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別曲by卫风(攻是受的仆人 强攻美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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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別曲by卫风(攻是受的仆人 强攻美受he)-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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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他也就罢了,如果这女人敢继续为难少爷,他就趁乱杀了她,反正此刻战乱之际,没有官府会过问路上的一具无名女尸。
  几年的军旅生活,到还是对骆从信有了影响。
  寻求暴力手段来解决问题,是当时天真坦率的他不曾想过的。
  当时的他,即使再恨李婉英抢走了少爷,也绝对没有过要伤害她的念头。
  可现在的他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了。
  骆从信偷偷抓住了身侧的刀,脸上露出冷笑。
  他望向李婉英,意外地跟韩仰玉的眼神相遇。韩仰玉一眼即看出了骆从信眼中的杀气;他对骆从信摇摇头,比了比李婉英,又指指自己,眼露请求。
  少爷是在说——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对她有责任,拜托不要跟她计较,更不能动手伤她。
  骆从信一眼就了解了少爷所要表达的含意。
  终究,少爷还是将这个如天仙般的未婚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骆从信心中一酸,默默坐了下来,脑中一片空白。
  此情此景,就仿佛回到了两年多之前,他不想面对的一切。
  而今,他又要逃走吗?
  心底凉凉的,骆从信伤心的再也不想去计较什么。
  
  在骆从信的退让下,有好些天三人维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韩仰玉时时伴在李婉英身边让她心安,而眼神牵制着骆从信,情意恳切,教他要气也无从气起。
  李婉英娇生惯养,受不得赶路的苦,每隔五里就要停下来歇上好半天,拉着韩仰玉说话;这种时刻,骆从信总是默默坐在一旁看他们。
  “仰玉,我渴了。”
  “这是水壶,拿好。”韩仰玉将水壶交与李婉英,她用葱白细嫩的手指搭在羊皮包裹的肮脏水壶上,将水一饮而尽。
  “还要。”李婉英将空着的水壶还给韩仰玉。
  “我去装。从信,你守着婉英,我去去就回来。”韩仰玉不让骆从信有反驳的机会,快步转身离去,留下尴尬且沉默的两人在破庙中休息。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骆从信也以为李婉英绝对不会开口说话,但她突然开了口,说的还是让骆从信吓得跳起来的话。
  “我知道了,你喜欢仰玉哥哥,你这次是特地回来,要从我身边抢走仰玉哥哥的。”李婉英斩钉截铁地说。这几天,她听够了两人间暧昧的互动。
  就算是好友,也犯不着成日搂搂抱抱吧!
  “你说,你喜欢仰玉哥哥对不对?”她咄咄逼人地问。
  李婉英在黑暗中等待许久,她听到骆从信走到自己身前,然后蹲下来与她平视。
  他到底用什么眼神在看着自己?李婉英不安地等着他开口。
  宛如过了几刻钟时光,骆从信终于说:“没错!我是喜欢少爷,怎样?你管得着?少爷亲过我、抱过我,你有过什么?”
  李婉英的脸一片热红,没料到骆从信居然会说得如此清楚明白!被羞辱的难堪以及被韩仰玉背叛的痛苦,一时间让她失去理智,她举起手掌,挥掌就打,“你……你下流!”
  这一掌不偏不倚地打中骆从信,殷红的掌印烙在他脸上。
  骆从信没吭半句,他退开几步,淡淡地说:“我下流吗?我你一样,是真心诚意地爱着少爷,为什么你的爱才是爱,我的爱却是下流呢?你不能了解,我多羡慕你,这些年来,你日日夜夜跟少爷处在一个屋子里,少爷宠你、照顾你,对外宣称你是他爱若珍宝的未婚妻,你拥有我求也求不到的一切。如果我有机会,我当然会抢走少爷,那是我这一生唯一祈求的事情,即使要我用生命来换,我也心甘情愿。”
  “好,用生命来换?我现在就杀了你!”怒气攻心,李婉英从头上拔起一根簪子,朝骆从信的方向扑过来,她看不见,所以便胡乱刺下去,却不偏不倚刺入他的腹部。
  这一幕,教回来的韩仰玉撞个正着。
  “天!从信!婉英,你做什么?!”韩仰玉奔过来,将李婉英一把推开,急急察看骆从信的伤,他的腹部被李婉英的簪子插出了一个洞。
  “少爷,这么一点伤,没事的,一个小洞而已。”骆从信压着腹部,阻止血流出来。
  韩仰玉也知道无碍,他放开骆从信,方才的恐惧全转为愤怒,他转身看着李婉英,而那女孩正伏地痛哭。
  “你到底想对从信做什么?!”韩仰玉怨声说。
  “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李婉英气得大喊。
  如果不杀掉骆从信,总有一天仰玉会跟着他离开的。
  “如果你到现在还以为自己是李家的大小姐,你就大错特错了。没有人可以忍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性!”韩仰玉忍无可忍地骂道。
  “他说他喜欢你!我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我绝对不容许一个男人抢走我的未婚夫!仰玉,你快赶走这个恶心的家伙,他……他喜欢男人!”李婉英不顾一切地揭发真相。
  一瞬间,韩仰玉似是呆住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骆从信羞赧地低下头去,肚子上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了,他现在只想夺门而出。
  “很抱歉,我父亲也喜欢男人,请别随便将恶心这两个字说出口。婉英,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不要再做伤害从信的事,要不然我会狠心抛下你不管。”
  静静地说完,韩仰玉走了出去,而骆从信什么也没想的跟了上去。
  从军两年,他学会了直接迎战,而非逃避。
  “少爷,这样好吗?”骆从信低着头问。
  “别管她。”
  少爷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骆从信看着身边的少爷,千头万绪,却不好意思问出口。
  他疑惑地看着少爷的侧脸,看他的表情由苦恼、犹豫到坦然,然后忽然笑了出来。
  “少爷?有什么好笑的?”骆从信不懂。
  “我又对婉英发了脾气。第一次因为你,第二次、第三次……每次都是因为你。”韩仰玉笑着。
  除了从信之外,他总是迁就着李婉英。
  “这有什么好笑的?”依旧不懂,不过骆从信倒是因为少爷的笑颜,也泛起了笑意。
  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少爷开心就好,那女人不值得少爷为她难受。
  当年的反感还在,再加上这些年来累积而成的嫉妒,交错成对李婉英复杂的情绪。
  不过,只要少爷还爱着那个女人,他就不会伤害她。
  骆从信静默不语,想着自己一直没向少爷坦白的心事。
  少爷,我对你……
  “为什么我会到现在才发觉,我真正在乎的人是你,即使是婉英,也比不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韩仰玉转过头来,对骆从信又是一笑。
  他的眼神轻柔,洋溢着温暖的情意,这一眼,散发出来的感情已经不是多年来他所说的兄弟之情。
  少爷在说什么?骆从信一阵晕眩,心怦怦地跳着。
  他没听错吧?
  “不要再离开我了,从信。这些年来,我想你想得紧。”韩仰玉伸过手握住骆从信宽大的手腕。
  当年他就隐约察觉了从信的情感,经过这段离别,自己对从信的情谊也逐渐变质。
  所以,才会在重逢时主动吻从信。
  这一切,他终于想通了。
  “少爷,我也想你。”骆从信急急回答。
  多少思念,却从不敢在信笺中表露,只敢轻描淡写地诉说自己点点滴滴的生活。
  两人相互对望;明月皎洁温柔地照在两人身上,银色月光下,他们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能瞧见彼此微笑的剪影。
  不知道是谁主动向对方靠近,在意识到对方的呼吸时,两人的唇已经贴在一起。
  “少爷,我喜欢你。”
  他终于敢大胆的说出来了,而少爷呢?
  骆从信焦燥地等着,凝视着韩仰玉在月色下依旧淡然的微笑。
  “我知道,从信。”微风轻轻吹着,扬起韩仰玉随意束起的发,他安静且从容地笑。
  “在你离开的这些年,我早该发觉了,我真正爱的人是你。”伸出手,他拥住了骆从信,将头靠在他肩上。
  少爷说的是爱?
  骆从信不敢动弹,怕惊醒这个美梦。
  清风明月,这一切如梦境一般美好。
  
  “仰玉,还有多久才会到?”
  “快了。”
  “你三天前就说快了。”压抑着不满的情绪,李婉英揉揉因为骑马而酸痛的大腿,不敢喊苦,只能低声抱怨。
  两个男人将马让给了李婉英乘坐,韩仰玉牵着马,骆从信与他并肩而行。
  自从两人互相坦承情感之后,不论李婉英怎么冷言冷语,都无法改变他们的好心情。
  他们时时刻刻形影不离,就如同幼年时同食同寝,无法忍受任何一刻的分开。两人一路上分享着沿途的趣事与美景,并且交换深情的眼神,李婉英看不见,丝毫感觉不到他们的感情已悄悄改变。
  行到第五天,离长沙已近,而离北方的战乱已远。
  他们的心情格外轻松,连李婉英也感染到平静的气氛,心情沉淀下来,嘴角多了微笑,对骆从信讲话也客气了许多。
  当她安静时,诚然是个美丽婉约的女子,脸泛笑容时表露出来的温柔,足以融化所有铁石心肠的男人,连骆从信也不得不承认,眉目如画这种形容,就是用在李婉英这般貌美女子身上。
  他的胜算在哪里?即使少爷已经表明了立场、坦承了情感,骆从信不但没有定下心来,反而一天比一天不安。
  少爷对他的态度并没有改变多少。也许是过去过于亲近的关系,所以身分转变为情人之后,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仰玉,你牵人家的手好不好?”甜甜的问句马上获得回应。
  韩仰玉笑着牵住李婉英的手,好指引她方向。
  “为什么有小孩的哭声?”李婉英失去视力,耳力反倒比其他人灵敏,她左右转头,找寻声音的方向。
  “好像是从山坡下传来的。”前面的骆从信也听见了,走近斜坡,往山洼里看。
  咦?斜坡底下躺着一个人。
  骆从信定睛瞧了瞧,那人好眼熟,回想了一下,才大惊失色。
  “天!杨夫人!”在壕沟里爬着的,不正是那个气质空灵的杨夫人吗?
  她的面貌依然清秀,但一身的污泥,下半身俱是血迹,一个小男孩哇哇哭着,呆坐在一旁。
  骆从信拔足狂奔,转瞬间从山坡奔了下去,跪在奄奄一息的女人身旁。
  “过去看看。”韩仰玉牵着李婉英的手,想要跟上。
  “仰玉,什么事?”
  “有人受伤,一地是血,我们快点过去!”
  “好可怕,我不要过去,我们走!”李婉英死拽着韩仰玉的手不放。
  “再不救人,她会没命的。”韩仰玉急道。
  “管她的,又不是你没命、我没命。”李婉英甩开韩仰玉的手,死也不肯走近一步。
  “你怕的话就留着,我自己过去。”韩仰玉丢下这句话后,快步走下山坡,奔到骆从信身边。
  “杨夫人,你为什么在这儿?杨家其他人呢?静姐呢?”骆从信慌乱地问。
  “全……全都散了……”杨夫人眼睛已经发直,定定地看着骆从信,以虚弱的声音交代:“这个孩子就拜托你了。他是你卫大哥的孩子。”
  “卫大哥?不可能!”骆从信失声喊了出来。
  “这是我跟他的孩子……他是个好人……我想见他,如果我能再见到他,该有多好……”杨夫人断断续续说着,眼光飘远。
  难怪当年静姐说是杨夫人害了卫大哥,又说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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