他推开,“还是算了吧……”
  梁承继的话还没说完,他用力握着我的手臂,“我们去找扑克连,只要能和他面对面的把事情说清楚,谢榭,你就有可能面对!然后,你就可以,做一个选择。”
  选择?很诧异他的用词,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如今只是和扑克连挨上点边儿我就有这样强烈的反应,如果真的去面对面,产生的结果是完全无法预料的。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梁承继还要逼着我去“面对”?
  我逐字逐句的小心着,但说出的话恐怕还是如同现实一样的伤人,“你应该知道,我不一定会选择你。”
  眼前的梁总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苦楚,他说:“我知道,很明白。可是,这五天时间,不管我怎么劝我自己,只要一直对你好,那些过去就会真的过去,就是说服不了自己。本来想说那就放弃好了,可是,你懂吗?真的放不开!所以,谢榭,我把选择的权利交到你手上,一切让你去决定!”
  他的手掌捏的我手臂发疼,也就是这些疼痛不断的提醒着我,梁承继在说出刚才那些话时,是用着怎样一种煎熬的心情。也许,亲手把自己的心脏投入油锅也不过如此吧。
  忽然不懂,像我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孩,到底哪里值得他付出那么多去喜欢?又有什么值得他放不开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和他对视着站立在原地,等他的情绪平缓。
  良久,他才说道:“去找扑克连之前,我们还有一件事要做。”
  》》》》》》》》》梁承继说的事情就是带我去做身体检查。上次睡了七天是个祸事,但醒来之后也可算它是件幸事,因为托那件事的福,海马体中的血块已经基本消散(我也看到了Dr。Heart说的情况,那些没有的记忆真的不复存在),再调养个半年就可完全恢复,总计恢复时间远少于唐医生的预想。
  挑在周五请了个小假,和梁承继一起上午到医院做了检查,具体的检查结果要下午三点才能拿,我就让他先陪我去一趟心意广场。
  梁承继在他朋友圈中打听了扑克连的去向,但这个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全无下落,而我知道的,和他有关的地方也只有心意广场,这一去,除了单纯的碰个运气,也还可以向周边的人打听一下他上次出现的时间。
  上天不可能放那么大的运气在那里等我,心意广场上,自然没看到扑克连,所以我直接去找那天围观我的阿姨问情况。
  随便挑了有面熟的阿姨的店面进去,甫进入,那位阿姨就认出了我。陪她简单寒暄两句,避免她过多的幻想,我直接将扑克连定位在“救命恩人”这一个身份上。
  我问:“那个人后来还有再来吗?”
  阿姨用她一口地道的方言说着话,大意是,那天以后再没见过扑克连出现。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情绪多些,总而言之一下子烦乱了些许,正想一句话道别,阿姨先我一步问询我身体情况。我答了句没事,也顺口的问她怎么会这么问。
  阿姨用很多的形容词和比喻组成的长句,展现了那天我倒下之后发生了什么。
  那天,扑克连抱着我去拦车,可都没有车子愿意停下,他就像疯了一样冲到街中间去拦。
  阿姨用很多表示强烈情绪的字眼描述了,她所看到的扑克连的焦灼,以及拦车时的疯态。末了,她又说,以为扑克连在等的人就是我,才会在等到之后不再出现。没想到我和扑克连之间只是单纯的救命关系,在我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我是个人品不好的女孩子……
  不知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那些话的,因为蓦地感觉到很多很多的事情不是我想象中的模样,却完全分辨不到,是什么事不是想象中的模样。
  拉着一旁听的一头雾水的梁承继走回车上。
  梁承继一边帮我系安全带,一边问:“那位阿姨刚才说的是什么?”
  “她说,扑克连很久没有来了……”那位阿姨给出的讯息实在太多了,我能整理出来的不多,能够分享给梁承继的,更只有这一句。
  看着窗外的景致,已经开始后悔寻找扑克连这一段旅程,管它爱情还是什么的,放在那里就让它放着啊,干嘛死要翻出来烦人烦己?
  旁边的梁承继还在安慰:“别担心,总有办法可以找到扑克连的。”
  我有些不耐,但还是点头应了。
  车子慢慢启动,看着专注开车的他,我忍不住想责备自己的过分!伤害他的事,还要他来安慰我?谢榭,做人不应该是像你这样做的!
  念头在这里一转,我定定神开始自己琢磨要怎么办才是最好。思来想去的一阵,觉得去找胖子他们是最快最省事的。
  我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梁承继,但将胖子他们简化为几个朋友,去北京的旅程也含糊的带了过去。那一段突如其来、又化作无痕的北京之旅至今都未向任何人提及。在梁承继眼中,我去找那几个朋友,也就是从杭州去萧山这样的简单事。
  》》》常言道,有一就有二。疯事儿这种东西,做了一回,难免会有二回。
  早上九点我还在医院做脑部的全面检查,中午十二点我已在前往北京的飞机上。
  这情况要从别过梁承继之后,打了个电话给小红,本来是要给胖子打得,可他就是不接,只好转战小红。电话一通,我也不管对面是什么情况,劈头劈脑的将知道的事情说完,然后要他给出扑克连的下落。
  小红很明白的说他不知道,但猜测有个人可能会知道,那就是负责联系扑克连夹喇嘛的陈老,可要见陈老只有今天下午在新月饭店的拍卖会,错过了,找陈老的难度约莫不下于找扑克连的。
  我当时脑袋一热,就直冲家里,丢下一句公司临时出差,拿了几件衣物狂奔飞机场了。想通知梁承继一声来着,只是他那时还在开会,联系不到,只好请秘书杨小姐在会后做转告。
  坐在飞往北京的飞机上,和上次去的心境已截然不同。
  或许存着些自欺欺人,但那时心中的执念就是找个相关朋友的记忆;而这一回是明确的要去找回和感情有关的记忆,然后让自己看清应该认清的事情。
  到首都机场时,还是黑瞎子来接机,我劈头盖脑的第一句就是:“说,扑克连到底有没有失忆?”
  这件事从知道扑克连是我的爱人之后,就一直埋在心底,就是在这个男人的记忆里是否还有我的存在。如果是忘却的,那他何必要在心意广场等了一次又一次,又何必为一个不认识的人的倒下焦急万分;可如果没有忘记,他当时又是什么原因走的那样彻底,在再相见时也不愿意和我相认。
  黑瞎子因我严肃的表情略有怔忡后,极邪气的一笑,“失忆是有的,但有没有忘了你,就不知道了。”
  这是什么话?“你们应该很熟啊,怎么会不知道?”
  黑瞎子的眼睛在墨镜之后,彼此之间不存在直接对视的情况,但他说话时那种眼睛注视着的感觉却无比的强烈。
  “全世界恐怕也就你能从他嘴里撬出话来。”黑瞎子淡淡的说,“不到紧要关头,小哥是连正眼都不会瞥别人一下,更不用说讲些家常话。不过,你一定要我说,和你有关的事情他忘不了。”
  照着黑瞎子的说法,就无怪那天,楚楚看扑克连多扫两眼就那么肯定的说他对我有所特别了。
  黑瞎子说:“还记得小红那天说的话吗?”
  我还沉在楚楚那天那个肯定表情中,有些晃神,“什么话?”
  “有时候,知道更差劲。”黑瞎子在前面领路慢慢去车上。
  听他怅然的语调,我觉得思维像是忽然转了个弯,明白那句话其实不仅只是我当时听到的意思。小红也指的是,扑克连不但知道我出事,对于我将他和那两年都忘却的事情也所知甚明。那他是因为我忘记他才走的吗?脑袋里闪过第二次见到扑克连时那个模糊的画面,好像是我在拿什么砸他……他是因为对我失望才离开?
  “从年三十,到年初三去开门,那个人还在那里……”带口音的普通话在我脑中描出一副内容具体的画面。在萧山最冷的春节,似乎还下着雨,那件藏蓝色的连帽衫一直一直站在那里。如果他对我失望为什么还要这样?可如果他不是因为这个,那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我家里人的关系?
  还是还有什么是我完全不知道的?
  ……
  一时各种情绪纷至沓来,我对于自己、家里人和扑克连之间的关系,感觉完全没有办法理清,总希望从脑袋里提取点什么有用的材料,可偏偏里面没有半丝可寻的痕迹,头一阵阵的发胀。
  走在前面的黑瞎子忽然停下,问了句:“你脸色很差,没事吧?”
  这会儿脑袋里嗡一阵嗡一阵的犯晕,可到了这个当头,我怎么能忍得了因为身体的事分心?于是笑说:“要是你搅进这样的状况,你的脸色会好看?”
  黑瞎子勾起单边的唇笑了下。
  我回以一笑。
  有些事,只有现实,不必假设,在事情里面的人必须无条件的去承担,而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事。
  我们沉默的上了车,他开车,我在副驾驶上面打个盹休息一下。
  从机场出去,也不知是赶上了什么点,上高速还要排队。堵在路口那会儿,黑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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