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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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怡北京大妞儿的贫嘴爱情 (全文-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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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看上他什么了?”
“说也是啊,一搞体育的,出那门子国啊?”
“谁说不是呢,他当初练棒球儿的。其实我到觉得他挺好的,不过那时候我还小,他对我特好,老给我买吃的,我这人吧,谁给我买吃的,我就觉得谁好。”
“那吴彦祖现在干嘛呢?”
“不是演戏呢嘛?”
“不是那个,我问你姐那个吴彦祖?”
“不知道,这在我们家是炸弹性的问题,没人敢问。我姐的脾气,跟个摔炮儿似的,没人惹她,还炸呢,更别说提起这个人了。”
“也是,你姐姐现在不挺好的嘛?孩子也老大了。这事儿还没释怀呐?”
“其实,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都过去多少年了。我记得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还上初中呢。现在对这个人我都没什么印象了,就算他站我跟前儿,我都不一定能认出来。”
“你姐也真够心重的。”
“她体重也重,比例到不失调,可以理解。哎,我说,你说我姐干嘛呀?我让你帮我分析小切呢。”
“哦,对对对,我觉得还有一种原因,可能是他被开除了。”
“什么跟什么啊这都是,吃饭吧你,我不问你了。胸大无脑。”

“铃铃铃,铃铃铃,铃铃铃~~~~~~~~”
“你手机响了吧?”马小鸡大声的喊,声音大到肯德基里的每一个顾客,都能听的到。
“外,谁啊?”
“我。”

(二十九)

小切在电话里怎么解释的一反常态,我彻底回忆不起来了,不过我也确实不相信在他自己看来编得很圆乎儿的那个慌,但我至今依然清楚的记得,他说是因为工作上的失误,被领导重罚的事儿。要不说,谎话这东西还是少说的好,就在谎话之后没几天,他就因为空播事件,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罚。
这厮后来,有天夜里和我聊天聊得太晚了,醒来时已经5点55,牙没刷脸没洗,冲到直播间,还是迟到了几分钟。罚款是按照秒钟计算的,反正那个月是白给社会主义喉舌打工了。幸好头天住台里宿舍了,这要从家往过赶,脑袋卖了也罚不起啊。
他们台的节目,每天早上6点钟开播,就是那种“滴,滴,滴,滴,滴,滴,嗒,刚才最后一响,北京时间,6点整。”然后,就开始了在浩瀚的广告之中插播新闻,音乐,天气预报,交通情况,寻人寻物启示等等等等破烂节目的一天。
广告之中插播节目,和节目之中插播广告,这可不是一回事。如果广告少点儿,我或许也不会那么厌恶听电台的节目,看电视台的节目。广告创意好也罢,毕竟是一种欣赏,比如联邦快递的小熊猫广告,奔驰e230中一个小男孩每天给自己的小汽车浇水的广告,还有轩尼诗超帅的男人画画的那则广告,我就很赖克。
前两则喜欢人家新颖的广告创意,后者纯粹是喜欢那个男人本身,每次都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被油彩弄脏的脸看上老半天,那简直就是奔放款的梦中情人啊,不过迄今为止我还不能确定是不是轩尼诗的广告?哎,模特选的太好,其实这种广告做起来,也挺白搭的。
说起广告,那种一说说三遍,遍遍都一样的广告,决计是用来杀人的。现在唯一还能接受的就是看电影了,在开演前的n多无法快进的广告播放完之后,就可以踏踏实实的把自己交给剧情,该哭哭,该乐乐,而不用被丰胸,脚气,减肥,补肾,补钙,和厨师学校等广告一次次的从情境中生生的给揪出来。
之所以讲这一段儿,是想让你也体会一下,平时甭管看点儿嘛东西,插播其他没用信息这种令人厌恶和反感的劲头儿。在多年的广告影响下,我已经变成了跳跃性思维,更确切的定位是,跳跃性思维混乱。
插播回来,请继续:

“中午的事儿,你别生气啊。”
“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啊?又不扣我钱。”
“那你现在高兴点儿。”
“我高兴啥啊?扣你的钱,我姐夫也不会拿回来搁我兜儿里。”
“我一会下了节目就可以撤了,晚上我接你吃好吃的吧?”
我只能说,小切从认识我的第一天开始,就误打误撞的直捣了我的要害。未来的许多年,只要我不高兴,或我们因为某些事儿吵架产生了无法调和的矛盾,都和其他恋人或夫妻的解决之道不同,暴搓一顿,即可扭转。老人说什么来着?床头吵架床尾合?我个人觉得,此言差矣,太片面了!
“好啊,好啊。”十年前,我啥也没吃过,啥也没见过,只要别人一提“好吃的”的这三个字,我就象狗见着闪烁的红灯儿那个实验似的,不停的分泌唾液。那时,美食这个词,还没被广泛使用,更别提什么饕餮,飨宴等,因此,“吃好吃的”这几个字就显得格外诱惑,令我浮想联翩。
“想去哪儿?”
“随便吧。”我抬眼看到了马小鸡凶悍的表情,转而说到“要不改天吧,我和马小……,我和马思萌在一起呢,改天吧真的,我俩好久没见了。……哦,行,那也行,你等我问问哈。”
我捂着电话,和马小鸡商量“切格瓦拉,请饭,吃否?”
“同意!”马小鸡一拳砸在桌子上,做了一个类似领导审批盖章的豪迈动作。
“行,那你一会过来吧,我们俩在安贞肯德基呢……,恩,行,就在这儿等哈。恩,白……去你的,没想没想……讨厌,一点儿没想……滚滚滚,现在不行……。” 说罢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我这个人有一个优点,不是自己夸自己哈,我从不当着外人,或在家长跟前儿与从前的男友和现在的老公起腻。我有一朋友,现年35岁了,不管当不当人,都管自己的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老公叫“宝儿”,那一声声叫的,听得我一身身的冷汗狂瀑。截止到目前为止,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就管我的狗叫过“宝儿”。
等待小切的时间里,我和马小鸡天上地下的聊了很多,她已知趣的不再谈起昊天的话题,毫无悬念的开始钟情八卦于我的这段新恋情了。
“你刚一直让我帮你分析小切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啊?”
“没怎么回事,他工作失误,空播被罚钱了,被我姐夫批了一顿,所以中午有点情绪低落而已。”我试图解释着我其实也不太认可的一个解释。

小切和马思萌的见面,因我们曾是一个学校的校友,显得颇为随意。没有我作为中间人隆重的相互介绍,也没有他们之间客套的寒暄,更象是三个昨儿刚分开,而今儿又凑一起的老朋友。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更准确的说,我喜欢马小鸡接受了小切,而小切也不用因为马小鸡是我最好的朋友,而刻意上赶着她的那种感觉,让我觉得自然,觉得舒服。
晚餐时间很是愉快,天南地北的胡扯八道。其实饭局之前,我对小切的了解,也不比马小鸡多知道多少。小切高中毕业后进了中央财经大学,但对自己所学专业毫无兴趣,不知道咋地,毕业后误打误撞的就进了电台,做起了音乐节目,而我们这代人就是听着他们台的节目,每天打发无聊时间的,当然,我必须要澄清一点,他不是在每天午夜无病呻吟不知所云的那位碎嘴子男中年。

高鹏是小切最好的哥们儿,当年因为英语成绩太差,连考两年大学都未遂。后来忍受不了来自家庭的压力,找了一份工作打算半工半读。大学依旧没考上,一干就干到了王府饭店的大堂经理,现在英文说的呱呱遛。据说目前最强项就是跟老外们“胡呲乱侃”,这是小切使用的形容词,我觉得他可能要表达的意思是,高鹏和老外的沟通畅通无阻。
最让我钦佩的是,小切说高鹏这厮能把中国麻将各地方的不同打发儿,用英语给鬼子们讲清楚,我彻底服软儿了。高考这东西,真是把很多有潜质的才子,都远远的搁浅在学府的高墙之外啊。

写了这么多,还是没交待清楚小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是我故意不说,而是截至到这顿晚餐之时,我也还蒙在鼓里呢。后来是怎么知道的,你着急的话,可以先去问我姐,不着急的话,可以等到宵夜时间,就有结果了。
如果说小切和我说了一个善意的慌言,那我姐跟我说的就是一个恶意的真相,其实也不算是恶意,毕竟她是我亲姐姐。思来想去,也许恶意背后是更大的善意。
我姐受过感情方面的伤害,所以就像头母兽,时时刻刻想保护我的安全,如果我很安全,她创造危险,也要保护我的安全。
她被吴彦祖甩在国内的事儿,虽然我并不觉得那算是啥伤害,但她好多年都无法释怀,不过她这人打小儿就有记仇儿的毛病,所以我也不好分析是真受了感情的伤,还是胎里带的性格缺陷。
每个人的感情经历都不同于别人的,如果自己没去经历,就别对人家的经历指手画脚的评论,就算自己有过类似的经历,不同的两个人去经历,也和其他人都不同。有人说,幸福的人都是一样的,而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我认可后半句,前半句,可不同意哈。其实,幸福这东西,不同的人去经历同样的事儿,感觉也是不一样的。

(三十)

“……他这个人平时工作态度就不怎么样,吊儿啷当的,一副流……,啊,内什么,一副痞子样儿。你怎么看上这么一人?缺心啊,你还是少肺啊你?”
这匹感情路上疲惫的老马,俺姐,独坐在门厅的三人沙发的正中间儿,身体呈2个45度角,跟训三孙子似的训我。爹,娘,姐夫,小外甥坐了一地,以我姐为中心,大家各自找了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地方,坐山观虎斗,姐夫是个怕事儿的人,手里一直举着报纸打掩护。
“你了解人家嘛,就瞎说,这话难听了点儿吧?”其实,我也心虚,毕竟我对小切也还不是特了解,但毕竟我不带个人成见呀我。
“你姐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她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没经历过?苦口婆心的跟你说了这半天,你怎么就不能体谅她的苦心呢?”这么多年来,我爹就是我姐各类重大事件及观点评论的极大拥笃者。

人家都说当爹的最疼老闺女,如果家里是两个闺女,妈喜欢老大,爹指定喜欢老小。如果家里一男一女,那不管女孩儿是姐姐,还是妹妹,爹都疼闺女。我们家的情况,在我5岁之前,也是这样儿的。我一直认为我爹出现导向性坍塌,偏移到我姐那边儿,是因为我5岁那年说过的那句话,在他心里激起了只有下雹子砸水面,才可能出现的大规模涟漪,导致他心理极度恐慌,觉得我是一个怎么也养活不熟的白眼狼儿。如同下注一样,在后来的日子里,他把感情重心都寄托在我姐这宝贝大闺女身上了。
所谓童言无忌,其实我也没说什么。记得那年,我爹送我去幼儿园,刚出院门儿,就看到隔壁的晴晴手里拿着一个糖人儿欢蹦乱跳的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用舌头不停的舔那个黄黄的糖人儿,好像是个胖乎乎的,肚子里没货的空心儿糖耗子,那个尖尖的尾巴,被她一口咬下来,嘴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我相当羡慕了,在那个零嘴儿还不太丰富的年代,但凡能往嘴里吃的东西,我都想试试。
我拉着爸爸的手,身体打坠坡似的往下出溜儿,像个小猩猩一样扭动着身躯,经过几轮协商,还是未果的情况下,我撒开他的手,就地躺下玩命踹腿儿。这套方案,以前都是我用来对付我奶奶的。我想要什么,她稍不满足,我立马儿躺地上,就和着我吭吭唧唧的假哭声,还免费给搭段儿“舞蹈”。说真的,前些年在安贞华联门口的空场儿上,看到那些跳街舞的小孩儿,身子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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