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別曲by卫风(攻是受的仆人 强攻美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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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別曲by卫风(攻是受的仆人 强攻美受he)-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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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是逃难,不比以前,你不吃不喝,又要生病了。”
  委婉相劝也没有用,李婉英听仰玉这么说,忍不住又哭了起来,“我就是喝不下去嘛!”
  “婉英,我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你的身体快撑不住了。”韩仰玉温声的说,却没有让李婉英释怀。
  她跺脚,踢起一片沙尘。“我知道你嫌我拖累你,瞎子一个,又没钱没财,你守着我干嘛!我现在只是一个废物,死了算了!”
  “婉英,你多心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本就该守着你啊!”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更何况我们根本还没有成亲,你……”李婉英念着诗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一路上,李婉英喜怒无常,常常半夜啼哭到天明,仰玉脾气好,也包容她的无理取闹。
  维系两人之间的到底是什么呢?
  韩仰玉时常思索,自两年前从信离去之后,他对李婉英的感觉就变了。
  从信离开后,他就有被这世上所有人遗弃的感觉,好一段时间,他沉浸在悲伤当中,日夜勤奋苦读,不让任何人靠近自己。
  因祸得福,他换得满洛阳皆知的文名。
  本来捧在手掌心里宠爱的李婉英,亲昵的感觉一去不回,剩下的就只是相敬如宾的和谐。自己的心扉对她上了锁,也没有再度为她敞开的欲望,他们之间似乎只剩下曾有过的美好回忆。
  但他无法就此舍下她,婉英失去了所有的家人,但自己何尝不是?
  李婉英现在只能依赖他,所以在困厄当中,韩仰玉也不能比她先丧气、比她先倒下来。
  “婉英,我往上找找,说不定上游的水比较清,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下,好不好?”
  “我……好……”好不容易停住抽泣,李婉英点点头,任由韩仰玉将自己放置在一片树荫之下。
  “你在这里等,别乱走动,我马上回来。”
  韩仰玉沿着溪往上游走去,途中几度别下腰尝尝溪水的味道。
  正如婉英所说,水是腥的。
  这个国家正到处染着血,所以连水都染上了腥膻之气。
  这个润八月,天气湿热得吓人,走没几步就是一脸一头的汗,汗水从眉毛上滴下来,流进眼睛里,让眼睛又痒又涩。
  热气蒸得地面散出雾气,让前面的路看起来模糊迷离,如一片似幻似真的海市蜃楼。
  溪的对岸则全然相反,是一片零零落落的森林,看来清幽安静。
  仰玉图着对岸清凉,想借对岸树木遮阳。小溪不广也不深,所以他踏着水过去,走到一半时,突然听到一声马鸣与达达的啼声。
  一匹高大俊挺的马在森林当中穿梭,本来只是模糊的身影,声音越发清晰,然后一人一马从树林当中窜了出来。
  “啊!”仰玉情不自禁喊了出来。
  他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那马上的男子竟是他日思夜想的人!
  马匹就停在河岸旁,马匹低头喝水,而马上的人儿往他的方向望来。
  “从……从信!从信!”
  那人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心一急、跌跌撞撞从马上翻下来,涉水奔到仰玉身前。
  “少爷……你是少爷?你真的是少爷!?”
  “从信,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本来想去睢阳找你,可是中途接到通知,李家强盗洗劫……”
  “少爷,我从洛阳找到这里,刚刚听庙里面的人说有一对姓韩的夫妇是从洛阳来的,三天前搬到镇外,所以我朝这个方向找……”
  “那里很可怕对不对?看你成这样……没东西吃吗?”
  “少爷,幸好你没事!我听到李家的人都死了的时候,真不想活了……你是怎么躲过这一劫的?强盗没杀你?你现在要上哪去?”
  两人互搭着肩,抢着说话,谁都没有在听对方说什么,只是一古脑儿的把自己的感情倾泄到对方身上。
  突然间,想讲的都讲完了,两人各自用爱怜溢的眼光凝视对方。
  “过来!”仰玉伸出手拥抱从信,他强势的态度让从信想起小时候,但这些年来,骆从信的身长已经高出韩仰玉半个头,再也无法跟幼时一样窝在少爷胸前,只能堪堪靠在肩上。
  “少爷,我……我好想你。”
  糟糕,都一个大男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撒娇!
  他想忍住眼泪,可是一点办法都没,忍不住的泪水洒在韩仰玉肩上。
  一滴滴,尽是欢喜的泪水。
  “少爷,你没死,真是太好了!”
  韩仰玉没说话,他用力地抱住骆从信,紧紧的,即使骆从信疼痛他也不管。
  他再也不想放手,放从信离开一次就够他后悔终身。
  凝视着从信含着泪光的眼,韩仰玉忽然动情,毫不犹豫地倾身吻住他。
  这是怎么一回事?
  骆从信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吓得心神俱失,但下一刻已然沉沦。
  站在淙淙流水当中,没有人移动脚步,交缠的舌牵引、翻腾在两人的唇齿之间,送出的叹息充满着甜蜜幸福。
  深入再深入,任凭太阳炙热的光线,也无法让他们暂停、分开。
  也许是吻得太久,韩仰玉脚一软,往后倒下,连累了从信也跟着扑倒。
  韩仰玉坐在溪水当中,骆从信扑在他两腿间,正好又对上他的唇。
  跪坐着,两人又吻了片刻,骆从信突然惊慌地退后,抖动身子,手脚用力拍动,弄得水花四溅,一摊水溅在韩仰玉脸上。
  “啊!你干嘛啊?”韩仰玉抹抹自己脸上的水花,吃惊地问。
  “有鱼……”骆从信手忙脚乱地从自己的衣襟当中拉出一条长约半个胳膊的鱼,那条鱼在从信手上挣扎着,急于挣脱那双大手。
  “啥啥……我们下一餐有着落了!你千万别放手!”韩仰玉哈哈大笑,挣扎着跳起身。
  骆从信一听少爷吩咐,连忙死命地抓住那条鱼。
  “好乖!”
  这口气恍若回到从前,从信听到少爷的夸奖,英气的脸上露出灿然笑容。 


第七章 
  叫他去装点水,没想到回来时,除了水之外,还多了一个讨厌的祸害。
  听到两人一边生火烤鱼,有说有笑,李婉英便一肚子火。
  骆从信不是去边关从军了吗?怎么冤家路窄,刚巧在这碰上?
  满肚子的疑问与不情愿让李婉英食不知味,鱼肉在嘴边嚼了嚼,觉得难吃,当场吐了出来。
  “仰玉,这鱼好难吃。”李婉英不满地抱怨,根本不管自己没出半分力。
  “会吗?我觉得颇好吃。”韩仰玉好脾气地看着她,“既然不喜欢,就别吃了,你歇一歇,太阳已经下山,现在凉了一些,你应该睡得着。”
  有骆从信在,她怎么睡得着!
  身旁有这个差点把韩仰玉抢走的人.李婉英根本无法入睡,怕重演当初的恶梦。
  她永远忘不了韩仰玉看着她的眼,一字一句地说:“说实在的,我不在乎。”
  当时,他唇边带着如释重负的笑容,好像甩掉了一个大累赘。
  这一切都是骆从信害的!都是他,仰玉才会走,才会说那些狠心的话,才会让她孤伶伶地收拾行李,最后还让盗贼伤了她的眼睛。
  越想越恨,偏偏耳朵关不住,尽是他们说笑的话语。
  “让我瞧瞧,这是箭伤?真不小心,怎么让人伤着了?”韩仰玉低低地问,然后是一阵更低的笑声。
  “少爷,你别这样。”骆从信大笑起来。
  这样是哪样?
  他们到底在干嘛?
  眼睛瞧不见,事事又不如意,让李婉英恼得欲哭无泪。
  谁知道哭了、闹了,还会不会有人来哄她?
  自从骆从信出现后,仰玉就离她越来越远了。李婉英咬着唇,恨透了这只不知从哪跑回来想要偷走她未婚夫的贼猫。
  “婉英,要不要喝点水?这水很甜,你一定喝得下去。”
  “好吧!”李婉英眼眶不禁红了,终于想起要照顾她了吗?骆从信到底有什么好?
  为了他,连未婚妻都可以不要吗?
  李婉英一言不发地把水喝下去,用袖子擦擦嘴巴,别过脸去,整颗心沉甸甸的。
  “好乖。韩仰玉拍拍她的肩膀,夸奖她难得的柔顺,他用手梳理李婉英凌乱的头发,柔声哄着。
  骆从信忽然抬起眼睛看了韩仰玉一眼。
  韩仰玉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用眼神问骆从信,却见他别过脸去,眼神看向遥远的天际。
  原本该是欢乐庆祝重逢的夜晚,却出现了异常的沉默。
  
  韩仰玉告诉骆从信,他要将李婉英送回长沙她的外公处。
  骆从信二话不说,决定跟着南下,保护没有单独出过远门的两人。
  他手上的长刀亮晃晃的,的确吓走不少歹徒;但少了外患,却多了内乱,骆从信与李婉英冲突不断。
  “这是下人吃的东西,我不要!”李婉英丢出一颗雪白的馒头。
  “你不吃我吃。”骆从信不跟她计较,将馒头捡起来,大口大口地吃掉。
  “连掉在地上的东西也吃,又不是畜牲!”李婉英不屑地说。
  “你当这是哪里?你是逃难的,以为自己还是千金小姐吗?有得吃就不错了。”
  娇生惯养就是娇生惯养,连战乱时期也不改本性。边关的士兵,想吃都没得吃的食物被她这般糟蹋。骆从信很用力地瞪了李婉英一眼。
  睢阳的弟兄们现下不知怎么了?战乱刚起,城中的国粮已不足,若被围城……骆从信不敢想下去,眼前浮现城中兵荒马乱、粮草短缺的情景。
  相较之下,这个脏掉的馒头倒犹如珍馐了。
  “仰玉,没别的东西吃吗?”李婉英摸索着身边的人,拉住了韩仰玉,仰头乞求。
  “这里还有块饼。”韩仰玉听着两人争执,没吭声,默默地又递了一块饼到李婉英手中。
  “那儿不是有匹马吗?宰了就有东西吃了。”李婉英洋洋得意地说,对于自己的突发奇想十分骄傲。
  平时她可不能接受如此粗糙的食物,不过现在落难,只好将就一下。
  她可真能屈能伸呢!
  李婉笑脸上露出佩服自己的表情。
  “婉英,那是人家的座骑。”韩仰玉摇了摇头,才想起李婉英看不见。
  “哼!只要你一声,骆从信那家伙敢不给你吗?他最重视你这个少爷了,你说一声,叫他去死他都愿意。”李婉英口气尖酸,当骆从信不在场似的。
  “别这样,说这些气活气自己做什么?你先吃下这块饼,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赶,需要体力。”
  “我不要他陪着我们!”
  “从信是好心帮我们。”韩仰玉微笑解释。
  “他只想帮你而已!他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知道他恨我,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杀了我!”
  “婉英,从信不是这种人。”
  听到两人夹缠不清的话,李婉英口口声声的逼迫,韩仰玉低声下气的劝,最爱护少爷的骆从信再也忍不住。
  他站起来怒道:“幼稚、肤浅、没家教!”
  “你骂谁?”
  “看谁应声就是骂谁!”
  “小杂种,早知道当年就该打死你,教你活到现在侮辱我……”李婉英再也顾不得千金小姐的仪态,破口大骂起来;韩仰玉将她拉到一旁,隔离怒火冲天的两人。
  “你是该后悔,我现在可以马上杀了你。”骆从信冷冷地说。
  “有种就过来杀我!”
  李婉英没看到骆从信脸上勃发的怒气,否则一定不敢继续破口大骂。
  骂他也就罢了,如果这女人敢继续为难少爷,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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